第三十一章 缺药
入夜，牛头岭药庐，一名二十余岁的妇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跪在老神医面前，眼睛都哭肿了，抓紧老神医的裤脚哭哀求道：“老神医，请你救救我家男人！救救他，我家男人不能死啊！求求你，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了！老神医！”
小女孩也跪在一边哭道：“呜呜呜……救救我爹爹……呜呜呜……”
再旁边则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依稀还看得出是个男人的重伤者，伤者如今面目全非，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皮肤了，衣服也全都血迹斑斑的。
老神医面露难色，说道：“唉，不是我不愿救啊，你男人伤势极重，心脉本来就已经很脆弱了，你们这上山一颠簸，现在可能说断就断了啊……”
妇人哭道：“可是他不能死啊！他死了我们母女怎么办？范老爷已经说不允许我们再在出云县露面了，呜呜……我们一家都会死的！求求你了，老神医！呜呜呜……”
老神医为难地说道：“我顶多帮他清理一下外伤，但他致命伤在内腑，如今体内四处出血，我一个人完全处理不来。所以你们该有心理准备了，要么你们再另寻良医来助我一臂之力，要么就等待奇迹吧！”
妇人哭道：“可……可如今我们也下不去出云城，此地绕路到平䍃城也有六十余里，老神医，我……我连夜去平䍃求人你看行不行？”
老神医说道：“去平䍃城来回不歇息也要一天，但你男人的情况，唉！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妇人崩溃了，抱住老神医的大腿哭道：“老神医！呜呜……求求您了，我们真的冤枉啊！求求您了，能不能再寻人帮忙，呜呜……我们母女给您做牛做马了，老神医！呜呜……”
老神医劝说道：“你们别哭了，先起来吧！唉，这个时候了，再下山寻人，恐怕也来不及了！听天由命吧！”
妇人哭道：“神医，您再想想办法，真的！把我的命换给他也行！”
老神医苦着个脸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我一个人救不来啊，除非现在有奇迹出现了！”
“呜呜呜呜……”妇人只剩哭泣。
“爷爷！我们回来了！”忽然一阵喊声从屋外传来。
老神医松了一口气，对妇人说道：“不用等奇迹了，这回我想不救都有人不同意了！”
老神医急急忙忙迎出门去，不正是言羽和无缺星夜兼程赶回来了！
“哈哈，爷爷，有没有想我们！”言羽见老神医出门迎接，立即哈哈笑道。
“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你们快跟我进来！”老神医急道。
言羽收起笑意，边走边问道：“怎么了？好浓的淤血味！无缺，快走！”
三人急急进屋，妇人跪爬着过来，老神医连忙说道：“你男人还有机会，现在不要妨碍我们！无缺，把她们母女请到屋外去！”
“好！”无缺应道，立即去扶妇人，“这位大姐，现在我们要施手术了，请你立即到屋外等候。”
妇人跪在地上，说道：“那我家男人……”
无缺抢道：“请你放心，能尽一分力我们绝不会少一分力！请你现在先出去！”
“好好好！我现在出去！”妇人连滚带爬很外面走，到了门边才想起自家女儿还在屋内，回过头来，无缺已经把“哇哇”大哭的小女孩抱出来了。
无缺把二人安置在院内石桌旁，说道：“你们在此等候，不要喧哗，我进去帮忙！”
妇人点头应是，也把她女儿抱进了怀里，无缺才放心进屋。
另一边，老神医带言羽了解病人情况，待言羽掌握后才快速说道：“老办法，你护着他的心脉，我引灵力清理他的内伤！这人比以往病人的情况都凶险一万分，还能活着都全靠心中的执念撑着了，你千万要情绪平稳，小心行气！”
言羽应道：“好的，剪掉上衣，开始吧！”
无缺推门进来，老神医说道：“无缺，你去煮一桶温水，比你体温稍高就行，去药庐取药，三份生肌粉加一份活血粉，再细磨一根五叶参混进去。我们这边没结束，你就一直保持着水温，直至我们需要用，去吧！”
“好的！”无缺出去准备温水。
众人有条不紊，一连忙了六个小时才结束，不断行气的老神医都快累到虚脱了。
三人走出门口，在大院里就坐了下来，已经后半夜，小女孩已经在妇人背上睡着了，妇人小心翼翼地过来问道：“老神医，请问我家男人怎么样了？”
老神医疲惫地说道：“暂时活着，但危险期还没过，接下来七天，如果他撑得下来，就能活过来了。”
妇人呜唵一声，就跪了下来，把小女孩都惊醒了，妇人却不管不顾，只用力地叩头，“砰砰”响的又把小女孩吓哭了。
“呜哇……娘你怎么了……”小女孩哭道。
“小静，快叩谢恩人！”妇人把小女孩放下，小女孩也边哭着边叩头。
老神医和言羽都累到不想动弹了，只得由无缺上前搀扶，劝说道：“好了，快起来吧！我们只是做了些应该做的事，请你们别这样！”
妇人额头肿了，被扶着叩不下去，只得陪老神医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搂着小女孩一起抹眼泪。
言羽问道：“爷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神医疲惫地指着妇人道：“具体情况，还是让她说吧。”
妇人想起自家的冤屈事，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原委讲了个明白。
原来她们一家是出云城里豪绅范家的家仆，男人叫黎福生，是范家的马夫，女人没有姓氏，名字叫翠芬，先是范夫人的婢女，成亲后便换到了厨房当厨娘。范家本来没为难他们，允许他们成亲，还让他们生了个女儿，他们女儿和范老爷的女儿年纪差不多，于是出生便被预备作为范小姐的伴学丫环。
眨眼六年过去了，范小姐开始读书，他们的女儿也正式开始当个伴读丫环，还被范老爹赐名字叫文静。
但范小姐不喜读书，今天一早便乱发脾气，不小心把范夫人最喜爱的玉镯给砸碎了。范夫人很生气，要教训范小姐，范小姐害怕了，就说是文静砸的。范夫人当场给了文静一巴掌，文静哪承受得住，直接便晕了过去。
然而范夫人不解气，把翠芬喊过去代罚，说要在翠芬和文静之间活活打死一个，翠芬护着女儿，家丁就往翠芬身上打。还没打两下，黎福生便赶了过来，跪在地上求开恩。
当时范老爷过来询问一番后，认为黎家几口人吃范家的用范家的，如今却如此忤逆，命人不准直接打死，而是要将黎福生打到体无完肤，再把他们一家丢出大街去，让其死在大街上！
末了，范老爷还补一句：没死的，也永远不得再出现在出云县地界，发现一回便再打死一个。
被丢出来的翠芬四处求救，然后被告知牛头岭上有神医，于是花光了全身仅剩的值钱东西，请人把黎福生送上了牛头岭。
“我现在付不起医药费了，求老神医允许我给您做牛做马，来偿还！呜呜……”翠芬哭道。
“唉，我要牛要马做什么？”老神医说道。
“老神医，我什么都会做的！洗衣做饭伺候人全都做过，我只剩这一把子力气可以卖了，求您不要逼我卖女儿！呜呜……”
老神医又累又懵，说道：“我逼你卖女儿干什么？”
翠芬支支吾吾答道：“我……我听别人说，想救我家男人，把女儿卖了都不够，下午还有人当场开价了……”
“岂有此理！”老神医骂道，“这是什么吃人的渣滓！”
翠芬急道：“不管如何，我家男人今日得老神医施救，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请老神医给我机会，偿还医药费！小静是我们的命根子，我宁愿卖掉自己也不能卖小静啊！”
翠芬说着又要跪下，无缺连忙一把扯住她，劝道：“翠芬大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的，我们忙到现在都快天亮了，没力气拉你了。”
言羽调停道：“好了，大姐，我们从没想过要你们卖孩子抵账，你先别急。我家草药大部分都是自己进山采的，主要还是药石、兽材等才需要购买，所以耗费并没你想象的那么高。”
其实耗了大半夜救命的东西，花费怎么可能不高？不算人工费，今晚用掉的药都超过两百银元了，接下来还有整整七天呢！但翠芬一直闹着不要卖孩子，言羽才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翠芬急道：“那我该怎么做？”
言羽问道：“爷爷，反正他们现在也走不了，不然就留几天，让他们做工抵偿呗？”
“这……”老神医又想骂言羽胡乱收养人了，但言羽就这性格，有些话当着翠芬的面又说不得，何况病人三五天也下不了山，只得应道，“唉，只有如此了……”
翠芬闻言又要下跪，无缺又用力一扯，劝道：“大姐，别来了！”
翠芬哭道：“老神医真活菩萨呀！当得三跪九叩！呜呜呜……”
老神医说道：“有力气也别哭了，休息一下吧，再两个小时都天亮了，无缺，你收拾一下上楼住，一楼客房让给她们。”
无缺应道：“好的爷爷，我这就去收拾。”
大家没休息一会儿，天就亮了，翠芬在院子里洒水打扫，小文静则在厨房里帮忙烧火煮东西。
“小羽，无缺！你们赶紧下来一下！”老神医早起给黎福生换完药，便在院子里喊人。
“爷爷，怎么了？”言羽和无缺闻声很快便下到院子里。
“刚才我亲自去取药换药才发现一个问题，”老神医皱眉道，“其它药还好，但是缠心藤只够三四天的量了。”
言羽说道：“缠心藤有强大心脉的药效，向来都属于武人或贵族批量采购的草药，城里卖一银元一两都有价无市，我们现在进山去采药还来得及吗？”
老神医说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缠心藤平日有价无市，山脉外围都被采卖光了，我们只能往更深的区域去寻，但往深里走，又怕来回时间不够。”
“爷爷，我去吧！这一年我走得深！”无缺说道。
“你只识干藤，没见过活藤，我也进去吧，而且要赶时间，夜里也得赶路才行！”言羽说道。
老神医说道：“那事不宜迟，你们吃过早饭就出发！”
“不用！”言羽说道，“昨天的干粮买多了，无缺走吧，边走边吃！”
“好！”
二人背齐采药工具，不敢延误，很快进入密林中。
小女孩也跪在一边哭道：“呜呜呜……救救我爹爹……呜呜呜……”
再旁边则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依稀还看得出是个男人的重伤者，伤者如今面目全非，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皮肤了，衣服也全都血迹斑斑的。
老神医面露难色，说道：“唉，不是我不愿救啊，你男人伤势极重，心脉本来就已经很脆弱了，你们这上山一颠簸，现在可能说断就断了啊……”
妇人哭道：“可是他不能死啊！他死了我们母女怎么办？范老爷已经说不允许我们再在出云县露面了，呜呜……我们一家都会死的！求求你了，老神医！呜呜呜……”
老神医为难地说道：“我顶多帮他清理一下外伤，但他致命伤在内腑，如今体内四处出血，我一个人完全处理不来。所以你们该有心理准备了，要么你们再另寻良医来助我一臂之力，要么就等待奇迹吧！”
妇人哭道：“可……可如今我们也下不去出云城，此地绕路到平䍃城也有六十余里，老神医，我……我连夜去平䍃求人你看行不行？”
老神医说道：“去平䍃城来回不歇息也要一天，但你男人的情况，唉！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妇人崩溃了，抱住老神医的大腿哭道：“老神医！呜呜……求求您了，我们真的冤枉啊！求求您了，能不能再寻人帮忙，呜呜……我们母女给您做牛做马了，老神医！呜呜……”
老神医劝说道：“你们别哭了，先起来吧！唉，这个时候了，再下山寻人，恐怕也来不及了！听天由命吧！”
妇人哭道：“神医，您再想想办法，真的！把我的命换给他也行！”
老神医苦着个脸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我一个人救不来啊，除非现在有奇迹出现了！”
“呜呜呜呜……”妇人只剩哭泣。
“爷爷！我们回来了！”忽然一阵喊声从屋外传来。
老神医松了一口气，对妇人说道：“不用等奇迹了，这回我想不救都有人不同意了！”
老神医急急忙忙迎出门去，不正是言羽和无缺星夜兼程赶回来了！
“哈哈，爷爷，有没有想我们！”言羽见老神医出门迎接，立即哈哈笑道。
“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你们快跟我进来！”老神医急道。
言羽收起笑意，边走边问道：“怎么了？好浓的淤血味！无缺，快走！”
三人急急进屋，妇人跪爬着过来，老神医连忙说道：“你男人还有机会，现在不要妨碍我们！无缺，把她们母女请到屋外去！”
“好！”无缺应道，立即去扶妇人，“这位大姐，现在我们要施手术了，请你立即到屋外等候。”
妇人跪在地上，说道：“那我家男人……”
无缺抢道：“请你放心，能尽一分力我们绝不会少一分力！请你现在先出去！”
“好好好！我现在出去！”妇人连滚带爬很外面走，到了门边才想起自家女儿还在屋内，回过头来，无缺已经把“哇哇”大哭的小女孩抱出来了。
无缺把二人安置在院内石桌旁，说道：“你们在此等候，不要喧哗，我进去帮忙！”
妇人点头应是，也把她女儿抱进了怀里，无缺才放心进屋。
另一边，老神医带言羽了解病人情况，待言羽掌握后才快速说道：“老办法，你护着他的心脉，我引灵力清理他的内伤！这人比以往病人的情况都凶险一万分，还能活着都全靠心中的执念撑着了，你千万要情绪平稳，小心行气！”
言羽应道：“好的，剪掉上衣，开始吧！”
无缺推门进来，老神医说道：“无缺，你去煮一桶温水，比你体温稍高就行，去药庐取药，三份生肌粉加一份活血粉，再细磨一根五叶参混进去。我们这边没结束，你就一直保持着水温，直至我们需要用，去吧！”
“好的！”无缺出去准备温水。
众人有条不紊，一连忙了六个小时才结束，不断行气的老神医都快累到虚脱了。
三人走出门口，在大院里就坐了下来，已经后半夜，小女孩已经在妇人背上睡着了，妇人小心翼翼地过来问道：“老神医，请问我家男人怎么样了？”
老神医疲惫地说道：“暂时活着，但危险期还没过，接下来七天，如果他撑得下来，就能活过来了。”
妇人呜唵一声，就跪了下来，把小女孩都惊醒了，妇人却不管不顾，只用力地叩头，“砰砰”响的又把小女孩吓哭了。
“呜哇……娘你怎么了……”小女孩哭道。
“小静，快叩谢恩人！”妇人把小女孩放下，小女孩也边哭着边叩头。
老神医和言羽都累到不想动弹了，只得由无缺上前搀扶，劝说道：“好了，快起来吧！我们只是做了些应该做的事，请你们别这样！”
妇人额头肿了，被扶着叩不下去，只得陪老神医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搂着小女孩一起抹眼泪。
言羽问道：“爷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神医疲惫地指着妇人道：“具体情况，还是让她说吧。”
妇人想起自家的冤屈事，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原委讲了个明白。
原来她们一家是出云城里豪绅范家的家仆，男人叫黎福生，是范家的马夫，女人没有姓氏，名字叫翠芬，先是范夫人的婢女，成亲后便换到了厨房当厨娘。范家本来没为难他们，允许他们成亲，还让他们生了个女儿，他们女儿和范老爷的女儿年纪差不多，于是出生便被预备作为范小姐的伴学丫环。
眨眼六年过去了，范小姐开始读书，他们的女儿也正式开始当个伴读丫环，还被范老爹赐名字叫文静。
但范小姐不喜读书，今天一早便乱发脾气，不小心把范夫人最喜爱的玉镯给砸碎了。范夫人很生气，要教训范小姐，范小姐害怕了，就说是文静砸的。范夫人当场给了文静一巴掌，文静哪承受得住，直接便晕了过去。
然而范夫人不解气，把翠芬喊过去代罚，说要在翠芬和文静之间活活打死一个，翠芬护着女儿，家丁就往翠芬身上打。还没打两下，黎福生便赶了过来，跪在地上求开恩。
当时范老爷过来询问一番后，认为黎家几口人吃范家的用范家的，如今却如此忤逆，命人不准直接打死，而是要将黎福生打到体无完肤，再把他们一家丢出大街去，让其死在大街上！
末了，范老爷还补一句：没死的，也永远不得再出现在出云县地界，发现一回便再打死一个。
被丢出来的翠芬四处求救，然后被告知牛头岭上有神医，于是花光了全身仅剩的值钱东西，请人把黎福生送上了牛头岭。
“我现在付不起医药费了，求老神医允许我给您做牛做马，来偿还！呜呜……”翠芬哭道。
“唉，我要牛要马做什么？”老神医说道。
“老神医，我什么都会做的！洗衣做饭伺候人全都做过，我只剩这一把子力气可以卖了，求您不要逼我卖女儿！呜呜……”
老神医又累又懵，说道：“我逼你卖女儿干什么？”
翠芬支支吾吾答道：“我……我听别人说，想救我家男人，把女儿卖了都不够，下午还有人当场开价了……”
“岂有此理！”老神医骂道，“这是什么吃人的渣滓！”
翠芬急道：“不管如何，我家男人今日得老神医施救，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请老神医给我机会，偿还医药费！小静是我们的命根子，我宁愿卖掉自己也不能卖小静啊！”
翠芬说着又要跪下，无缺连忙一把扯住她，劝道：“翠芬大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的，我们忙到现在都快天亮了，没力气拉你了。”
言羽调停道：“好了，大姐，我们从没想过要你们卖孩子抵账，你先别急。我家草药大部分都是自己进山采的，主要还是药石、兽材等才需要购买，所以耗费并没你想象的那么高。”
其实耗了大半夜救命的东西，花费怎么可能不高？不算人工费，今晚用掉的药都超过两百银元了，接下来还有整整七天呢！但翠芬一直闹着不要卖孩子，言羽才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翠芬急道：“那我该怎么做？”
言羽问道：“爷爷，反正他们现在也走不了，不然就留几天，让他们做工抵偿呗？”
“这……”老神医又想骂言羽胡乱收养人了，但言羽就这性格，有些话当着翠芬的面又说不得，何况病人三五天也下不了山，只得应道，“唉，只有如此了……”
翠芬闻言又要下跪，无缺又用力一扯，劝道：“大姐，别来了！”
翠芬哭道：“老神医真活菩萨呀！当得三跪九叩！呜呜呜……”
老神医说道：“有力气也别哭了，休息一下吧，再两个小时都天亮了，无缺，你收拾一下上楼住，一楼客房让给她们。”
无缺应道：“好的爷爷，我这就去收拾。”
大家没休息一会儿，天就亮了，翠芬在院子里洒水打扫，小文静则在厨房里帮忙烧火煮东西。
“小羽，无缺！你们赶紧下来一下！”老神医早起给黎福生换完药，便在院子里喊人。
“爷爷，怎么了？”言羽和无缺闻声很快便下到院子里。
“刚才我亲自去取药换药才发现一个问题，”老神医皱眉道，“其它药还好，但是缠心藤只够三四天的量了。”
言羽说道：“缠心藤有强大心脉的药效，向来都属于武人或贵族批量采购的草药，城里卖一银元一两都有价无市，我们现在进山去采药还来得及吗？”
老神医说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缠心藤平日有价无市，山脉外围都被采卖光了，我们只能往更深的区域去寻，但往深里走，又怕来回时间不够。”
“爷爷，我去吧！这一年我走得深！”无缺说道。
“你只识干藤，没见过活藤，我也进去吧，而且要赶时间，夜里也得赶路才行！”言羽说道。
老神医说道：“那事不宜迟，你们吃过早饭就出发！”
“不用！”言羽说道，“昨天的干粮买多了，无缺走吧，边走边吃！”
“好！”
二人背齐采药工具，不敢延误，很快进入密林中。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