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五月二日傍晚（7）
人物：曾紫一
被请进这间屋里，我就很压抑。面对一个尸体这样坐着，真的会把人逼疯的。我不禁在想这到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死者和那个叫杰纳森的房客，我都不认识。而那老板娘的话也不像是编造的。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实在不适合去想这些事情。可不想这些之后，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林诗慧搀扶着昕皓，昕皓又扶住她。那个扫把星，害人又害己。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扰了我思索，不然真不知道我要把琳诗慧咒骂多少次。我的目光避开尸体，向门口看去。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男生站在门口，想必那句话也是他说出来的。
“你是谁啊？”张鹏仿佛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一般。
“我叫梁诺，是个侦探。”那个小男孩说道。
“小朋友，这可不是什么侦探游戏哦。”苏宁笑了笑说。
“谁跟你开玩笑了。”梁诺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
“你这小子！”张鹏有些气急败坏，“出去，别在这儿装腔做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难道真的这年头警察都不比不上一个学生。我又看了看昕皓，却瞅见了林诗慧正也盯着昕皓。一股心酸，让我把移开了视线。难道我真的就比不上这个女人。我承认，她是漂亮，看着也比我有教养，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能在昕皓心里，我这个顽皮的女孩，就只能是孩提时代的玩伴。昕皓昨天在咖啡店里找到了元凶，而今天却如此颓废，莫非昨天的冲动仅仅是因为林诗慧。还是说我昨天扇他的一耳光彻底断送了我和他的感情。可是，刚才昕皓的脸上明摆着一个巴掌印。那肯定是林诗慧干的呀。都是一巴掌，可得到的却是天壤之别的结果。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越想越让自己觉得离昕皓越远。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能让眼前的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张鹏，由着他说。”苏宁倒是显得很冷静，“我倒要看看，这几天究竟怎么了？流行学生破案吗？昨天好歹还是个大学生，今天就中学生了？”
“那我就开始说了。”梁诺倒也不怯场，看了看张鹏，又笑了笑继续说，“刚才我偷偷看了那个叫张允杰的人的口供。他说他听见枪声不久后就破门进入了房间。他在证词里说的是不到一分钟。可是刚才你们的推理中，说这凶手是在杀死黄贞以后，才开始行窃的。大家看看，这屋子里衣柜被打开，背包被打开，杰纳森先生的随身物品被扔到满屋都是。我不认为这个凶手能在一分钟内，把这个房间弄得这个狼藉。所以，……”
“等等。”苏宁打断了梁诺的话，说，“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对，你说的不错。这可能是我们疏忽。凶手应该不是在行凶之后才开始行窃的。我当然也不认为凶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把这个屋子弄成这样。但这也不能说明这跟强盗杀人案就没关系了。我改正我的推理，凶手是进入房间后，先开始寻找财物。然后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杀死黄贞，然后从窗户离开的。”
“你说的不错，是有这样的可能。”梁诺显然觉得苏宁的话没有破坏他的推理，继而说道，“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弄明白这件事的。凶手有可能是先控制了死者，然后开始行窃，临走之前才杀人灭口。当然也有可能是死者当时在洗手间，出来之后才被凶手发现，继而才把枪杀。”
“不对！”苏宁打断了梁诺的话语道，“那个钱包不符合逻辑。”
“那钱包怎么了？”张鹏也问道。
“你去再确认一下，这个钱包有没有被血迹掩盖了。”苏宁答道。
“这倒没有，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张鹏很不理解。
“那就有大问题。”苏宁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如果凶手是先进行盗窃，再杀死黄贞的话，以这个钱包掉落的位置，它的上表面必然是会沾到血液的。可是现在钱包仅仅是掉落在死者身旁，上表面并没有沾上血迹。那这样的话，那就还是跟我们之前的推理一样，凶手是先杀人，再行窃的。但现在这乱糟糟的屋子，凶手应该可以确定是先翻找屋子，再杀的人。就这个钱包掉落位置，肯定会被鲜血溅射到的，可现在它上面未免也太干净了。”
苏宁用自己的大拇指关节顶在在自己的人中上，眉头皱起。我是听得脑子里有点乱，消化不了这一连串的推理。我转眼又看了看昕皓，他倒是面容平静，似是早已看穿了一切。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确实钱包的状态很让人不解。”梁诺的口气极为轻蔑，看来是在挑衅眼前的警察，“你们听过这句话吗？只要把不可能的因素排除掉，剩下的因素不管多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我是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里来的，不过看梁诺的样子，应该是大有来头的吧。
梁诺得意洋洋地接着说：“根据现场情况，可以基本断定凶手是先把这个房间弄乱，然后才杀死黄贞。那为何钱包却是那副样子呢？”梁诺自问自答道，“那就只能解释为，凶手杀死黄贞后，又发现了这个钱包，在拿出财物之后，才扔到了地上。”
“确实是。”苏宁拿下嘴边的手，看着梁诺说道，“从听到枪声到第一发现人进入房间，毕竟还有一段时间。虽然很短，不过拿走一个钱包里的东西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
梁诺冲着苏宁点了点头，然后指向尸体继续说道：“而且看死者的样子也不像是被人限制了行动的人，没有挣扎、没有捆绑。所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死者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从窗户进入房间。此后应该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与凶手共处一室。凶手就在这段时间里当着死者的面把房间翻得底朝天。在凶手将现场搞得像被抢劫一样之后，就是杀害了死者，然后就顺着梯子回到楼下，假装去了餐厅。”
说到这，他还很有范儿地拖住了自己的下巴：“我这样说，大家应该明白了吧。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接着，拿出下巴下的右手，食指一伸，指向一处，说，“那就是207房的房客——杰纳森。”
“等等等等。”杰纳森倒也没有觉得很惊讶，继续坐在椅子上说，“漏洞百出的推理。先不说我有没有动机杀害死者。就说你的这套说法里，说我杀完人之后，顺着梯子下楼，再去到餐厅。老板娘可是能证明枪响的时候，我就在餐厅。”
一众人整齐地又望向老板娘，老板娘像是触电一样，立刻又挺直了腰杆，连忙说道：“我……我也没有一直盯着他。枪响发生前后那几分钟，我应该是在厨房里。只是从厨房出来，看到了杰纳森坐在餐厅里。毕竟一个外国人，还是挺显眼的嘛。所以我就以为他一直在那里。”
“你……！”张鹏欲言又止道，“算了。杰纳森你还有要说的吗？”
杰纳森看着老板娘，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然后看向梁诺说道：“这位小侦探，那我再问你，如果真是我杀了她，我既然都从窗户逃出去了，我干嘛还要回来？毕竟我住下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登记身份信息呢。”说完就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我是还没来得及登记，对吧？”
老板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警察，说道：“是。”
“我不管这些！”梁诺被这样问了几句后，倒显然不像刚才那么自信了，只能提高了声音说道，“那你敢让警察过来对你做一下硝烟反应的测试吗？”
“这……”杰纳森似乎愣了一下，看向苏宁说道，“做是可以做。只是我刚刚偷偷在山里放了鞭炮。你说怎么办？”
“鉴识科的。”苏宁对着几名警察喊道，看见有一个人从人群走出来之后，又说道，“你去给杰纳森先生的衣服做下硝烟反应。”接着，又疑惑地看向杰纳森，“放鞭炮？”
“真的，不骗你。”杰纳森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衣服交给过来的警察，“不出意外，你们应该能在衣服内侧检查出来。这衣服是双面穿的，刚才就是穿的里面那面放的鞭炮。”
之后那个警察拿着衣服出了门。过了一刻钟，鉴识人员走了进来，小声对张鹏说了几句。因为距离稍微离我们有点远，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张鹏听到最后，转了一下脑袋，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急忙走到苏宁身边，同样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苏宁听完翻了给张鹏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嫌弃地“你还当真信他的话？”然后转身继续对杰纳森说道：“杰纳森先生，确实在你衣服里面检测出了火药残留，至于到底是不是放鞭炮，那就还请你跟我们到局里再慢慢说了。”
“这么草率的吗？”杰纳森有些意外，摊手道，“要不等雨停了再走？”
“哈，废话真多！我看你就不想好人。”张鹏冷笑了一声，“总之测出来硝烟反应，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也不指望你当场就招供了，先跟我们去警局再说。”
说着，张鹏就拿出身上的一副手铐，向杰纳森走去。
见他们要走，我也按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那个女警察说：“苏警官，那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哦，差点把你们都忘了。”苏宁说道，“虽然最后也没发现你们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但老板娘的话却也是事实。再加上杰纳森还并没有招供，所以你们也先跟着我们回趟警局。”
“什么？”我真的有点恼羞成怒了。
“算了，我们就跟着去吧。”允杰这个时候反倒安慰我。可为什么不是余昕皓的声音呢？我摇了摇头，也只能跟着苏宁和一帮警察向外走去。
“能等下吗，警官？”这时，昕皓突然冒出声来，难道他还要说什么，“我能去下厕所吗？”
“……”苏宁仿佛有点想笑，“可以。”
林诗慧扶着昕皓走到洗手间门口，昕皓拍了拍林诗慧的手，便自己进去了。他们俩也就只认识了一天时间，怎么动作就那么像……我开始后悔不该和昕皓吵架，如果不吵，现在搀扶着他的人就应该是我！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却又想撒腿跑掉。我不停地拽着自己的手指，嫉妒、后悔……
被请进这间屋里，我就很压抑。面对一个尸体这样坐着，真的会把人逼疯的。我不禁在想这到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死者和那个叫杰纳森的房客，我都不认识。而那老板娘的话也不像是编造的。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实在不适合去想这些事情。可不想这些之后，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林诗慧搀扶着昕皓，昕皓又扶住她。那个扫把星，害人又害己。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扰了我思索，不然真不知道我要把琳诗慧咒骂多少次。我的目光避开尸体，向门口看去。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男生站在门口，想必那句话也是他说出来的。
“你是谁啊？”张鹏仿佛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一般。
“我叫梁诺，是个侦探。”那个小男孩说道。
“小朋友，这可不是什么侦探游戏哦。”苏宁笑了笑说。
“谁跟你开玩笑了。”梁诺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
“你这小子！”张鹏有些气急败坏，“出去，别在这儿装腔做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难道真的这年头警察都不比不上一个学生。我又看了看昕皓，却瞅见了林诗慧正也盯着昕皓。一股心酸，让我把移开了视线。难道我真的就比不上这个女人。我承认，她是漂亮，看着也比我有教养，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能在昕皓心里，我这个顽皮的女孩，就只能是孩提时代的玩伴。昕皓昨天在咖啡店里找到了元凶，而今天却如此颓废，莫非昨天的冲动仅仅是因为林诗慧。还是说我昨天扇他的一耳光彻底断送了我和他的感情。可是，刚才昕皓的脸上明摆着一个巴掌印。那肯定是林诗慧干的呀。都是一巴掌，可得到的却是天壤之别的结果。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越想越让自己觉得离昕皓越远。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能让眼前的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张鹏，由着他说。”苏宁倒是显得很冷静，“我倒要看看，这几天究竟怎么了？流行学生破案吗？昨天好歹还是个大学生，今天就中学生了？”
“那我就开始说了。”梁诺倒也不怯场，看了看张鹏，又笑了笑继续说，“刚才我偷偷看了那个叫张允杰的人的口供。他说他听见枪声不久后就破门进入了房间。他在证词里说的是不到一分钟。可是刚才你们的推理中，说这凶手是在杀死黄贞以后，才开始行窃的。大家看看，这屋子里衣柜被打开，背包被打开，杰纳森先生的随身物品被扔到满屋都是。我不认为这个凶手能在一分钟内，把这个房间弄得这个狼藉。所以，……”
“等等。”苏宁打断了梁诺的话，说，“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对，你说的不错。这可能是我们疏忽。凶手应该不是在行凶之后才开始行窃的。我当然也不认为凶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把这个屋子弄成这样。但这也不能说明这跟强盗杀人案就没关系了。我改正我的推理，凶手是进入房间后，先开始寻找财物。然后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杀死黄贞，然后从窗户离开的。”
“你说的不错，是有这样的可能。”梁诺显然觉得苏宁的话没有破坏他的推理，继而说道，“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弄明白这件事的。凶手有可能是先控制了死者，然后开始行窃，临走之前才杀人灭口。当然也有可能是死者当时在洗手间，出来之后才被凶手发现，继而才把枪杀。”
“不对！”苏宁打断了梁诺的话语道，“那个钱包不符合逻辑。”
“那钱包怎么了？”张鹏也问道。
“你去再确认一下，这个钱包有没有被血迹掩盖了。”苏宁答道。
“这倒没有，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张鹏很不理解。
“那就有大问题。”苏宁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如果凶手是先进行盗窃，再杀死黄贞的话，以这个钱包掉落的位置，它的上表面必然是会沾到血液的。可是现在钱包仅仅是掉落在死者身旁，上表面并没有沾上血迹。那这样的话，那就还是跟我们之前的推理一样，凶手是先杀人，再行窃的。但现在这乱糟糟的屋子，凶手应该可以确定是先翻找屋子，再杀的人。就这个钱包掉落位置，肯定会被鲜血溅射到的，可现在它上面未免也太干净了。”
苏宁用自己的大拇指关节顶在在自己的人中上，眉头皱起。我是听得脑子里有点乱，消化不了这一连串的推理。我转眼又看了看昕皓，他倒是面容平静，似是早已看穿了一切。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确实钱包的状态很让人不解。”梁诺的口气极为轻蔑，看来是在挑衅眼前的警察，“你们听过这句话吗？只要把不可能的因素排除掉，剩下的因素不管多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我是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里来的，不过看梁诺的样子，应该是大有来头的吧。
梁诺得意洋洋地接着说：“根据现场情况，可以基本断定凶手是先把这个房间弄乱，然后才杀死黄贞。那为何钱包却是那副样子呢？”梁诺自问自答道，“那就只能解释为，凶手杀死黄贞后，又发现了这个钱包，在拿出财物之后，才扔到了地上。”
“确实是。”苏宁拿下嘴边的手，看着梁诺说道，“从听到枪声到第一发现人进入房间，毕竟还有一段时间。虽然很短，不过拿走一个钱包里的东西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
梁诺冲着苏宁点了点头，然后指向尸体继续说道：“而且看死者的样子也不像是被人限制了行动的人，没有挣扎、没有捆绑。所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死者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从窗户进入房间。此后应该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与凶手共处一室。凶手就在这段时间里当着死者的面把房间翻得底朝天。在凶手将现场搞得像被抢劫一样之后，就是杀害了死者，然后就顺着梯子回到楼下，假装去了餐厅。”
说到这，他还很有范儿地拖住了自己的下巴：“我这样说，大家应该明白了吧。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接着，拿出下巴下的右手，食指一伸，指向一处，说，“那就是207房的房客——杰纳森。”
“等等等等。”杰纳森倒也没有觉得很惊讶，继续坐在椅子上说，“漏洞百出的推理。先不说我有没有动机杀害死者。就说你的这套说法里，说我杀完人之后，顺着梯子下楼，再去到餐厅。老板娘可是能证明枪响的时候，我就在餐厅。”
一众人整齐地又望向老板娘，老板娘像是触电一样，立刻又挺直了腰杆，连忙说道：“我……我也没有一直盯着他。枪响发生前后那几分钟，我应该是在厨房里。只是从厨房出来，看到了杰纳森坐在餐厅里。毕竟一个外国人，还是挺显眼的嘛。所以我就以为他一直在那里。”
“你……！”张鹏欲言又止道，“算了。杰纳森你还有要说的吗？”
杰纳森看着老板娘，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然后看向梁诺说道：“这位小侦探，那我再问你，如果真是我杀了她，我既然都从窗户逃出去了，我干嘛还要回来？毕竟我住下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登记身份信息呢。”说完就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我是还没来得及登记，对吧？”
老板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警察，说道：“是。”
“我不管这些！”梁诺被这样问了几句后，倒显然不像刚才那么自信了，只能提高了声音说道，“那你敢让警察过来对你做一下硝烟反应的测试吗？”
“这……”杰纳森似乎愣了一下，看向苏宁说道，“做是可以做。只是我刚刚偷偷在山里放了鞭炮。你说怎么办？”
“鉴识科的。”苏宁对着几名警察喊道，看见有一个人从人群走出来之后，又说道，“你去给杰纳森先生的衣服做下硝烟反应。”接着，又疑惑地看向杰纳森，“放鞭炮？”
“真的，不骗你。”杰纳森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衣服交给过来的警察，“不出意外，你们应该能在衣服内侧检查出来。这衣服是双面穿的，刚才就是穿的里面那面放的鞭炮。”
之后那个警察拿着衣服出了门。过了一刻钟，鉴识人员走了进来，小声对张鹏说了几句。因为距离稍微离我们有点远，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张鹏听到最后，转了一下脑袋，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急忙走到苏宁身边，同样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苏宁听完翻了给张鹏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嫌弃地“你还当真信他的话？”然后转身继续对杰纳森说道：“杰纳森先生，确实在你衣服里面检测出了火药残留，至于到底是不是放鞭炮，那就还请你跟我们到局里再慢慢说了。”
“这么草率的吗？”杰纳森有些意外，摊手道，“要不等雨停了再走？”
“哈，废话真多！我看你就不想好人。”张鹏冷笑了一声，“总之测出来硝烟反应，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也不指望你当场就招供了，先跟我们去警局再说。”
说着，张鹏就拿出身上的一副手铐，向杰纳森走去。
见他们要走，我也按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那个女警察说：“苏警官，那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哦，差点把你们都忘了。”苏宁说道，“虽然最后也没发现你们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但老板娘的话却也是事实。再加上杰纳森还并没有招供，所以你们也先跟着我们回趟警局。”
“什么？”我真的有点恼羞成怒了。
“算了，我们就跟着去吧。”允杰这个时候反倒安慰我。可为什么不是余昕皓的声音呢？我摇了摇头，也只能跟着苏宁和一帮警察向外走去。
“能等下吗，警官？”这时，昕皓突然冒出声来，难道他还要说什么，“我能去下厕所吗？”
“……”苏宁仿佛有点想笑，“可以。”
林诗慧扶着昕皓走到洗手间门口，昕皓拍了拍林诗慧的手，便自己进去了。他们俩也就只认识了一天时间，怎么动作就那么像……我开始后悔不该和昕皓吵架，如果不吵，现在搀扶着他的人就应该是我！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却又想撒腿跑掉。我不停地拽着自己的手指，嫉妒、后悔……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