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之水（2）

    洛瑞明白自己打不过她，幻境虽然不能助力那个蝙蝠女人一力，但是这是她熟悉的幻境，还有她未知的尚未被她所了解的灵力。我们一直在所有的现世中游荡去释放灵力，然而在这些无常的幻境中洛瑞揣测不到。

    维缓缓将视线脱离了沼泽潭，把目光给了洛瑞。

    『是你破坏了檀花客栈』

    『怎么了』维不屑的说。

    『那里住着我的朋友，我重视的人』

    『那又怎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维又说『不仅仅是这样，我还要占领帕尼的一切』

    『你真是顽固不化，虽然第一次见到你，但我可以知道你不是值得我手下留情的人』洛瑞听说过帕尼，安旅城的一些旅人说过关于那边混乱而有序，原始而先进的传说。

    『我不会将我的灵力花在你这种人身上』维却转身走出了沼泽滩，向着一处角楼的底座走去。

    洛瑞不甘心的往她走去的方向扔出灵力，灵力在空中立刻由灵欲变成了水流，挡住了维的去路。维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瞄着洛瑞。她忽然选择转身，又把身体朝向洛瑞，在她手肘上停留着许多蝙蝠，数量庞大的遮罩住了她的脸庞，她诧异而诡异的表情。洛瑞想到她肯定是要与她迎战了，释放足够的灵力，然而维全部都给她吸收了，转化为自己的灵光。

    『灵力也喜欢温柔的主人，甜蜜的怀抱，这样再凶猛的灵力也会被收为己有』

    『不可能……』

    『虽然我不对你感兴趣，但是我感兴趣的是你那个灯盏』

    『我是不可能将它交给你的』洛瑞嘶吼着。

    『看来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做下一步，还是要把你处理掉』

    『那要看你能不能做到，别太自大了』

    维迅速扔出蝙蝠，高速飞行的蝙蝠忽然出现，刷出一道黑影在白芒的空气中，雾气被搅动的浑浊加倍，一阵乱流在洛瑞心中显现。她没见过如此高速的移动，如果她以这种飞行速度，那么从家乡到这里只需要几分钟，而不是灵力加持的她还赶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的状况。

    蝙蝠就在她恍惚的那一段，那一瞬，维就出现在洛瑞的旁边，她迅速夺走洛瑞胸褡里的灯盏，然后又如光影一般消失，出现在位移前的原地，一切仿佛就像眨眼了一下眼的时间。洛瑞狂怒的心终于被激怒了，她知道这次的愤怒是有原因的，不再是逆来顺受着天赋的脾气。她咬牙切齿眼睛发红，浑身不断地痉挛，海蓝色的头发竖起形成油画中太阳的伴光一样，最后她的面容开始变得刚毅凶勇——水蟒化。

    维稍稍有点震惊，然后又以平常心来看待她。她一直在保留实力，之前在山麓那边封印华也只花了不到一半的实力，她在意的是山麓那边散落在草丛和灌木中的碎片，那些富有灵力的物品，和灵石不分差别。但是她没能利用它们，因为它们似乎是更高级层级别的灵力，排斥着她，不为她所用。算了，维这么说，然后又朝洛瑞放出蝙蝠，众多的蝙蝠形成蜘蛛网似的形状，包围住洛瑞，然后聚合的蝙蝠们困住洛瑞，洛瑞甩尾一击，利用腹部的力量挣脱，并转而向维撞去。

    维迅速位移，朝位移前的地方放蝙蝠的漩涡，洛瑞因为体型变大，速度也增大了，惯性无法及时制止，撞上了这个陷阱。强大的吸引力让洛瑞如同深陷泥潭，挣扎不得，身体无法摆动，蝙蝠攀附在她的身上，压垮她最后一丝力气。在绝望快要来临时，洛瑞想起了自己诞生的那一刻，在没人的一家教堂空地旁，带着愤怒，此后也是如此，愤怒冲击了她本该有的理性，而现在她在以为自己可以摆脱愤怒的自己，至少学会掌控自己，但是她还是错了，她的愤怒这次再也得不到反悔——她很快就要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怒而献出生命。

    维把矛头指向洛瑞身上的灯盏，并将它取走占为己有。洛瑞忽然大吼一声，随着一声长远的嘶叫，水蟒体内爆发出不可估量的水流，像是一场炸药点燃的场景，蝙蝠全部湿淋淋的退散，扑打着翅膀，有些瘫在地上奄奄一息。水蟒在空中痛苦的扭曲着，但依旧维持在空中的样子，维被她的毅力惊骇，放下对灯盏的端详，把手掌朝向她。

    灵光从她的手掌中涌出，然后慢慢变为蝙蝠，最后蝙蝠环绕在一起高速前进，形成非生物的暗流柱，往着洛瑞的方向，洛瑞张着冰蓝的口牙，大量水流从她的嘴中喷出，抵消了蝙蝠的扎堆。洛瑞迅速俯冲大地那维所在的位置，维也毫不松懈，利用蝙蝠躲开。洛瑞疯狂的撞击大地，在大地的半上空甩着尾部，扫断了树木，树干倒在泥潭上溅起的泥浆溅到维的脸颊。维轻轻擦拭，然后冰冷的看着洛瑞，仿佛要把她的怒气就这样压下去。洛瑞穷撞不舍，坚韧的皮肤使她难以受伤，她有冲撞的资本。维一味的躲避，在寻找机会，可惜水蟒还是行动太敏捷了，似乎有损耗不完的体力。维这样的躲避，拖住时间也似乎减少不了洛瑞丝毫的迅猛，她体力旺盛，更像是由愤怒趋势的。

    维不屑的哼了一口气，随后在洛瑞装过来的那一刻，她忽然放慢了躲避。就在那一刹那。洛瑞的獠牙和凶狠的目光已经要贴近她的鼻尖，维依旧冰冷而不屑的看着她，然后在洛瑞以为即将要得逞能结束时闪开了，而在她的背后不计其数的暗流伸着触爪像**正旺的花朵，将洛瑞置于花蕊中，然后闭合上，将她围困住。维在躲避的时候已经设下了这些蝙蝠侍从们，它们为她效命可以变成任何以黑暗为源的模样，洛瑞在屏障的花朵里迅猛地撞击，可惜丝毫不见效。维已经摸清楚她的实力，不会像刚才交手一样有所保留。

    洛瑞感觉到勒颈的触感，上肢开始乏力，缺氧的肌体酸痛，比溺水还要痛苦，就快要全部呕出的难受和接近死亡的冥域。洛瑞看见研老在一头，那昏暗摇晃的桥边向她招着枯瘦黝黑的手臂，嘴上饱含着笑容，那个随时护着她的小生，一副小家子气的正义凛然站在研老左膀右臂，随时为研老效劳。看着研老和那么尊敬她的属下，他们的背后还有许多的员工，站立在他们的背后以各种严厉不可轻犯的姿势，形成高耸黑压的人墙，犹如庞大的管风琴。然而随着天上降落的雪花般的灵光中，他们消失在了光影迷离的光怪陆离，灵力将他们抹去，扼杀，最后一丝不留，只剩下洛瑞心中对于他们的传说，私密又不可言喻的悲哀。

    洛瑞怎么会死在这里，她如此的坚信自己，从踏出家乡的那一步开始，就势必要将维惩罚于正义的审判下，而她自己也会因此而受到不可磨灭的伤痕。蝙蝠像泥沼的暗流涌动慢慢漫上洛瑞的下颏，洛瑞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没有为自己的重视之人报仇，却还要死在仇者面前，这是不可能的屈辱，洛瑞再次怒吼一声，用尽所有的灵力发生巨大的爆炸，源源不断的水花从洛瑞的毛孔中喷涌，慢慢形成致密的水球隔离了蝙蝠，随着水流在内部的注入和形态的保持使内压变得愈发庞大，最后爆炸的那一刻维只感觉到天摇地晃，海啸一般的水量高速冲击到每一处，像愤怒的海神一样席卷着所有可以捋平的凸起，维被冲刷到城堡下，强大的摇晃导致雉堞的一小块石砖掉落，险些砸到维的脑袋。幻境里已经慢慢的开始被源源不绝的水流灌满，幻境里如同被洪水袭击的引魔镇一样，碎枝干，砖瓦，泥土，石头，浑浊的水流到处都是，卷起肆意的浪花，犹如海上的风暴潮，搅的万物不得安宁。

    维在城堡上方的平台和角楼望着洛瑞，她的胸口被水中急速的枝桠刺伤，她捂着流血的伤口，残喘着，她惊讶洛瑞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灵光还未被释放，在昏暗的幻境上空，水汽弥漫，下方已经被水流填满。无法立足除了城堡以外的任何一处，包括那个吞噬艾肯的泥潭，也被清刷的彻底。维念叨着，苦笑着说『我好歹最后还了他一个全尸』洛瑞失去了所有的灵力，在水流中任意漂流，最后停在一棵顽强的树旁，被枝干挂着衣服，身体像在风中的衣物一样飘动。

    维现在来不及解决洛瑞，也不再把重点放在洛瑞身上，她已经失去了行动力。现在要紧的是解决这庞大的水量，幻境收回时水也会在幻境中呆着，根本没有捷径，当初维塑造这个幻境时已经消耗了太多了灵力，现在这样的狼狈之景让她望而生畏无从下手，就算停止了这场洪水，也要处理残骸的遗迹，重修和换现世地址，一切都得重新来过，都是洛瑞所赐，现在她都能看到洛瑞嘴角那一丝得意的上扬伴着虚弱的颤抖。

    维明白自己备用的灵力是需要争夺帕尼时用到的，现在的她只能放弃这里，等再有能力塑造新的幻境时，她就不再光顾这里，这里终将成为无人理睬的遗忘荒凉之地。于是维离开了幻境，把洛瑞留在那自生自灭。然而就在维准备告退时，她手中夺取的灯盏里开始放着亮芒，一个身体健壮的高大个子出来了，出现在维的身旁，抓住她的衣领厉声呵斥『原来就是你对我的宝库虎视眈眈啊？可恶的女人』他又说『你这个把戏，可是会让我感知到的！别想对我的宝物打奇怪的主意，那不属于你』维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她很快想通了便说『我这是刚从那个人手中拿走的，之前的事是她干的』维指着不远处树干旁的洛瑞。

    男人完全没有听取她的解释，反而因为知道了她这个灯盏是从别人手中拿走的，还用这个灯盏来祸害自己『好啊你，你罪该万死！竟然还祸害了一个人！我今天非让你这双罪恶的四肢残废不可！』他夺走灯盏然后准备给维重创。维看他似乎灵力也不容小觑，因为又受到了洛瑞的爆发力的阴影。

    维赶忙释放蝙蝠位移到角楼的屋顶，然后离开了幻境。男人朝着角楼骂了几句，然后下水把洛瑞拉上岸。然后就开始对她说自己的宝物差点要被这个灯盏和利用它的人夺走了，他肢体语言丰富，表达的忘我，洛瑞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那个灯盏的主人。

    洛瑞通过那个人的言语中明白他的幻境是自己在安旅城某一条街道上由灯盏看到的，她勇敢的说自己才是用灯盏看到他财宝的人，但是她仅仅是为了调查并且完成使命才去用灯盏的功能的，一时找错，而且自己也没有真正进去。男人听了之后，看到她不假的眼神，便放心了。洛瑞也由此知道变化的灯盏一旦被使用者注视的那一刻就会在被注视的幻境留下反应，会被人感知，甚至会有人通过那注视的角度散发的零星灵力反向进入到灯盏持有者的这一边。

    男子和洛瑞打算回去，可是周围泛滥的水让他们无法走到边境以出去，男子试着通过灯盏回去，然而在这里已经不存在其他变动的幻境了，于是男子让洛瑞抱住他，洛瑞照做了。男子奋力一蹬，随着强大灵光迸发，男子一飞冲天，在白茫茫的飞升感中，男子和洛瑞就已经出现在了街市上了。洛瑞和男子告别，并惊叹他的灵欲是在于四肢的爆发，这或许和他从前的某些特殊的经历有关。

    男子甩动矫健的手臂，自豪的朝洛瑞投向自信的目光。洛瑞向他道谢，他转而表示小事一桩举手之劳，毕竟他知道威胁他的宝藏的是不洛瑞，他把灯盏还给了洛瑞，表示自己不会用这种道具去干苟且偷生之事情，虽然他酷爱这些珍贵的奇宝首饰项链，自己也并非因为这而去偷窃的那种鼠辈。

    洛瑞还没有完，远远不够，她要做的还有很多，收拾掉维的愿景不得已得到实现的话，她不会放弃。在纷杂的人群中，维的气息仿佛能偶感受到，狼狈的逃匿，在各个拐角不断回旋和加速。从另一头又涌现出来。维的慌乱她察觉的到，但是不能感受的细致，因为那种急促的变化让周遭都浸染了她躁动的灵力，让洛瑞一时难以分辨这些维的具体位置。她选择了休息片刻，这出乎意料——以从前洛瑞的性子，这更是难以忍受的。然而她却真的这么做了下去，她找到一处广场的座椅，在那喝着葡萄西柚调制的果酒，看着眼下路过的形形色色的行人和溜着宠物的孩童。

    她休憩足了，却愈发困意，进而找了一处安静的草地，就席地而睡卧了，她浑身酸痛，衣物潮湿，头重脚轻的晕眩感和无力的四肢，一切都是在维的幻境中造成的。她睡在轻柔的草皮上，阵阵微风和头顶的星光月色，最后她露出疲惫的微笑，头一侧，昏沉的入睡了。第二天她就早早的醒来，衣物还是潮湿的，但头发已经干了。这个时候她的身旁出现了一种慈祥而让人昏昏欲睡的声音，一位老妇人在她旁边坐着，邀请她到自己家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她的衣服已经破损而且湿透。

    洛瑞警戒心很高，但还是被她眼中的诚挚目光打动了，她答应了，然后随着老妇人缓慢的步伐走到一处甜美的花园，那中央便是一栋小巧的用深棕色漆料涂刷的砖瓦搭建的独立住宅，老妇人让她在客厅等一会，她去取衣物和饭食。洛瑞答谢，然后站在客厅里，看着四周满墙的壁画组织成一副浩大的星相图，脚下是印着山川的地毯，在这里会让人感觉置身另外一个维度，眼花缭乱。老妇人从走道里走出，给她送来一套崭新的衣物，是一条水蓝色的轮褶裙，老妇人让洛瑞赶紧去换上试试。

    洛瑞换好后，老妇人赞叹着，流着幸福的眼泪，说洛瑞非常像自己的女儿，然而她却因为灵力被困在了幻境，永永远远。她擦拭着泪水，邀请洛瑞入座用餐，餐具都非常的光亮整洁，就像是从未用过的一般。洛瑞用餐，老妇人就在一旁看着她，和蔼而慈爱。洛瑞感受到她其实也很惆怅和悲伤，只不过现在都被压制了下来，不如说短暂的遗忘了，在日后，不，在洛瑞离开之后，可能老妇人就会再次陷入失去女儿的痛苦之中。灵力实在是可悲又可歌颂的事物，在她以前学习灵力的文献上确实有记载过关于灵力使用过度的人会受到反噬，有三种反噬，其中一种就是叫做灵末，将使用者永远困在幻境，无法出去，过着他们虚度的幻想之日，不劳而获。

    洛瑞用餐完毕后向老妇人答谢，老妇人出乎意料的没有挽留她，而是微笑的送她离去，她在临走前站在门口还是一副和蔼的样子说『那件裙子穿给女儿或者穿给你都真的再合适不过了，多么相似的两个人』洛瑞回过头向她鞠躬。此时的洛瑞已经不再受到愤怒的限制，学会了更多的情感以应对更多的变局。她感激老妇人也感激这样的自己，这无不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离开了花园的大门，洛瑞才注意到，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周围安静而且住户也十分之少，环境优美，空气也比一般的住宅区要澄澈。

    一晚上过去了，维故意释放的灵力已经不再残留了，街上的人们也不再在街角交耳恫吓。

    维的威胁还没有褪去，她似乎暗中感觉到维蓄谋着什么，那并非针对于她而是来自于于袭击檀花客栈一样的恶语，在眼中和神色里，她观察着幻境里的维。

    维现在可以选择再次制造一个新的幻境，但是这太消耗她的灵光了，要将灵光有感情的释放出来，最终这样会让本来就疲惫的她会麻木不仁，失去大部分情感，就像涅莫娜所说的帕尼那些充当灵力生产工具的人，但是据涅莫娜说灵光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它以一种不为人知的形式存在于某些固定的地点，而帕尼底下那些给生产灵力的人工作的地方就应该有大量的封锁的灵光，而那些人又被操控着将灵光以欲望发射向帕尼陆地，而在陆地又有接受灵力转化成灵光的装置，让帕尼本身就不缺少灵光，才慢慢形成如此庞大而不受侵略的集合体。

    关于帕尼的种种构造，涅莫娜也表示很神奇，因为她并非一开始就诞生于帕尼的人，她不了解帕尼的各种情况，只知道关于帕尼的大概历史变迁，也就不过十几年而已，这里的发展也让她足够叹为观止。维愈是知道帕尼的神秘的灵光是深不可测的，愈是对帕尼心存觊觎。灵趋势着她的行动已久，或者不如说她生来就是为了踏上以灵力强化自我的道路，争夺也好侵略也罢，只要能够得到，便是了。往往当那些温和的灵光到达自己的掌心时，像化掉的雪花一般美丽，融入身体，随时可以成为自己的战力，帮助自己，辅助自己，她就觉得这是一种美妙的体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想获得更多的灵力。

    维在一处钟塔旁，俯瞰着安旅城，她选择这里一是平静内心，而是方便和涅莫娜沟通，不被外人所知。涅莫娜是她在阴山山麓一带遇到的一位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人，她高傲又有点谨慎，枫红的头发和飒飒的眼神。维问她来这里的动机，她摘下一片叶子，看着里面残存的一丝灵光，说她是为了获得更多的灵力而来的，世界有太多不被了解的深藏灵光之地亟待发现，但是无人知道这一点，甚至苟且于自己城镇上的有限灵光，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因为某种缘由未被发掘的固定储存灵光的地域，她感受的到。维赞同她，欣赏的看着她的傲慢之姿态，然后提议和她联手，她知道有关于灵力富集的地方，涅莫娜猜出是帕尼，并说自己已经在那里有一定的权威了，那里的地位是靠一开始混乱的，无秩序的集体中通过群体战乱中以实力树立的，她的灵欲就像是一条蜿蜒的铁路永无尽头，庞大的火车在上面呼啸疾驰，无人可挡，释放出来的冲撞和自身的灵活性无人能当，当然后来在人群中也有一两位和她等同实力的人：里昂和恪多斯，前者掌管谷粟后者掌管法律，法门和德莱城的军队似乎很亲切，就把总部设在了德莱赛之眼不远处的一处城区里，顺着一条亘长的石砖道路行驶不久便可以径直到达，但是涅莫娜骄傲的说自己掌管控了交通，限制了他们的行动力，他们的实力不足以可以威压她交出可以用灵力构成交通的能力用于他们的行为，自己也不只是交通的掌管着，还也有大量的军队，而里昂在她眼中没什么威胁，他的谷粟门分布在月光，德莱，暗海城，在她眼中平平无奇，她也不屑于他制造粮食的灵力。

    不过涅莫娜在一次帕尼的酒馆和维私声透露说她有一次在一处交通大楼看到不属于自己灵力制作的装置，白色的光芒在地上，自己进去后里面是一颗巨大的白色老树，枝条茂盛葳蕤，下垂犹如女人的发丝，根部延伸到各个地方绕成圆圈，但是自己在圆圈里找不到任何只得研究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反应。正当她不知道如何回去的时候，却被无意间送出来了。自己日后又在那个地方找寻，却没有再发现它。

    维也早就预料到帕尼另有其人，绝非表面上的样子即是原样。

    维坐在灯塔的围墙旁，通往下面的楼梯高耸让人腿脚发软。她的灵力损耗的也不算少，在与洛瑞的战斗和自己为了迷惑洛瑞故意施下的灵力已经损耗了不少，尤其是迷惑洛瑞用了分散于十几条街道的灵力，这样一来在攻占帕尼的道路上必然会失去一定的于现在相比稍有强力的战力，但是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之举措——洛瑞是奔着杀了她的心而闯入幻境的，这个时候不保护好性命，一切都会完了，还会让自己的灵光给洛瑞所有，这样一来洛瑞肯定会前往帕尼，然后从那边那些也同样察觉到端倪的人口中得知涅莫娜的行为不善，那么自己就拖累了伙伴，害了她，这对于无恶不作的她来说也是足够心痛的。

    维看着缭绕的青云还有蓝的近粉的颢穹，几处高耸的斜式屋顶在阳光下绽放着彩色斑斓，远处还有市街的熙攘声，天气如此尚好，人们可爱可亲，只不过这都不再重要了。中午十二点的钟声就要敲响，敲钟人等下会迈着一如既往的步伐以平常的态度看着维，就像是看待从前无数个闯入钟塔顶层的观光者一样。维为了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她长叹一口气，用力撑起瘫软的身体，坐久了的身体失去了力量，甚至随着一次懒腰而失去了大部分的知觉，只有几乎于快感的释放感在身上短暂的徘徊。维小心翼翼地下去了，走到路面上，看着不热闹也不清淡地街道。无名地落寞感油然而生，或许没有庞大灵力支撑她就只会是一位无名之辈，和这里的人一样，平凡。

    维给自己地时间不多，她现在得动身前往阴山的右侧，在那里存在着自己储藏的大量灵力，可以让她回到自己从前的状态。那里屹立着一处献祭石柱，似乎有人会在那里朝拜，奉上贡品。周围大部分的迷雾森林让来着望而生畏，不敢造访，所以维选择了这里，在这里放下了大量的灵石，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安旅城的城墙完全无法限制维，维让蝙蝠飞向远方，远高于城墙，然后瞬移出去，轻轻松松的跨过了防守线关境。

    维一路疾驰，不能再懈怠和拖沓了，要革命性的攻占就在眼前。而洛瑞此时还在安旅城内迷茫，揣测维的方位，她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自己被维甩开了。她也不可能向众人宣传她的相貌来抓捕她，首先实力不够，再者人们更不不会相信她听之于她。他们只会像看傻子一样看待她，说不定她还会朝着自己意愿的反方向发展，这必然是一场悲剧，洛瑞出离家乡的目的何可是指这种？

    洛瑞再次看着自己的灯盏，那维的幻境还在里面，海水一般汹涌的水流还滞留在幻境中，城堡坍塌，万物都像是被吞噬在水流中，没有任何的建筑耸立着了。

    洛瑞一筹莫展，她不知道如何找到维。于是她打算首先前往帕尼，和那边的人进行汇合，交流情报，以便于共同对抗维，或许对于帕尼的人们来说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存在的集体的安危和个人的利益，但是需要解决的关键就是控制住维，可以利用这一点拉拢和他们的合作关系，保持统一战线的对抗——维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敌人。

    洛瑞从那个秘密地道留了出去，在狂奔的同时水蟒化，最后迅捷的双腿在空中化为了超高速的水流，水流慢慢构成的蛇形的柔态，最后像箭矢一样飞射出去，向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平原和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