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冲突
明月在一旁为予安斟茶，一边为其介绍起台上的女子。
女子姓苏，名小小，生于京城妓家，父亲不知是何人，母亲又早亡；家住在秦淮河岸，大约十二年前，明月楼老楼主经过秦淮河，看见坐在家门口饿晕过去的苏小小，便将她带到明月楼，这些年以来，教授她歌舞琴棋书画，不想小丫头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练得一番好唱功，而且就连读书也比一般人来的快。
如今已经十四五岁，不但生的色貌双全，而且“信口吐辞，皆成佳句”，只是性格古灵精怪，有时候让人深感头疼，但在京城已是深受欢迎之人，听明月所说，已经有很多人家来打探苏小小的亲事了。
小丫头擅歌唱，琴抚得虽然也不错，但对比其歌唱而言，就显得明显不足，往日里都是另外一名女子抚琴，那女子今日病了，苏小小就自告奋勇的要去抚琴，只是这琴确实不是她的强项，听着虽还不错，但有些地方却有些明显生疏。
予安已经听到好几处乱音，如今再听到明月所说，便笑着摇了摇头，自顾着喝茶去了。
“嘶...”
“看你还敢不敢...”
旁边传来一阵痛呼，予安听到后便转头望去，只见霓裳一只手放在燕无束的腰间，飞快旋转着，而燕无束则是一脸肉疼，却又不敢还手，见自己大人再喝茶，怕打扰到予安连喊都不敢喊，只能默默承受着身后的‘爪子’。
霓裳此时一脸得意之色，一边用力还一边在燕无束耳边念叨着什么，看样子是燕无束做了什么让其生气的事情。
这一幕看的予安感到好笑，看着他俩人的吵闹也别有一番滋味，明月见状也在一旁抿嘴微笑，只是眼神时不时落在予安身上，流露出一抹哀伤。
见予安没有说什么，燕无束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霓裳却是越听拎的越用力，到最后燕无束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霓裳去操作他的身体。
在俩人的打闹中，时间快速流逝着。
“彭...”
“鲍仁，我去你大爷的，小小也是你能觊觎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阮郁，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打就打，谁怂谁是狗...”
只听得下面大厅里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顿对骂，然后就见两个年轻人扭打在一起，四周的人纷纷看戏，二人带着的家丁站在一旁也是面面相觑，这么又来了？赶忙让人回府找人，这二人一人是礼部侍郎阮道源之子阮郁，一人是户部侍郎之子鲍远霖之子鲍仁，他们作为家丁，上前帮忙回去之后可能会死，不帮回去之后之后最多受罚，因此几个人在一旁目不直视，带着点点生无可恋之感，他们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都快习惯了。
“明月，这两人你可认识？这是为了小小而争风吃醋吗？”
“明月闻言不由地笑道，他们呀，一个是礼部侍郎之子......他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过会儿就有人来领他们”
听到这话予安差点没绷住，礼部侍郎和户部侍郎之子吗？原来书里的青楼大作战真的存在，所谓的大打出手就是这样的吗？争风吃醋？还是爱豆大作战？只是看着两人的力道想来平日里应该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不然也不会打一会儿俩人就气喘吁吁的，只是还扭在一起，感觉他们俩人打人比自己挨打还累。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
只见苏小小来到舞台边上就是一声怒吼，她只觉得脑仁疼，太阳穴也是突突的。
原来有一日苏小小去秦淮河岸游玩，碰巧遇见骑着青骢马招摇过市的阮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蹦蹦跳跳的结束了游玩，谁知阮郁一见古灵精怪的苏小小就感觉自己爱上她了，随即对苏小小展开疯狂的追求，可苏小小只是古灵精怪，却不像霓裳一样没心没肺，深知自己不可能和阮郁有所结果，对其追求一直是直接拒绝，最后没效果以后就一直冷眼旁观。
鲍仁是听说阮郁疯狂追求一个明月楼的姑娘没有成功，俩人从小斗到大，忍不住插一脚进来想要追求苏小小然后借此嘲讽阮郁，结果谁知他也陷进去，这段时间可把苏小小气得够呛，所谓的爱意她没看见，心烦倒是真的，这两人可谓是换着花样来打扰她的生活，扰得她这段时间是不厌其烦。
如今看两人得样子，苏小小已经开始筹划准备出去躲一躲了，心里已经想好等这两人被领走之后就找明月姐姐说一声，去秦淮河边上自家以前的院子躲一段时间。
“少爷...”
“少爷...”
两个管家模样的人对视一眼后，各自拉开自家少爷，看着被拉开的俩人依旧和对方对骂着，两个老者忍不住对视一眼，皆看见彼此眼里的无奈，紧接着便各自吩咐下人把阮郁和鲍仁送回家去，等俩人被送走，予安在二楼见戏已经结束，便准备回司里打卡下班。
“苏姑娘，还请留步。”
见苏小小准备离去，阮府的管家软福开口道，紧接着和鲍府管家鲍文对视一眼，二人相继点了点头说道：
“苏姑娘，我家老爷说了，如果苏姑娘愿意，也可嫁到我阮府为妾！如果苏姑娘不愿意嫁到阮府，去鲍府也一样，只是如果苏姑娘都不嫁，还请劳烦苏姑娘以后离开京城，不要打扰到我家少爷！”
“我们鲍府大致也是如此，只是还请苏姑娘今日给我一个答复，我也好回去向我家老爷禀报！”
俩人拦下苏小小以后相继开口，看来俩人能一同到明月楼是有原因的。
听到俩人话的苏小小呆在当场，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让她嫁过去做妾她是如何也不愿意的，不要说是妾，就算是明媒正娶她也不愿意，两个纨绔子弟，她虽是青楼女子，却也看不上两人，只是如今礼部侍郎府和户部侍郎府传来的话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要么嫁要么离开京城，可她如今的亲人朋友全部都在明月楼，她能去哪里？
可是不走会楼里带来麻烦，明月楼养育她十几年，她不能恩将仇报，想到此处，苏小小强忍着心中的哀伤，颤颤巍巍地准备开口。
此时刚刚准备离开的予安听到两人的话直皱眉头，两个加起来接近一百岁的人大庭广众之下逼迫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只是看了一圈他就发现问题，除了少部分人，只见大多数围观者已经开始悄悄退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忽然就懂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权力吗？
“呜呜...”
予安转过头，只见燕无束正紧紧抱住霓裳，一只手用力捂着她的嘴巴，霓裳的牙齿把他的手咬的全是血也没有松手，只是一脸坚毅的看着霓裳，一改往日的浪子形象，而霓裳两眼通红，满脸泪痕，狠狠地盯着燕无束，除此之外还带着哀求，嘴唇使劲咬着他的手，期望燕无束能放开她。
旁边的明月此时一脸煞白，看着予安的背影眼神中同样充满哀求，可是却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带着泪痕，写满了焦急。
燕无束看着霓裳的模样，脸上的坚韧虽不曾改变，但眼里却满是心疼之色，他缓缓看向予安，咬着牙正要开口，就见予安转过身来。
“大人，求您救救小小，明月愿为奴为婢以报答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大人，卑职求你救救小小姑娘！”
予安刚转过头，就看见明月和燕无束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眼前的一幕属实把他吓了一跳，一旁因燕无束跪在地上而松开的霓裳此时也呆住了，只是看到燕无束和明月跪在地上之后，愣愣得跟着跪了下去。
“明月，你这是干什么？还有燕无束和霓裳，都给我起来！”
说着予安赶忙把三人扶起来，暂时没有时间对三人进行说教，现在最重要得是下面发生着得事情。
“呵呵，怎么？堂堂礼部侍郎得户部侍郎家的管家就是如此德行？两个都已经快踏入棺材板的老家伙一起为难一个小姑娘，也不嫌臊得慌？”
予安说着便解开帘子站立在二楼围栏边上。
“你是哪家小子？也敢管我们的事？”
“小子，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在京城要学会审时度势吗？”
两人见不认识予安，心想着比侍郎府强的人家孩子他们都认识，皇宫的皇子他们也是见过画像的，见这人不是其中任何一个就放下心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疑虑，这是谁家孩子？怎的如此勇猛？我本以为...呵呵。
“哦？在下予安，查阅司司长，不知是否能管？”
予安看着二人，冷声道。
软福和鲍文两人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脸色难看起来，他们是知道予安的，只是没见过罢了，正二品的官员，还是实权部门，此前府里就已经叮嘱过不能得罪此人，毕竟他们家老爷官职还没人家高，更不要说，有传言此人是简在帝心之人。
只是此人如今为何会在明月楼内？还为了一个小小的歌姬不惜同时得罪两位侍郎？
“小人见过予大人！”
听到予安声音的苏小小差点倒在地上，还好明月见予安开口就下楼来接苏小小上去，见到她差点倒在地上，伸手一把扶住她，苏小小此时像一只受伤的小猫，紧紧依偎着明月。
软福和鲍文想不通其中的曲折，但如今只能就此罢手，回去之后还需尽快禀告老爷，也好早做决定，毕竟听说这查阅司以后不是好相与的，想到这里的两人弯腰向予安行礼。
周围剩下的人听见是予安的时候就全部散去了，予安为明月楼出头的消息也很快摆在各家案头上，而拿到消息的人表情各有不同！
当然，这些予安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此时的他正看着楼下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弯腰行礼，也不说话，二人没有听见声音，也不敢抬头，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大约过去半个时辰以后，予安见两人脸色苍白，便让二人离去，感觉再弯下去可能会出事，毕竟这两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真躺在了这里，他倒是不怕，但对明月楼来说终究是个麻烦事。
“呸，两个狗奴才，尽是欺侮我家小小！”
见两人离去，霓裳忍不住吐了一口饿气，接着便一脸心疼的望着苏小小，连燕无束手上的上也不管了。
“好了霓裳，小小没事就好，多谢大人出手相助，明月没齿难忘，小小受了惊吓，不能给大人行礼，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小丫头确实被吓坏了，上来以后头一直躲在明月怀里不敢探出来，身子不停颤抖着，双手紧紧搂着明月不放开，看得予安也是有些恼怒，真是吃人的封建社会。
“举手之劳罢了，明月不必放在心上！”
安慰了一声明月，予安带着燕无束就准备离开明月楼了，他离开，明月楼的其他人才会轻松一点，不然他给予众人的压力太大了，没见到霓裳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躲闪了吗？
“明月，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了！我不喜欢人跪在地上，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可以了，就算帮不了我也会尽力而为，在下跪，我怕以后我们连朋友也没的做！”
“对了，别忘了明日来我家赴宴！”
来到门口，予安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明月说道，说完便和燕无束离开了，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众人！
......
“大人，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卑职不应该求大人的，毕竟那是两位侍郎，大人同时得罪他们...卑职不忍看霓裳...所以...”
查阅司大门口，予安转头看着燕无束，就这样盯着他一言不发，看的他头差点伸进地里才开口说道：
“滚犊子，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家大人我不是那种冷眼旁观之人！”
说完予安转身向着查阅司里走去，不过今日之事也给予安提了一声醒，他如今已经是正二品的官员，位极人臣之位，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将会沦落为权力的奴隶。
“嘻嘻...原来大人知道啊！”
“哎...大人，等等卑职...！”
“嘶，手好疼，霓裳好狠...”
说完燕无束又变回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女子姓苏，名小小，生于京城妓家，父亲不知是何人，母亲又早亡；家住在秦淮河岸，大约十二年前，明月楼老楼主经过秦淮河，看见坐在家门口饿晕过去的苏小小，便将她带到明月楼，这些年以来，教授她歌舞琴棋书画，不想小丫头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练得一番好唱功，而且就连读书也比一般人来的快。
如今已经十四五岁，不但生的色貌双全，而且“信口吐辞，皆成佳句”，只是性格古灵精怪，有时候让人深感头疼，但在京城已是深受欢迎之人，听明月所说，已经有很多人家来打探苏小小的亲事了。
小丫头擅歌唱，琴抚得虽然也不错，但对比其歌唱而言，就显得明显不足，往日里都是另外一名女子抚琴，那女子今日病了，苏小小就自告奋勇的要去抚琴，只是这琴确实不是她的强项，听着虽还不错，但有些地方却有些明显生疏。
予安已经听到好几处乱音，如今再听到明月所说，便笑着摇了摇头，自顾着喝茶去了。
“嘶...”
“看你还敢不敢...”
旁边传来一阵痛呼，予安听到后便转头望去，只见霓裳一只手放在燕无束的腰间，飞快旋转着，而燕无束则是一脸肉疼，却又不敢还手，见自己大人再喝茶，怕打扰到予安连喊都不敢喊，只能默默承受着身后的‘爪子’。
霓裳此时一脸得意之色，一边用力还一边在燕无束耳边念叨着什么，看样子是燕无束做了什么让其生气的事情。
这一幕看的予安感到好笑，看着他俩人的吵闹也别有一番滋味，明月见状也在一旁抿嘴微笑，只是眼神时不时落在予安身上，流露出一抹哀伤。
见予安没有说什么，燕无束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霓裳却是越听拎的越用力，到最后燕无束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霓裳去操作他的身体。
在俩人的打闹中，时间快速流逝着。
“彭...”
“鲍仁，我去你大爷的，小小也是你能觊觎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阮郁，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打就打，谁怂谁是狗...”
只听得下面大厅里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顿对骂，然后就见两个年轻人扭打在一起，四周的人纷纷看戏，二人带着的家丁站在一旁也是面面相觑，这么又来了？赶忙让人回府找人，这二人一人是礼部侍郎阮道源之子阮郁，一人是户部侍郎之子鲍远霖之子鲍仁，他们作为家丁，上前帮忙回去之后可能会死，不帮回去之后之后最多受罚，因此几个人在一旁目不直视，带着点点生无可恋之感，他们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都快习惯了。
“明月，这两人你可认识？这是为了小小而争风吃醋吗？”
“明月闻言不由地笑道，他们呀，一个是礼部侍郎之子......他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过会儿就有人来领他们”
听到这话予安差点没绷住，礼部侍郎和户部侍郎之子吗？原来书里的青楼大作战真的存在，所谓的大打出手就是这样的吗？争风吃醋？还是爱豆大作战？只是看着两人的力道想来平日里应该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不然也不会打一会儿俩人就气喘吁吁的，只是还扭在一起，感觉他们俩人打人比自己挨打还累。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
只见苏小小来到舞台边上就是一声怒吼，她只觉得脑仁疼，太阳穴也是突突的。
原来有一日苏小小去秦淮河岸游玩，碰巧遇见骑着青骢马招摇过市的阮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蹦蹦跳跳的结束了游玩，谁知阮郁一见古灵精怪的苏小小就感觉自己爱上她了，随即对苏小小展开疯狂的追求，可苏小小只是古灵精怪，却不像霓裳一样没心没肺，深知自己不可能和阮郁有所结果，对其追求一直是直接拒绝，最后没效果以后就一直冷眼旁观。
鲍仁是听说阮郁疯狂追求一个明月楼的姑娘没有成功，俩人从小斗到大，忍不住插一脚进来想要追求苏小小然后借此嘲讽阮郁，结果谁知他也陷进去，这段时间可把苏小小气得够呛，所谓的爱意她没看见，心烦倒是真的，这两人可谓是换着花样来打扰她的生活，扰得她这段时间是不厌其烦。
如今看两人得样子，苏小小已经开始筹划准备出去躲一躲了，心里已经想好等这两人被领走之后就找明月姐姐说一声，去秦淮河边上自家以前的院子躲一段时间。
“少爷...”
“少爷...”
两个管家模样的人对视一眼后，各自拉开自家少爷，看着被拉开的俩人依旧和对方对骂着，两个老者忍不住对视一眼，皆看见彼此眼里的无奈，紧接着便各自吩咐下人把阮郁和鲍仁送回家去，等俩人被送走，予安在二楼见戏已经结束，便准备回司里打卡下班。
“苏姑娘，还请留步。”
见苏小小准备离去，阮府的管家软福开口道，紧接着和鲍府管家鲍文对视一眼，二人相继点了点头说道：
“苏姑娘，我家老爷说了，如果苏姑娘愿意，也可嫁到我阮府为妾！如果苏姑娘不愿意嫁到阮府，去鲍府也一样，只是如果苏姑娘都不嫁，还请劳烦苏姑娘以后离开京城，不要打扰到我家少爷！”
“我们鲍府大致也是如此，只是还请苏姑娘今日给我一个答复，我也好回去向我家老爷禀报！”
俩人拦下苏小小以后相继开口，看来俩人能一同到明月楼是有原因的。
听到俩人话的苏小小呆在当场，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让她嫁过去做妾她是如何也不愿意的，不要说是妾，就算是明媒正娶她也不愿意，两个纨绔子弟，她虽是青楼女子，却也看不上两人，只是如今礼部侍郎府和户部侍郎府传来的话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要么嫁要么离开京城，可她如今的亲人朋友全部都在明月楼，她能去哪里？
可是不走会楼里带来麻烦，明月楼养育她十几年，她不能恩将仇报，想到此处，苏小小强忍着心中的哀伤，颤颤巍巍地准备开口。
此时刚刚准备离开的予安听到两人的话直皱眉头，两个加起来接近一百岁的人大庭广众之下逼迫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只是看了一圈他就发现问题，除了少部分人，只见大多数围观者已经开始悄悄退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忽然就懂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权力吗？
“呜呜...”
予安转过头，只见燕无束正紧紧抱住霓裳，一只手用力捂着她的嘴巴，霓裳的牙齿把他的手咬的全是血也没有松手，只是一脸坚毅的看着霓裳，一改往日的浪子形象，而霓裳两眼通红，满脸泪痕，狠狠地盯着燕无束，除此之外还带着哀求，嘴唇使劲咬着他的手，期望燕无束能放开她。
旁边的明月此时一脸煞白，看着予安的背影眼神中同样充满哀求，可是却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带着泪痕，写满了焦急。
燕无束看着霓裳的模样，脸上的坚韧虽不曾改变，但眼里却满是心疼之色，他缓缓看向予安，咬着牙正要开口，就见予安转过身来。
“大人，求您救救小小，明月愿为奴为婢以报答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大人，卑职求你救救小小姑娘！”
予安刚转过头，就看见明月和燕无束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眼前的一幕属实把他吓了一跳，一旁因燕无束跪在地上而松开的霓裳此时也呆住了，只是看到燕无束和明月跪在地上之后，愣愣得跟着跪了下去。
“明月，你这是干什么？还有燕无束和霓裳，都给我起来！”
说着予安赶忙把三人扶起来，暂时没有时间对三人进行说教，现在最重要得是下面发生着得事情。
“呵呵，怎么？堂堂礼部侍郎得户部侍郎家的管家就是如此德行？两个都已经快踏入棺材板的老家伙一起为难一个小姑娘，也不嫌臊得慌？”
予安说着便解开帘子站立在二楼围栏边上。
“你是哪家小子？也敢管我们的事？”
“小子，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在京城要学会审时度势吗？”
两人见不认识予安，心想着比侍郎府强的人家孩子他们都认识，皇宫的皇子他们也是见过画像的，见这人不是其中任何一个就放下心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疑虑，这是谁家孩子？怎的如此勇猛？我本以为...呵呵。
“哦？在下予安，查阅司司长，不知是否能管？”
予安看着二人，冷声道。
软福和鲍文两人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脸色难看起来，他们是知道予安的，只是没见过罢了，正二品的官员，还是实权部门，此前府里就已经叮嘱过不能得罪此人，毕竟他们家老爷官职还没人家高，更不要说，有传言此人是简在帝心之人。
只是此人如今为何会在明月楼内？还为了一个小小的歌姬不惜同时得罪两位侍郎？
“小人见过予大人！”
听到予安声音的苏小小差点倒在地上，还好明月见予安开口就下楼来接苏小小上去，见到她差点倒在地上，伸手一把扶住她，苏小小此时像一只受伤的小猫，紧紧依偎着明月。
软福和鲍文想不通其中的曲折，但如今只能就此罢手，回去之后还需尽快禀告老爷，也好早做决定，毕竟听说这查阅司以后不是好相与的，想到这里的两人弯腰向予安行礼。
周围剩下的人听见是予安的时候就全部散去了，予安为明月楼出头的消息也很快摆在各家案头上，而拿到消息的人表情各有不同！
当然，这些予安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此时的他正看着楼下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弯腰行礼，也不说话，二人没有听见声音，也不敢抬头，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大约过去半个时辰以后，予安见两人脸色苍白，便让二人离去，感觉再弯下去可能会出事，毕竟这两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真躺在了这里，他倒是不怕，但对明月楼来说终究是个麻烦事。
“呸，两个狗奴才，尽是欺侮我家小小！”
见两人离去，霓裳忍不住吐了一口饿气，接着便一脸心疼的望着苏小小，连燕无束手上的上也不管了。
“好了霓裳，小小没事就好，多谢大人出手相助，明月没齿难忘，小小受了惊吓，不能给大人行礼，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小丫头确实被吓坏了，上来以后头一直躲在明月怀里不敢探出来，身子不停颤抖着，双手紧紧搂着明月不放开，看得予安也是有些恼怒，真是吃人的封建社会。
“举手之劳罢了，明月不必放在心上！”
安慰了一声明月，予安带着燕无束就准备离开明月楼了，他离开，明月楼的其他人才会轻松一点，不然他给予众人的压力太大了，没见到霓裳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躲闪了吗？
“明月，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了！我不喜欢人跪在地上，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可以了，就算帮不了我也会尽力而为，在下跪，我怕以后我们连朋友也没的做！”
“对了，别忘了明日来我家赴宴！”
来到门口，予安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明月说道，说完便和燕无束离开了，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众人！
......
“大人，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卑职不应该求大人的，毕竟那是两位侍郎，大人同时得罪他们...卑职不忍看霓裳...所以...”
查阅司大门口，予安转头看着燕无束，就这样盯着他一言不发，看的他头差点伸进地里才开口说道：
“滚犊子，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家大人我不是那种冷眼旁观之人！”
说完予安转身向着查阅司里走去，不过今日之事也给予安提了一声醒，他如今已经是正二品的官员，位极人臣之位，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将会沦落为权力的奴隶。
“嘻嘻...原来大人知道啊！”
“哎...大人，等等卑职...！”
“嘶，手好疼，霓裳好狠...”
说完燕无束又变回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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