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进化
白猫闻到了一股甘甜的味道。在一众恶臭的味道里，这股味道显得那么独特。
他不知道那一天在那个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女人的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着。这股味道和那个老是在他饥饿时追赶他的东西很像。
在睡梦中，白猫看见了一双遮天蔽日般的大手朝他伸了过来，而他却已经走到了绝路，背靠着厚厚的高墙，无处可逃。
他猛地惊醒了过来。眼前是满面笑容盯着他看的女人。
笼子被打开了，那双在梦境里遮天蔽日的大手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白猫被女人捧到了怀里，在其他猫猫狗狗慌乱不安的躁动声中，房门嘎吱一声合上了。
白猫被女人温柔地放在了被子上。和笼子里不一样，他觉得这个地方很柔软，上面全是女人的气味，应该是她睡觉的地方。
“你是不是很害怕呀？”女人一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堆叠在一起，“你和它们不一样。你是我花钱买来的。”
白猫不知道女人在朝自己说着什么，他讨厌她的笑容。
女人显然不在乎白猫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你放心好啦小宝贝，嘻嘻嘻......”
女人用梳子给白猫梳理了毛发，梳子带下了很多他平常舔不到的位置的杂毛，比他的舌头要好用的多。
梳理好毛发后，女人又从桌子上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有弹性的圆圈。
她把他的毛发分成了一缕缕框进了这些圆圈里，圆圈在她的手里扭动了几下，就突然变得很紧，勒住了他的毛发，这让白猫觉得很不舒服。
白猫伸出爪子去抓这些圆圈，不一会儿就扯下了两个。
又扯下了两个！女人看着白猫，呆呆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几乎完整的眼白。
（此段内容自行脑补）
“乖乖听话就好。”
白猫戴着十几条捆扎着毛发的橡皮筋回到了笼子里，他再也不敢去伸手扯那些圆圈了。
同伴又减少了一个......这一回白猫雪白的毛发上被女人涂上了五颜六色的染料。
又少了一个......白猫穿上了紧绷的小号人类衣物。
......
白猫成年了。天气也变得愈发寒冷了起来。
在这一天夜里，他又一次地被梦魇给惊醒。
醒来时白猫朝四周看去，才意识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
白猫换了大一号的笼子，而其他十几个曾经住满猫和狗的笼子里现在已经空无一物，没有上锁的笼子门被阳台窗户外进来的冷风吹得咣咣作响。
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换上了一身奇装异服。
她把笼子的门打开，白猫轻车熟路地跳下笼子，走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只有桌子中间那块屏幕在莹莹地发着光。
“就是啊...好烦欸，说是有什么寒灾要来了，我们这栋楼都搬空了。”
女人一边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语气矫揉造作，一边她用红绳捆住了白猫的两只前脚，就和白猫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看到的画面一样。
“明天我也得搬走了，今天这是最后一场了，你们好好珍惜吧。”
说完这句话后女人便把屋子里的音响开到了最大声，嘈杂的音乐响起，白猫只觉得耳朵被震得一阵刺痛，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已经基本没有住户了，女人无比享受这种在深夜肆意妄为还不会被人投诉的感觉。
可就在她随着音乐忘我之际，女人不经意间瞥见了荧幕上飘过的一条白字，看清楚白字的内容后，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女人开始指着发光荧幕破口大骂，腥臭的口水溅在荧幕上面，成了一个个彩色的斑点。
女人突然扭头看向了他，从床上拾起了一捆黑色的影子。
（此段内容自行脑补）
女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
是她的错觉吗？这只白猫是不是变大了一圈？
在发现他好像还有呼吸后，女人松了口气。
还好猫有九条命，没有那么脆弱。
她来到电脑荧幕前，调整了一下摄像头，把它对准了白猫。
今晚最精彩的部分，要来了。
被水花溅到的显示器上，层层叠叠的文字不断地从右向左飘去，就像一只只蠕动着的蛆虫在啃食屏幕外的甘甜佳肴。
“呜...呜...”
听起来好沉闷，这真的是猫叫吗？
被畸形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女人，此刻已经没空去管这些细枝末节了。
（此段内容自行脑补）
显示器上的“白色蛆虫”已经多得像是要溢出屏幕，女人只管延续自己的愉悦，却对某些悄然发生的变化浑然不觉。
“他的眼睛可是蓝色的，真好看啊......”
“做成吊坠一定更好看吧......”女人倒垂下头颅对着摄像头病态地笑了。
就在她回过头重新再去观察白猫时，她终于在一瞬之间从癫狂的状态里彻底清醒了过来。
地板上池塘早已消散一空，白猫的身上已经看不见伤口的存在，反而变得雪白一片，光洁无暇。
最重要的是，这只白猫已经快变得和狮子一样大了，还是一头成年的雄狮。
索性他好像已经没法动弹了。
女人在荧幕前站着，她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鞋跟触及到白猫眼皮的刹那，白猫突然苏醒了。
那双湛蓝的眼睛睁开时就如同天空般清澈又明艳，让女人的脚生生悬在了半空。
白猫从地上站了起来，全身上下已再无一丝血迹，纯白的毛发随风舞动，如同一尊从神话里走出来的神秘生物。
他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他感觉自己那些舞动着的毛发里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供他使用。
可眼下，他只感觉到饿，无比的饥饿，仿佛回到了刚从黑暗的箱子里被抱出来的那天。
白猫这一回终于搞清楚那个老是在身后不断追赶着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那是死神。
死神紧跟在自己的身后，逼迫着他不断地吃，不断地吃。
只有不断地吃，他才可以活下去。
摄像头中，荧幕上的画面里，一双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眼睛如同鬼火般蓦地从阴影里升腾了起来。
他不知道那一天在那个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女人的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着。这股味道和那个老是在他饥饿时追赶他的东西很像。
在睡梦中，白猫看见了一双遮天蔽日般的大手朝他伸了过来，而他却已经走到了绝路，背靠着厚厚的高墙，无处可逃。
他猛地惊醒了过来。眼前是满面笑容盯着他看的女人。
笼子被打开了，那双在梦境里遮天蔽日的大手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白猫被女人捧到了怀里，在其他猫猫狗狗慌乱不安的躁动声中，房门嘎吱一声合上了。
白猫被女人温柔地放在了被子上。和笼子里不一样，他觉得这个地方很柔软，上面全是女人的气味，应该是她睡觉的地方。
“你是不是很害怕呀？”女人一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堆叠在一起，“你和它们不一样。你是我花钱买来的。”
白猫不知道女人在朝自己说着什么，他讨厌她的笑容。
女人显然不在乎白猫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你放心好啦小宝贝，嘻嘻嘻......”
女人用梳子给白猫梳理了毛发，梳子带下了很多他平常舔不到的位置的杂毛，比他的舌头要好用的多。
梳理好毛发后，女人又从桌子上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有弹性的圆圈。
她把他的毛发分成了一缕缕框进了这些圆圈里，圆圈在她的手里扭动了几下，就突然变得很紧，勒住了他的毛发，这让白猫觉得很不舒服。
白猫伸出爪子去抓这些圆圈，不一会儿就扯下了两个。
又扯下了两个！女人看着白猫，呆呆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几乎完整的眼白。
（此段内容自行脑补）
“乖乖听话就好。”
白猫戴着十几条捆扎着毛发的橡皮筋回到了笼子里，他再也不敢去伸手扯那些圆圈了。
同伴又减少了一个......这一回白猫雪白的毛发上被女人涂上了五颜六色的染料。
又少了一个......白猫穿上了紧绷的小号人类衣物。
......
白猫成年了。天气也变得愈发寒冷了起来。
在这一天夜里，他又一次地被梦魇给惊醒。
醒来时白猫朝四周看去，才意识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
白猫换了大一号的笼子，而其他十几个曾经住满猫和狗的笼子里现在已经空无一物，没有上锁的笼子门被阳台窗户外进来的冷风吹得咣咣作响。
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换上了一身奇装异服。
她把笼子的门打开，白猫轻车熟路地跳下笼子，走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只有桌子中间那块屏幕在莹莹地发着光。
“就是啊...好烦欸，说是有什么寒灾要来了，我们这栋楼都搬空了。”
女人一边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语气矫揉造作，一边她用红绳捆住了白猫的两只前脚，就和白猫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看到的画面一样。
“明天我也得搬走了，今天这是最后一场了，你们好好珍惜吧。”
说完这句话后女人便把屋子里的音响开到了最大声，嘈杂的音乐响起，白猫只觉得耳朵被震得一阵刺痛，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已经基本没有住户了，女人无比享受这种在深夜肆意妄为还不会被人投诉的感觉。
可就在她随着音乐忘我之际，女人不经意间瞥见了荧幕上飘过的一条白字，看清楚白字的内容后，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女人开始指着发光荧幕破口大骂，腥臭的口水溅在荧幕上面，成了一个个彩色的斑点。
女人突然扭头看向了他，从床上拾起了一捆黑色的影子。
（此段内容自行脑补）
女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
是她的错觉吗？这只白猫是不是变大了一圈？
在发现他好像还有呼吸后，女人松了口气。
还好猫有九条命，没有那么脆弱。
她来到电脑荧幕前，调整了一下摄像头，把它对准了白猫。
今晚最精彩的部分，要来了。
被水花溅到的显示器上，层层叠叠的文字不断地从右向左飘去，就像一只只蠕动着的蛆虫在啃食屏幕外的甘甜佳肴。
“呜...呜...”
听起来好沉闷，这真的是猫叫吗？
被畸形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女人，此刻已经没空去管这些细枝末节了。
（此段内容自行脑补）
显示器上的“白色蛆虫”已经多得像是要溢出屏幕，女人只管延续自己的愉悦，却对某些悄然发生的变化浑然不觉。
“他的眼睛可是蓝色的，真好看啊......”
“做成吊坠一定更好看吧......”女人倒垂下头颅对着摄像头病态地笑了。
就在她回过头重新再去观察白猫时，她终于在一瞬之间从癫狂的状态里彻底清醒了过来。
地板上池塘早已消散一空，白猫的身上已经看不见伤口的存在，反而变得雪白一片，光洁无暇。
最重要的是，这只白猫已经快变得和狮子一样大了，还是一头成年的雄狮。
索性他好像已经没法动弹了。
女人在荧幕前站着，她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鞋跟触及到白猫眼皮的刹那，白猫突然苏醒了。
那双湛蓝的眼睛睁开时就如同天空般清澈又明艳，让女人的脚生生悬在了半空。
白猫从地上站了起来，全身上下已再无一丝血迹，纯白的毛发随风舞动，如同一尊从神话里走出来的神秘生物。
他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他感觉自己那些舞动着的毛发里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供他使用。
可眼下，他只感觉到饿，无比的饥饿，仿佛回到了刚从黑暗的箱子里被抱出来的那天。
白猫这一回终于搞清楚那个老是在身后不断追赶着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那是死神。
死神紧跟在自己的身后，逼迫着他不断地吃，不断地吃。
只有不断地吃，他才可以活下去。
摄像头中，荧幕上的画面里，一双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眼睛如同鬼火般蓦地从阴影里升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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