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本能
本能。什么是本能？
字典上的解释是：指本身固有的、不学就会的能力。
生物有两种本能：保全自己和延续种族。两种本能分别对应他们的攻击欲望和**望。
生物本身不需要思考，就会自动对即将来临的危险做出下意识的反应，躲避，还是进攻？这些都不需要去做出任何判断。
因为身体会自己帮你完成这个思考的过程。
杀手看着不断朝他逼近的白猫，却再也没有了先前因为身体不能动弹而产生的焦急情绪。
他反而莫名放松了下来。
他的眼睛盯着白猫，脑子里却开始回想起一些与这场战斗毫不相关的事情。
对，没错，杀手做出的选择是，他彻底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通俗点来讲他现在在开小差。
在这个千钧一发，多愣神一帧时间都可能因此丧命的危急时刻，杀手开起了小差。
杀手想到了他经常光顾的那家咖啡馆，老板是个留着精致八字胡的意大利男人，他那儿的地方很小，只有零星几张座位，豆子却比别处味道要浓郁很多，不知道是产自哪里。
杀手想到了他的第一次，那是在一个奢华的晚宴上，他才刚成年不久，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菜鸟，那也是他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
可奈何他实在过于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一不小心就把这次宴会的主角——一个大财阀的掌上明珠给骗到了手。
可造化弄人，这个妞儿的老爸就是自己这次任务的目标。
这是他迄今为止最心存愧疚的一件事。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杀手还想起了很多久远得几乎快要忘记的回忆。
直到大猫的爪子离他只剩下几公分的距离。
杀手动了起来。
他全身的骨骼和肌肉以一个极度自然的联动状态开始了运作，收缩，舒张，弯曲，绷直......整套动作仿若浑然天成，没有半分多余掺杂其中。
他是在躲闪吗？不，他是在进攻。
他的本能原来是进攻。
杀手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右手掌下的袖剑已经在白猫的胸口划开了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鲜血从袖剑中间的槽里滴落在雪地里，升起了一缕白色的蒸汽。
他此刻正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动作保持着身体平衡，他跪倒在地上，小腿胫骨几乎与地面贴合到了一起，整个上半身都以一个极夸张的角度后仰着，就像躺在雪地里一般。
按照动作演绎，他刚刚应该是从大猫的下腹穿了过来，利用惯性在它的胸口留下了痕迹。
其实如果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他并不会选择在大猫胸口的位置动手。
首先，他并不像了解人类身体构造那样了解动物，他无法确定猫科生物心脏所处的位置，更何况这玩意是变异过的，心脏挪了位置都不奇怪。
其次，心脏的位置有肋骨保护，非刺击的攻击方式很难对它造成有效伤害，顶多只能造成像现在这样的皮肉伤。
如果是让杀手自己决定如何进攻，他一定会选择没有骨骼保护的腹部，这才是猫科动物真正的弱点所在，一旦腹部被划开一道大口子，就会有内脏流出的风险，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
可刚刚他的身体完全交由了本能去操控，也许是因为他的本能里就有着对‘要害’过分的执着，所以才会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可他还是伤到了白猫，这一点无可否认。
只要能伤到，那就有杀死的可能。这是老头告诉他的道理，他一直把它当做格言谨记于心。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白猫看到了从胸口滴落的鲜血后，似乎被触及到了不好的回忆，它彻底愤怒了。
在一声穿云裂石的吼声过后，四周积雪震动，它胸口的伤则在一瞬之间消失不见，彻底完成了愈合。
真是变态！杀手看到这场景当即骂了句娘。
在这之后，杀手与白猫又经过了几次碰撞，在常人的眼里，两个生物的速度用肉眼已经很难追上。几乎眨眼的时间，他们就可以从一个地方瞬间腾挪到另一个地方。
杀手对于本能的操控愈发娴熟了起来，他现在正不断地开始尝试将自己的理性思维潜移默化地植入进自己的本能里。
这很难，但杀手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只要这场战斗他们双方都是体力无限，并且势均力敌地一直持续下去，他绝对可以让本能和大脑的处理能力完美地融合到一起。
实际情况却是，他已经真的快到极限了，不知道白猫的状态如何，反正他只能顶多再和大猫进行两次加速状态下的交锋，在那之后，他就会失去一切的行动能力，变得无比虚弱。
白猫丝毫没有显现出颓势，仿佛愈战愈勇般，又一次以奔雷之势朝着杀手袭来。倒数第二次！杀手在心里默念着。
刚才交手的过程中，杀手设下了无数白猫看不懂的陷阱去测试它的反应，通过这些‘陷阱’，杀手发现白猫的身体已经可以用完美二字来形容，作为一个生物，它几乎毫无破绽。
它毫不避讳自己刺向他各个要害部位的剑尖，应该是仰仗它身上那特殊的自愈能力，短短的剑刃即便完全没入它的身体，也不过区区十几公分的距离，在剑刃拔出的刹那，这些伤口就会开始愈合。
这也是让杀手最头疼的地方之一，生物变异似乎并不单单只是体型变大那么简单，像这只白猫，明显就拥有了更加神奇的力量。
他之前遇到的水牛一样大的疯狗在这只白猫面前，连给它提鞋都不配。
要害肯定还是存在的，只不过还没有找到而已。任何生物都会有破绽，就像所有的武功秘籍都有所谓的‘命门’一样，杀手这样告诉自己。
他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去观察白猫的破绽，再往后一次，就是胜负手了。
杀手这一次的本能进攻，在他的引导之下选择了跳跃。
白猫的猛扑在近在咫尺的距离时被一跃而起的杀手躲掉了。
身处半空的杀手看着身下扑空的白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敏感地捕捉到了，白猫身上所出现的那一丝极不易察觉到的毛发收缩。
是在背上吗？不，是在那个位置！一定是！
杀手确信自己百分百找到了白猫的命门所在。
下一次的碰撞在杀手冷静的倒数声中降临了。
此刻，杀手的体力，意志力，集中力，已经毫无疑问地到达了这场战斗的巅峰。
他已经站在了顶点，再往前就是如同悬崖般陡峭的下坡路在迎接他了。
一击不成，他就会跌入谷底。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交锋！
白猫的爪子已经被它完全地伸展到了极限，每一根都比杀手的袖剑来的更长更锐利。
它似乎也意识到这个人类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开始他的最后一搏，于是它也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自己的必杀手段。
白猫全身的雪白毛发在这一刹那全部竖了起来，让它整个身体看上去如同一个膨胀的雪白的毛球。毛发上的白色光芒冲得更高更远，几乎已经到了一人的高度。
它同时伸出两只前爪，一左一右呈围棋之中的合围抱杀之式封住了杀手的去路。
随之而动的是它伸长后朝前探去的脖颈，白猫张开了大口，露出了里面森森的獠牙，眼看就要在残局之上落下这最后一颗白子。
杀手这颗黑子已经无处可逃，等待着他的只有被白子吃掉的死局。
杀手静静地朝后仰去，他所有方向的退路都已经被白猫彻底锁死，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白猫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
就在这时，杀手突然诡异地抬起了右手，持着袖剑瞄准了它的喉咙。
不！已经来不及了，这个距离他是刺不到的！白猫没有去理会杀手的动作，仍然是加速朝着杀手坠去。
杀手慢慢被白猫阴影所淹没的脸上突兀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仿佛有什么奸计得逞了一般。
他再次拨动了一下戴着指环的中指。那柄锐利的闪着银光的袖剑就如同一只银白的飞鱼般“蹭”的一下从剑鞘内弹射而出，与剑鞘完全分离了开来。
中指触发了隐藏在袖剑上的的第二层机关，飞剑！
白猫瞳孔里，那柄朝它喉管射去的飞剑正以一个奇快无比的速度不断放大，在它的獠牙距离男人还有好几十公分的距离的时候，那柄飞剑已经后发先至来到了它的喉咙前。
它躲不过去了。白猫首次在异化后有了恐惧地情绪。
正当白猫感到绝望之际，它眼睛里的蓝芒却在骤然间迸发了出来，产生了一股极强烈的冲力，硬生生地把它的脖子朝右冲去了一段距离。
在白猫已经完全放弃的时候，一股神秘的力量救了它的性命。
字典上的解释是：指本身固有的、不学就会的能力。
生物有两种本能：保全自己和延续种族。两种本能分别对应他们的攻击欲望和**望。
生物本身不需要思考，就会自动对即将来临的危险做出下意识的反应，躲避，还是进攻？这些都不需要去做出任何判断。
因为身体会自己帮你完成这个思考的过程。
杀手看着不断朝他逼近的白猫，却再也没有了先前因为身体不能动弹而产生的焦急情绪。
他反而莫名放松了下来。
他的眼睛盯着白猫，脑子里却开始回想起一些与这场战斗毫不相关的事情。
对，没错，杀手做出的选择是，他彻底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通俗点来讲他现在在开小差。
在这个千钧一发，多愣神一帧时间都可能因此丧命的危急时刻，杀手开起了小差。
杀手想到了他经常光顾的那家咖啡馆，老板是个留着精致八字胡的意大利男人，他那儿的地方很小，只有零星几张座位，豆子却比别处味道要浓郁很多，不知道是产自哪里。
杀手想到了他的第一次，那是在一个奢华的晚宴上，他才刚成年不久，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菜鸟，那也是他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
可奈何他实在过于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一不小心就把这次宴会的主角——一个大财阀的掌上明珠给骗到了手。
可造化弄人，这个妞儿的老爸就是自己这次任务的目标。
这是他迄今为止最心存愧疚的一件事。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杀手还想起了很多久远得几乎快要忘记的回忆。
直到大猫的爪子离他只剩下几公分的距离。
杀手动了起来。
他全身的骨骼和肌肉以一个极度自然的联动状态开始了运作，收缩，舒张，弯曲，绷直......整套动作仿若浑然天成，没有半分多余掺杂其中。
他是在躲闪吗？不，他是在进攻。
他的本能原来是进攻。
杀手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右手掌下的袖剑已经在白猫的胸口划开了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鲜血从袖剑中间的槽里滴落在雪地里，升起了一缕白色的蒸汽。
他此刻正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动作保持着身体平衡，他跪倒在地上，小腿胫骨几乎与地面贴合到了一起，整个上半身都以一个极夸张的角度后仰着，就像躺在雪地里一般。
按照动作演绎，他刚刚应该是从大猫的下腹穿了过来，利用惯性在它的胸口留下了痕迹。
其实如果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他并不会选择在大猫胸口的位置动手。
首先，他并不像了解人类身体构造那样了解动物，他无法确定猫科生物心脏所处的位置，更何况这玩意是变异过的，心脏挪了位置都不奇怪。
其次，心脏的位置有肋骨保护，非刺击的攻击方式很难对它造成有效伤害，顶多只能造成像现在这样的皮肉伤。
如果是让杀手自己决定如何进攻，他一定会选择没有骨骼保护的腹部，这才是猫科动物真正的弱点所在，一旦腹部被划开一道大口子，就会有内脏流出的风险，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
可刚刚他的身体完全交由了本能去操控，也许是因为他的本能里就有着对‘要害’过分的执着，所以才会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可他还是伤到了白猫，这一点无可否认。
只要能伤到，那就有杀死的可能。这是老头告诉他的道理，他一直把它当做格言谨记于心。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白猫看到了从胸口滴落的鲜血后，似乎被触及到了不好的回忆，它彻底愤怒了。
在一声穿云裂石的吼声过后，四周积雪震动，它胸口的伤则在一瞬之间消失不见，彻底完成了愈合。
真是变态！杀手看到这场景当即骂了句娘。
在这之后，杀手与白猫又经过了几次碰撞，在常人的眼里，两个生物的速度用肉眼已经很难追上。几乎眨眼的时间，他们就可以从一个地方瞬间腾挪到另一个地方。
杀手对于本能的操控愈发娴熟了起来，他现在正不断地开始尝试将自己的理性思维潜移默化地植入进自己的本能里。
这很难，但杀手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只要这场战斗他们双方都是体力无限，并且势均力敌地一直持续下去，他绝对可以让本能和大脑的处理能力完美地融合到一起。
实际情况却是，他已经真的快到极限了，不知道白猫的状态如何，反正他只能顶多再和大猫进行两次加速状态下的交锋，在那之后，他就会失去一切的行动能力，变得无比虚弱。
白猫丝毫没有显现出颓势，仿佛愈战愈勇般，又一次以奔雷之势朝着杀手袭来。倒数第二次！杀手在心里默念着。
刚才交手的过程中，杀手设下了无数白猫看不懂的陷阱去测试它的反应，通过这些‘陷阱’，杀手发现白猫的身体已经可以用完美二字来形容，作为一个生物，它几乎毫无破绽。
它毫不避讳自己刺向他各个要害部位的剑尖，应该是仰仗它身上那特殊的自愈能力，短短的剑刃即便完全没入它的身体，也不过区区十几公分的距离，在剑刃拔出的刹那，这些伤口就会开始愈合。
这也是让杀手最头疼的地方之一，生物变异似乎并不单单只是体型变大那么简单，像这只白猫，明显就拥有了更加神奇的力量。
他之前遇到的水牛一样大的疯狗在这只白猫面前，连给它提鞋都不配。
要害肯定还是存在的，只不过还没有找到而已。任何生物都会有破绽，就像所有的武功秘籍都有所谓的‘命门’一样，杀手这样告诉自己。
他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去观察白猫的破绽，再往后一次，就是胜负手了。
杀手这一次的本能进攻，在他的引导之下选择了跳跃。
白猫的猛扑在近在咫尺的距离时被一跃而起的杀手躲掉了。
身处半空的杀手看着身下扑空的白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敏感地捕捉到了，白猫身上所出现的那一丝极不易察觉到的毛发收缩。
是在背上吗？不，是在那个位置！一定是！
杀手确信自己百分百找到了白猫的命门所在。
下一次的碰撞在杀手冷静的倒数声中降临了。
此刻，杀手的体力，意志力，集中力，已经毫无疑问地到达了这场战斗的巅峰。
他已经站在了顶点，再往前就是如同悬崖般陡峭的下坡路在迎接他了。
一击不成，他就会跌入谷底。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交锋！
白猫的爪子已经被它完全地伸展到了极限，每一根都比杀手的袖剑来的更长更锐利。
它似乎也意识到这个人类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开始他的最后一搏，于是它也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自己的必杀手段。
白猫全身的雪白毛发在这一刹那全部竖了起来，让它整个身体看上去如同一个膨胀的雪白的毛球。毛发上的白色光芒冲得更高更远，几乎已经到了一人的高度。
它同时伸出两只前爪，一左一右呈围棋之中的合围抱杀之式封住了杀手的去路。
随之而动的是它伸长后朝前探去的脖颈，白猫张开了大口，露出了里面森森的獠牙，眼看就要在残局之上落下这最后一颗白子。
杀手这颗黑子已经无处可逃，等待着他的只有被白子吃掉的死局。
杀手静静地朝后仰去，他所有方向的退路都已经被白猫彻底锁死，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白猫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
就在这时，杀手突然诡异地抬起了右手，持着袖剑瞄准了它的喉咙。
不！已经来不及了，这个距离他是刺不到的！白猫没有去理会杀手的动作，仍然是加速朝着杀手坠去。
杀手慢慢被白猫阴影所淹没的脸上突兀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仿佛有什么奸计得逞了一般。
他再次拨动了一下戴着指环的中指。那柄锐利的闪着银光的袖剑就如同一只银白的飞鱼般“蹭”的一下从剑鞘内弹射而出，与剑鞘完全分离了开来。
中指触发了隐藏在袖剑上的的第二层机关，飞剑！
白猫瞳孔里，那柄朝它喉管射去的飞剑正以一个奇快无比的速度不断放大，在它的獠牙距离男人还有好几十公分的距离的时候，那柄飞剑已经后发先至来到了它的喉咙前。
它躲不过去了。白猫首次在异化后有了恐惧地情绪。
正当白猫感到绝望之际，它眼睛里的蓝芒却在骤然间迸发了出来，产生了一股极强烈的冲力，硬生生地把它的脖子朝右冲去了一段距离。
在白猫已经完全放弃的时候，一股神秘的力量救了它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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