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长跑流畅进行时
“就这么决定，如何？”曹操越说越上头，““募兵入伍后，还得隐姓埋名”一事，其实并不罕见！纵观古今，战国时秦国就有一支特殊的步兵，名曰“铁鹰锐士”，其剑术、马战、步战、阵战皆精，乃是秦孝公时“商鞅变法”，奖励耕战，按军功给予爵位和田宅，是故军力大盛，士兵的战斗力很强，能以一敌十魏武卒！
而且，那个时代，步兵以魏国武卒最为精锐，天下呼之为“魏武卒”；骑战则以赵国的“胡刀骑士”和齐国的“技击骑士”并称精锐……由此观之，强国皆有特殊部队啊！
事实上，何苗将军率领的一百多余骑兵们，虽无“称号”，其兵贵精不在多，且不逊于普通精兵，战力不容小觑，否则主公没可能如此顺利就从洛阳抵达到渤海郡！
老夫目前的做法，不过是效仿前人，训练一支特殊的队伍，以便帮助主公罢了……不瞒诸位，昔日铁鹰锐士、魏武卒、胡刀骑士、技击骑士乃至何苗将军所领的骑兵们，无一不是“隐姓埋名”、“刻苦特训”所致，否则也就不会——”
名留史载了！
曹操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
原因无它：七位壮士听得满头大汗，一脸懵圈……
曹操抿了抿嘴，只觉自己说个寂寞，一片热诚之心都丢到河里去了，得不到回应不说，连一圈水纹都没瞧见，别提多郁闷了。
“唉！”曹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失意得很。
幸好曹昂贴心极了，对曹操说：“父亲，此事稍后再议罢？……毕竟这里是食房呀？”
后面一句话，曹昂说得甚是轻声。
曹操顿了一顿，波澜不惊地环顾四周，便见四周参赛者们各聊各的，似乎压根就没留意曹操等人这边……且慢！竖起耳朵，曹操侧耳地倾听，还能勉强地听出：
“快看那边的七个人，是不是今早的第一名至第七名？真厉害啊！”“你说的是哪年的陈年旧事？俺们都知道呀？你没望见那群家伙们的对面，坐着甚么人吗？”
“何人？”“曹操曹县令啊！治理的县令是东光！”
“嘶～曹县令怎会和那群家伙同用一桌？不愧是跑得最快的七人，真就受到曹县令的青睐呀？……很好！下午长跑时，俺有动力了！俺要比这七人跑得更好！”
“俺刚才从头偷听到尾！东光县令说了，要建立一支特殊的部队，名叫虎豹？你们感觉兴趣吗？”“——不感兴趣！要求太多，光是“隐姓埋名”就能淘汰掉大部分人选！再者说了，这与俺们有啥关系？你不加入，自然与你无关了？
别提这事了，一听就知不好惹儿！还不如讨论下午有谁会胜出，真有那些赏赐吗？不晓得赏赐是不是真的……”
吧啦吧啦地，议论声很快与周围的嘈杂声融为一体，直令曹操怎么听也听不分明。
余光点菜的地方，曹操瞅见厨师们隔三差五地露面，疑似倒些甚么东西，后又离开……曹操收回视线，心底有了数儿，便对七位壮士说：
“诸位，时辰不早了！你们……你们是何想法？”
一人战战兢兢道：“拒绝会怎样？”
曹操眼皮也不抬一下，淡定道：“不怎么样！无非是吾主以后遇到危险了，没人帮他而已……的确没怎么，大不了老夫陪主公一死。”
啊？
主公？
渤海王，兼领渤海太守，汉室皇长子……刘辩殿下么？
不提刘辩还好，一提刘辩……七位壮士虎躯一震，整齐地应道：“赞成，赞成！”
“赞成甚么？”曹操问。
那人说：“赞成加入“虎豹骑队”——”
“包括“隐姓埋名”和“刻苦特训”？”曹操得寸进尺。
那人嘴角抽了一抽，结巴道：“是的……可是，可是要俺想出“隐姓埋名”的理由，俺想不来呀？还请东光县令代俺想个呗？”
另几人闻言，不由地交换彼此的目光，尔后……余下六位壮士们则道：“曹县令，也替俺们想一条罢？俺们觉得加入“虎豹骑队”很划算啊！”
曹操：“……”
七位壮士们终于答应加入暂没建立的“虎豹骑队”一事，本该是一件令人欣喜之事，无奈对方的脑回路相当清奇，硬生生地打消了曹操的喜悦之情。
就在曹操准备敷衍地建议七位壮士们上演失踪的戏码时，忽见食房的大门处走来一群护卫们，手捧高高的物品，环顾一圈食房，大声道：
“谁是厨师大章？！”
咦？
曹操和曹昂身边的一名年青男子站起，结巴道：“俺、俺是！敢问有何事？”
话音未落，一直吵吵嚷嚷的食房顿时安静了不少。
仍是那一护卫，扬声道：“恭喜厨师大章获得第一轮“冬季长跑”比赛的第一名！我奉殿下之命，特别前来发放奖励！大章先生你将获得一千钱！拥有一匹坐骑、得到一袋米粮和三套绵衣！……请随我来，我带你去看坐骑！”
大章：“……”
大章完全傻眼了。
迟疑地，大章瞅向曹操。
曹操挑眉道：“恭喜呀！你还不去看坐骑？很重要的坐骑呢？——稍后我们再汇合也不迟！”
疑似意识到了甚么，大章忙向曹操拱了拱手，便恍恍惚惚跟随那一护卫……走了。
期间，那一护卫把相关的奖励全都交给大章，而大章抱个满怀。
这还没完。
接着，又有护卫说：“第二名至第十名出列！”
登时，曹操和曹昂身边余下的六名壮士们，外加另外陌生的四名壮士们，依言地站起。
再听护卫说：“恭喜你们，荣获一袋米粮和一袋谷种！”
第二名至第十名的奖励，就比第一名的奖品要少得多。
是以，护卫所捧之物，也轻便不少。
十个年青男子们哧吭哧吭地领了赏赐。
接下来，则是第十一名至第一百名者……虽赏一袋米粮，却令在场所有参赛者们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奖品真有——
哪怕名次越往后，奖品越少，也足够令参赛者们疯狂尖叫了。
因上，当这群护卫们送完东西走人后，食房惊叫一片，差点掀了屋顶！
“真有！真有！”一名壮汉捶胸，作心痛状儿，“俺不才，刚好是第一百零一名！俺要是再进一位，不就有赏赐了吗？呜哇……”
“别难过了！”另一壮汉安慰说，“这“冬季长跑”比赛又没规定一个人只能参与一次？大不了下午，乃是明天、后天，今后你都长跑，总能得到点甚么罢？”
好、好有道理！
那名壮汉被说服了，心中郁结一扫而空。
同时，所有参赛者们亲眼目睹告示……遵守承诺，规定好甚么奖品，就给甚么奖品，不容含糊，真令众人欣慰和佩服。于是乎，下午的长跑比赛也人山人海，颇受大家的欢迎……
“真快啊！又到第二轮“冬季长跑”了。”刘辩说。
再次地坐回评定席上，刘辩依旧裹着厚厚的绵衣，俯视四方，顺利地回忆今天报名参赛的人数众多，只用一上午的时间，根本就跑不完！
甚至，参赛者们的数量都多达几十万，让人感慨南皮县人口之多的同时，亦微略地庆幸，庆幸趁这几天跑步的功夫，可以调整布告的内容，诸如视情况要不要增加女子跑步，或者如何惩罚犯规者——
今天食房的小事刘辩也从曹昂的嘴里听说了，说是参赛人员太多，致使食物都不够吃了……厨师们加班加点，做好第二轮菜饭，结果仍不够吃。
说白了：参赛者们愿来食房吃饭，那就别指望厨师们能够休息……此是弊端之一，刘辩他必须尽快地解决。
总不能让厨师们整日整夜地做菜做饭罢？
对了！最重要的是……“孟德县令。”刘辩冷不丁地发话，“那七位壮士的情况如何了？下午还会参赛吗？”
曹操怔了一怔，小声道：“不、不会。”
“为何？”刘辩问。
曹操沉默片刻，才道：“按照约定，那七人我很满意，所以……”
所以，你就当真了？——真把对方招到你的队里，而你决定组建一百名左右的队伍，日益训练，企图与何苗二舅舅所率领的骑兵队决一雌雄吗？
刘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不敢多嘴，免得引人好奇。
可惜，晚了。
“孟德，你说甚么？甚么约定？”袁绍瞅了过来。
曹操道：“也没甚么，只觉对方资质不错，想招入府里当我的亲兵们。”
“亲兵么？”袁绍略感意外，摇了摇头，“合适倒合适，但要专门训练一段时日才行啊？我瞧着那七人，手脚粗笨，不像学过武艺的样子。”
“没错。”曹操半真半假地评价，“我就图那七人跑得快！能跑也是一种才能啊！”
“你对才能的要求也太低了罢？”袁绍被逗笑了。
不管怎么说，曹操欲练兵成就“虎豹骑”之事，总算忽悠住了袁绍，或许也包括袁术，至于刘备、关羽、张飞和石越……那就不好说了。
总之，刘辩不再考虑那七个壮士们的后续，先把眼前的长跑比赛维持好秩序才行。
有趣地，刘辩发现：经过上一轮的比赛后，这次的参赛者们皆都穿着轻便的衣服，哪怕被冻得瑟瑟发抖。
但是，参赛者们都相信：只要用力地奔跑，就会流汗；只要能流汗，那就不冷了！
“殿下，要开始吗？”
仍是换汤不换药的场面，刘辩望向那位出声的长者，轻轻地颔首。
长者便挥动小旗帜，目前新一轮的参赛者们一窝蜂地冲上前去——
这次，倒没有甚么抢眼的参赛者们能入评定员们的眼里！
曹操略感失望。
之后，比赛结束，曹操……并未找这一轮的前十名参赛者们。
刘辩私下问其原因，曹操说：“宁缺勿滥。”
刘辩若有所思。
就这样，南皮县每天都会举办“冬季长跑”比赛，且参赛者们包吃三餐免费。
一天天过去，曹操对于“虎豹骑”的选拔人才极其苛刻：一旦参加“冬季长跑”者，必须全力以赴，不可中途弃权，更不准犯规！
而且，名次一定要在十名以内。
最糟心的是：哪怕真是前十名的参赛选手们，如果曹操觉得不满，亦可淘汰这批选手们……真可谓是万里挑一啊！
幸好参赛选手们啥都缺少，就不缺人，以致曹操还有条件肆意地选人。
“冬季长跑”比赛持续到第四天，所有的参赛选手们全都跑了一遍，而曹操也募兵招到了四十二人。
第五天，通知“冬季长跑”的公告终于改动不少内容：南皮县也支持女子长跑，欢迎年轻女子们跑步；关于犯规者的处罚一、二、三；食房的厨师们增加两倍有余，食材也不再短缺……即便食物吃完，厨师们也能重新煮好。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南皮县的“冬季长跑”受到大家的空前喜欢。刘辩寻思：主要是大伙儿能吃得好，还不限量！
南皮县真开女子跑道了。
惜叹南皮县敢来参加女子长跑者，微乎其微。
刘辩左看右瞧，勉强地听说女子长跑者以胡阿妹为主，其余女子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来，根本是凑数的，全用脚在走路！
不提也罢。
“冬季长跑”第十天，曹操终于凑齐一百二十人，而南皮县的参赛者们最少都跑了六回，就这曹操仍觉不满，认为队里还有三十四人耐力略差……但与普通参赛者们相比，三十四人亦是吊打普通参赛者们的存在啊！
摸了摸鼻子，刘辩默默地吐槽。
说来也奇：曹操不显山不显水地召到百来名好苗子们，袁绍和袁术真像被蒙了眼睛，死活没察觉到曹操的大动作——隔壁的刘、关、张和石越都笑而不语了！
彼时，听曹昂说，曹操已然着手练兵事宜了。
有心想请教甚么，刘辩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让他耐心地期待，看一看曹操的练兵水平罢？
“冬季长跑”虽有波折，却是顺利地进行。
只是，就在长跑流畅地进行到第二十四天清晨时，刘辩争分夺秒地处理文书之余，听见何先说：
“殿下，有人来访！”
嗯？
有人来访？
这可真稀奇呀？
会是谁呢？
刘辩便问：“何人？”
“殿下，对方说是姓毕。”何先恭敬地递上一份请帖。
刘辩心中一动，便道：“请毕先生去客厅等候。”
由此乎，刘辩无意地给自身找了一伙不速之客……
而且，那个时代，步兵以魏国武卒最为精锐，天下呼之为“魏武卒”；骑战则以赵国的“胡刀骑士”和齐国的“技击骑士”并称精锐……由此观之，强国皆有特殊部队啊！
事实上，何苗将军率领的一百多余骑兵们，虽无“称号”，其兵贵精不在多，且不逊于普通精兵，战力不容小觑，否则主公没可能如此顺利就从洛阳抵达到渤海郡！
老夫目前的做法，不过是效仿前人，训练一支特殊的队伍，以便帮助主公罢了……不瞒诸位，昔日铁鹰锐士、魏武卒、胡刀骑士、技击骑士乃至何苗将军所领的骑兵们，无一不是“隐姓埋名”、“刻苦特训”所致，否则也就不会——”
名留史载了！
曹操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
原因无它：七位壮士听得满头大汗，一脸懵圈……
曹操抿了抿嘴，只觉自己说个寂寞，一片热诚之心都丢到河里去了，得不到回应不说，连一圈水纹都没瞧见，别提多郁闷了。
“唉！”曹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失意得很。
幸好曹昂贴心极了，对曹操说：“父亲，此事稍后再议罢？……毕竟这里是食房呀？”
后面一句话，曹昂说得甚是轻声。
曹操顿了一顿，波澜不惊地环顾四周，便见四周参赛者们各聊各的，似乎压根就没留意曹操等人这边……且慢！竖起耳朵，曹操侧耳地倾听，还能勉强地听出：
“快看那边的七个人，是不是今早的第一名至第七名？真厉害啊！”“你说的是哪年的陈年旧事？俺们都知道呀？你没望见那群家伙们的对面，坐着甚么人吗？”
“何人？”“曹操曹县令啊！治理的县令是东光！”
“嘶～曹县令怎会和那群家伙同用一桌？不愧是跑得最快的七人，真就受到曹县令的青睐呀？……很好！下午长跑时，俺有动力了！俺要比这七人跑得更好！”
“俺刚才从头偷听到尾！东光县令说了，要建立一支特殊的部队，名叫虎豹？你们感觉兴趣吗？”“——不感兴趣！要求太多，光是“隐姓埋名”就能淘汰掉大部分人选！再者说了，这与俺们有啥关系？你不加入，自然与你无关了？
别提这事了，一听就知不好惹儿！还不如讨论下午有谁会胜出，真有那些赏赐吗？不晓得赏赐是不是真的……”
吧啦吧啦地，议论声很快与周围的嘈杂声融为一体，直令曹操怎么听也听不分明。
余光点菜的地方，曹操瞅见厨师们隔三差五地露面，疑似倒些甚么东西，后又离开……曹操收回视线，心底有了数儿，便对七位壮士说：
“诸位，时辰不早了！你们……你们是何想法？”
一人战战兢兢道：“拒绝会怎样？”
曹操眼皮也不抬一下，淡定道：“不怎么样！无非是吾主以后遇到危险了，没人帮他而已……的确没怎么，大不了老夫陪主公一死。”
啊？
主公？
渤海王，兼领渤海太守，汉室皇长子……刘辩殿下么？
不提刘辩还好，一提刘辩……七位壮士虎躯一震，整齐地应道：“赞成，赞成！”
“赞成甚么？”曹操问。
那人说：“赞成加入“虎豹骑队”——”
“包括“隐姓埋名”和“刻苦特训”？”曹操得寸进尺。
那人嘴角抽了一抽，结巴道：“是的……可是，可是要俺想出“隐姓埋名”的理由，俺想不来呀？还请东光县令代俺想个呗？”
另几人闻言，不由地交换彼此的目光，尔后……余下六位壮士们则道：“曹县令，也替俺们想一条罢？俺们觉得加入“虎豹骑队”很划算啊！”
曹操：“……”
七位壮士们终于答应加入暂没建立的“虎豹骑队”一事，本该是一件令人欣喜之事，无奈对方的脑回路相当清奇，硬生生地打消了曹操的喜悦之情。
就在曹操准备敷衍地建议七位壮士们上演失踪的戏码时，忽见食房的大门处走来一群护卫们，手捧高高的物品，环顾一圈食房，大声道：
“谁是厨师大章？！”
咦？
曹操和曹昂身边的一名年青男子站起，结巴道：“俺、俺是！敢问有何事？”
话音未落，一直吵吵嚷嚷的食房顿时安静了不少。
仍是那一护卫，扬声道：“恭喜厨师大章获得第一轮“冬季长跑”比赛的第一名！我奉殿下之命，特别前来发放奖励！大章先生你将获得一千钱！拥有一匹坐骑、得到一袋米粮和三套绵衣！……请随我来，我带你去看坐骑！”
大章：“……”
大章完全傻眼了。
迟疑地，大章瞅向曹操。
曹操挑眉道：“恭喜呀！你还不去看坐骑？很重要的坐骑呢？——稍后我们再汇合也不迟！”
疑似意识到了甚么，大章忙向曹操拱了拱手，便恍恍惚惚跟随那一护卫……走了。
期间，那一护卫把相关的奖励全都交给大章，而大章抱个满怀。
这还没完。
接着，又有护卫说：“第二名至第十名出列！”
登时，曹操和曹昂身边余下的六名壮士们，外加另外陌生的四名壮士们，依言地站起。
再听护卫说：“恭喜你们，荣获一袋米粮和一袋谷种！”
第二名至第十名的奖励，就比第一名的奖品要少得多。
是以，护卫所捧之物，也轻便不少。
十个年青男子们哧吭哧吭地领了赏赐。
接下来，则是第十一名至第一百名者……虽赏一袋米粮，却令在场所有参赛者们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奖品真有——
哪怕名次越往后，奖品越少，也足够令参赛者们疯狂尖叫了。
因上，当这群护卫们送完东西走人后，食房惊叫一片，差点掀了屋顶！
“真有！真有！”一名壮汉捶胸，作心痛状儿，“俺不才，刚好是第一百零一名！俺要是再进一位，不就有赏赐了吗？呜哇……”
“别难过了！”另一壮汉安慰说，“这“冬季长跑”比赛又没规定一个人只能参与一次？大不了下午，乃是明天、后天，今后你都长跑，总能得到点甚么罢？”
好、好有道理！
那名壮汉被说服了，心中郁结一扫而空。
同时，所有参赛者们亲眼目睹告示……遵守承诺，规定好甚么奖品，就给甚么奖品，不容含糊，真令众人欣慰和佩服。于是乎，下午的长跑比赛也人山人海，颇受大家的欢迎……
“真快啊！又到第二轮“冬季长跑”了。”刘辩说。
再次地坐回评定席上，刘辩依旧裹着厚厚的绵衣，俯视四方，顺利地回忆今天报名参赛的人数众多，只用一上午的时间，根本就跑不完！
甚至，参赛者们的数量都多达几十万，让人感慨南皮县人口之多的同时，亦微略地庆幸，庆幸趁这几天跑步的功夫，可以调整布告的内容，诸如视情况要不要增加女子跑步，或者如何惩罚犯规者——
今天食房的小事刘辩也从曹昂的嘴里听说了，说是参赛人员太多，致使食物都不够吃了……厨师们加班加点，做好第二轮菜饭，结果仍不够吃。
说白了：参赛者们愿来食房吃饭，那就别指望厨师们能够休息……此是弊端之一，刘辩他必须尽快地解决。
总不能让厨师们整日整夜地做菜做饭罢？
对了！最重要的是……“孟德县令。”刘辩冷不丁地发话，“那七位壮士的情况如何了？下午还会参赛吗？”
曹操怔了一怔，小声道：“不、不会。”
“为何？”刘辩问。
曹操沉默片刻，才道：“按照约定，那七人我很满意，所以……”
所以，你就当真了？——真把对方招到你的队里，而你决定组建一百名左右的队伍，日益训练，企图与何苗二舅舅所率领的骑兵队决一雌雄吗？
刘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不敢多嘴，免得引人好奇。
可惜，晚了。
“孟德，你说甚么？甚么约定？”袁绍瞅了过来。
曹操道：“也没甚么，只觉对方资质不错，想招入府里当我的亲兵们。”
“亲兵么？”袁绍略感意外，摇了摇头，“合适倒合适，但要专门训练一段时日才行啊？我瞧着那七人，手脚粗笨，不像学过武艺的样子。”
“没错。”曹操半真半假地评价，“我就图那七人跑得快！能跑也是一种才能啊！”
“你对才能的要求也太低了罢？”袁绍被逗笑了。
不管怎么说，曹操欲练兵成就“虎豹骑”之事，总算忽悠住了袁绍，或许也包括袁术，至于刘备、关羽、张飞和石越……那就不好说了。
总之，刘辩不再考虑那七个壮士们的后续，先把眼前的长跑比赛维持好秩序才行。
有趣地，刘辩发现：经过上一轮的比赛后，这次的参赛者们皆都穿着轻便的衣服，哪怕被冻得瑟瑟发抖。
但是，参赛者们都相信：只要用力地奔跑，就会流汗；只要能流汗，那就不冷了！
“殿下，要开始吗？”
仍是换汤不换药的场面，刘辩望向那位出声的长者，轻轻地颔首。
长者便挥动小旗帜，目前新一轮的参赛者们一窝蜂地冲上前去——
这次，倒没有甚么抢眼的参赛者们能入评定员们的眼里！
曹操略感失望。
之后，比赛结束，曹操……并未找这一轮的前十名参赛者们。
刘辩私下问其原因，曹操说：“宁缺勿滥。”
刘辩若有所思。
就这样，南皮县每天都会举办“冬季长跑”比赛，且参赛者们包吃三餐免费。
一天天过去，曹操对于“虎豹骑”的选拔人才极其苛刻：一旦参加“冬季长跑”者，必须全力以赴，不可中途弃权，更不准犯规！
而且，名次一定要在十名以内。
最糟心的是：哪怕真是前十名的参赛选手们，如果曹操觉得不满，亦可淘汰这批选手们……真可谓是万里挑一啊！
幸好参赛选手们啥都缺少，就不缺人，以致曹操还有条件肆意地选人。
“冬季长跑”比赛持续到第四天，所有的参赛选手们全都跑了一遍，而曹操也募兵招到了四十二人。
第五天，通知“冬季长跑”的公告终于改动不少内容：南皮县也支持女子长跑，欢迎年轻女子们跑步；关于犯规者的处罚一、二、三；食房的厨师们增加两倍有余，食材也不再短缺……即便食物吃完，厨师们也能重新煮好。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南皮县的“冬季长跑”受到大家的空前喜欢。刘辩寻思：主要是大伙儿能吃得好，还不限量！
南皮县真开女子跑道了。
惜叹南皮县敢来参加女子长跑者，微乎其微。
刘辩左看右瞧，勉强地听说女子长跑者以胡阿妹为主，其余女子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来，根本是凑数的，全用脚在走路！
不提也罢。
“冬季长跑”第十天，曹操终于凑齐一百二十人，而南皮县的参赛者们最少都跑了六回，就这曹操仍觉不满，认为队里还有三十四人耐力略差……但与普通参赛者们相比，三十四人亦是吊打普通参赛者们的存在啊！
摸了摸鼻子，刘辩默默地吐槽。
说来也奇：曹操不显山不显水地召到百来名好苗子们，袁绍和袁术真像被蒙了眼睛，死活没察觉到曹操的大动作——隔壁的刘、关、张和石越都笑而不语了！
彼时，听曹昂说，曹操已然着手练兵事宜了。
有心想请教甚么，刘辩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让他耐心地期待，看一看曹操的练兵水平罢？
“冬季长跑”虽有波折，却是顺利地进行。
只是，就在长跑流畅地进行到第二十四天清晨时，刘辩争分夺秒地处理文书之余，听见何先说：
“殿下，有人来访！”
嗯？
有人来访？
这可真稀奇呀？
会是谁呢？
刘辩便问：“何人？”
“殿下，对方说是姓毕。”何先恭敬地递上一份请帖。
刘辩心中一动，便道：“请毕先生去客厅等候。”
由此乎，刘辩无意地给自身找了一伙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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