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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毕岚义子被拿下

    “几人?”听罢,毕哗哗气急反笑,“殿下你会数数吗?甚么叫几人?——你把我一千四百人说成几人……你是瞧不起我吗?”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刘辩轻描淡写地点头。

    登时,毕哗哗气到磨牙,暗地后悔自己为甚么要逞口舌之快。

    “你们还不快抓人!”毕哗哗飞快地理好心绪,对一众壮汉们下令。

    “我看谁敢!”袁绍率先地反应过来,怒吼,拔剑。

    与此同时,曹操、袁术、刘备、关羽和张飞,乃至石越,亦亮出兵器,还站成一圈,将刘辩护在中间,并警惕周围的壮汉们。

    呼啦地,往日刘辩不曾注意的角落里,忽然窜出了百来名护卫们,包括存在感不高的何苗和张燕,也冲了过来,站在曹操等人的身边。

    然而,杯水车薪。

    以百余人迎战千余人,的确希望渺茫。

    疑似拿捏住刘辩一行人无法脱身似的,毕哗哗道:“怎么?高高在上的殿下不好奇吗?不问明甚么原因吗?”

    刘辩冷静得不像一名快要十三岁的小少年,波澜不惊道:“本王也有一句话,想要告诉阁下你。”

    “哦?甚么话?”毕哗哗饶有兴趣地问。

    刘辩道:“反派死于话多。”

    ——你再哗哗,仍不动手,只怕就没机会了……话说你是不是小觑了曹操、袁绍、刘备等人?

    也许曹、袁武艺不精,但也吊打一众普通的武夫们罢?

    更别提刘备麾下还有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绝世猛将——有道是“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这话说真不是玩笑,不信参考乌桓夷族的单于张纯,可不就被关羽给斩杀了么?

    那时,刘辩他们迎战张纯的乌桓夷骑,是多少兵马?——是十万骑兵!

    对比眼前这千余人,且是步兵……委实不够看呀?

    况且,真让关羽和张飞出手,这千余人不够塞牙缝的?……话又说回来,毕哗哗你竟能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网罗到破千人手,可见南皮县的民心大有问题呀?

    默默地斜视石越一眼,刘辩只想等这事结束后,再好好地找石越谈一谈人生。

    敏锐地感到刘辩的视线,石越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想说甚么,又住了口去。

    轻轻地,石越手指一部分壮汉们,轻微地摇了摇头。

    刘辩心下一动,仔细地打量那一部分壮汉们,略微欣慰地发现:对方并不是南皮县人……由此可见,这群壮汉们皆是来自外郡?

    意识到这点的刘辩缓了缓气,却好生郁闷:这下可好,他对石越完全没法生起气来……无奈地,他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毕哗哗的身上,瞅一瞅毕哗哗是何反应。

    毕哗哗是何反应?——乍一听到刘辩的讽刺,毕哗哗愣了一愣,慢了一节拍,才沉下脸来,喝道:“无知!你能反驳也只有现在了……上!”

    把手一挥,毕哗哗示意众壮汉们攻向刘辩一行人。

    “谁敢伤害殿下!!”袁绍和袁术皆是神色一青,说话惊人得一致,“你们可知我是谁?——我乃汝南袁氏!出身四世在公!你们若敢伤了殿下,就是与汝南袁氏为敌!……我看谁敢!”

    一通斥责,直令众壮汉们迟疑起来。

    见状,毕哗哗脸都青了,怒斥:“你算哪门子汝南袁氏?真以为我不晓得汝南袁氏扶持的是董侯殿下,而不是史侯殿下吗?……”

    这、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啊?

    闻言,刘辩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袁绍和袁术。

    就见袁绍和袁术身体一僵,面色也难堪,愤怒地驳道:“你……你又是何人,竟敢污蔑汝南袁氏!我汝南袁氏心向汉室,效忠陛下,哪有甚么扶不扶持——”

    “露馅了罢?”毕哗哗冷笑,“你们敢说陛下意在董侯,而非史侯吗?——陛下重视的是董侯!如此,你们汝南袁氏也该心向董侯才对!”

    这……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直令袁绍和袁术没法还击——

    不不不!

    必须还击!

    否则史侯殿下——刘辩,又该怎么办呢?

    莫要忘记了袁绍和袁术如今效力的是刘辩这一史侯殿下啊?

    咬牙地,袁绍说:“你是何人,竟敢妄议朝廷,揣摩陛下,是心存歹意吗?”

    “你……少来转移话题!”毕哗哗说,“我只问你,陛下是不是意在董侯?”

    “我也问你,你怎么知道陛下在意的是董侯,而非史侯?”袁绍据理力争,“董侯比史侯殿下年纪更小,陛下稍稍地溺爱幼子,又怎么了?这很正常罢?”

    风水轮流转,这次终于轮到毕哗哗语塞了。

    沉默好一会儿,毕哗哗才道:“不管怎么说,陛下更重视董侯,乃是真实!而且史侯意欲举兵造反,也是不容置喙……”

    “甚、甚么?举兵造反?我吗?”冷不丁地听至此处,刘辩目瞪口呆:甚么情况?为甚么我要举兵造反?……我自己都不晓得我要举兵造反啊?

    “怎么?难道不是?”毕哗哗说,“史侯被陛下发配到偏远之地,便以为形迹隐秘,私自便在偏远之地募兵,只为有朝一日能领兵攻入洛阳……

    史侯啊史侯,你少扯甚么长跑,扯着再完美的幌子,也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毕哗哗毫不掩饰脸上的恶意,从怀中取出一份信封,晃了一晃,扬声道:

    “可知这是甚么?”

    “这是甚么?”刘辩问。

    毕哗哗像是故意在等这个时机一般,大声地宣布:

    “是陛下的密旨!

    陛下得知史侯你在南皮县的举动,十分愤怒,决定下令捉人,押你返回洛阳!

    诸位!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把史侯拿下!”

    毕哗哗说话颇为颐指气使。

    盖因这次,毕哗哗拿出密旨,致使众壮汉们再没疑虑,便眼神一冷,杀向曹操等人。

    “二弟!三弟!保护殿下!”刘备大喊,率先地避过一名壮汉的偷袭,顺势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对方,直接把对方给踹倒!

    顿时,场面失控,混乱不已:壮汉们人数虽多,却架不住对手一个赛一个强大!

    这个豹头环眼的白脸武者好生厉害,一杆丈八蛇矛使得出神入化,稍不留神就能捅穿一对儿人;那个面如重枣的长髯武者也强大得过了头儿,一柄青龙偃月刀耍得虎虎生威,如同割草,眨眼便能取人首级……

    更别提甚么曹操、袁绍、刘备等人,虽不如张飞和关羽那般武艺高强,却也不是区区一介壮汉所能相提并论……很多时候,需要三、四个壮汉们才能围困曹操等人,惜叹那群护卫们也不是善茬儿,个个功夫也不弱儿。

    很快地,现场就出现伤亡,且全是毕哗哗这边的壮汉们。

    就仿佛壮汉们是纸糊的,非常不经打。

    毕哗哗心下一寒,头皮也发麻,实在没料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说砍人真砍人,真流血,真脑袋乱飞……这对一向只知鱼肉百姓,而百姓不敢反抗的毕哗哗而言,是多么冲击三观!反正毕哗哗脑中一片空白,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幸好壮汉们的数量够多,真要杀尽,也要费好一番工夫。

    现在,毕哗哗开始思忖退路:该怎样才能脱离战场,保全自身。

    ……刘辩压根料不到:千余壮汉们在毕哗哗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人,充其量是工具人,是勒索敲诈南皮县的重要手段——

    惜叹刘辩不按套路行事!

    若搁其余郡县之地,只需毕哗哗登门拜访,亮明中常侍毕岚义子的身份,再稍稍地暗示几句,或是威胁几句,便能达成目的……谁知现今,毕哗哗遇到刘辩,却是不幸地踢到了一块铁板!

    思及此处,毕哗哗更是咬牙切齿,又见壮汉们损失得越来越多,心知再犹豫,只怕所有壮汉们都战死了,自个儿也没法逃得掉。

    由此乎,毕哗哗瞅准机会,带了十来个壮汉们,逃跑!然后,毕哗哗没能跑得太远,就迎面地撞上一支队伍——

    严格来说,是一辆马车!

    马车朴素,车后跟有一支队伍,队伍的数量不少于五百人……

    甫一见到毕哗哗带人逃跑,这支队伍二话不说,将毕哗哗等人围了起来。

    随后,毕哗哗等人被五花大绑。

    这还没完。

    抓住毕哗哗等人后,马车里的人气运丹田,大声一吼,吼道:

    “都给老夫住手!!

    毕哗哗已被拿下!尔等门客,还不停手!!”

    话音刚落,余下的壮汉们失了主心骨,立即乱作一团,再也没心思动手了。

    与此同时,曹操等人也善解人意,几乎在敌人失去战意的同时,也停止攻击。

    就这样,双方神奇地对峙,倒没再厮杀了。

    双方休战,五百人的队伍则趁机地涌上前去,一边大喝“不准反抗”,一边将余下的壮汉们捆作一起,使对方彻底地失去反击的可能性。

    不仅如此,五百人的队伍还面不改色地清扫战场,将凄凄惨惨戚戚的死者们堆积一处,还找来干柴,点火,干脆地火烧……

    其动作之流畅,神情之自然,教人怀疑对方是不是常做此事。

    尽管战场的狼藉令刘辩心头很不舒服。

    但是,刘辩凭借强大的承受力,迅速地调节好心情。

    刘辩沉思片刻,对何苗说:“何下掾,你且传令,令巡逻的骑兵们想个法子,让所有参赛者们再多跑一圈……不!是五圈!在本王没处理好这事之前,不准参赛者们回来!倘若对方问起,就说食物不够,只能提供一顿晚饭——”

    “哈哈哈哈!”何苗还未领命,就听马车里的人莞尔笑起,“殿下啊殿下,五圈会跑死人啊!一圈也足够了,耽误不了多久!”

    何苗默不作声,望向刘辩。

    刘辩挑眉,只觉对方声音相当面熟,便改口道:“就按先生的吩咐去办,务必让参赛者们多跑一圈。”

    “喏。”何苗拱手,领命而去。

    目送何苗策马远去的背影,刘辩回过神来,摇摇地对准马车,轻微地鞠个躬儿,朗声道:“本王多谢先生支援之恩!敢问先生是……?”

    “哈哈哈哈!”车中之人再次地大笑,“这才过了多久,殿下就不认得老夫了?”

    说罢,车帘被掀开,久违了的荀攸面孔映入刘辩的眼帘。

    “——荀先生?”刘辩惊呼,却并不意外。

    荀攸含笑地朝刘辩拱了拱手,登下车来,但没走到刘辩的身前。

    “荀、荀先生!”刘辩只得主动地迎了上去,并朝荀攸回礼,“你、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老夫怎就不能来?”荀攸反问,“殿下不欢迎老夫吗?”

    “怎会?”刘辩搓了搓手,“本王只觉先生来的不是时候……”

    不说还好,一说……荀攸意味深长地注视刘辩,意有所指道:“老夫来得不是很巧吗?倘若再晚一步,毕岚义子可就逃跑了啊?

    这对殿下来说,难道不算一件屈辱吗?”

    刘辩:“……”

    刘辩接不上话:事实上他脸皮挺厚,并不觉得这算屈辱。

    揉了揉额,刘辩道:“多谢荀先生帮忙,不然本王肯定抓不到这人。”

    言罢,刘辩似是想起甚么,眸光变得黯淡。

    曹操等人回想先前的密旨,跟着刘辩失落。

    “怎么了?”荀攸眨了眨眼。

    “没、没甚么。”刘辩言不由衷,“我只记起父皇并不待见我,父皇从不考虑立我为太子——原以为我躲到这偏远之地,却仍遭受父皇的恨意!荀先生,你知道吗?父皇竟然派人……派人抓我,还想押我回洛阳!

    父皇想做甚么,嗯?——狠下心肠对付我?哪怕我是父皇的孩子?”

    “殿下,冷静,冷静!”伸出手来,荀攸摁住刘辩,“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娓娓道来,老夫自有主张。”

    还娓娓道来?——刘辩实在很想翻个白眼:他才没兴趣说明呢?

    “把密旨找来!”刘辩对曹操等人说。

    曹操抢先道:“喏!”

    紧接地,曹操从毕哗哗身上搜出那封密旨。

    乍一瞧见那封密旨,曹操“咦”了一声,五官差点裂开了……

    甚么情况?

    刘辩问曹操,问道:“孟德县令,怎么了?”

    “殿下……主公!主公,这不是密旨,只是一封寻常的家书。”曹操说。

    啊?!

    刘辩等人则睁大双眼,瞠目地盯向曹操。

    曹操晃了一晃手中家书……啊~不对!是密旨,震惊道:“那家伙竟敢假传圣旨?简直不要命了!”

    脸色一青,刘辩也懵了,后知觉地懊恼自身:我真傻,真的,我为甚么要相信毕哗哗的胡说八道?

    却见曹操将那封密旨交给荀攸过目。

    荀攸认真看了,评价道:“不错,不错。”

    “甚么不错?”刘辩问。

    荀攸道:“——毕先生编得故事不错!”

    刘辩:“……”

    编故事?

    刘辩真心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