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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信鸽归峻工书院

    “——是的!最近!”刘辩抚了抚掌,“本王不想拖泥带水!只是,如果最近峻工,诸葛先生你就没空回老家,注定会错过老家的“祭祖”啊?

    但是,诸葛玄先生,莫要着急!老家虽不能进行“祭祖”一事,但在南皮县,就没问题啊!本王会记得“祭祖”那天,给你们放假的!”

    诸葛玄:“……”

    不知是不是错觉,诸葛玄总觉得这位殿下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就听刘辩道:“再过一段时日,就到“祭祖”了。因此,最近你们可能会很忙……要提前准备“祭祖”也就趁现在了!本王可否询问一句,诸葛玄先生你愿不愿把你的家人搬到南皮县居住呢?”

    诸葛玄呆了一呆,呆呆地望着刘辩,一时接不上话来。

    索性袁术助威一把,提醒道:“诸葛县丞,问你话呢?”

    诸葛玄打个激灵,回过神来,迟疑道:“殿下,此事太过突然……”

    “本王都明白。”刘辩抬了抬手,才不给诸葛玄反驳的机会,“搬家真是一件大事儿,不便轻举妄动也,本王只想告诉你,本王不会离开渤海郡!

    本王会治理好渤海郡,使渤海郡繁荣昌盛,是以渤海郡急需大量的人口入住……往后,整个渤海郡绝不会像其余郡县那般,胡乱收税!本王也不准任何吏员们鱼肉百姓们!渤海郡会是非常安定的郡城!

    再者,只要你携族人或家眷住在南皮县,本王就给你们安家落户!莫要忘记你虽是修县的县丞,却也属于渤海郡吏员们之一啊?

    另外,本王任命你全权地负责南皮书院的建设,到时南皮书院招生了,诸葛先生你就没甚么想法吗?……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子女能上最好的书院吗?读最全的书,受最优的教育,还怕子女将来不成才吗?

    身为县丞的你应该懂得读书的重要性……最后的最后,诸葛先生你一旦接管南皮书院的建设,哪怕本王放你一天假期,你也没法赶回老家罢?——多放你几天假,万一南皮书院还没建好,而出了岔子,那该怎么办呢?

    本王的意思,你可命家人来南皮县小住几日,也未尝不可嘛?

    大不了参与南皮县的“祭祖”大典?

    实在不便,本王就厚颜,恳请你和诸葛氏一族搬入南皮久住!如今你是修县的县丞,莫非你要一直住在修县,而不回老家吗?

    还不如把家人迁来,与家人久住呢?

    不妨告诉你,重合县、东光县令等人乃至你所效力的修县令,都有此打算呢?”

    说至这里,刘辩并未留意到袁术的眼底,划过一丝郁闷:本初兄长和曹孟德那厮……确是有家世的人啊!奈何自己却没。

    ——此时的袁术还没娶正妻呢!

    注视诸葛玄,刘辩作出总结,总结道:

    “横竖本王不会亏待于你,如何?”

    吧啦吧啦,刘辩当着袁术的面儿,挖起诸葛玄……的家人墙角,直听得袁术目瞪口呆,而诸葛玄则晕晕乎乎。

    “殿下,这……这……”额头渗出汗珠,诸葛玄说话也结结巴巴。

    “公路县令,你怎么看?”眼见诸葛玄动摇了,刘辩把目光转向袁术。

    袁术哪敢反对?——当即地,袁术道:“我的县丞先生,你就应了罢?敢情你今年真不想与你的妻儿一起“祭祖”了?”

    嗫嚅了嘴唇,诸葛玄道:“殿下,非是玄不乐意,实是……实是老家距离南皮县,也有不小的距离啊?再加上路途遥远,只怕注定不能——”

    “这有甚么?”刘辩笑眯眯地摇头,“只要诸葛先生你答应,本王即刻派遣一支队伍和数辆马车,一路护送你的家人过来,总不会遇到危险罢?至于会不会赶到南皮县,顺利地参与“祭祖”……你且安心,这决计不耽误!”

    刘辩心想:来时易,去时难,待诸葛一家真来南皮县,再想回老家,那就难了……适应南皮县的生活,除非南皮县遭受重大打击,否则没人会为一、两天的“祭祖”而不远千山万里,来回跋涉?

    ——刘辩赌的,无非是人们的懒惰心理和对亲情的重视!

    终于,诸葛玄略微地苦笑道:“殿下好意,玄心领了,可惜玄家中暂无妻儿……”

    刘辩:“……”

    这、这就尴尬了!

    刘辩道:“敢问诸葛先生你以前是怎么对待“祭祖”的呢?”

    诸葛玄道:“实不相满,玄会去堂兄诸葛珪家里,一块儿……”

    诸葛玄笔划一番,意在往年自个儿是窜门诸葛珪家,蹭一蹭“祭祖”日来着。

    这就对了!

    心下窃喜,刘辩表面却风轻云淡道:“是故,你该联系你的堂兄,要不要搬来南皮县居住?——你堂兄可有妻子儿女么?”

    “有!有有有!有是有!”诸葛玄微笑地点头,又摇了摇头,“玄之堂兄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惜叹堂嫂病逝了……堂兄至今未曾娶继室。唉!不提也罢。”

    “哦?”刘辩饶有兴致说,“没有母亲照料,你家堂兄的孩子又是如何生活的?”

    “无非是靠族人周济罢了。”诸葛玄说,“原本堂兄还想将儿女接去泰山郡那儿,却又顾及放在老家也不错,毕竟左右都是邻居,相互帮衬也是应当……”

    “敢问你家堂兄的孩子们有多大了?”刘辩再问,顿了一顿,后又自觉地补充,“本王是想问,可曾读书了不曾?”

    诸葛玄两眼弯弯,答道:“说来惭愧,大堂侄今年十五岁,正要去洛阳游学,年后就出发!大堂侄女颇为懂事,能照顾一群小的……”

    诸葛玄住了口去。

    双眼一亮,刘辩道:“可好正好啊!诸葛先生你就更要尽快地峻工南皮书院了!到时,可请你的大堂侄来上学!正好现在就搬南皮县住下,年后读书可就方便了……今后,你的侄儿侄女们若喜欢念书,都很方便啊!

    诸葛先生,你意下如何?”

    之后,刘辩又说了一席话,其中心思想绕不开把人搬来南皮县居住。

    诸葛玄听了半天,哪能听不出殿下的心思?——拱了拱手,诸葛玄道:“殿下,打住,打住!莫要再说了……殿下你的想法,玄已知晓了!玄这就派人联系堂兄去,尽快把玄的家人迁来南皮县定居?”

    太好了!

    刘辩咧了咧嘴,嘴巴都合不扰了,沉声道:“很好,很好!诸葛先生,若无紧要之事,你且退下罢!早做准备!本王真希望看见你和你的堂兄携手领家属来南皮县的情景!

    对了!关于南皮县的工匠们……你去找何先罢!何先对工匠们的住处倒是颇为了解,到时联系工匠们,你再和大家细细地讨论如何建书院?”

    “喏!”诸葛玄拱了拱手,告别了刘辩。

    少时,书房又恢复寂静……

    才怪。

    清了清喉咙,刘辩目视诸葛玄走后,说道:“下面,让我们再接之前的话题,讨论讨论“教课授业”的细节方面罢?”

    啥?!

    在场六人齐齐地望向刘辩:话说之前聊到了哪儿?

    似是看懂六人的想法,刘辩含蓄地提醒道:“之前我们商讨的是:让郑玄先生替南皮书院的第一批学生们颁发“毕业证文书”,以便抬高个人威望,提升“毕业证文书”的含金量,立足南皮县的教育界,有资格教导学生们——”

    众人:“……”

    眸光一转,刘辩瞅着崔琰、国渊和孙乾,再道:“本王的主意是,让你们三人联名写一封书信,交给郑玄先生,把此事说开了,看一看郑玄先生能帮忙否。”

    崔琰、国渊和孙乾面面相觑。

    “殿下。”崔琰冷不丁地问,“你对北海书院持何看法?”

    能有啥看法?——压根没看法啊!

    刘辩内心吐槽,却认真道:“北海书院是不是郑玄先生的手笔?——实乃闻名天下的书院矣!据闻有不少从北海书院毕业的学子们,几乎都担任了吏员?”

    “没错。”崔琰说,“惭愧的是,我等虽是郑玄先生的弟子,却不是最重视的……殿下有心打造南皮书院,何不书信一封,拜请郑玄先生,担当名誉书院长呢?

    这样,有了郑玄先生的名气,还怕南皮书院的名气扩散不出去吗?”

    “殿下——”国渊受崔琰的影响,亦语破天惊,“殿下你聪明有主见,何不写信,拜于郑玄先生门下,向郑玄先生坦白你的身价,你猜郑玄先生会怎么做?”——还能怎么办?当成学生或弟子来教导呗?

    千万别指望他是汉室皇长子殿下的名头,就能让郑玄收他为关门弟子,或者嫡传弟子啥的……郑玄先生心性淡泊,怎会因他的身价不同,而对他高看一眼呢?

    真要收他为弟子,反倒俗了郑玄先生。尽管刘辩也曾痴想郑玄先生真会……

    果然,就听孙乾犹豫道:“拜师郑玄先生也无妨,可要殿下亲自前去,才显诚意啊?”

    听罢,众人默默地低下头去。

    刘辩心道:孙乾说得没错,假设他请郑玄先生帮忙,次次都是书信一封,可不显得敷衍潦草吗?——

    这也太不尊重当代大儒了!

    他会被天下读书人骂得抬不起头!

    咬了咬牙,刘辩意识到真请郑玄,指不定他要跑北海一趟!更有甚者,他为了讨好郑玄,还得再在北海书院念个几年课程……这可太忙了!!

    余光瞄了一瞄窗外,但见窗外天色黯然,已是一天快要过去……拍了拍手,刘辩道:“这事从长计议!很晚了,你们且退下,休息去罢!”

    “这……”在场六人不吱一声,却从容地告退。

    ——书房总算剩下他一人了!

    他高兴片刻,随即又愁眉苦脸。

    原因无它:案几摆放好几座小山般的文书啊!

    今晚可有得看了!

    叹了叹气,刘辩拿起一件文书,认真地看起。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刘辩发觉昨晚他没回屋睡觉,而是趴在书房案几上一晚。

    一晚啊!

    怪不是他的胳膊酸得难受。

    更可气的是:何先变坏了,都不帮忙!

    好歹把他抬回寝居啊!

    直想腰来,刘辩正在抱怨何先时,就听一阵敲门声响起。

    紧接地,荀攸大喊:“殿下!殿下!有你的来信!”

    荀攸的声音里夹杂一丝喜意。

    信?!

    刘辩怔了一怔,半晌才回过味来,一个晚上都过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

    “进来说话。”刘辩说。

    刘辩揉了揉额。

    然后,刘辩就见荀攸风风火火地走来,满脸喜色,还手捧一只……鸽子。

    当然,最为引人注意的是:鸽子腿栓着一样东西。

    是一张小纸条。

    荀攸将那张小纸条连同鸽子,递给刘辩。

    刘辩囧了一张脸,正在考虑要不要徒手接住——他一时没养过鸽子,不太清楚鸽子急了,会不会啄人?

    大约不会罢?

    报着侥幸的心理,刘辩伸手去接……

    “且慢。”一旁,何先说,“殿下,请让我拿罢!”

    言罢,何先取下那张小纸条,再恭敬地捧给刘辩看去。

    期间,荀攸还信誓旦旦道:“殿下,请放心,此信公达没有拆开。”

    刘辩嘴角抽了一抽,默默地接过一看:

    小小的张条布满密密麻麻的字迹,全是……全是便宜父皇的字迹!

    『竖子』

    开篇“竖子”二字映入眼帘,使刘辩不由地哆嗦。

    这信还没看下去,刘辩就已知晓便宜父皇对他大口破骂了。

    真如他所想。

    便宜父皇极尽毒舌,讽刺他是不孝子,好意召他回洛阳过“祭祖”,偏偏拒绝了,实在不像话。还骂他太愚笨无知,都不理解他回洛阳,代表的是甚么。

    吧啦吧啦地,一通家书看下来,他被便宜父皇骂得狗血淋头——

    主要是他居然是靠何大将军府邸养的鸽子,进行飞鸽传书……便宜父皇认定他所写的信件被人看个精光,愤怒一点保密性都没!

    与此同时,何先还道:“殿下,诸葛玄先生已经峻工起南皮书院了!”

    甚么?

    这么快?!

    刘辩盯向何先,登时忘了便宜父皇的家书,追问:“昨晚诸葛先生没就寝?”

    “是的。”何先说。

    刘辩手握成拳,郁闷极了:论勤快,我竟连诸葛玄都比不上!

    手握成拳地,刘辩打起精神,颔首道:“本王懂了,你且退……”

    “下”字还未落音,荀攸就说:

    “殿下,你要写回信吗?”

    回信?

    刘辩沉吟片刻,直感这没啥好回的。只是,既然荀攸先生都说了……“也好。”他说,“就请荀先生稍等,本王这便写回信?”

    刘辩提笔,却盯着白纸,茫然地想:我该写甚么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