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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罗丑奴拳打三害虫,李牧之脚踢高衙内

    罗丑奴笑道:

    “待你的人磕完洒家个人还你两百个,我家大人再还一百个,你看如何?”

    众官员不知道罗丑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边观看的李牧之自是眼明心亮、一切了然:

    好个罗丑奴!我先前当你是粗鲁的莽夫,没想到张翼德穿针引线——心细着哩!

    高衙内闻言喜上眉梢:今日便是让你家李大人当众出丑!没想到俺还没有说什么,自己把屁股露出来献丑!

    “话可是你说的?”

    罗丑奴双手环抱,散漫道:

    “顶天的汉子,哪个敢悔?”

    “好!”

    高衙内引着众泼皮退出了李家大宅。

    众人随了去,李牧之后面悄悄跟着。

    刚出来,整个街道围满了街坊高龄、贩夫走卒、驻足的行人,都是来看李牧之的热闹,外面的人想挤进去却是万难。

    李牧之府邸门口让出了三十多丈的空地。

    罗丑奴激道:

    “左右高龄,前后街坊,祝贺的小吏,相庆的百官,都在这里了,衙内想来也是爽利的人,请吧。”

    高衙内受了一激,心中有了计较,既然罗丑奴说他或他的人磕头,便想好了对策。

    对着笑阎罗陈继志、小活大虫刘涛、害人精锦山堂分别命令道:

    “三位好汉且代兄弟磕了,事后自有重赏,不在话下。”

    笑阎罗陈继志、小活大虫刘涛、害人精锦山堂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嘀咕:

    我等皆是狗肉上不了席的人物,本就是人瞧不起的破落户。

    这里有罗丑奴这个门神挡着,找他闹事,少不了一通好打,四五天吃不了饭,七八天下不得床。

    又是给当官的老爷磕头,也不算辱没了我等威名,还有钱拿,得了高衙内欢心,好买卖!

    倏地对着李府大门开始磕头,刚开始头如捣蒜,再后面脑袋发晕,再往后不紧不慢,最后只磕的头晕眼花、力疲筋麻。

    众人都静静数着,笑阎罗陈继志、小活大虫刘涛、害人精锦山堂磕满了一百个头,有了喽啰的搀扶方才起来,站在原地不停休息。

    高衙内心满意足,八分欢喜,九分得意,十分开心:

    “那汉子,我这边是磕完了,该你得了。”

    “好说,好说。”

    罗丑奴却是不从,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摸着下巴坏笑,全然没有磕头的意思,笔直的腰板、铁打的膝盖不曾有半点弯曲。

    高衙内怒而笑道:

    “那汉子,你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的?”

    罗丑奴听罢,向前冲去,跳起身来,抓起笑阎罗陈继志的脖子,转头对着高衙内说道:

    “某特的要消遣你!”

    高衙内大怒,笑阎罗陈继志、害人精刘涛、小活大虫锦山堂更是怒极。

    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握紧了拳头,笑阎罗挣脱下开,托地跳将下来。

    罗丑奴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舍街坊、为官的老爷、看热闹的路人,哪个敢向前来劝,周遭的看客都立住了脚,和那高衙内也惊的呆了。

    笑阎罗陈继志也是豁了出去,右手抽出防身小刀,左手便来要揪罗丑奴。

    被这罗丑奴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往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了在当街上。

    罗丑奴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笑阎罗陈继志道:

    “你是个没处去的秃驴,狗一般的人物,也敢来李大人府上闹事!你是吃了豹子胆!真是个争着投胎的急性鬼!”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笑阎罗陈继志挣不起来躺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

    那边小活大虫刘涛便主动讨打,好方便撒泼,口里只叫:“打得好!”

    罗丑奴骂道:“直娘贼!哪里的撮鸟,还敢应口挑衅!”

    罗丑奴提起拳头来就小活大虫刘涛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睖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滚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罗丑奴,谁敢向前来劝?

    害人虫锦山堂更是吓得怂了,转身要跑。

    罗丑奴怎给机会,拦住了害人虫锦山堂的去路。

    害人虫锦山堂被铁塔似的黑影罩住,吓得屎尿瞬间崩了一裤,双腿打颤,主动跪在地上。

    当不过主动讨饶:

    “好汉饶我性命!”

    罗丑奴喝道:

    “你是个破落户,若是和俺硬到底,俺今日倒饶了你,你如何叫俺讨饶,俺却不饶你!”

    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半晌没过,众人与罗丑奴看时,只见笑阎罗陈继志、小活大虫刘涛、害人虫锦山堂挺在地下,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掸不得。

    眨了几眼的功夫,便都被罗丑奴活活打死,横在街头。

    附近的街坊高龄早已看痴呆,舌头吐出半天缩不回半分。

    “果然是个真好汉!一拳打死一个害虫!”

    “当真是铁打的人,好硬的拳头!”

    “莫不是西天降下的佛陀,来人间超度了这三个?”

    “错不了!地府阎罗临凡世,行的是金刚手段!”

    高衙内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看过这等英雄,惊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

    那平日里仗势欺人,寻常间调戏良人。

    走哪都是横着,坐哪旁人须是站着。

    此刻好似一刻千年不老松,盘在原地,任凭风吹雨打。

    那一众泼皮最先反应过来。

    见罗丑奴打死了各位大哥,本欲逃走,可若逃走他们便不是泼皮无赖。

    一个泼皮抖机灵道:

    “古人言,法不责众,我等无赖,赖不责众,他是个英雄,难不成将我等都打死?”

    “今日不让他跪下来求我等,死不相饶!”

    “有理!”

    众泼皮仗着人多,齐刷刷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鬼哭狼嚎,出丑卖怪。

    搞得罗丑奴十分烦躁。

    想要打这个,那个抱住了他的小腿哭哭啼啼。

    欲要打那个,这个又拖住了罗丑奴鬼叫乱喊。

    陡然之间,遍地多了这么多闹事的泼皮。

    就当罗丑奴不知所措之际。

    李宅内传来一声惊雷,吓得众人原地一哆嗦:

    “哪个再敢撒野,就地杀了!”

    李牧之带着管家曹达华挤了出来。

    罗丑奴之前想着只打杀了三个领头的泼皮,这群乌合之众也就鸟兽散了。

    结果还真就耍起了无赖,赌罗丑奴不会全杀了他们。

    可李牧之虎眼凤睛揉不得沙子,更别说这些猪狗不如的泼皮无赖。

    罗丑奴知晓李牧之不是玩笑,立刻拔出了腰刀。

    抓住一个泼皮的乱发,抬手就是一刀,当时斩做两段。

    “杀人啦!”

    其余泼皮不但不惧,反而兴奋非常。

    开封府府尹就在眼前,人证物证具在,方便告状。

    四个泼皮当时就冲到了开封府藤府尹的跟前鬼叫:

    “府尹老爷做主!当官的当街杀人你管是不管?”

    “这清平世道,朗朗乾坤,岂容得这厮闯祸行凶,无端杀人。”

    开封府府尹藤老爷怎敢回答,李牧之就在旁边。

    只是挤眉弄眼,挥手示意让他们滚蛋。

    皇帝老儿都管不住的人?你让我管?

    猪油蒙了心,喝得浑身酒也说不出这等胡话!

    只恨眼睛能看人,权当自己是瞎子。

    “好个泼皮!真就是个不要脸!”

    李牧之怒而想要杀人。

    但这等腌臜撮鸟,猪狗之辈,出了手,便是脏了身,万世洗不干净。

    倏地对着那四个泼皮面门各自一个鸳鸯踢:

    “罗丑奴!这些个尽是辽国的奸细、西夏的细作!”

    “此间便是执法堂,断魂殿,尽数杀了也是便宜了他们!”

    “我李牧之地狱来的菩萨,不惧血光!放开手脚,杀一个是一个,杀一双是一双!”

    “谨遵钧旨!”

    罗丑奴得了令,眼疾手快,先把李牧之踢飞的四个泼皮四刀砍作了八段。

    高衙内被唬的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那心头一似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的响,浑身却如重风麻木,两腿一似斗败公鸡,口里连声叫苦。

    鲜血溅了众泼皮一身,更是激了高衙内一嘴,吓得更是如梦初醒,只想离开:

    爹啊!杀了人了!

    众泼皮哪里见过这等杀人不眨眼的魔君。

    就是梁山泊那天杀的黑旋风李逵怕是见了也要胆寒。

    更别说这些无赖。

    “真是个不怕赖的!夜路走多撞见鬼了,兄弟们不走,晚几分走不了!”

    众泼皮算是遇到了硬茬子,鸟兽散去,周遭挤满的街坊高龄赶紧让出路来。

    免得罗丑奴真的全数杀了,这条路晚上怕要闹鬼!

    似一场噩梦醒来,只剩下独木难支的高衙内和那十个殿帅府军汉。

    “快护着我走!再不走命也留了下来!”

    十个殿帅府军汉也吓得两腿哆嗦,在前替高衙内开路。

    几下给高衙内挤出一个缝隙。

    李牧之对着周遭街坊高龄、驻足路人相求道:

    “休走了这厮!”

    大宋的百姓哪个不恨六贼还有高俅。

    东京的善民谁个不恨高衙内,恨得入心且入骨。

    故意给十个军汉让出位置,高衙内正要顺着走时。

    似江边拨开的水面再度回合,直接将高衙内堵住,跟那十个殿帅府军汉分割。

    再暗暗蓄力,假意往后一退,然后猛地一推。

    高衙内转了个囫囵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罗丑奴杀的兴起,准备收拾了高衙内。

    李牧之撸起了袖子,活动了一番拳脚:

    “丑奴,这个撮鸟背景深厚,还是我来收拾为妙!”

    “哼!”

    罗丑奴便退了下来。

    李牧之正欲上前收拾多次撞不出去的高衙内。

    周遭官员却出言劝阻:

    “李大人,罢了,杀鸡给猴看,想来衙内是知道错了,今日便饶了他吧。”

    “李大人,算了,权当是给高太尉一个薄面,要不然日后不好相见。”

    李牧之歪头怒视反问道:

    “他高太尉也该知道我李牧之是个辣手的狠人,皇城司第一好汉。”

    “本官都说了要整顿吏治,今日又是乔迁之喜,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闹事,惹出这般事情,全然没把我李牧之放在眼里!”

    “今日不杀了这猪狗,我李牧之心头恶气难出!”

    众官员赶紧拉扯住李牧之不解道:

    “李大人,你为何非要杀他,总得有个缘由吧?”

    李牧之一把推开撕扯住他的官吏,嘴中放出个惊雷,众人还以为雷霆将至,风雨要来。

    “我李牧之一生行事,何须向你们解释,但凡问过缘由的,早就是我刀下之鬼!”

    众官员倒吸一口凉气,哪个还敢问这个杀人不眨眼魔君。

    纷纷往后一缩。

    李牧之健步如飞,奋起双拳,大踏步走去,抓住胆战心惊的高衙内便是一顿好打。

    高衙内赶紧喊道:

    “我干爹可是高太尉……”

    啪!

    李牧之五指箕张,蒲团却也似的巴掌,对着高衙内面颊就是一下。

    “打得好!”

    周遭百姓纷纷叫好。

    高衙内吃痛不住,多少年不曾挨打,直觉被打的地方似是火钳烫过一般,哪里忍受的住。

    嘴里求道:

    “好汉饶我性命!我愿重金相报!”

    李牧之握紧了手指,一记铁拳只冲着高衙内面门,清脆声响,怕是打塌了高衙内鼻梁。

    “好拳头!”

    周遭百姓纷纷喝彩。

    高衙内痛的是眼前一黑,鼻腔一股血腥,疼的是跪地求饶:

    “爷爷饶我!爷爷饶我!”

    李牧之更是厌恶,打的越发兴起,长袍下兀自来了一脚。

    顶着高衙内下巴踢飞了上去。

    “没想到李大人也是蹴鞠的行家!”

    周遭百姓纷纷赞叹。

    “今日老爷我开牙建府,岂容你在此扰堂骂座,耍怪撒泼,看某不取你狗命!”

    李牧之双脚越发的灵活,下落的高衙内在李牧之脚下就是个肉皮球,直上直下,不曾差了半分力度。

    一脚踢得龙根断,两脚踢得菊花开,三脚踢的牙崩飞!

    众人无不叫好:

    李牧之果真好汉!不负真名!

    皇城司使是个好官,狠辣手段!

    虽然是徽宗天子提拔的心腹,难得刚正不阿、高风亮节,不与世俗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