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头
在李临昏迷的前一刻，他隐约看到身旁站着一个披着斗篷的家伙，此人用苍老的声音对他说：
“向上走吧，答案就在途中。”
向上走？我都要死了，如何走得了？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间，李临的意识再度于黑暗中浮现，他还活着。
意识到自己没有死，李临努力睁开双眼，被强烈的光线晃得再度闭上眼睛。
等到他终于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才能仔细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个房间，头顶是一盏灯。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是…
一个人？
看外形似乎是一个人，但是模样有些古怪。
这人半边脸面色苍白，布满皱纹，另外半边脸泛着金属光泽，似乎戴着铁面具，两只眼睛都冒红光，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模样。
可是，正常人的标准是什么？和自己一样就是正常人吗？李临瞬间考虑到许多问题，却得不到答案。
“你醒了。”
老人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活计，用含糊不清的嗓音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我救你一命！'，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不完全是这样。”说着，老人用机械左臂挠了挠自己的秃头。
李临能听出老人的语气比较欢快，尽管嗓音依旧糟糕，就像是喉咙里塞了一堆生锈齿轮。
“我不太明白…请问你是谁？”李临不太理解老人的话语，便询问对方的身份，希望可以进一步沟通。
在这过程中，李临还试图从床上起身，结果被剧烈的腹痛按了回去。
“别着急，年轻人。你的伤还没好呢。不得不说，你被失控的维护者攻击，居然还能活下来，而且反过来把对方报废，不简单啊。”
什么？维护者是什么？那个机器虫子？记忆中似乎有些印象。我把维护者报废了？怎么可能…
等一下，李临想起右手的蓝光，或许其中有什么联系。
李临试图抬起右手，结果发现自己的右手居然被锁在床边，动弹不得。
“你不要紧张，这是我锁上的。毕竟搭救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要承担一定风险。”
李临对于自己被锁上的右手自然不高兴，但想到对方没有趁机杀掉他，还愿意和他交流，于是没有过度惊慌，决定和面前的老人好好沟通。
“我叫约翰•瓦尔德，一个不起眼的工匠，叫我约翰就好。”
约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李临也介绍自己。
“抱歉，我脑袋比较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先说吧。”李临不太想介绍自己，尽管除了李临这个名字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记忆，他对自己也所知不多。
“好吧，你随意。总之，我自已一个人住在峡谷里，几年也见不到其他人。十小时前，我去探索峡谷峭壁里的通道，想拣一些材料修补我的住处。结果我看到了你，还有你身边的维护者残骸。”
“没有其他人吗？”比如穿斗篷的神秘人，李临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
“我没看到。我只看到维护者的躯干出现一个大洞，甚至洞顶也有一个洞，延伸到我估计不了的远方。而你的右手的黑盒子散发出诡异的蓝光。相信我，当时我的第一念头是逃跑，但是维护者的残骸是上好的材料，我舍不得空手而归，最后顺便把你也带回来了。”
约翰说完向黑暗中一戳，更多灯光亮起，整个房间都被照亮。
在李临看来，这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宽敞许多，一个人住未免太过空旷。
不远处的地面上摆放着稀奇古怪的机器零件，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庞然大物。
十几条金属长腿的维护者。
“这么可怕的东西究竟在维护什么？”李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是维护世界，维护这个机械都市。不得不说，失控的维护者可不常见，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回。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
“呵，我可能还不够倒霉，否则早就死了。”李临苦笑道。
“你是个有趣的家伙，也是一个奇怪的人。”约翰的红眼睛不为人知地闪烁了一下，一脸困惑地看着李临。
“有趣和奇怪，或许是一回事。”李临回道。
“不，我不只是说性格方面，而是你的身体。”约翰用没有义体化的右手抚摸着李临光溜溜的身体。
“我的身体？额…您能先停一下吗？”
李临光着躺在床上，被一个怪老头抚摸身体，怎么看都不对劲。他可不想事情向过于奇怪的方面发展。
“咳咳…抱歉。你的身体义体化程度非常低，低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仅有的机械结构是你右手上的黑盒子，而这个东西也很怪异，我看不出什么名堂。”
义体化程度很低。既然能让约翰如此评价，说明这个世界义体化是非常普遍的事情。李临这一血肉之躯自然格格不入。
实际上，约翰的义体化程度就很高。单是李临能看到的，就有双眼、半边脸、左手是机械义体。
李临甚至怀疑对方的喉咙也是机械结构，而且年久失修，否则嗓音不会如此糟糕。
“你是血肉教派的人？”约翰突然问了一句，搞得李临猝不及防。
血肉教派？那是什么？
看着李临一脸困惑的表情，约翰点点头。“看来你不是血肉教派的人，那帮家伙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
“所以说，你很奇怪我身体的义体化程度？”
“不，这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让我大惊小怪。真正奇怪的是你的肉体。之前你被维护者刺穿了身体，我以为你死定了，结果还有一口气。等到我把你运回来的时候，伤口居然大大愈合了！才几个小时而已，这可是致命伤！”
“难怪你会说不完全是你救了我，是我救了自己？”李临大感意外，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有如此本领。
“是的。之后我对你的身体进行…进行了一些比较温和的实验，发现你的身体强度胜过常人，神经系统也不太正常。莫非你接受过某些特殊的改造？”
“谁知道呢。”反正李临不知道。
“最后，还有一件事。”
“啊？还有？”眼前的事情太多，李临已经考虑不过来了。
只见约翰拿起一块蓝白相间的碎片，问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
李临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瞬间有了答案。
“棺材的碎片。”
“棺材？”
“我的意思是类似棺材的容器，我就是在其中醒来。”
对方总不至于连棺材都不知道吧？李临认为，有人的时代就有棺材，或许形式多样，但本质不会改变。
“向上走吧，答案就在途中。”
向上走？我都要死了，如何走得了？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间，李临的意识再度于黑暗中浮现，他还活着。
意识到自己没有死，李临努力睁开双眼，被强烈的光线晃得再度闭上眼睛。
等到他终于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才能仔细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个房间，头顶是一盏灯。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是…
一个人？
看外形似乎是一个人，但是模样有些古怪。
这人半边脸面色苍白，布满皱纹，另外半边脸泛着金属光泽，似乎戴着铁面具，两只眼睛都冒红光，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模样。
可是，正常人的标准是什么？和自己一样就是正常人吗？李临瞬间考虑到许多问题，却得不到答案。
“你醒了。”
老人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活计，用含糊不清的嗓音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我救你一命！'，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不完全是这样。”说着，老人用机械左臂挠了挠自己的秃头。
李临能听出老人的语气比较欢快，尽管嗓音依旧糟糕，就像是喉咙里塞了一堆生锈齿轮。
“我不太明白…请问你是谁？”李临不太理解老人的话语，便询问对方的身份，希望可以进一步沟通。
在这过程中，李临还试图从床上起身，结果被剧烈的腹痛按了回去。
“别着急，年轻人。你的伤还没好呢。不得不说，你被失控的维护者攻击，居然还能活下来，而且反过来把对方报废，不简单啊。”
什么？维护者是什么？那个机器虫子？记忆中似乎有些印象。我把维护者报废了？怎么可能…
等一下，李临想起右手的蓝光，或许其中有什么联系。
李临试图抬起右手，结果发现自己的右手居然被锁在床边，动弹不得。
“你不要紧张，这是我锁上的。毕竟搭救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要承担一定风险。”
李临对于自己被锁上的右手自然不高兴，但想到对方没有趁机杀掉他，还愿意和他交流，于是没有过度惊慌，决定和面前的老人好好沟通。
“我叫约翰•瓦尔德，一个不起眼的工匠，叫我约翰就好。”
约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李临也介绍自己。
“抱歉，我脑袋比较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先说吧。”李临不太想介绍自己，尽管除了李临这个名字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记忆，他对自己也所知不多。
“好吧，你随意。总之，我自已一个人住在峡谷里，几年也见不到其他人。十小时前，我去探索峡谷峭壁里的通道，想拣一些材料修补我的住处。结果我看到了你，还有你身边的维护者残骸。”
“没有其他人吗？”比如穿斗篷的神秘人，李临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
“我没看到。我只看到维护者的躯干出现一个大洞，甚至洞顶也有一个洞，延伸到我估计不了的远方。而你的右手的黑盒子散发出诡异的蓝光。相信我，当时我的第一念头是逃跑，但是维护者的残骸是上好的材料，我舍不得空手而归，最后顺便把你也带回来了。”
约翰说完向黑暗中一戳，更多灯光亮起，整个房间都被照亮。
在李临看来，这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宽敞许多，一个人住未免太过空旷。
不远处的地面上摆放着稀奇古怪的机器零件，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庞然大物。
十几条金属长腿的维护者。
“这么可怕的东西究竟在维护什么？”李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是维护世界，维护这个机械都市。不得不说，失控的维护者可不常见，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回。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
“呵，我可能还不够倒霉，否则早就死了。”李临苦笑道。
“你是个有趣的家伙，也是一个奇怪的人。”约翰的红眼睛不为人知地闪烁了一下，一脸困惑地看着李临。
“有趣和奇怪，或许是一回事。”李临回道。
“不，我不只是说性格方面，而是你的身体。”约翰用没有义体化的右手抚摸着李临光溜溜的身体。
“我的身体？额…您能先停一下吗？”
李临光着躺在床上，被一个怪老头抚摸身体，怎么看都不对劲。他可不想事情向过于奇怪的方面发展。
“咳咳…抱歉。你的身体义体化程度非常低，低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仅有的机械结构是你右手上的黑盒子，而这个东西也很怪异，我看不出什么名堂。”
义体化程度很低。既然能让约翰如此评价，说明这个世界义体化是非常普遍的事情。李临这一血肉之躯自然格格不入。
实际上，约翰的义体化程度就很高。单是李临能看到的，就有双眼、半边脸、左手是机械义体。
李临甚至怀疑对方的喉咙也是机械结构，而且年久失修，否则嗓音不会如此糟糕。
“你是血肉教派的人？”约翰突然问了一句，搞得李临猝不及防。
血肉教派？那是什么？
看着李临一脸困惑的表情，约翰点点头。“看来你不是血肉教派的人，那帮家伙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
“所以说，你很奇怪我身体的义体化程度？”
“不，这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让我大惊小怪。真正奇怪的是你的肉体。之前你被维护者刺穿了身体，我以为你死定了，结果还有一口气。等到我把你运回来的时候，伤口居然大大愈合了！才几个小时而已，这可是致命伤！”
“难怪你会说不完全是你救了我，是我救了自己？”李临大感意外，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有如此本领。
“是的。之后我对你的身体进行…进行了一些比较温和的实验，发现你的身体强度胜过常人，神经系统也不太正常。莫非你接受过某些特殊的改造？”
“谁知道呢。”反正李临不知道。
“最后，还有一件事。”
“啊？还有？”眼前的事情太多，李临已经考虑不过来了。
只见约翰拿起一块蓝白相间的碎片，问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
李临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瞬间有了答案。
“棺材的碎片。”
“棺材？”
“我的意思是类似棺材的容器，我就是在其中醒来。”
对方总不至于连棺材都不知道吧？李临认为，有人的时代就有棺材，或许形式多样，但本质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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