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胎动
“我要看着小家伙生出这奇怪的东西。胚胎的的发育速度前所未有，或许一小时后就回降生。”
听到科本的话，李临表示无所谓，但沐沐显然非常愤怒。尽管她没像之前一样大喊大叫，表情也恢复了平静，但李临就是能感受到一股极度的不满。
沐沐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在想某些让李临不寒而栗的事情。就结果来说，无论沐沐在想什么，李临确实开始害怕了。
最后，沐沐终于说话了。
“那就跑吧。”说完，沐沐便闪到李临前方，给他引路逃跑。
“好的。多谢款待，再见，科本先生！”
科本没有阻止李临，而且打开大门，让他顺利逃跑。
接着，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站在仪器前观测胚胎发育状况，同时留意小家伙的反应。
半小时后，胚胎以发育到远超科本估计的程度，接近母体承载的上限。
“小家伙的孩子要出生了，你是否会对这个孩子一视同仁？”科本自言自语，好像在与小家伙说话。
然而他再次估计错误。胚胎没有停止生长的迹象，反而仪器检测出更加反常的数据。
溶液的多种养分浓度异常升高，可是他根本没有调节养分的输入。
“难道是系统故障？”科本试图暂时关闭营养输入管道，但是毫无反应。
接着，不只是养分输送系统，其他所有系统全部失灵，面板上显示的尽是不可能的数据。
科本尝试一切修复的手段，很快便放弃了。小家伙还未出世的孩子掌控了一切，整个系统已经与科本无关。
他来到容器旁，近距离观察情况。小家伙的肉袋膨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厚实的皮膜被撑到透明，一条条血管无比清晰，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
而胚胎的形状也基本定型，清楚地展现在科本眼前。
即便在此时，他仍有机会阻止这一切。某个独立于系统的自毁装置埋藏在容器下，目前还在科本的控制之下，只需几个简单的动作，他就能与小家伙和她的孩子埋葬于此。
科本抬起手，很快又放下。
“真是的，我在做什么？这时候死亡有什么意义？”科本将毁灭的念头抛到脑后，安心等待新生命降世。
他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见证生命吗？为何在最后一刻却忘不了毁灭的念头？他当初利用系统伪造这阶层的停电，不就是担心其他人前来打扰生命诞生吗？
“小家伙，还有我陪你，还有我。”
胎动愈发剧烈，小家伙跟着欢欣摆手，似乎在庆祝自己孩子的降生。
“哈哈，你很高兴吗？”科本嘴角出现一丝笑意。
突然间，胎动停止，容器中巨大的形体睁开双眼。
“唉。”科本发出一声叹息。
怪异的巨掌撕破肉膜，鲜血弥漫，下一秒，坚固的容器出现一道裂痕。
********
沐沐光辉的投影在前方闪现，成为黑暗中的路标，指引李临前进的方向。
一路上他避开尖锐金属，远离扭曲的怪物，以自身最快的速度狂奔。
他不知道沐沐会把他引向何方，但是他相信她。在黑暗中，沐沐是他的眼睛。
“快跟上！”沐沐的投影始终保持在李临前方固定距离，不近不远。有时李临会好奇，她的投影究竟从何而来？是超限武器？或者是周围的都市？
沐沐出现在一座金属高台上，回头看着李临。
“爬上来。”
李临二话不说就向上爬，突然发现高台周身布满利刃，简直就是一座刀山。
即便如此，李临仍然坚持向上，不管手脚被割得血肉模糊，也不怕从高处跌落。
等到李临鲜血淋漓地爬上来，沐沐阴阳怪气起来。
“哎呀，真亏你能爬上来啊。”
李临嘿嘿一笑，“你不可能单纯耍我玩，毕竟从某种程度上说，咱俩是一体的。”说着，李临举起右手。
“而且，就算你耍我也没关系，你不是说我不会死吗？没有生命危险，耍就耍了。缓解一下旅途无聊也挺好。”
“你倒是很豁达，虽然别人未必领情。说真的，你应该听从我的意见，立刻杀了她。即便你一时放手，那老家伙也不会为此感谢你。”
“我不在意他是否感谢我，我只是尊重他的想法，毕竟他请我吃过饭。”
“请你吃饭…我就知道。”沐沐的语气忽然微弱。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沐沐恢复如常，继续说道：
“请你吃饭的老家伙可能会因为你的尊重而死啊，这也可以接受吗？”
李临没作思索，“死亡当然是很遗憾的，但那是科本自己的事，他选择如果选择死亡，我其实无所谓。”
说出这番话来，李临自己都有些惊讶，原来他的思路是这样的，原来他是这样思考的人。
但他没有丝毫不安。某个记忆告诉他在远古时代，这种想法算不上邪恶，但也不值得提倡。然而旧世界已经消失，他何必在乎这些？
“哈哈哈，或许你说的没错！不过在我看来，你那别扭的尊重也很多余，虽然这就是你，你也不用改了，随意吧。”
沐沐的影像笑得花枝乱颤，竟让他感到莫名地心痛。
为什么呢？李临不得而知，而沐沐接下来的话也让他不再想这件事。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利用地形埋伏敌人。短时间内很难找到这一阶层的出口，所以我们要杀了她，然后从容离开。”沐沐语气坚决，似乎早已准备好。
“用超限武器？”李临再次举起右手，亮出黑盒子。
“没错，争取一击毙命。在超限武器面前，再坚硬的身体都没有意义，坚硬与柔软一视同仁。”
“那就…希望我打完一发不会立刻晕倒吧。”李临如此希望。
“随着你逐渐熟练，副作用会越来越小。恐怕只有你这样的不死身才能驱动超限武器。接下来只要等待。”
沐沐话音刚落，远处爆发出耀眼火光——是科本的住所，那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老家伙死定了。”沐沐如此断定。
“是啊。”李临知道，沐沐说的是事实。
听到科本的话，李临表示无所谓，但沐沐显然非常愤怒。尽管她没像之前一样大喊大叫，表情也恢复了平静，但李临就是能感受到一股极度的不满。
沐沐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在想某些让李临不寒而栗的事情。就结果来说，无论沐沐在想什么，李临确实开始害怕了。
最后，沐沐终于说话了。
“那就跑吧。”说完，沐沐便闪到李临前方，给他引路逃跑。
“好的。多谢款待，再见，科本先生！”
科本没有阻止李临，而且打开大门，让他顺利逃跑。
接着，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站在仪器前观测胚胎发育状况，同时留意小家伙的反应。
半小时后，胚胎以发育到远超科本估计的程度，接近母体承载的上限。
“小家伙的孩子要出生了，你是否会对这个孩子一视同仁？”科本自言自语，好像在与小家伙说话。
然而他再次估计错误。胚胎没有停止生长的迹象，反而仪器检测出更加反常的数据。
溶液的多种养分浓度异常升高，可是他根本没有调节养分的输入。
“难道是系统故障？”科本试图暂时关闭营养输入管道，但是毫无反应。
接着，不只是养分输送系统，其他所有系统全部失灵，面板上显示的尽是不可能的数据。
科本尝试一切修复的手段，很快便放弃了。小家伙还未出世的孩子掌控了一切，整个系统已经与科本无关。
他来到容器旁，近距离观察情况。小家伙的肉袋膨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厚实的皮膜被撑到透明，一条条血管无比清晰，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
而胚胎的形状也基本定型，清楚地展现在科本眼前。
即便在此时，他仍有机会阻止这一切。某个独立于系统的自毁装置埋藏在容器下，目前还在科本的控制之下，只需几个简单的动作，他就能与小家伙和她的孩子埋葬于此。
科本抬起手，很快又放下。
“真是的，我在做什么？这时候死亡有什么意义？”科本将毁灭的念头抛到脑后，安心等待新生命降世。
他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见证生命吗？为何在最后一刻却忘不了毁灭的念头？他当初利用系统伪造这阶层的停电，不就是担心其他人前来打扰生命诞生吗？
“小家伙，还有我陪你，还有我。”
胎动愈发剧烈，小家伙跟着欢欣摆手，似乎在庆祝自己孩子的降生。
“哈哈，你很高兴吗？”科本嘴角出现一丝笑意。
突然间，胎动停止，容器中巨大的形体睁开双眼。
“唉。”科本发出一声叹息。
怪异的巨掌撕破肉膜，鲜血弥漫，下一秒，坚固的容器出现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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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光辉的投影在前方闪现，成为黑暗中的路标，指引李临前进的方向。
一路上他避开尖锐金属，远离扭曲的怪物，以自身最快的速度狂奔。
他不知道沐沐会把他引向何方，但是他相信她。在黑暗中，沐沐是他的眼睛。
“快跟上！”沐沐的投影始终保持在李临前方固定距离，不近不远。有时李临会好奇，她的投影究竟从何而来？是超限武器？或者是周围的都市？
沐沐出现在一座金属高台上，回头看着李临。
“爬上来。”
李临二话不说就向上爬，突然发现高台周身布满利刃，简直就是一座刀山。
即便如此，李临仍然坚持向上，不管手脚被割得血肉模糊，也不怕从高处跌落。
等到李临鲜血淋漓地爬上来，沐沐阴阳怪气起来。
“哎呀，真亏你能爬上来啊。”
李临嘿嘿一笑，“你不可能单纯耍我玩，毕竟从某种程度上说，咱俩是一体的。”说着，李临举起右手。
“而且，就算你耍我也没关系，你不是说我不会死吗？没有生命危险，耍就耍了。缓解一下旅途无聊也挺好。”
“你倒是很豁达，虽然别人未必领情。说真的，你应该听从我的意见，立刻杀了她。即便你一时放手，那老家伙也不会为此感谢你。”
“我不在意他是否感谢我，我只是尊重他的想法，毕竟他请我吃过饭。”
“请你吃饭…我就知道。”沐沐的语气忽然微弱。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沐沐恢复如常，继续说道：
“请你吃饭的老家伙可能会因为你的尊重而死啊，这也可以接受吗？”
李临没作思索，“死亡当然是很遗憾的，但那是科本自己的事，他选择如果选择死亡，我其实无所谓。”
说出这番话来，李临自己都有些惊讶，原来他的思路是这样的，原来他是这样思考的人。
但他没有丝毫不安。某个记忆告诉他在远古时代，这种想法算不上邪恶，但也不值得提倡。然而旧世界已经消失，他何必在乎这些？
“哈哈哈，或许你说的没错！不过在我看来，你那别扭的尊重也很多余，虽然这就是你，你也不用改了，随意吧。”
沐沐的影像笑得花枝乱颤，竟让他感到莫名地心痛。
为什么呢？李临不得而知，而沐沐接下来的话也让他不再想这件事。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利用地形埋伏敌人。短时间内很难找到这一阶层的出口，所以我们要杀了她，然后从容离开。”沐沐语气坚决，似乎早已准备好。
“用超限武器？”李临再次举起右手，亮出黑盒子。
“没错，争取一击毙命。在超限武器面前，再坚硬的身体都没有意义，坚硬与柔软一视同仁。”
“那就…希望我打完一发不会立刻晕倒吧。”李临如此希望。
“随着你逐渐熟练，副作用会越来越小。恐怕只有你这样的不死身才能驱动超限武器。接下来只要等待。”
沐沐话音刚落，远处爆发出耀眼火光——是科本的住所，那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老家伙死定了。”沐沐如此断定。
“是啊。”李临知道，沐沐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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