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红光
李临记得，某位上古先贤曾说过：城市的建立是为了生活，为了更好的生活。
都市作为古往今来最宏伟的终极城市，囊括一切城市的城市，人烟居然如此稀少，不得不说充满了讽刺意味。
李临正行走于一座荒废的城市中，金属矮房看起来像是用铁皮随意搭建，丝毫不像维护者的杰作。
尽管维护者的建筑风格怪异，但往往都是一体化的精妙构造，绝不像李临眼前这些粗制滥造的货色。
唯一有些美感的便是远处高高矗立的石头宫殿，巨大的岩石立柱，古旧的岩石台阶，还有坍塌过半的穹顶，这一切都给人一种与都市格格不入的感觉。
李临认为这建筑应该存在于有蓝天白云的世界，或者阴云笼罩，细雨蒙蒙，大概类似的场景。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存在于都市中。
李临跟随沐沐的投影缓慢行走，刚开始还想着放轻脚步，随后发现根本没有意义。
穿梭于死寂的城市中，哪怕是呼吸声也格外明显。还不如放下谨慎，该干嘛干嘛。
“等一下。”前方的沐沐示意李临停步。随后向一条小巷子拐去。
“没问题，过来吧。”
李临快步跟上，看到了沐沐的发现。
一个骷髅头，看起来是人类的头骨，静静地掩埋在一堆碎石间。
“死亡时间…大概二十万小时之前。”
“厉害啊，这都能看出来。”李临感叹道。
“看一眼的事。”沐沐似乎不当回事。“或许这里真的有人，只是早就死了。你把头骨挖出来，我或许可以发现这家伙的死因。”
李临小心翼翼地挖出头骨，生怕将其碰碎。沐沐仔细观察，很快得出结论。
“很可能死于锋利物体切割后脑。或许是…分子震动刀！”
一道寒光瞬间穿过沐沐的灰色眼眸，死死钉在铁墙里，发出极其细微的嗡嗡声。
分子震动刀。就算李临再迟钝，也明白了目前的状况。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躲到分子震动刀射不到的死角区域。
刚才非常危险，如果不是沐沐的投影吸引攻击，恐怕刚才李临眼眶里就要多一把刀。
眼眶里插刀，不死也疼啊。
“看来真有人，而且不太友好。”沐沐的投影也跟着闪到这里，看起来毫不担心，语气中甚至有一丝喜悦。
“该死的，怎么办？可以谈判解决吗？”李临有一万四千米高空坠落不死的身体，还有威力无比的超限武器。可是袭击者的实力还是未知，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动手。
“谈判？谈个屁！一帮小丑，看我怎么对方他们。”
“你都没有实体，能把他们怎么办？等一下，他们？不止一个人？”
李临话音未落，沐沐的投影失去人形，变成一团光雾，这光雾不断膨胀，最后凝聚成一个庞然大物。
维护者。
形如十几米高的巨大蜘蛛，十几条金属长腿，每一条都如刀刃般锋利。
这怪物越过李临头顶，向敌人所在的方向爬去。
“艹！怎么会有维护者？！”
“快跑啊！”
“啊！”
一阵混乱过后，沐沐的投影再度出现在李临身边。
“过去看看吧。”
沐沐带路，李临跟随。他们来到一堵坍塌的石墙旁，一个秃头正挥舞着自己的机械臂，口中喝骂与惨叫交替进行。
这人双腿被石墙压住，估计已经残废了。见到李临和沐沐更是惊恐万分。
“两位饶命啊！都是他们，不关我的事啊！”
李临一脸困惑，“沐沐，这也是你干的？我以为投影不能当真的用。”
“确实不能，但这家伙逃跑时太不小心，把自己压住了。”
“啊这…”李临总算理解沐沐为何叫他们小丑，这技术就敢出来打劫，也太看不起被打劫的人了。
“英雄饶命啊！”
秃头仍在求饶，沐沐应该嫌他太吵，威胁他把嘴闭上。
“否则把你舌头拔下来。”
秃头终于安静了，李临想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家伙。
他的看法是从这人嘴里问出有价值的情报，然后绑起来扔到一边。
沐沐表示基本同意，但是实施过程不太一样。
“不用。何必花大力气审问出可能错误的情报，我可以直接从他脑子里找到有用的信息，只需要你配合一下。”
“当然配合啊，你说怎么办。”李临想都不想立刻答应，没人在意秃头自己的意见。
“把右手靠近这家伙的脑袋，没错就是这样，然后脑海里想象红光，就能扫描出我们想要的信息。”
“红光？我都不知道超限武器还有红光。”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专心想象红光。”
“红光，红光，红光。”李临专心想象，模仿之前发射蓝光的样子，将注意力集中于右手。
红光暴闪，一股烟雾滚滚扩散，遮蔽了李临的视线，也让他忍不住咳嗽。
“咳咳，怎么回事？”
烟雾很快散去，秃头不见了。
准确来说，只有秃头的脑袋不见了，身体留在原地微微抽搐，脖子的横断面仿佛烧焦了一般冒出青烟。
“这…”李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沐沐。
“嗯，可能功率太大了，反正目的达到就行。”沐沐显然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李临思索片刻，说道：
“沐沐，你是不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其实我不太确定，毕竟是超限武器，不试验一下怎么说的准？”沐沐边挠头边做出无辜的表情，让李临无言以对。
“话说，人工智能都像你这样…有特点吗？”李临揉着脑门，换了一个话题。
“人工智能，还有在都市中游荡的自由机器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特点，多样性不比人类差。你可别因为我就对他们产生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怎么可能，我不敢这么想。”李临感觉自己在流汗。“那就这样吧，你从他的脑子里发现什么了？”
“他的一生。多数都是无聊又恶心的小事，但也有关键信息。他来自从这里向上十几个阶层的城市，和一帮罪犯逃到这里躲避追捕。”沐沐的语气似在回忆往事，让李临感觉颇为古怪。
“城市？是永恒火炬城吗？”突然到来的线索让李临兴奋，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
“不是。那座城市名为——风暴城。”
都市作为古往今来最宏伟的终极城市，囊括一切城市的城市，人烟居然如此稀少，不得不说充满了讽刺意味。
李临正行走于一座荒废的城市中，金属矮房看起来像是用铁皮随意搭建，丝毫不像维护者的杰作。
尽管维护者的建筑风格怪异，但往往都是一体化的精妙构造，绝不像李临眼前这些粗制滥造的货色。
唯一有些美感的便是远处高高矗立的石头宫殿，巨大的岩石立柱，古旧的岩石台阶，还有坍塌过半的穹顶，这一切都给人一种与都市格格不入的感觉。
李临认为这建筑应该存在于有蓝天白云的世界，或者阴云笼罩，细雨蒙蒙，大概类似的场景。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存在于都市中。
李临跟随沐沐的投影缓慢行走，刚开始还想着放轻脚步，随后发现根本没有意义。
穿梭于死寂的城市中，哪怕是呼吸声也格外明显。还不如放下谨慎，该干嘛干嘛。
“等一下。”前方的沐沐示意李临停步。随后向一条小巷子拐去。
“没问题，过来吧。”
李临快步跟上，看到了沐沐的发现。
一个骷髅头，看起来是人类的头骨，静静地掩埋在一堆碎石间。
“死亡时间…大概二十万小时之前。”
“厉害啊，这都能看出来。”李临感叹道。
“看一眼的事。”沐沐似乎不当回事。“或许这里真的有人，只是早就死了。你把头骨挖出来，我或许可以发现这家伙的死因。”
李临小心翼翼地挖出头骨，生怕将其碰碎。沐沐仔细观察，很快得出结论。
“很可能死于锋利物体切割后脑。或许是…分子震动刀！”
一道寒光瞬间穿过沐沐的灰色眼眸，死死钉在铁墙里，发出极其细微的嗡嗡声。
分子震动刀。就算李临再迟钝，也明白了目前的状况。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躲到分子震动刀射不到的死角区域。
刚才非常危险，如果不是沐沐的投影吸引攻击，恐怕刚才李临眼眶里就要多一把刀。
眼眶里插刀，不死也疼啊。
“看来真有人，而且不太友好。”沐沐的投影也跟着闪到这里，看起来毫不担心，语气中甚至有一丝喜悦。
“该死的，怎么办？可以谈判解决吗？”李临有一万四千米高空坠落不死的身体，还有威力无比的超限武器。可是袭击者的实力还是未知，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动手。
“谈判？谈个屁！一帮小丑，看我怎么对方他们。”
“你都没有实体，能把他们怎么办？等一下，他们？不止一个人？”
李临话音未落，沐沐的投影失去人形，变成一团光雾，这光雾不断膨胀，最后凝聚成一个庞然大物。
维护者。
形如十几米高的巨大蜘蛛，十几条金属长腿，每一条都如刀刃般锋利。
这怪物越过李临头顶，向敌人所在的方向爬去。
“艹！怎么会有维护者？！”
“快跑啊！”
“啊！”
一阵混乱过后，沐沐的投影再度出现在李临身边。
“过去看看吧。”
沐沐带路，李临跟随。他们来到一堵坍塌的石墙旁，一个秃头正挥舞着自己的机械臂，口中喝骂与惨叫交替进行。
这人双腿被石墙压住，估计已经残废了。见到李临和沐沐更是惊恐万分。
“两位饶命啊！都是他们，不关我的事啊！”
李临一脸困惑，“沐沐，这也是你干的？我以为投影不能当真的用。”
“确实不能，但这家伙逃跑时太不小心，把自己压住了。”
“啊这…”李临总算理解沐沐为何叫他们小丑，这技术就敢出来打劫，也太看不起被打劫的人了。
“英雄饶命啊！”
秃头仍在求饶，沐沐应该嫌他太吵，威胁他把嘴闭上。
“否则把你舌头拔下来。”
秃头终于安静了，李临想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家伙。
他的看法是从这人嘴里问出有价值的情报，然后绑起来扔到一边。
沐沐表示基本同意，但是实施过程不太一样。
“不用。何必花大力气审问出可能错误的情报，我可以直接从他脑子里找到有用的信息，只需要你配合一下。”
“当然配合啊，你说怎么办。”李临想都不想立刻答应，没人在意秃头自己的意见。
“把右手靠近这家伙的脑袋，没错就是这样，然后脑海里想象红光，就能扫描出我们想要的信息。”
“红光？我都不知道超限武器还有红光。”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专心想象红光。”
“红光，红光，红光。”李临专心想象，模仿之前发射蓝光的样子，将注意力集中于右手。
红光暴闪，一股烟雾滚滚扩散，遮蔽了李临的视线，也让他忍不住咳嗽。
“咳咳，怎么回事？”
烟雾很快散去，秃头不见了。
准确来说，只有秃头的脑袋不见了，身体留在原地微微抽搐，脖子的横断面仿佛烧焦了一般冒出青烟。
“这…”李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沐沐。
“嗯，可能功率太大了，反正目的达到就行。”沐沐显然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李临思索片刻，说道：
“沐沐，你是不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其实我不太确定，毕竟是超限武器，不试验一下怎么说的准？”沐沐边挠头边做出无辜的表情，让李临无言以对。
“话说，人工智能都像你这样…有特点吗？”李临揉着脑门，换了一个话题。
“人工智能，还有在都市中游荡的自由机器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特点，多样性不比人类差。你可别因为我就对他们产生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怎么可能，我不敢这么想。”李临感觉自己在流汗。“那就这样吧，你从他的脑子里发现什么了？”
“他的一生。多数都是无聊又恶心的小事，但也有关键信息。他来自从这里向上十几个阶层的城市，和一帮罪犯逃到这里躲避追捕。”沐沐的语气似在回忆往事，让李临感觉颇为古怪。
“城市？是永恒火炬城吗？”突然到来的线索让李临兴奋，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
“不是。那座城市名为——风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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