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炼之路
“唉，看来我只能苟活等死了。”
“贵族子弟生下来的孩子若是没有先天灵根，有的出于对于自己孩子的爱切会花费大代价为孩子搭筑灵根，也可让他们孩子走上修道之路，不过以这些的出生也不能说是凡人了......不过我一看白澄兄便知道白澄兄是有大福缘之人，以后的事没人能说准。”
“的确也是，不知道孙默兄的修为是什么境界了。”
“说来惭愧，我也就比李贺强一点点，修道之路共分五个大境界，分别是化山、江合、归海、乘风、天成，至于天成境之上的境界，目前还不是我能接触到的。”
“喔~那高境界是不是可以按着十个低境界打？”白澄恍然大悟。
“如果其他条件都相同，单纯运用灵气对拼的话，高阶自然碾压低阶，不过外界可影响的因素太多了，比如凝练灵气的纯度或者是天地间的特殊体质，都可让低阶修士爆发出远高于自己境界的战力，并且且低阶修士依靠上品功法反杀高阶修士的情况也不少见。”
“孙默，那你师尊是什么境界的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师尊肯定能很轻松的把看守地牢的老头提起来打......”
白澄：“......”
“时候也不早了，就劳烦孙默兄在受点苦。”
“想当年我啥苦没吃过，这点小事算什么？”孙默边说自话边给自己拷上镣铐。
“嗯，我也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
“来人，把他送回地牢去。”白澄振臂一挥。
几名小弟立即争先恐后地挤进房门，争抢着推搡孙默，唯恐慢了一步失去在白澄面前表现的机会。
“慢着，孙默答应了我的要求，你们此后就不要刁难他了，不过暂时还是得关押在地牢里。”
白澄不能下令给孙默自由，一是自己级别不够，二是肯定会被李芮发现，只能尽力减少孙默可能会遭受的折辱伤害。
几名小弟见风使舵的本领高超，立即齐齐朝孙默鞠躬作揖道：
“孙大侠，先前多有得罪望海涵。”
“哼——”
孙默冷哼一声，在几人簇拥下离开。
这下这几只苍蝇应该不会骚扰孙默了......白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内心暗道。
待孙默一行人走远不多时，忽然一个人朝自己疾步走来，白澄一眼望去那是个年龄相仿的青年。
“李凡，李芮师兄找你。”
李芮......白澄拳头暗中攥紧，面不改色的说道：“带我去见堂哥。”
“李芮师兄在上面等你半刻钟了，再见不到你人他的真要发怒了。”
青年皱着眉头，大概因为李凡是李芮的堂弟，所以青年也不敢过于放肆斥责。
地牢建在地下，白澄跟着青年沿着阶梯一步步走上地面，又穿过几条长廊，最终在某个亭子边停下。
此地区域属于狱堂的地上区域，白澄并不违反狱堂堂主下的禁令。
“刚刚去哪去了？”李芮泯了一口茶冷冷说道。
他好强......不过应该没发现我的伪装。
先前的白澄只是凡人，无法感受到李芮身上散发的灵力威压，当自己有了怪异的黑色“灵气”加持后，白澄终于能够直观的感受到李芮的恐怖......
“回禀堂哥，我、我见孙默那厮始终不肯配合，便想让那凡人骗取孙默信任，没想到那凡人誓死不从，还三番五次诋毁堂哥，我一怒之下便杀了，不曾想因此被堂主责罚明日起关禁闭半月，且不得允许不得出狱堂......”
“废物！”李芮把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白澄脚下。
“请堂哥责罚！”白澄语气无比的诚恳。
“今后若敢再叫我一声堂哥，我直接撕烂你的嘴。”李芮眯起眼睛，眼神无比冷漠。
一旁的青年同样神色淡漠，似乎早已料到。
“两个月后便是水神试炼，孙默身上定还有重宝，若是李芮师兄能得到，定可祝师兄夺魁。”
李芮似乎也榜有敌人，想要复仇的话借刀杀人似乎是最佳的选择，只是他的对手肯定也是他这个境界的人，我在他们眼中简直蝼蚁不如，这水神试炼又是什么东西......
“李回，去告诉李朗，让他们重新炼制一批灵器。”
“是。”一旁的青年领命，随后快步往炼器室去。
“你就像昨天一样，带孙默去炉火房，依旧给他一件只有一个时辰的隔热玉简，我这次倒要看看他要用什么手段活下来，当然，死了最好。”
“师兄，李凡冒昧的问一句，那个凡人到底什么来头？”
“你是说你杀死的那个蝼蚁？能有什么来头？就算有什么来头也不过是个废物凡人，像这种垃圾死不死都无所谓的，没有人在意。”
“那......师兄和云堂主为何要带他回地牢？”白澄额头青筋微微凸显，他已经在极力保持着心境，若是被李芮看出端倪那他才是真的含恨九泉。
“当时可能觉得有点用，事后发现是个真废物，便随手处置了一下，一时兴起罢了......”
“那......师兄为何不放他自由？任其自生自灭。”
“一时兴起，没了兴致后也懒得管这种蝼蚁，就连他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我的一时兴起......你今天是不是话有些多了？”李芮眼中寒光冷冽。
“是师弟多嘴了，请师兄莫怪。”白澄运转灵气平复心境说道，即便如此，其掌心处还是留下了几道指甲的刻痕......
仅仅是一时兴起！？仅仅是因为自己一时兴起便可肆意屠戮生灵，视弱者为草芥！！？
我想杀你，与你何干?
“我吩咐的事还不快去办。”李芮冷冷说道。
“是。”
糟了，这次若是没有我在，孙默这次可能真的会被烧死......
“师兄，这次我与孙默一同进炉火房，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手段能瞒过我的法眼。”
“可，希望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
白澄虽不知道监管犯人干活的流程，但李凡的几个小弟知晓，白澄只需像李凡往常一样直接命令小弟，而自己，则在炉火房石门前等候即可。
“凡哥凡哥，你不是说孙默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吗？咋还要让他去炉火房？”
对了，李凡的这几个小弟还不知道我在骗他们的……得找个理由糊弄一下……
“这是李芮师兄想要看看这孙默有什么本事，你别多问。”
小弟当即闭嘴。
“这次炉火房就只我和孙默二人即可。”白澄又说道。
“啥？凡哥，这次你真的要亲自下场？虽然昨日因为炉火不纯导致炼器室的九十把灵剑出现瑕疵，但这事李芮师兄不是已经给你解决了吗？”
炉火不纯导致炼制的灵气出现了瑕疵......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先前我和孙默能捡回一条命，是因为玉佩吞噬掉了火灵木中蕴含的灵蕴导致温度下降，也让依靠炉火炼制的灵气出现了瑕疵……
“李芮师兄虽不责罚我，但我心羞愧，万不可一了了之。”
“凡哥，你果真是我们的榜样！”一名小弟拍马屁道。
“事不宜迟，开始吧。”白澄下令。
片刻后，孙默被押解着来到白澄近前，说是押解，其实就是有两名李凡的小弟在旁边跟着，不过没有先前的粗鲁之举。
轰——
一声巨响过后，炉火室的石门再次关闭，将白澄和孙默与外界隔开。
孙默立即掏出一把钥匙将锁住自己的镣铐打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自体表撑开。
“就算没有隔热的玉简，现在我能运转灵气护体，完全不用担心热浪侵袭，还可以接住此地浓郁的灵气增强几身……”孙默兴奋的大叫。
身为此地狱卒，自然可得到更高阶的防热玉简，之所以不用，理由与此刻的孙默一样，运转灵气对修炼有极大的好处，即可增强自己对灵力的掌握，也可借助火灵木中蕴含的灵韵修炼。
白澄顶替了李凡的位置，自然可得到更高品阶的隔热玉简，倒也没什么燥热。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怎么应对李芮的确是个麻烦事，他要我又带你来炉火房，要我看看你用了什么手段逃过此劫，我该怎么给他解释……”
白澄并未感觉到孙默身上有李芮那般的威压，但白澄知道，这是孙默在刻意收束着自己的灵力波动。
“李芮！前几天我还有一战之力，现在的话我可能很难敌他了……”
“这是为何？”
“我先前在天月山脉九死一生，得到了一株六百年老药，加上我师尊给我的一株四百年药草，我这一共有两株宝药全落在他手里了，这么多天了他肯定已经炼化，现在实力肯定大有增长……”
“他们搜魂难道不知道你有个师父？就不怕你师父降罪？”
“这几个纨绔作威作福惯了，这种事已经不能引起李府大人物的注意，只要我死了，李芮就可以安心了，你不知道，这座城的地位在皇朝有多特殊，只要我已经死了，就算我师尊出面也肯定不能拿他怎么样。”
“此话怎讲？”
“这座城是一座孤城，三面环海，北临天月山脉，还好不管是天月山脉还是海里都是资源丰富，养活一座城也不是啥难事。”
“那这和这座城的地位有什么关联？”白澄不解的询问。
“因为这座城位于皇朝边境，从此地北上穿过天月山脉便是我国的天月州，若是沿着山脉的脉络往东北走，便能出国界，六百年前异族入侵我国，时任古月城城主的乐正清孤身御敌于天月山脉，连斩十数名异族高手后力竭而亡......”
“若是这么说来，那这座城的确有资格获得特殊待遇，城中人口众多，出现李芮这种败类也是不可避免的。”
“城中除了李府，还有乐正、徐府两大家族，若是能求得其他两家的庇护那就好了。”
“等会出去我就说是火灵木的品质出了问题，然后我直接去禁闭室，我有种直觉，李芮若是来找我麻烦狱堂堂主会给我挡下来，至于你，已经被多次搜魂，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搜你魂了。”
“澄兄......你放心，如果真出了啥事我自爆也不会让听他们知道关于你的事！”
“别乱说话，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们一次活下来的机会，我们一定要牢牢抓住。”
白澄目光坚定，边说话的同时意念一转，炉火房内火灵木燃烧散发的灵蕴统统吸入白澄体内。
“我嘞个乖乖，你这直接抢夺天地灵气的怪招让我好羡慕啊，你散发的气息都快接近到化山境中期了，我还以为昨天我们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是天命之子，原来是你把火灵木中的灵蕴吞噬了。”孙默盘膝打坐着说道。
“有得必有失，现在我还不知道我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若非现在的处境实在糟糕，我是不愿意用这种手段的。”
在自身力量攀升的同时，白澄也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正在缓缓流失。
一炷香过后，白澄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可吸收的灵气已经到了极限，体内已经承载不住更多的灵气了。”
“我觉得有限制才正常，要是没有限制的话，你不是直接就无敌了，只管用资源给你堆你就会变成天下第一高手。”
“我体内目前存储的灵气大概一周后会完全流失，换而言之我的实力会在一周内慢慢跌落回凡人。”
“别慌，半个月内我师尊必定会来救我，你从禁闭室出来之日便是自由之日，等到水神试炼我那个老朋友应该会来，毕竟第一名的奖励对他太重要了。”
“那就再好不过，我有些事也想问问你的师尊。”
现在的目的只有两个：
一.寻找过去的记忆，搞清自己的身世。
二.杀李芮。
至于其他的事，白澄可以先放在一边，所有事若是堆积在一起盘根错节反而容易出问题。
······
两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过后，石门打开，白澄和孙默从中走出来，门口的众小弟已经等待多时。
“凡哥，怎么样了？”
“并无异样，你们两个带他回牢房。”白澄指派两名小弟送孙默回牢房，正准备朝禁闭室而去，心念一动，顿时又开口道：“小师妹在哪？”
先前李凡有说道他想要那枚聚体丹是要给某个师妹，想必这二人定是熟识的，若是能以李凡的身份让那个小师妹帮自己一把，那自己也算多了一条退路，虽然这个小师妹也可能是个没啥话语权的小人物。
“这......”一名小弟脸色有些为难。
“怎么了？”白澄不解的询问道。
“你上次没给师妹拿到聚体丹，小师妹说不想见你......”另一名小弟开口解释。
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
“不见便不见吧。”白澄淡淡说道。
“哼！亏之前她要啥凡哥就给她啥，一口一个凡哥哥，一次没做到就翻脸不认人，真是个婊子。”
小弟脸上满是愤慨之色，竟让白澄有些分不清真假，到底是为了巴结“李凡”故意这样说还是真的同仇敌忾地不耻小师妹的这种品行。
“看清一个人也好，接下来半个月不要出去惹事生非，我不在可没人罩着你们。”白澄头也不回的往禁闭室走去。
待白澄走远，两名小弟还在原地。
“我感觉凡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管他呢，如果现在的这个凡哥是假的，真的已经被死了，那也没关系，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就行，只要他也能像真的凡哥一样罩着我们。”
“别瞎说，等会被凡哥听到了我俩就完了，再说嘛，凡哥被人顶替这种事咋可能嘛。”
“贵族子弟生下来的孩子若是没有先天灵根，有的出于对于自己孩子的爱切会花费大代价为孩子搭筑灵根，也可让他们孩子走上修道之路，不过以这些的出生也不能说是凡人了......不过我一看白澄兄便知道白澄兄是有大福缘之人，以后的事没人能说准。”
“的确也是，不知道孙默兄的修为是什么境界了。”
“说来惭愧，我也就比李贺强一点点，修道之路共分五个大境界，分别是化山、江合、归海、乘风、天成，至于天成境之上的境界，目前还不是我能接触到的。”
“喔~那高境界是不是可以按着十个低境界打？”白澄恍然大悟。
“如果其他条件都相同，单纯运用灵气对拼的话，高阶自然碾压低阶，不过外界可影响的因素太多了，比如凝练灵气的纯度或者是天地间的特殊体质，都可让低阶修士爆发出远高于自己境界的战力，并且且低阶修士依靠上品功法反杀高阶修士的情况也不少见。”
“孙默，那你师尊是什么境界的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师尊肯定能很轻松的把看守地牢的老头提起来打......”
白澄：“......”
“时候也不早了，就劳烦孙默兄在受点苦。”
“想当年我啥苦没吃过，这点小事算什么？”孙默边说自话边给自己拷上镣铐。
“嗯，我也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
“来人，把他送回地牢去。”白澄振臂一挥。
几名小弟立即争先恐后地挤进房门，争抢着推搡孙默，唯恐慢了一步失去在白澄面前表现的机会。
“慢着，孙默答应了我的要求，你们此后就不要刁难他了，不过暂时还是得关押在地牢里。”
白澄不能下令给孙默自由，一是自己级别不够，二是肯定会被李芮发现，只能尽力减少孙默可能会遭受的折辱伤害。
几名小弟见风使舵的本领高超，立即齐齐朝孙默鞠躬作揖道：
“孙大侠，先前多有得罪望海涵。”
“哼——”
孙默冷哼一声，在几人簇拥下离开。
这下这几只苍蝇应该不会骚扰孙默了......白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内心暗道。
待孙默一行人走远不多时，忽然一个人朝自己疾步走来，白澄一眼望去那是个年龄相仿的青年。
“李凡，李芮师兄找你。”
李芮......白澄拳头暗中攥紧，面不改色的说道：“带我去见堂哥。”
“李芮师兄在上面等你半刻钟了，再见不到你人他的真要发怒了。”
青年皱着眉头，大概因为李凡是李芮的堂弟，所以青年也不敢过于放肆斥责。
地牢建在地下，白澄跟着青年沿着阶梯一步步走上地面，又穿过几条长廊，最终在某个亭子边停下。
此地区域属于狱堂的地上区域，白澄并不违反狱堂堂主下的禁令。
“刚刚去哪去了？”李芮泯了一口茶冷冷说道。
他好强......不过应该没发现我的伪装。
先前的白澄只是凡人，无法感受到李芮身上散发的灵力威压，当自己有了怪异的黑色“灵气”加持后，白澄终于能够直观的感受到李芮的恐怖......
“回禀堂哥，我、我见孙默那厮始终不肯配合，便想让那凡人骗取孙默信任，没想到那凡人誓死不从，还三番五次诋毁堂哥，我一怒之下便杀了，不曾想因此被堂主责罚明日起关禁闭半月，且不得允许不得出狱堂......”
“废物！”李芮把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白澄脚下。
“请堂哥责罚！”白澄语气无比的诚恳。
“今后若敢再叫我一声堂哥，我直接撕烂你的嘴。”李芮眯起眼睛，眼神无比冷漠。
一旁的青年同样神色淡漠，似乎早已料到。
“两个月后便是水神试炼，孙默身上定还有重宝，若是李芮师兄能得到，定可祝师兄夺魁。”
李芮似乎也榜有敌人，想要复仇的话借刀杀人似乎是最佳的选择，只是他的对手肯定也是他这个境界的人，我在他们眼中简直蝼蚁不如，这水神试炼又是什么东西......
“李回，去告诉李朗，让他们重新炼制一批灵器。”
“是。”一旁的青年领命，随后快步往炼器室去。
“你就像昨天一样，带孙默去炉火房，依旧给他一件只有一个时辰的隔热玉简，我这次倒要看看他要用什么手段活下来，当然，死了最好。”
“师兄，李凡冒昧的问一句，那个凡人到底什么来头？”
“你是说你杀死的那个蝼蚁？能有什么来头？就算有什么来头也不过是个废物凡人，像这种垃圾死不死都无所谓的，没有人在意。”
“那......师兄和云堂主为何要带他回地牢？”白澄额头青筋微微凸显，他已经在极力保持着心境，若是被李芮看出端倪那他才是真的含恨九泉。
“当时可能觉得有点用，事后发现是个真废物，便随手处置了一下，一时兴起罢了......”
“那......师兄为何不放他自由？任其自生自灭。”
“一时兴起，没了兴致后也懒得管这种蝼蚁，就连他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我的一时兴起......你今天是不是话有些多了？”李芮眼中寒光冷冽。
“是师弟多嘴了，请师兄莫怪。”白澄运转灵气平复心境说道，即便如此，其掌心处还是留下了几道指甲的刻痕......
仅仅是一时兴起！？仅仅是因为自己一时兴起便可肆意屠戮生灵，视弱者为草芥！！？
我想杀你，与你何干?
“我吩咐的事还不快去办。”李芮冷冷说道。
“是。”
糟了，这次若是没有我在，孙默这次可能真的会被烧死......
“师兄，这次我与孙默一同进炉火房，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手段能瞒过我的法眼。”
“可，希望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
白澄虽不知道监管犯人干活的流程，但李凡的几个小弟知晓，白澄只需像李凡往常一样直接命令小弟，而自己，则在炉火房石门前等候即可。
“凡哥凡哥，你不是说孙默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吗？咋还要让他去炉火房？”
对了，李凡的这几个小弟还不知道我在骗他们的……得找个理由糊弄一下……
“这是李芮师兄想要看看这孙默有什么本事，你别多问。”
小弟当即闭嘴。
“这次炉火房就只我和孙默二人即可。”白澄又说道。
“啥？凡哥，这次你真的要亲自下场？虽然昨日因为炉火不纯导致炼器室的九十把灵剑出现瑕疵，但这事李芮师兄不是已经给你解决了吗？”
炉火不纯导致炼制的灵气出现了瑕疵......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先前我和孙默能捡回一条命，是因为玉佩吞噬掉了火灵木中蕴含的灵蕴导致温度下降，也让依靠炉火炼制的灵气出现了瑕疵……
“李芮师兄虽不责罚我，但我心羞愧，万不可一了了之。”
“凡哥，你果真是我们的榜样！”一名小弟拍马屁道。
“事不宜迟，开始吧。”白澄下令。
片刻后，孙默被押解着来到白澄近前，说是押解，其实就是有两名李凡的小弟在旁边跟着，不过没有先前的粗鲁之举。
轰——
一声巨响过后，炉火室的石门再次关闭，将白澄和孙默与外界隔开。
孙默立即掏出一把钥匙将锁住自己的镣铐打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自体表撑开。
“就算没有隔热的玉简，现在我能运转灵气护体，完全不用担心热浪侵袭，还可以接住此地浓郁的灵气增强几身……”孙默兴奋的大叫。
身为此地狱卒，自然可得到更高阶的防热玉简，之所以不用，理由与此刻的孙默一样，运转灵气对修炼有极大的好处，即可增强自己对灵力的掌握，也可借助火灵木中蕴含的灵韵修炼。
白澄顶替了李凡的位置，自然可得到更高品阶的隔热玉简，倒也没什么燥热。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怎么应对李芮的确是个麻烦事，他要我又带你来炉火房，要我看看你用了什么手段逃过此劫，我该怎么给他解释……”
白澄并未感觉到孙默身上有李芮那般的威压，但白澄知道，这是孙默在刻意收束着自己的灵力波动。
“李芮！前几天我还有一战之力，现在的话我可能很难敌他了……”
“这是为何？”
“我先前在天月山脉九死一生，得到了一株六百年老药，加上我师尊给我的一株四百年药草，我这一共有两株宝药全落在他手里了，这么多天了他肯定已经炼化，现在实力肯定大有增长……”
“他们搜魂难道不知道你有个师父？就不怕你师父降罪？”
“这几个纨绔作威作福惯了，这种事已经不能引起李府大人物的注意，只要我死了，李芮就可以安心了，你不知道，这座城的地位在皇朝有多特殊，只要我已经死了，就算我师尊出面也肯定不能拿他怎么样。”
“此话怎讲？”
“这座城是一座孤城，三面环海，北临天月山脉，还好不管是天月山脉还是海里都是资源丰富，养活一座城也不是啥难事。”
“那这和这座城的地位有什么关联？”白澄不解的询问。
“因为这座城位于皇朝边境，从此地北上穿过天月山脉便是我国的天月州，若是沿着山脉的脉络往东北走，便能出国界，六百年前异族入侵我国，时任古月城城主的乐正清孤身御敌于天月山脉，连斩十数名异族高手后力竭而亡......”
“若是这么说来，那这座城的确有资格获得特殊待遇，城中人口众多，出现李芮这种败类也是不可避免的。”
“城中除了李府，还有乐正、徐府两大家族，若是能求得其他两家的庇护那就好了。”
“等会出去我就说是火灵木的品质出了问题，然后我直接去禁闭室，我有种直觉，李芮若是来找我麻烦狱堂堂主会给我挡下来，至于你，已经被多次搜魂，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搜你魂了。”
“澄兄......你放心，如果真出了啥事我自爆也不会让听他们知道关于你的事！”
“别乱说话，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们一次活下来的机会，我们一定要牢牢抓住。”
白澄目光坚定，边说话的同时意念一转，炉火房内火灵木燃烧散发的灵蕴统统吸入白澄体内。
“我嘞个乖乖，你这直接抢夺天地灵气的怪招让我好羡慕啊，你散发的气息都快接近到化山境中期了，我还以为昨天我们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是天命之子，原来是你把火灵木中的灵蕴吞噬了。”孙默盘膝打坐着说道。
“有得必有失，现在我还不知道我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若非现在的处境实在糟糕，我是不愿意用这种手段的。”
在自身力量攀升的同时，白澄也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正在缓缓流失。
一炷香过后，白澄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可吸收的灵气已经到了极限，体内已经承载不住更多的灵气了。”
“我觉得有限制才正常，要是没有限制的话，你不是直接就无敌了，只管用资源给你堆你就会变成天下第一高手。”
“我体内目前存储的灵气大概一周后会完全流失，换而言之我的实力会在一周内慢慢跌落回凡人。”
“别慌，半个月内我师尊必定会来救我，你从禁闭室出来之日便是自由之日，等到水神试炼我那个老朋友应该会来，毕竟第一名的奖励对他太重要了。”
“那就再好不过，我有些事也想问问你的师尊。”
现在的目的只有两个：
一.寻找过去的记忆，搞清自己的身世。
二.杀李芮。
至于其他的事，白澄可以先放在一边，所有事若是堆积在一起盘根错节反而容易出问题。
······
两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过后，石门打开，白澄和孙默从中走出来，门口的众小弟已经等待多时。
“凡哥，怎么样了？”
“并无异样，你们两个带他回牢房。”白澄指派两名小弟送孙默回牢房，正准备朝禁闭室而去，心念一动，顿时又开口道：“小师妹在哪？”
先前李凡有说道他想要那枚聚体丹是要给某个师妹，想必这二人定是熟识的，若是能以李凡的身份让那个小师妹帮自己一把，那自己也算多了一条退路，虽然这个小师妹也可能是个没啥话语权的小人物。
“这......”一名小弟脸色有些为难。
“怎么了？”白澄不解的询问道。
“你上次没给师妹拿到聚体丹，小师妹说不想见你......”另一名小弟开口解释。
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
“不见便不见吧。”白澄淡淡说道。
“哼！亏之前她要啥凡哥就给她啥，一口一个凡哥哥，一次没做到就翻脸不认人，真是个婊子。”
小弟脸上满是愤慨之色，竟让白澄有些分不清真假，到底是为了巴结“李凡”故意这样说还是真的同仇敌忾地不耻小师妹的这种品行。
“看清一个人也好，接下来半个月不要出去惹事生非，我不在可没人罩着你们。”白澄头也不回的往禁闭室走去。
待白澄走远，两名小弟还在原地。
“我感觉凡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管他呢，如果现在的这个凡哥是假的，真的已经被死了，那也没关系，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就行，只要他也能像真的凡哥一样罩着我们。”
“别瞎说，等会被凡哥听到了我俩就完了，再说嘛，凡哥被人顶替这种事咋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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