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氓竟是我自己？
禹州，云烟楼。
一束光，透过小小的窗照入室内，刚好停留在李知忆的脸上。
久违的暖意袭来，那沉寂了许久的意识也开始悄然苏醒。
空气夹杂着瑟瑟的江风，隐隐约约还弥漫有一股淡淡清香，如同清风轻轻卷过旷野，不断拨弄着李知忆渐渐恢复的嗅觉。
当他终于睁开双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纯净无暇的美丽眼睛。
那凝聚着秋日柔波的眸光，是那样干净，那样明亮，如同透入水中的阳光一般，一尘不染，美到万物静止，美到天地失色。
四目相对，少女慌忙退开。
床上，李知忆转过头看着躲到房间角落的少女，用力微笑。
虽然，这段时间他的意识陷入昏迷，但他还是在恍惚之间感受到了少女的照顾。
指尖轻点剑鞘的清鸣，少女心事的喃喃自语，仿佛依旧萦绕在他的耳畔。
此时，少女正背贴着墙，面对李知忆，一言不发。
毕竟，她可从来没有同异性说过话。
她远远地、静静地看着，泛起涟漪的眼中，有好奇，有害怕，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警惕。
“小丫头，谢谢你了。”李知忆笑着说道。
少女没有开口，两只明亮的眼睛眨呀眨，一闪一闪的，里面像是盛满了小星星。
李知忆又对她笑了笑，而后开始查探自己的身体。
“这一回可比之前严重多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愈。这臭道士，下手可真狠呐···”李知忆轻轻叹息着，右手摸着胸口，那里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他忽然感到有些如梦似幻。
先是被人强行将一颗紫色的心脏植入体内，从而被老天狠狠地劈了九道天雷，若不是身上有一道强大封印，这道封印在关键时刻护住了他，不然他早已随连禹山一般，灰飞烟灭。
不过，他身上困扰他多年，让他一直未能接触天地灵气的这道封印，也因此破碎，让厚积薄发的他一举成为一位真正的修士。
而且，体内还多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当日，他就是靠这股突然苏醒的神秘力量，打败了仇人，从而有机会逃命活了下来。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神秘而强大力量依旧还在，它沉寂在被植入自己体内的那颗心脏中，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燃烧全身的血液再次唤醒它。
想到此处，他对右边胸口下的这颗心脏的来历愈加好奇，可惜，将这颗心脏植入他体内的老和尚，早已走火入魔，化道死去了。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散开神识内视自己的身体。
“还好，还在！”
在他体内的源室中，一颗紫色的珠子静静漂浮，五条道痕相互交织，玄妙深奥，珠子不断发出细微电弧，仿佛蕴含了数之不尽的力量。
滋——
李知忆伸出手指，一条紫色的电流瞬间从指间窜出，让不远处的少女差点没忍住尖叫。
少女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李知忆的手指，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但却又不敢开口。
李知忆留意到少女的目光，暂时拂去了脑海中这些令他唏嘘感叹的杂念，随着模糊的视力慢慢清晰，他也终于看清了少女的容貌。
此时的少女没有带着面纱。
少女有双清澈明润的大眼睛，粉雕玉琢的小脸蛋莹白精致，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地天真和可爱。
那小巧的琼鼻高高挺立，粉嫩的双唇间两排皓齿无暇，云鬓如墨，青丝如瀑，端的是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胚子。
“小丫头，我昏迷多久了。”李知忆从床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顺势落下，露出半具满是伤痕的身体。
李知忆用力微笑，没有刻意再去伪装成世人眼里严酷冷峻的模样。
“半···半个多月了。”
少女怯生生地回答，忽然伸出双手捂住红红的脸颊，指缝间露出那对明眸大眼。
李知忆忽然感到气氛有一丝奇妙，他发现少女的眼睛一直在偷偷瞄向他的身体。
他渐渐注意到少女的视线所向，紧张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未着寸缕！
李知忆惊得连忙盖上被子，面红耳赤地说道：
“你、你你你个小丫头，我的衣服哪去了！”
李知忆现在比先前同年轻道士战斗时还要紧张，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小姑娘看了不知多少遍，便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就不该往这种地方躲！
当时他料定那道士不会进入风月之地搜寻他的行踪，而让他印象深刻的勾栏场所，便只有这云烟楼了。
但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甚至不敢猜想自己昏迷的这段期间，到底会发生怎样的悲惨经历！
传闻云烟楼的女子可都是喂不饱的饿饥贪狼啊，自己这么精壮、在镇上这么有名的一个英俊汉子，在这种地方昏睡个十天半个月，这么可能还能一尘不染！
李知忆感觉自己的天空崩塌了，漫长的人生至此有了一段永远不能释怀的回忆。
三百年的修德行善啊，老天爷！
但愿不要是那些年老色衰的大妈···李知忆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你自己本来就没穿衣服！”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此时，她正以一种看待傻子一般的眼睛望着李知忆。
难道他的脑子也被伤到了？要不然脸上怎么那么多戏，这个看上去蠢蠢的男人，真的是人们口中那个冷酷英俊的李大人吗？
“没有？”李知忆惊疑。
“没有！哼，你一个臭男人，云姨说你们这些臭男人最脏了，我拿你衣服做什么！”少女气鼓鼓地开口，显然是因为李知忆冤枉她而不高兴。
这个时候李知忆才回想起来，他的衣服早就因为天雷的轰击而破烂不堪，最后更是因为同臭道士的战斗被彻底毁掉了。
所以，我是一路光着跑到人家房间里的。
所以，流氓竟是我自己？
不但裸奔还···
李知忆瞠目结舌，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你···你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许久，李知忆犹犹豫豫地开口，目光胆怯。
“我···我···我没看见！”
少女的腮帮子鼓成两大团，两颗明亮的眼珠左右游离，声音虽然很响亮，但显然色厉内敛。
“你撒谎！”
“我没有！”
“你的样子就已经出卖了你，你还狡辩！”
“啊啊啊啊！我李知忆一生守身如玉啊，你看光了我的身子，你要对我负责！”
李知忆泪流满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留下一排清晰的印子，样子十分的委屈。
“臭男人！你休想！我不但看光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本姑娘我还反-复-看-了-无-数-遍！就不负责，你能拿我怎样？”
少女见李知忆一副软弱憨傻的样子，再也不像最开始那般害怕，甚至添油加醋，一字一句地说，故意要让李知忆抓狂。
“哼！臭男人，本姑娘辛辛苦苦照顾了你半个多月，看看你的身子怎么了，除了···哎哟，反正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真是的，大惊小怪。”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但脑海中一浮现某些画面，她就莫名其妙地忍不住感到有些羞涩，脸蛋变得红红的。
男人这种东西，看来还是很好欺负的嘛，真不知道云姨为什么要将他们描述得那么可怕！
哼，看他那傻样，和姐姐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说什么男人粗暴无礼，我看就是为了骗我的，她们就是希望我什么人也不要接触最好！
“喂，你···真的是李捕快？”
不一会儿，少女主动凑上前，开口问道。
此时的李知忆双眼空洞，目光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怔怔望着天花板，麻木地点了点头。
“那你和我说说，现在镇上传言的那个什么第四仙是什么东西？还有还有，你见过妖怪吗？妖怪长什么样子啊，可怕不可怕？我听说镇上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那是真的吗？”
少女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奇宝宝，一连几个问题，直接将李知忆给问懵了。
不过，李知忆还是一一耐心回答，但却毫无语气的波动，也没有表情，仿佛失去了灵魂，像个木偶。
“什么第四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族有三仙，剑仙，雷尊，医仙，个个法力通天。妖怪我见过不少，有长得奇丑无比的，也有美若天仙的，反正我不害怕。那什么胸口碎大石，当然是假的了。”
“那、猪真的不会上树吗？”
“你个傻丫头，猪怎么上树啊！除非它成精了。”李知忆无语地看向少女，不明白她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原来猪真的不会上树啊，我还以为花姐是骗我的呢，没想到竟是真的。”
少女小声嘀咕，一脸天真无邪。
“那连江镇真的很小吗？”
“你快和我说说连江镇外是什么样子，真的是一眼看不到边吗？”
“世人真的很看不起青楼女子吗？为什么啊？姐姐们明明对我那么好。我从小在青楼里长大，如果有一天我到了外面，别人是不是也会看不起我？”
······
稍后，少女又问了李知忆无数问题，将他折磨得不胜其烦。
“别磨磨唧唧的，快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没日没夜照顾了你半个多月呢！”
“啊！快住手，疼疼疼！好，别掐了，我说我说！”
李知忆靠在床头，将一个少女未亲眼见过的广阔世界，娓娓道来。
“上古时期，那时人间尚未一统，天下诸国混战，民不聊生。
“南荒妖族趁势而入，犯下无数滔天罪孽，罄竹难书。
“后来，有大能之士窥破自然法则的秘密，开创出可以让普通人突破肉体凡胎桎梏的修炼之道，我们人族因此涌现出无数通天彻地的强大修士，才终于将妖族赶回南荒妖域，并在几位人族至强的推动下，九州归一，建立了当今的天下共主——大周皇朝。
“皇朝之下，还有七大顶级仙家势力，从古至今以来，这七大顶级仙家势力镇守九州，让我们这些老百姓得以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繁衍生息。
“我们禹州就是九州之一，连江镇这样的小镇子，单单是在禹州就不计其数，要是放眼整个人间九州，不过从沧海一粟······”
小小的房间内，李知忆不紧不慢地将真实的世界呈现在少女面前，其中无数东西都是少女从未听过的，这让从未迈出过云烟楼半步的她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对窗外的世界愈加向往起来。
“这些事情云姨和姐姐们可从来都没和我说过，果然是救对人了！”少女心里高兴地想道。
不知不觉，日暮西沉。
一束光，透过小小的窗照入室内，刚好停留在李知忆的脸上。
久违的暖意袭来，那沉寂了许久的意识也开始悄然苏醒。
空气夹杂着瑟瑟的江风，隐隐约约还弥漫有一股淡淡清香，如同清风轻轻卷过旷野，不断拨弄着李知忆渐渐恢复的嗅觉。
当他终于睁开双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纯净无暇的美丽眼睛。
那凝聚着秋日柔波的眸光，是那样干净，那样明亮，如同透入水中的阳光一般，一尘不染，美到万物静止，美到天地失色。
四目相对，少女慌忙退开。
床上，李知忆转过头看着躲到房间角落的少女，用力微笑。
虽然，这段时间他的意识陷入昏迷，但他还是在恍惚之间感受到了少女的照顾。
指尖轻点剑鞘的清鸣，少女心事的喃喃自语，仿佛依旧萦绕在他的耳畔。
此时，少女正背贴着墙，面对李知忆，一言不发。
毕竟，她可从来没有同异性说过话。
她远远地、静静地看着，泛起涟漪的眼中，有好奇，有害怕，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警惕。
“小丫头，谢谢你了。”李知忆笑着说道。
少女没有开口，两只明亮的眼睛眨呀眨，一闪一闪的，里面像是盛满了小星星。
李知忆又对她笑了笑，而后开始查探自己的身体。
“这一回可比之前严重多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愈。这臭道士，下手可真狠呐···”李知忆轻轻叹息着，右手摸着胸口，那里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他忽然感到有些如梦似幻。
先是被人强行将一颗紫色的心脏植入体内，从而被老天狠狠地劈了九道天雷，若不是身上有一道强大封印，这道封印在关键时刻护住了他，不然他早已随连禹山一般，灰飞烟灭。
不过，他身上困扰他多年，让他一直未能接触天地灵气的这道封印，也因此破碎，让厚积薄发的他一举成为一位真正的修士。
而且，体内还多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当日，他就是靠这股突然苏醒的神秘力量，打败了仇人，从而有机会逃命活了下来。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神秘而强大力量依旧还在，它沉寂在被植入自己体内的那颗心脏中，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燃烧全身的血液再次唤醒它。
想到此处，他对右边胸口下的这颗心脏的来历愈加好奇，可惜，将这颗心脏植入他体内的老和尚，早已走火入魔，化道死去了。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散开神识内视自己的身体。
“还好，还在！”
在他体内的源室中，一颗紫色的珠子静静漂浮，五条道痕相互交织，玄妙深奥，珠子不断发出细微电弧，仿佛蕴含了数之不尽的力量。
滋——
李知忆伸出手指，一条紫色的电流瞬间从指间窜出，让不远处的少女差点没忍住尖叫。
少女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李知忆的手指，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但却又不敢开口。
李知忆留意到少女的目光，暂时拂去了脑海中这些令他唏嘘感叹的杂念，随着模糊的视力慢慢清晰，他也终于看清了少女的容貌。
此时的少女没有带着面纱。
少女有双清澈明润的大眼睛，粉雕玉琢的小脸蛋莹白精致，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地天真和可爱。
那小巧的琼鼻高高挺立，粉嫩的双唇间两排皓齿无暇，云鬓如墨，青丝如瀑，端的是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胚子。
“小丫头，我昏迷多久了。”李知忆从床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顺势落下，露出半具满是伤痕的身体。
李知忆用力微笑，没有刻意再去伪装成世人眼里严酷冷峻的模样。
“半···半个多月了。”
少女怯生生地回答，忽然伸出双手捂住红红的脸颊，指缝间露出那对明眸大眼。
李知忆忽然感到气氛有一丝奇妙，他发现少女的眼睛一直在偷偷瞄向他的身体。
他渐渐注意到少女的视线所向，紧张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未着寸缕！
李知忆惊得连忙盖上被子，面红耳赤地说道：
“你、你你你个小丫头，我的衣服哪去了！”
李知忆现在比先前同年轻道士战斗时还要紧张，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小姑娘看了不知多少遍，便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就不该往这种地方躲！
当时他料定那道士不会进入风月之地搜寻他的行踪，而让他印象深刻的勾栏场所，便只有这云烟楼了。
但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甚至不敢猜想自己昏迷的这段期间，到底会发生怎样的悲惨经历！
传闻云烟楼的女子可都是喂不饱的饿饥贪狼啊，自己这么精壮、在镇上这么有名的一个英俊汉子，在这种地方昏睡个十天半个月，这么可能还能一尘不染！
李知忆感觉自己的天空崩塌了，漫长的人生至此有了一段永远不能释怀的回忆。
三百年的修德行善啊，老天爷！
但愿不要是那些年老色衰的大妈···李知忆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你自己本来就没穿衣服！”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此时，她正以一种看待傻子一般的眼睛望着李知忆。
难道他的脑子也被伤到了？要不然脸上怎么那么多戏，这个看上去蠢蠢的男人，真的是人们口中那个冷酷英俊的李大人吗？
“没有？”李知忆惊疑。
“没有！哼，你一个臭男人，云姨说你们这些臭男人最脏了，我拿你衣服做什么！”少女气鼓鼓地开口，显然是因为李知忆冤枉她而不高兴。
这个时候李知忆才回想起来，他的衣服早就因为天雷的轰击而破烂不堪，最后更是因为同臭道士的战斗被彻底毁掉了。
所以，我是一路光着跑到人家房间里的。
所以，流氓竟是我自己？
不但裸奔还···
李知忆瞠目结舌，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你···你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许久，李知忆犹犹豫豫地开口，目光胆怯。
“我···我···我没看见！”
少女的腮帮子鼓成两大团，两颗明亮的眼珠左右游离，声音虽然很响亮，但显然色厉内敛。
“你撒谎！”
“我没有！”
“你的样子就已经出卖了你，你还狡辩！”
“啊啊啊啊！我李知忆一生守身如玉啊，你看光了我的身子，你要对我负责！”
李知忆泪流满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留下一排清晰的印子，样子十分的委屈。
“臭男人！你休想！我不但看光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本姑娘我还反-复-看-了-无-数-遍！就不负责，你能拿我怎样？”
少女见李知忆一副软弱憨傻的样子，再也不像最开始那般害怕，甚至添油加醋，一字一句地说，故意要让李知忆抓狂。
“哼！臭男人，本姑娘辛辛苦苦照顾了你半个多月，看看你的身子怎么了，除了···哎哟，反正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真是的，大惊小怪。”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但脑海中一浮现某些画面，她就莫名其妙地忍不住感到有些羞涩，脸蛋变得红红的。
男人这种东西，看来还是很好欺负的嘛，真不知道云姨为什么要将他们描述得那么可怕！
哼，看他那傻样，和姐姐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说什么男人粗暴无礼，我看就是为了骗我的，她们就是希望我什么人也不要接触最好！
“喂，你···真的是李捕快？”
不一会儿，少女主动凑上前，开口问道。
此时的李知忆双眼空洞，目光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怔怔望着天花板，麻木地点了点头。
“那你和我说说，现在镇上传言的那个什么第四仙是什么东西？还有还有，你见过妖怪吗？妖怪长什么样子啊，可怕不可怕？我听说镇上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那是真的吗？”
少女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奇宝宝，一连几个问题，直接将李知忆给问懵了。
不过，李知忆还是一一耐心回答，但却毫无语气的波动，也没有表情，仿佛失去了灵魂，像个木偶。
“什么第四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族有三仙，剑仙，雷尊，医仙，个个法力通天。妖怪我见过不少，有长得奇丑无比的，也有美若天仙的，反正我不害怕。那什么胸口碎大石，当然是假的了。”
“那、猪真的不会上树吗？”
“你个傻丫头，猪怎么上树啊！除非它成精了。”李知忆无语地看向少女，不明白她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原来猪真的不会上树啊，我还以为花姐是骗我的呢，没想到竟是真的。”
少女小声嘀咕，一脸天真无邪。
“那连江镇真的很小吗？”
“你快和我说说连江镇外是什么样子，真的是一眼看不到边吗？”
“世人真的很看不起青楼女子吗？为什么啊？姐姐们明明对我那么好。我从小在青楼里长大，如果有一天我到了外面，别人是不是也会看不起我？”
······
稍后，少女又问了李知忆无数问题，将他折磨得不胜其烦。
“别磨磨唧唧的，快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没日没夜照顾了你半个多月呢！”
“啊！快住手，疼疼疼！好，别掐了，我说我说！”
李知忆靠在床头，将一个少女未亲眼见过的广阔世界，娓娓道来。
“上古时期，那时人间尚未一统，天下诸国混战，民不聊生。
“南荒妖族趁势而入，犯下无数滔天罪孽，罄竹难书。
“后来，有大能之士窥破自然法则的秘密，开创出可以让普通人突破肉体凡胎桎梏的修炼之道，我们人族因此涌现出无数通天彻地的强大修士，才终于将妖族赶回南荒妖域，并在几位人族至强的推动下，九州归一，建立了当今的天下共主——大周皇朝。
“皇朝之下，还有七大顶级仙家势力，从古至今以来，这七大顶级仙家势力镇守九州，让我们这些老百姓得以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繁衍生息。
“我们禹州就是九州之一，连江镇这样的小镇子，单单是在禹州就不计其数，要是放眼整个人间九州，不过从沧海一粟······”
小小的房间内，李知忆不紧不慢地将真实的世界呈现在少女面前，其中无数东西都是少女从未听过的，这让从未迈出过云烟楼半步的她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对窗外的世界愈加向往起来。
“这些事情云姨和姐姐们可从来都没和我说过，果然是救对人了！”少女心里高兴地想道。
不知不觉，日暮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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