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明“公主”与“萨拉托夫公爵”
1462年2月，也就是正统二十七年正月，一支朝贡的队伍在漠南的苏尼特鄂托克，也就是未来的二连浩特出现。
他们的领头人是一个身披斗篷的青年，谁都不知道他的斗篷下面藏了什么，但他在队伍中间却显得很是重要。
赶了三个多月的路，这支从喀山城出发的队伍终于到达了大明国边境。
从二连浩特入关，需要经过大同府，一行人接受了细致的盘查，校对朝贡物品与上表文书无误后，方将一行人接入大同府，等待京城召见。
期间，山西布政使佟正安亲自前来访问。
与斗篷青年交流后，便匆匆离开，如果注意观察，他脸上还有一丝欣喜却又担忧的神情。
正月一过，这支来自喀山的朝贡队伍便被召入了京城。
朝贡的过程很顺利，正统皇帝很开心，见到远在欧洲的蒙古人都来朝贡，他认为他已经将蒙古人完全收服，他完成了先祖们都没能完成的伟业，便对斗篷青年许下了一个诺言，让他取一件大明的东西，作为喀山汗国远道而来大明朝贡的回礼。
此时，斗篷青年终于脱下自己的斗篷，金色的头环闪闪发光，锦绣的袍子看起来比在座的大明官员更漂亮，他用带着扳指的左手扣上右手，支在地上，双手前推，深深的拜了下去。
待他抬起头来，赫然一张中原人的脸，正是李书源。
“陛下，臣实际乃是喀山国的公爵，萨拉托夫大公，如今来天朝面圣，只有一个请求，那便是请圣上准许臣娶山西布政使佟大人之小女为妻，与我一同教化喀山的百姓。早年，家父与佟大人乃是同乡、同窗，同过生死也共过患难，所以许下约定，若未来生得两个男孩便结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家父至临终仍对约定念念不忘，臣便万里迢迢回到大明，履行约定。”
李书源此时并不了解大明的外交风气，大明外交最忌公主外嫁。山西布政使虽然不是皇家，但也是封疆大吏，此事传出去，便是极大的政治丑闻。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李书源也反应过来，连忙补充。
“我喀山人民本乃黄帝之旁裔，自中原出走已有两千余年，奈何喀山地薄，国力不盛，常常受游牧之侵扰，苦不堪言。如今天公作美，金帐蒙古覆灭，我国之人民得以喘息，便来朝觐。今有幸得圣上赏赐，臣以为，纵使万般宝物也不敌天朝圣教之教化。臣虽生自喀山，家父却是来自中原，所幸受圣人教诲，便仰慕中华文化，若有使者与我联手，教化喀山百姓，则我圣教必然光芒大放，教化诸番蛮夷，使圣教远传四方！”
听罢，皇帝换上了一脸赞赏的表情，挥挥手道：“好，念在你孝心可嘉，忠心可鉴，朕便遣佟布政使之女，作为教化使，与你一同前往喀山，教化万民。”
李书源一听有戏，便连忙拜了下去：“谢圣上恩典！”
随即皇帝又补充道：“我大明是不与外番和亲的，但若是国人与国人之间便不受此限。朝堂之上，你是喀山特使。朝堂之下，你是佟布政使的贤侄，你也要孝敬好佟布政使啊！”
话毕，正统皇帝，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喝了一口。
李书源知道，这是皇帝的“逐客令”，好在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谢圣上！臣告退！”
李书源弓着腰退了出去。
旁边来送他的太监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做得很好。
李书源当然不是什么喀山的公爵，喀山汗国也没有什么公爵。这个公爵的头环实际上属于一个莫斯科小公爵的脑袋，不过是在那个脑袋还在运作的时候。
早在进入皇宫之前，他就已经将皇帝周围的太监买通，向皇帝说了些好话。
这世界上金子总是令人愉快的东西，好在，喀山国有座金山，金子有得是。
回到山西的太原府，李书源首先去拜见了自己的准老丈人——佟正安，佟布政使很是开心，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还能看到至交的儿子。
在太原等待圣旨的这段时间，李书源向佟布政使讲述了他父亲在喀山在金帐的种种过往和经历，也讲了喀山的风土人情，也讲到了李书源父亲的死，与李书源父亲的忠心不二。每每讲到动情时，佟正安便落下泪来，握着李书源的手说起他与李书源父亲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李书源也见到了佟布政使的女儿，那个与他有着婚约的女孩。
实际上，佟正安的大女儿与李书源年龄相差不多，早已嫁给了别人。现在许配给李书源的实际上是佟正安的小女儿，名叫佟婉华，今年刚满二十岁，从小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却又好习武艺，不愿缠足，每次都是偷偷将脚放开，后来稍微大一点，就开始打来缠足的老婆婆。佟正安对女儿很是溺爱，便总是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索性就不缠了。
渐渐地佟婉华年纪大了，因为没有缠足，所以一直也没嫁出去，刚好这时，李书源出现了。对此，佟正安心里打过算盘，姑娘大了，总要嫁人，与其在大明下嫁一个不在乎天足的平民，不如嫁给一个外国的公爵来的划算。
于是便决定兑现这个婚约。
对于佟婉华，一开始，李书源与她总是偷偷的见面，后来佟正安被自己的宝贝女儿央求得心软了，也就放任他们见面了。
他们开始在白天的花园内频繁的会面。在婚礼之前，他们没日没夜的讨论着对喀山汗国的规划与计划，胜过讨论他们的婚礼，李书源从没见过如此博学且有思想的女人，佟婉华也从没见过如此赞赏她政治才华的男人。
他们的见面如同一颗火星落在了棉花堆上，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虽不是你侬我侬，但他们两人对政治与政府的见解十分合拍，与其说两人在太原府坠入了爱河，不如说两人不知不觉间形成了某种牢不可破的同志关系。
1462年年末，李书源与佟婉华完成了婚约，当然，是以大明子民的身份。
从此，两个铁腕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喀山汗国未来即将被这一对疯狂的夫妻所改变，欧洲，乃至世界也将被这两个人带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改革之中。
1463年年初，同一支队伍从大同府出关，往喀山而去，但多了一名女骑士，马车上的辎重也由金子、宝石和毛皮变为了四书五经和其他儒家经典。
他们的领头人是一个身披斗篷的青年，谁都不知道他的斗篷下面藏了什么，但他在队伍中间却显得很是重要。
赶了三个多月的路，这支从喀山城出发的队伍终于到达了大明国边境。
从二连浩特入关，需要经过大同府，一行人接受了细致的盘查，校对朝贡物品与上表文书无误后，方将一行人接入大同府，等待京城召见。
期间，山西布政使佟正安亲自前来访问。
与斗篷青年交流后，便匆匆离开，如果注意观察，他脸上还有一丝欣喜却又担忧的神情。
正月一过，这支来自喀山的朝贡队伍便被召入了京城。
朝贡的过程很顺利，正统皇帝很开心，见到远在欧洲的蒙古人都来朝贡，他认为他已经将蒙古人完全收服，他完成了先祖们都没能完成的伟业，便对斗篷青年许下了一个诺言，让他取一件大明的东西，作为喀山汗国远道而来大明朝贡的回礼。
此时，斗篷青年终于脱下自己的斗篷，金色的头环闪闪发光，锦绣的袍子看起来比在座的大明官员更漂亮，他用带着扳指的左手扣上右手，支在地上，双手前推，深深的拜了下去。
待他抬起头来，赫然一张中原人的脸，正是李书源。
“陛下，臣实际乃是喀山国的公爵，萨拉托夫大公，如今来天朝面圣，只有一个请求，那便是请圣上准许臣娶山西布政使佟大人之小女为妻，与我一同教化喀山的百姓。早年，家父与佟大人乃是同乡、同窗，同过生死也共过患难，所以许下约定，若未来生得两个男孩便结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家父至临终仍对约定念念不忘，臣便万里迢迢回到大明，履行约定。”
李书源此时并不了解大明的外交风气，大明外交最忌公主外嫁。山西布政使虽然不是皇家，但也是封疆大吏，此事传出去，便是极大的政治丑闻。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李书源也反应过来，连忙补充。
“我喀山人民本乃黄帝之旁裔，自中原出走已有两千余年，奈何喀山地薄，国力不盛，常常受游牧之侵扰，苦不堪言。如今天公作美，金帐蒙古覆灭，我国之人民得以喘息，便来朝觐。今有幸得圣上赏赐，臣以为，纵使万般宝物也不敌天朝圣教之教化。臣虽生自喀山，家父却是来自中原，所幸受圣人教诲，便仰慕中华文化，若有使者与我联手，教化喀山百姓，则我圣教必然光芒大放，教化诸番蛮夷，使圣教远传四方！”
听罢，皇帝换上了一脸赞赏的表情，挥挥手道：“好，念在你孝心可嘉，忠心可鉴，朕便遣佟布政使之女，作为教化使，与你一同前往喀山，教化万民。”
李书源一听有戏，便连忙拜了下去：“谢圣上恩典！”
随即皇帝又补充道：“我大明是不与外番和亲的，但若是国人与国人之间便不受此限。朝堂之上，你是喀山特使。朝堂之下，你是佟布政使的贤侄，你也要孝敬好佟布政使啊！”
话毕，正统皇帝，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喝了一口。
李书源知道，这是皇帝的“逐客令”，好在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谢圣上！臣告退！”
李书源弓着腰退了出去。
旁边来送他的太监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做得很好。
李书源当然不是什么喀山的公爵，喀山汗国也没有什么公爵。这个公爵的头环实际上属于一个莫斯科小公爵的脑袋，不过是在那个脑袋还在运作的时候。
早在进入皇宫之前，他就已经将皇帝周围的太监买通，向皇帝说了些好话。
这世界上金子总是令人愉快的东西，好在，喀山国有座金山，金子有得是。
回到山西的太原府，李书源首先去拜见了自己的准老丈人——佟正安，佟布政使很是开心，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还能看到至交的儿子。
在太原等待圣旨的这段时间，李书源向佟布政使讲述了他父亲在喀山在金帐的种种过往和经历，也讲了喀山的风土人情，也讲到了李书源父亲的死，与李书源父亲的忠心不二。每每讲到动情时，佟正安便落下泪来，握着李书源的手说起他与李书源父亲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李书源也见到了佟布政使的女儿，那个与他有着婚约的女孩。
实际上，佟正安的大女儿与李书源年龄相差不多，早已嫁给了别人。现在许配给李书源的实际上是佟正安的小女儿，名叫佟婉华，今年刚满二十岁，从小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却又好习武艺，不愿缠足，每次都是偷偷将脚放开，后来稍微大一点，就开始打来缠足的老婆婆。佟正安对女儿很是溺爱，便总是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索性就不缠了。
渐渐地佟婉华年纪大了，因为没有缠足，所以一直也没嫁出去，刚好这时，李书源出现了。对此，佟正安心里打过算盘，姑娘大了，总要嫁人，与其在大明下嫁一个不在乎天足的平民，不如嫁给一个外国的公爵来的划算。
于是便决定兑现这个婚约。
对于佟婉华，一开始，李书源与她总是偷偷的见面，后来佟正安被自己的宝贝女儿央求得心软了，也就放任他们见面了。
他们开始在白天的花园内频繁的会面。在婚礼之前，他们没日没夜的讨论着对喀山汗国的规划与计划，胜过讨论他们的婚礼，李书源从没见过如此博学且有思想的女人，佟婉华也从没见过如此赞赏她政治才华的男人。
他们的见面如同一颗火星落在了棉花堆上，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虽不是你侬我侬，但他们两人对政治与政府的见解十分合拍，与其说两人在太原府坠入了爱河，不如说两人不知不觉间形成了某种牢不可破的同志关系。
1462年年末，李书源与佟婉华完成了婚约，当然，是以大明子民的身份。
从此，两个铁腕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喀山汗国未来即将被这一对疯狂的夫妻所改变，欧洲，乃至世界也将被这两个人带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改革之中。
1463年年初，同一支队伍从大同府出关，往喀山而去，但多了一名女骑士，马车上的辎重也由金子、宝石和毛皮变为了四书五经和其他儒家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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