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双赢
“啊哈！原来传奇灵能者也需要其他灵能者给她打工么？”
历史教授不屑地说道，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莉莉娅·尼波拉住所的方向，然后接着说道：
“再说说那个新来的灵能者的情况？”
“这……男爵阁下……”
莉莉娅有点为难，虽然柳青本人就在身边，但她的所了解的礼仪和规矩让她不能随意透露其他贵族的信息，作为一个下人。
“哦？我想在那里工作的灵能者一定会对你们在背后议论他感到十分不快？”
格腾欧沃男爵加重了“背后”两字，除去不能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告诉其他贵族另一个贵族的信息之外，这些仆人也同样被要求不能在背后议论贵族们，尤其是自己家的。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天真单纯、身份又高贵的莉莉娅自然是不吃这一套的，她听到格腾欧沃男爵威胁他们，条件反射地就想理论一番。
这回换柳青把她给拦住了。
“尊贵的男爵大人，我想我可以满足您小小的好奇心？这好奇心总不至于让两个小小的仆人失去他们卑微的工作吧？”
本来因为礼仪标准而盯着莉莉娅的格腾欧沃男爵听到柳青这么说，就把目光转向了他。这位男爵很轻松地就听出了柳青的弦外之音，用告密换取自身的安全。
“你尽管说便是，谁还不知道卡尔·格腾欧沃与灵能者关系不好呢？”
算是做了保证吧。
还好柳青的身份不是下人，不然卡尔·格腾欧沃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还得让他强忍着抽动自己面部的冲动。
“您的意志。”
柳青再次向这位男爵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根据传闻和我所看到的，可以得到如下事实，这位灵能者虽然看起来很像是梵第瓦贵族，但实际上是外星人。他在平时的工作中……”
柳青一提到梵第瓦和外星人，就满意地看到了卡尔·格腾欧沃男爵的表情发生了些许变化。
而一旁的莉莉娅则在吃惊柳青是何时把她的家乡话，墨诃人的语言讲得这么流利的，平时也没看柳青在练习啊？
其实柳青也没专门去学，他只是把平时听到的东西重新还原出来而已。从某种角度来说也能认为他学会了就是。
“……尊敬的男爵阁下，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相信以您的睿智一定已经发现了刚刚是我在跟同伴讲述这些事。”
柳青基本上就是把刚刚给莉莉娅讲的部分又说了一遍罢了。
“喔，这样。那个灵能者是不是……长这样？”
男爵在终端里找了一会儿，然后投影出了柳青的头像，那是他去迎接灵能者新生的时候发给他的。
说实话，分辨率有点低。怪不得当时他找柳青的时候不是那么确信。
“诶，这位大人是男爵阁下的熟人吗？”
柳青适时地表现出了“受到惊吓”的状态，像是担心自己因为编排了灵能者然后被他朋友听了去一样惊惶不定。
“不，只是有一面之缘罢了，你不用担心。”
接着他就陷入了沉思，那是尼波拉家耶？有稳定灵能术传承的尼波拉家诶？据说那个莉莉娅·尼波拉还是传奇灵能者，是否会有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呢？
“行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快走吧！”他要是稍微没修养一点，那这里就要让面前的两个“碍眼”的家伙“滚”了。
这位男爵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逐渐走远了。
“你感到开心嘛？”
确认男爵走远了之后，柳青对莉莉娅发问道。
“怎么会。”
女伯爵又没什么特殊爱好，怎么会被摆出一副臭脸而感到开心呢？
对此柳青只是耸了耸肩，没说什么。这也使得莉莉娅搞不明白柳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正当她思考了一阵无果，想要找柳青问个究竟的时候，她发现还在监视她的人也把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了，或者说不再对他们两个抱有什么情绪？
那是因为走远了的格腾欧沃男爵被监视他俩的人“拜访”了，他们也不希望打草惊蛇，就是让格腾欧沃男爵莫名其妙丢失了几段走在路上思考的记忆。
“他们好像不在监视我们了耶？那个格腾欧沃男爵也是监视的人吗？”
莉莉娅把她的发现与柳青分享，并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对此柳青倒不是很意外。然隔了两三百米，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些灵能波动的。尤其里面还有一份他熟悉的、紫罗兰色少女的灵能波动。
“不，那个人我知道一点，只是个没法使用灵能术只能用出来一点灵能应用的人罢了。我猜是他被其他的人用‘思维探针’读了记忆？”
“没那么巧吧？那种灵能术也不多见呢？”
“可能吧。”
柳青不置可否，他还不想现在就告诉莉莉娅·尼波拉关于莲·格雷的事。一想到那个紫罗兰色的难缠少女，柳青的头就跟着大了起来。下次他该给莲·格雷透露点什么消息呢？要不就给她说说他们这次逛该的地点好了？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对于那些不打算再去的地方，就算告诉莲·格雷，她也只能永远慢一拍。
柳青对自己的智慧感到十分满意。
“你没问题吗？给他说了那么多你自己的事情？”
莉莉娅看柳青不愿在那个男爵的话题上多谈，就把话扯回到了柳青身上。
“没问题，事实上除了我对自己的形象和出身的描述——这部分有心人想找随便就能找到，我讲的都是从你家下人那边听来的东西。就算今天我不说，只要有毅力早晚能从所有下人嘴里问出来的。”
他耸了耸肩，觉得让别人来说这些事还不如自己来呢。这样就算卡尔·格腾欧沃再问上几个下人，也会得到跟柳青说的几乎一样的结果。只要他不想一个一个全都问过来，那就会信任自己的说辞。
“而且你看，男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我们也进一步甩掉了那些监视，这是一种双赢啊。”
“双，双赢吗？”
莉莉娅·尼波拉感觉自己头顶上有汗珠冒出，属实有点绷不住。从柳青的话来看，分明是他在利用这个过路人。这么一想，她倒是有点理解了柳青为什么会说没问题，原来都是计算好的！
“难道你知道那个‘格腾欧沃’会出现在这里？”
她甚至怀疑柳青是不是都算计好了这次碰面。
“怎么可能！我不是本来都规划好了去哪里，然后再变个脸的吗？”
柳青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只是恰好之前见过这个历史教授，并稍有了解而已，怎么就成他算计好这位男爵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呢？
“你仔细想想，我没法确定那本灵能著作哪天到你那里，也没法确定我什么时候研究完，更没法确定你换装要多久，怎么能提前算好呢？”
“也，也是哦！”
女孩才反应过来之前还有好多时间不确定的事情呢，还是柳青平时都一副“计划通”的样子让她有了一种算无遗策的错觉。
很快这俩人就坐上了普通人的交通工具，公交车。
因为现在有了很多在天上的飞车，还依靠地面载具的人行动反而规律了很多，因此轨道交通更为发达，这点还挺像柳青记忆中那些对“未来”城市的幻想。
莉莉娅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能感受到周围人情绪的她直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呜，人好多。”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捂住也无用。因为那并非是从耳朵传进去的声音。
“很吵吗？”
“恩，也不算吵，就是……很杂。”
她没有见过类似的场景，自然也很难给柳青描述她遇到的情况。如果能把这份感觉共享给柳青的话，柳青就会告诉她这像是老旧电视的噪声一样。
这点小事对莉莉娅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终于有了一个能倾诉的人，让她长久一个人承担的东西有了分享的对象。
她的父亲和长兄呢？
他们每天都在忙那些尼波拉家的“大事”，就算对莉莉娅这位长公主宠爱有加，也很难抽出时间来多看看她。
很快女伯爵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仔细地分辨车上人的情绪。
总的来说，挺负面的。这个结果比她在自己家下人发现的情况还要糟糕不少。
“这……”莉莉娅小声和柳青交流了一下她的发现。
“挺正常。现在车里的人基本都是准备去工作的。”
柳青对此就很理解了，他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倒霉蛋。
“只是要去工作就会有这么明显的负面情绪吗？”
莉莉娅的语气透漏出了强烈的怀疑，她不相信光是上班就能让这些人暮气昭昭。
“那不是，可是如果不工作就没钱活着、甚至身上有借的钱要还，而家里还有人在等着饭吃呢？”
柳青摇了摇头，说出了他的看法。他说的是自己熟悉的地球的情况，而在这墨诃人的地盘，还得加上贵族们时不时地“征收”。
历史教授不屑地说道，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莉莉娅·尼波拉住所的方向，然后接着说道：
“再说说那个新来的灵能者的情况？”
“这……男爵阁下……”
莉莉娅有点为难，虽然柳青本人就在身边，但她的所了解的礼仪和规矩让她不能随意透露其他贵族的信息，作为一个下人。
“哦？我想在那里工作的灵能者一定会对你们在背后议论他感到十分不快？”
格腾欧沃男爵加重了“背后”两字，除去不能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告诉其他贵族另一个贵族的信息之外，这些仆人也同样被要求不能在背后议论贵族们，尤其是自己家的。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天真单纯、身份又高贵的莉莉娅自然是不吃这一套的，她听到格腾欧沃男爵威胁他们，条件反射地就想理论一番。
这回换柳青把她给拦住了。
“尊贵的男爵大人，我想我可以满足您小小的好奇心？这好奇心总不至于让两个小小的仆人失去他们卑微的工作吧？”
本来因为礼仪标准而盯着莉莉娅的格腾欧沃男爵听到柳青这么说，就把目光转向了他。这位男爵很轻松地就听出了柳青的弦外之音，用告密换取自身的安全。
“你尽管说便是，谁还不知道卡尔·格腾欧沃与灵能者关系不好呢？”
算是做了保证吧。
还好柳青的身份不是下人，不然卡尔·格腾欧沃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还得让他强忍着抽动自己面部的冲动。
“您的意志。”
柳青再次向这位男爵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根据传闻和我所看到的，可以得到如下事实，这位灵能者虽然看起来很像是梵第瓦贵族，但实际上是外星人。他在平时的工作中……”
柳青一提到梵第瓦和外星人，就满意地看到了卡尔·格腾欧沃男爵的表情发生了些许变化。
而一旁的莉莉娅则在吃惊柳青是何时把她的家乡话，墨诃人的语言讲得这么流利的，平时也没看柳青在练习啊？
其实柳青也没专门去学，他只是把平时听到的东西重新还原出来而已。从某种角度来说也能认为他学会了就是。
“……尊敬的男爵阁下，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相信以您的睿智一定已经发现了刚刚是我在跟同伴讲述这些事。”
柳青基本上就是把刚刚给莉莉娅讲的部分又说了一遍罢了。
“喔，这样。那个灵能者是不是……长这样？”
男爵在终端里找了一会儿，然后投影出了柳青的头像，那是他去迎接灵能者新生的时候发给他的。
说实话，分辨率有点低。怪不得当时他找柳青的时候不是那么确信。
“诶，这位大人是男爵阁下的熟人吗？”
柳青适时地表现出了“受到惊吓”的状态，像是担心自己因为编排了灵能者然后被他朋友听了去一样惊惶不定。
“不，只是有一面之缘罢了，你不用担心。”
接着他就陷入了沉思，那是尼波拉家耶？有稳定灵能术传承的尼波拉家诶？据说那个莉莉娅·尼波拉还是传奇灵能者，是否会有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呢？
“行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快走吧！”他要是稍微没修养一点，那这里就要让面前的两个“碍眼”的家伙“滚”了。
这位男爵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逐渐走远了。
“你感到开心嘛？”
确认男爵走远了之后，柳青对莉莉娅发问道。
“怎么会。”
女伯爵又没什么特殊爱好，怎么会被摆出一副臭脸而感到开心呢？
对此柳青只是耸了耸肩，没说什么。这也使得莉莉娅搞不明白柳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正当她思考了一阵无果，想要找柳青问个究竟的时候，她发现还在监视她的人也把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了，或者说不再对他们两个抱有什么情绪？
那是因为走远了的格腾欧沃男爵被监视他俩的人“拜访”了，他们也不希望打草惊蛇，就是让格腾欧沃男爵莫名其妙丢失了几段走在路上思考的记忆。
“他们好像不在监视我们了耶？那个格腾欧沃男爵也是监视的人吗？”
莉莉娅把她的发现与柳青分享，并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对此柳青倒不是很意外。然隔了两三百米，他还是能感受到那些灵能波动的。尤其里面还有一份他熟悉的、紫罗兰色少女的灵能波动。
“不，那个人我知道一点，只是个没法使用灵能术只能用出来一点灵能应用的人罢了。我猜是他被其他的人用‘思维探针’读了记忆？”
“没那么巧吧？那种灵能术也不多见呢？”
“可能吧。”
柳青不置可否，他还不想现在就告诉莉莉娅·尼波拉关于莲·格雷的事。一想到那个紫罗兰色的难缠少女，柳青的头就跟着大了起来。下次他该给莲·格雷透露点什么消息呢？要不就给她说说他们这次逛该的地点好了？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对于那些不打算再去的地方，就算告诉莲·格雷，她也只能永远慢一拍。
柳青对自己的智慧感到十分满意。
“你没问题吗？给他说了那么多你自己的事情？”
莉莉娅看柳青不愿在那个男爵的话题上多谈，就把话扯回到了柳青身上。
“没问题，事实上除了我对自己的形象和出身的描述——这部分有心人想找随便就能找到，我讲的都是从你家下人那边听来的东西。就算今天我不说，只要有毅力早晚能从所有下人嘴里问出来的。”
他耸了耸肩，觉得让别人来说这些事还不如自己来呢。这样就算卡尔·格腾欧沃再问上几个下人，也会得到跟柳青说的几乎一样的结果。只要他不想一个一个全都问过来，那就会信任自己的说辞。
“而且你看，男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我们也进一步甩掉了那些监视，这是一种双赢啊。”
“双，双赢吗？”
莉莉娅·尼波拉感觉自己头顶上有汗珠冒出，属实有点绷不住。从柳青的话来看，分明是他在利用这个过路人。这么一想，她倒是有点理解了柳青为什么会说没问题，原来都是计算好的！
“难道你知道那个‘格腾欧沃’会出现在这里？”
她甚至怀疑柳青是不是都算计好了这次碰面。
“怎么可能！我不是本来都规划好了去哪里，然后再变个脸的吗？”
柳青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只是恰好之前见过这个历史教授，并稍有了解而已，怎么就成他算计好这位男爵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呢？
“你仔细想想，我没法确定那本灵能著作哪天到你那里，也没法确定我什么时候研究完，更没法确定你换装要多久，怎么能提前算好呢？”
“也，也是哦！”
女孩才反应过来之前还有好多时间不确定的事情呢，还是柳青平时都一副“计划通”的样子让她有了一种算无遗策的错觉。
很快这俩人就坐上了普通人的交通工具，公交车。
因为现在有了很多在天上的飞车，还依靠地面载具的人行动反而规律了很多，因此轨道交通更为发达，这点还挺像柳青记忆中那些对“未来”城市的幻想。
莉莉娅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能感受到周围人情绪的她直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呜，人好多。”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捂住也无用。因为那并非是从耳朵传进去的声音。
“很吵吗？”
“恩，也不算吵，就是……很杂。”
她没有见过类似的场景，自然也很难给柳青描述她遇到的情况。如果能把这份感觉共享给柳青的话，柳青就会告诉她这像是老旧电视的噪声一样。
这点小事对莉莉娅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终于有了一个能倾诉的人，让她长久一个人承担的东西有了分享的对象。
她的父亲和长兄呢？
他们每天都在忙那些尼波拉家的“大事”，就算对莉莉娅这位长公主宠爱有加，也很难抽出时间来多看看她。
很快女伯爵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仔细地分辨车上人的情绪。
总的来说，挺负面的。这个结果比她在自己家下人发现的情况还要糟糕不少。
“这……”莉莉娅小声和柳青交流了一下她的发现。
“挺正常。现在车里的人基本都是准备去工作的。”
柳青对此就很理解了，他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倒霉蛋。
“只是要去工作就会有这么明显的负面情绪吗？”
莉莉娅的语气透漏出了强烈的怀疑，她不相信光是上班就能让这些人暮气昭昭。
“那不是，可是如果不工作就没钱活着、甚至身上有借的钱要还，而家里还有人在等着饭吃呢？”
柳青摇了摇头，说出了他的看法。他说的是自己熟悉的地球的情况，而在这墨诃人的地盘，还得加上贵族们时不时地“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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