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百里挑一
在跟那些工人们交流过之后，莲·格雷就大致猜到了这个职员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态度，现在问问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就像她想的那样，职员们对柳青到这里之后的各种操作，多少有些不满。除了打骂他人的权力被柳青剥夺了之外，也有部分职员因为自己的工作被抢了而感到不安。
“好，感谢您的帮助。”
她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说真的，在确定了这些人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之后，少女是一点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还有那个委员会的工人，以及工厂原本的管理层嘛……”
在紫罗兰色的少女原本的计划中，是要对普通劳动者和管理层都分别调查一边的。当然，她不会一个一个人都挨着问过来，而是以随机抽样的方式——从某种角度而言也可以认为是逮到一个问一个。
这也是她一贯的调查方式。
不过在这个地方，少女知道自己不能简单地把这些人分成这样两个部分。在这里工作的人们，身份并没有只有职员的公司那么简单。为工作内容的不同，他们之间的身份会更加复杂一些，因此不同身份的人们所代表的观点和看法也不尽相同。
不知不觉间，莲·格雷已经到了那个小办公室前。
“贝塞克，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要是怎么回事”
在少女推门进去之前，小小的办公室里面就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贝塞克？这个名字记得是……
莲·格雷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她没有急着进去，稍微回忆了一下。
很快她就找到了这个名字的主人，如果不是同名的话，指的就是那个飞车的驾驶者，贝塞克·里德了。
做了那种事情之后，柳青竟然没有开除他么？
少女有点疑惑，她下意识地认为这个名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正当她要敲门的时候，刚刚说话的人的声音再次从门缝里面传了出来。
“……唉，都忘了他都没来工厂了。班尼正在协调工作，这里只能我自己来努力了呀！”
这声音以一声叹息起头，后面的音量越来越小，即使少女专心在听，也很难分辨具体的内容。
当当当。
一强两弱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少女没听到里面有人移动的声音，就自己打开了门，屋子里面的人正是老布朗克。
此时老布朗克正在面对一大堆文件发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老布朗克的识字量并不是很够，即使有识别工具的辅助，他也得多花上不少的时间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这大大降低了他的工作效率。
莲·格雷看到的则是老布朗克两只手分别拿着不同的文件和工具，目光来回在两边扫视的样子。
这小屋子的门有点不太方便，少女本想悄悄地把门关上，不要打扰到老布朗克的工作。然而门缺与少女的愿望相反，一边缓缓移动一边发出了巨大的吱呀响声。
随着这声音，老布朗克也把头给抬了起来。
少女身上的服饰一看就不是长期在工厂里面工作的人应该穿的样子，不过老布朗克最近有点工作过度，看到这一身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思考来者的身份，而是它不符合安全条例！
“你怎么穿成了这样啊？安全条例都忘关啦？过了总纲之后的第一个章节就在跟你们强调护具的重要性……”
随着老布朗克目光的上移，他看到了一张明显不属于工人的小脸蛋，后面的话也因为泄了气而没了声音。
“这……啊，哦！请问您是谁？”
他很快就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椅子在地面上拖出了沉重的声响。
老工人有些惊慌，但不至于手足无措。
“您不必如此焦急，我是莲·格雷，柳青的朋友。”
听到柳青的名字之后，老布朗克眼前一亮，原本紧张的态度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原来您是柳青先生的朋友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您也是一位灵能者吗？”
这时候老布朗克才注意到了少女胸前的徽章，之前他满脑子都是他们前段时间定下来的安全条例。
这东西虽然内容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从实际推行的角度出发，最近他们把一些内容的前后位置做出了一些调整。
“是的，我也是一个灵能者。”
莲·格雷微微笑着，肯定了老布朗克的话。
“呃，您请坐！”
老布朗克把这里的另外一把比较好的椅子——通常是班尼在这儿的时候坐它——搬了过去，然后还抽了张纸巾，想要擦去这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您不必如此着急，我来只是想跟您问几个小问题。我的朋友告诉我，他的工厂生产效率不错，但并不愿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只是叫我亲自过来看看。”
少女看老布朗克没有就坐的意思，心里清楚他是在等着自己先坐下，就整理了一下裙摆，坐在了老布朗克刚刚搬过来的椅子上。
老布朗克看这位尊贵的灵能者坐了下去，这才跟着坐到了自己那把椅子上——并且往前拉了拉。
“嗨，您瞧我这脑子。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布朗克。”
紫罗兰色的少女微微点头，然后说道：
“我听柳青提起过，他对你的评价还不错。”
这种程度的事情少女还是知道的，柳青不至于连这种小事都不告诉她。
“真的吗？我真是，真是……”
老布朗克张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东西好。
“是的，他说你跟班尼——我看他现在好像不在这里——都是不错的人，办事很牢靠。”
但少女并没有完全把实情给说出来，柳青对这两个人的评价可不只是不错，在这个工厂里，他最看好的就是这两人。不过柳青当时也没给出来他做出这种判断的理由，所以少女并不知道这两人其实给工厂里的其他工人做出了一个很重要表率。
但莲·格雷清楚，柳青的评价即使像她这样打过了折，再转告给老布朗克，也会让他十分手足无措，甚至可能还会有些惶恐的情绪在里面。他们会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平白无故就得到了顶头上司的高评价。
老布朗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兴奋地搓了搓手。
“哎呀！那么您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呢？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您的忙……”
“不用担心，我想问的都是你能够回答的问题。”
这个时候，少女用出了思维探针。
“哇！”
出乎意料的是，老布朗克居然对思维探针有所反应。
跟柳青当时直接看到了莲·格雷用来施展思维探针的精神力不同，老布朗克只是在被刺入的时候感受到了自己冷不丁地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摆出一副天真的表情，装作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样子。
“唉，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
老布朗克伸手在自己感觉被碰的位置上摸了摸，但灵能也好，精神力也好，都不是能像这样直接通过物理接触到的东西，他注定什么都没有摸到。
“应该是错觉吧，希望您不要在意。请把您的问题给说出来吧！”
莲·格雷的思维探针大概是成功了吧，但她很难读取到老布朗克的思维。少女从老布朗克那里能够得到的，只有那些即将说出口，非常浅层的部分。
在没有掌握任何防护心灵的灵能术的前提下，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灵能者并不多见。
何况，面前这个人肯定还没有正式觉醒自己的灵能术，还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灵能者呢！
在莲·格雷看来，像是老布朗克这样的人，随时都有觉醒成为灵能者的可能性。可惜因为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虽然说是随时都有可能，想要真地越过这条线，对或许成千上万人里面才能有一个获得成功吧。
少女认为，在这些人里面，老布朗克只是属于可能性更高一点点的那部分而已。
当然，她是不知道老布朗克还曾经受到自己灵能的指引，硬着头皮坚持到了柳青发现他。
如果莲·格雷能知道这一点的话，她对老布朗克的评价还能再上升不少，从成千上万个人之一，变成一百个人里面能出一个的程度。
本来就对灵能理论的推广不是很感冒，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同样维护现存灵能者社会秩序的莲·格雷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更加广泛的思考，毕竟她已经是一个相当厉害的灵能者了，有关如何觉醒灵能的事情并不能给她什么实质上的帮助。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所以，她开始向老布朗克提问，基本也还是之前她对别的工人，以及其他职员们问的那些问题。
“柳青先生吗？我觉得柳青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的很多举措的影响都是相当深远的……”
就像她想的那样，职员们对柳青到这里之后的各种操作，多少有些不满。除了打骂他人的权力被柳青剥夺了之外，也有部分职员因为自己的工作被抢了而感到不安。
“好，感谢您的帮助。”
她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说真的，在确定了这些人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之后，少女是一点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还有那个委员会的工人，以及工厂原本的管理层嘛……”
在紫罗兰色的少女原本的计划中，是要对普通劳动者和管理层都分别调查一边的。当然，她不会一个一个人都挨着问过来，而是以随机抽样的方式——从某种角度而言也可以认为是逮到一个问一个。
这也是她一贯的调查方式。
不过在这个地方，少女知道自己不能简单地把这些人分成这样两个部分。在这里工作的人们，身份并没有只有职员的公司那么简单。为工作内容的不同，他们之间的身份会更加复杂一些，因此不同身份的人们所代表的观点和看法也不尽相同。
不知不觉间，莲·格雷已经到了那个小办公室前。
“贝塞克，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要是怎么回事”
在少女推门进去之前，小小的办公室里面就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贝塞克？这个名字记得是……
莲·格雷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她没有急着进去，稍微回忆了一下。
很快她就找到了这个名字的主人，如果不是同名的话，指的就是那个飞车的驾驶者，贝塞克·里德了。
做了那种事情之后，柳青竟然没有开除他么？
少女有点疑惑，她下意识地认为这个名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正当她要敲门的时候，刚刚说话的人的声音再次从门缝里面传了出来。
“……唉，都忘了他都没来工厂了。班尼正在协调工作，这里只能我自己来努力了呀！”
这声音以一声叹息起头，后面的音量越来越小，即使少女专心在听，也很难分辨具体的内容。
当当当。
一强两弱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少女没听到里面有人移动的声音，就自己打开了门，屋子里面的人正是老布朗克。
此时老布朗克正在面对一大堆文件发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老布朗克的识字量并不是很够，即使有识别工具的辅助，他也得多花上不少的时间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这大大降低了他的工作效率。
莲·格雷看到的则是老布朗克两只手分别拿着不同的文件和工具，目光来回在两边扫视的样子。
这小屋子的门有点不太方便，少女本想悄悄地把门关上，不要打扰到老布朗克的工作。然而门缺与少女的愿望相反，一边缓缓移动一边发出了巨大的吱呀响声。
随着这声音，老布朗克也把头给抬了起来。
少女身上的服饰一看就不是长期在工厂里面工作的人应该穿的样子，不过老布朗克最近有点工作过度，看到这一身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思考来者的身份，而是它不符合安全条例！
“你怎么穿成了这样啊？安全条例都忘关啦？过了总纲之后的第一个章节就在跟你们强调护具的重要性……”
随着老布朗克目光的上移，他看到了一张明显不属于工人的小脸蛋，后面的话也因为泄了气而没了声音。
“这……啊，哦！请问您是谁？”
他很快就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椅子在地面上拖出了沉重的声响。
老工人有些惊慌，但不至于手足无措。
“您不必如此焦急，我是莲·格雷，柳青的朋友。”
听到柳青的名字之后，老布朗克眼前一亮，原本紧张的态度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原来您是柳青先生的朋友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您也是一位灵能者吗？”
这时候老布朗克才注意到了少女胸前的徽章，之前他满脑子都是他们前段时间定下来的安全条例。
这东西虽然内容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从实际推行的角度出发，最近他们把一些内容的前后位置做出了一些调整。
“是的，我也是一个灵能者。”
莲·格雷微微笑着，肯定了老布朗克的话。
“呃，您请坐！”
老布朗克把这里的另外一把比较好的椅子——通常是班尼在这儿的时候坐它——搬了过去，然后还抽了张纸巾，想要擦去这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您不必如此着急，我来只是想跟您问几个小问题。我的朋友告诉我，他的工厂生产效率不错，但并不愿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只是叫我亲自过来看看。”
少女看老布朗克没有就坐的意思，心里清楚他是在等着自己先坐下，就整理了一下裙摆，坐在了老布朗克刚刚搬过来的椅子上。
老布朗克看这位尊贵的灵能者坐了下去，这才跟着坐到了自己那把椅子上——并且往前拉了拉。
“嗨，您瞧我这脑子。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布朗克。”
紫罗兰色的少女微微点头，然后说道：
“我听柳青提起过，他对你的评价还不错。”
这种程度的事情少女还是知道的，柳青不至于连这种小事都不告诉她。
“真的吗？我真是，真是……”
老布朗克张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东西好。
“是的，他说你跟班尼——我看他现在好像不在这里——都是不错的人，办事很牢靠。”
但少女并没有完全把实情给说出来，柳青对这两个人的评价可不只是不错，在这个工厂里，他最看好的就是这两人。不过柳青当时也没给出来他做出这种判断的理由，所以少女并不知道这两人其实给工厂里的其他工人做出了一个很重要表率。
但莲·格雷清楚，柳青的评价即使像她这样打过了折，再转告给老布朗克，也会让他十分手足无措，甚至可能还会有些惶恐的情绪在里面。他们会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平白无故就得到了顶头上司的高评价。
老布朗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兴奋地搓了搓手。
“哎呀！那么您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呢？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您的忙……”
“不用担心，我想问的都是你能够回答的问题。”
这个时候，少女用出了思维探针。
“哇！”
出乎意料的是，老布朗克居然对思维探针有所反应。
跟柳青当时直接看到了莲·格雷用来施展思维探针的精神力不同，老布朗克只是在被刺入的时候感受到了自己冷不丁地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摆出一副天真的表情，装作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样子。
“唉，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
老布朗克伸手在自己感觉被碰的位置上摸了摸，但灵能也好，精神力也好，都不是能像这样直接通过物理接触到的东西，他注定什么都没有摸到。
“应该是错觉吧，希望您不要在意。请把您的问题给说出来吧！”
莲·格雷的思维探针大概是成功了吧，但她很难读取到老布朗克的思维。少女从老布朗克那里能够得到的，只有那些即将说出口，非常浅层的部分。
在没有掌握任何防护心灵的灵能术的前提下，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灵能者并不多见。
何况，面前这个人肯定还没有正式觉醒自己的灵能术，还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灵能者呢！
在莲·格雷看来，像是老布朗克这样的人，随时都有觉醒成为灵能者的可能性。可惜因为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虽然说是随时都有可能，想要真地越过这条线，对或许成千上万人里面才能有一个获得成功吧。
少女认为，在这些人里面，老布朗克只是属于可能性更高一点点的那部分而已。
当然，她是不知道老布朗克还曾经受到自己灵能的指引，硬着头皮坚持到了柳青发现他。
如果莲·格雷能知道这一点的话，她对老布朗克的评价还能再上升不少，从成千上万个人之一，变成一百个人里面能出一个的程度。
本来就对灵能理论的推广不是很感冒，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同样维护现存灵能者社会秩序的莲·格雷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更加广泛的思考，毕竟她已经是一个相当厉害的灵能者了，有关如何觉醒灵能的事情并不能给她什么实质上的帮助。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所以，她开始向老布朗克提问，基本也还是之前她对别的工人，以及其他职员们问的那些问题。
“柳青先生吗？我觉得柳青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的很多举措的影响都是相当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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