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落幕前夕
问心城的过去，是野蛮的，充满斗争的。这斗争双方可以是每一个来这里的魂魄，那时候，没有红白之分。
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如果不是保持威胁，就只能选择遗忘，成为乖巧的温和派。
或有意，或无意，自我不明，随波逐流，偶有些刺头会前往世渊，可没有一个回来的。大家都知道，无论成功，皆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不愿去想；走出了门，不会去想。
久而久之，因为三座门的存在，无人愿意去世渊，威胁者保持着威胁，站在了城中，温和派保持了温和，有吃有喝。
他们麻木，享乐，或主动或被动的日复一日，对于威胁者来讲，只要温和派不能无中生有，就无所畏惧。
所以信物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偶然出现的圣人身上拥有可以创造一切的能力，于是一只漏网之鱼出现了并创建了昨日会，他希望与威胁者对抗，而威胁者们对其的态度是——养寇自重。
屠龙之人终成恶龙，在这个世界不是因为诱惑，而是必须成为恶龙，才能与之对抗。
他与器灵大人做了交换，交出了自己的信物，换取了力量和资源。至于其他的圣人，则不可能保得住信物。
拿着信物去世渊转世更彻头彻尾的谎言，一旦这样做了，只有灰飞烟灭一个下场。
说句题外话，圣人来到这个世界，都会被告知，如果不带着信物去世渊，一定会灰飞烟灭。
“我说的对吗？会长先生。”
卜凡和何教授在一家老旧的茶馆中找到了对方，前者说出了猜想，后者也因为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并早就告诉卜凡，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除了齐外岛和问心城的信息以外，就已经知道需要拿着信物去世渊了，如果失去了信物，是不能去的。
他们也不确定眼前这人是已经成为了恶龙，还是在成为恶龙的路上，总之，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对方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属于放到人堆里就可以消失的那种，是酷吏治下的普通百姓，也是悬梁苦读的落榜学子。
“竟这般直白，又让我有何话讲。兄台所言如亲眼目睹般，也不需要再去寻那无怒殿主了，他与我，没有区别……至于兄台最后所论，信物和世渊的联系，不敢妄断。”
“若你们口中的信物是构建这世界的本源，可以交换一切，那断不可能让任何人带离此地。至于这种力量，断不是温和派能够有机会掌握的……”
这个世界已经出现问题，卜凡剩下的四分之一解释也终于有了答案。
如果敌人只是这个世界的威胁者，这根本不算问题，世界依旧会运转下去，只不过信物只能永远掌握在他们手上，但一定不至于崩坏。
第一天来的时候，卜凡对各种事物和食物充满兴趣，但同样是第一天来的老王，在出了门之后就跟失去了欲望一样。
欲望也是力量的一种，那道门收走了他们的欲望，而使用信物可以获得一切，但又都是相对合理的东西。
欲望，是人类乃至一切生物进步的根源，如果没有欲望，信物就毫无作用，那这些收起来的欲望去了哪里呢？
在有欲望的世界中，会诞生圣人，而圣人之所以是圣人，是在欲望中找到了正确的路，这才是信物。卜凡算是作弊了，他默认这个世界意志在逐渐走向崩坏，将其人格化，是托了逆乾位的福，如果判断是错的，那就是平衡意志背锅。
“会长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本来应该是圣人用信物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最后一个词卜凡斟酌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充满善意”四字。
自己身为局外人，本就不属于这里，自然是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对普通魂魄的恶意，也有对不会为非作歹，不拥有力量的圣人的恶意，他们不能保住信物。
信物会被掠夺，而这掠夺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恶，鹿医生夺走信物，是明显的恶，色色虎玩弄员工，也是恶，而坏水羊，既然能被鹿医生这样称呼，想必也是恶。
恶人通过作恶，获得更多的力量，让其他魂魄无法反抗，那拿着信物去世渊，福泽来世。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要么是世界意志就是鼓励作恶，但信物本身代表着力量，世界意志这样做，就是把力量送出去，这是极不合理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世界意志早就知道信物最终只会流入邪恶之辈，而拿着信物入世渊，是一种清洗手段，而能够成为恶龙的人，只能是圣人，最终拿着信物去世渊的，也一定是恶龙。
所以无论是无怒殿主还是眼前的会长，都会得到必须拿着信物才能进世渊的引导，而整个世界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说。
这也不怪金丝雀被误导，因为在圣人的真我意识中，对于拿着信物去世渊，是真的这样想的。
这样看来，世界意志可能是在大气层。只是还有些地方不够清楚，他究竟是把世渊当做他最后的保险，害怕恶龙获得更多的力量从而威胁到自己，还是另有打算？
没弄清楚之前，卜凡没有百分百完成此次制衡的把握，但是至少不会因为黄花“以暴制暴”夺走信物，让他们拿着炸药去世渊。
是时候补全最后的拼图了，给何教授言语了一下，二人便告别了会长。
“你们究竟是何人？”
“我们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人。”
……
一路上，何道并没有对卜凡的猜测发出疑问，因为这一切正是他们俩一言一语讨论出来的。
在没有外部势力干扰的情况下，如果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可以满足欲望的东西，势必会引起纷争，而只要争夺的人足够多，最后获得这件东西的人，或组织，一定会沾满鲜血，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不断膨胀扩张，将有价值的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上。
至于什么同归于尽只剩一人捡漏，那都是童话故事。在会发生这种事情之前，一定会有人选择抱团，共享利润。
欲望会带来进步，同时也会带来危机，对于刺头，世界意志让他们去争夺信物，面对不可敌的威胁者，如果有天赋异禀之人，最后也会被世渊给吞噬。
这个闭环的关键点在于鹿医生，他可以把有主之物变成“无主”，也在于器灵所构筑的大门，他可以吞噬欲望。
宁愿进步停止，宁愿不再发展，也要巩固自身超然的地位。
何教授当年就是因为身边同事做出类似的事，提拔听话但学术造诣不足的亲信，而愤然举报，虽自己被取消了职称，但在几年内还是让学术圈内有了些有价值的新鲜血液，按照卜凡的话，后面他又需要做类似的事情了，只是这次不用再看他人眼色。
“你或许需要花费一些口舌去说服你的同伴。”
“是啊，不说清楚怕是会被一藤条抽死。”
……
小洋楼外的花园中。
黄花正在享受女王般的待遇，无敌确定那仨人回到了无疾殿后就赶了回来，现在正在给她端茶送水，揉肩按腿。
戴着墨镜，穿着泳装，享受阳光。大山在旁边给她凿了个泳池，杜鹃用搭配好可以提神醒脑美容的药液灌满了池子。
“啊，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啊，你们要好好努力，以后也会和我一样强，嘻嘻嘻。对了，金丝雀小姐姐，别烤肉了，来给我涂防晒霜~嗯？不乐意？那我给你涂也是可以的~要收费哟，知道你没钱，那就只能肉偿了……呲溜。呃，臭小子回来了啊。”
“要不要我给你涂啊，你个骇人鲸。”卜凡大老远就看到一顶极为浮夸的遮阳伞，走近一瞧，这也太奢华了，烤肉海鲜美酒，阳光沙滩美人，严肃的脸差点没绷住，但他现在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所以只是抓了两块整的牛肋排、三只爆壳龙虾、一条回王鱼……
“你吃慢点，东西还多，无敌被少爷发现了，这些东西是他送来的，还说明天去找他，在无疾殿等我们。放心，这些东西是他几年前用信物换的，可身边心腹属实吃不完，太多了，每天都有。”
朱门酒肉不臭，路也没有冻死骨。可这种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的感觉还是有种……腐败！对，太腐败了，腐败的感觉。
“对了，要给你们说个事儿，非常重要的事。我先吃啊，何教授，交给你了。”
何教授刚拿起一串烤肉，闻言万般不舍的放下，端起一旁的酒杯，娓娓道来。
这是一个，勇士终于战胜恶龙，拿着恶龙的财宝去迎接公主，却被公主一刀砍死的故事。
……
“听完了吗？嗯嗯？还躺着？”
金丝雀停下了烤肉的手，大山和无敌好了只是有些惊讶，而杜鹃则依旧“思考”状。
黄花不能接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你认真的？这应该都是你的猜测吧？”
“那你如何解释，我们的目的是要维持世界平衡，以及逆乾位是与世界意志斗争？难道制衡意志还有其他意思吗？”
自然是没有的，制衡意志本身就是比较刻板绝对的东西，说是逆乾位就一定会和这个世界的意志交手，只要出任务，就一定是需要他们来维持平衡。
“就打了几个小动物和一小老头，就跟世界意志交手了？挪过去点。”
黄花极不情愿的挪了一步。
“我们拿着信物去世渊，就跟世界意志作对了？再过去点。”
黄花再动。
“你们躺好，等着进棺材是吧？还嘻嘻嘻嘻，嘻嘻不嘻嘻了？过去点。”
黄花再移。
“再次重申，我们的目标是，阻止这方世界现有行为，从他的手上，活下去。所以，制衡意志也没告诉我们要对信物做任何事，尤其没告诉我们要拿着信物去世渊。只是单纯说可以献祭。亏你还老司姬，如果只需要战斗来解决问题，他找打手不就是了，那只是在对抗个体，而我们现在是逆乾位，要对抗的是整个世界的意志，是一种规则的人格化身。
白魂求信物而入世渊可得来世之造化，白魂有可能拿到信物吗？不可能。
赤魂持信物而留于此地福泽后人，福泽后人？人赤魂哪个不是野心勃勃，更何况，我有自己的猜想，这一句话也是误导，都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谁？”金丝雀问到，这也是大家想问的。
“世界意志，也有可能是我们明天要见的人。过去点，我躺不下去。”阳光沙滩甚是惬意，“你要好好努力，以后也会和我一样强，嘻嘻嘻。”
“不凡哥，捏肩吗？”
黄花终落于池中。
“我接受不了哇！”
PS：应该有人在没看这一章之前猜出真相吧？应该有吧？
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如果不是保持威胁，就只能选择遗忘，成为乖巧的温和派。
或有意，或无意，自我不明，随波逐流，偶有些刺头会前往世渊，可没有一个回来的。大家都知道，无论成功，皆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不愿去想；走出了门，不会去想。
久而久之，因为三座门的存在，无人愿意去世渊，威胁者保持着威胁，站在了城中，温和派保持了温和，有吃有喝。
他们麻木，享乐，或主动或被动的日复一日，对于威胁者来讲，只要温和派不能无中生有，就无所畏惧。
所以信物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偶然出现的圣人身上拥有可以创造一切的能力，于是一只漏网之鱼出现了并创建了昨日会，他希望与威胁者对抗，而威胁者们对其的态度是——养寇自重。
屠龙之人终成恶龙，在这个世界不是因为诱惑，而是必须成为恶龙，才能与之对抗。
他与器灵大人做了交换，交出了自己的信物，换取了力量和资源。至于其他的圣人，则不可能保得住信物。
拿着信物去世渊转世更彻头彻尾的谎言，一旦这样做了，只有灰飞烟灭一个下场。
说句题外话，圣人来到这个世界，都会被告知，如果不带着信物去世渊，一定会灰飞烟灭。
“我说的对吗？会长先生。”
卜凡和何教授在一家老旧的茶馆中找到了对方，前者说出了猜想，后者也因为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并早就告诉卜凡，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除了齐外岛和问心城的信息以外，就已经知道需要拿着信物去世渊了，如果失去了信物，是不能去的。
他们也不确定眼前这人是已经成为了恶龙，还是在成为恶龙的路上，总之，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对方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属于放到人堆里就可以消失的那种，是酷吏治下的普通百姓，也是悬梁苦读的落榜学子。
“竟这般直白，又让我有何话讲。兄台所言如亲眼目睹般，也不需要再去寻那无怒殿主了，他与我，没有区别……至于兄台最后所论，信物和世渊的联系，不敢妄断。”
“若你们口中的信物是构建这世界的本源，可以交换一切，那断不可能让任何人带离此地。至于这种力量，断不是温和派能够有机会掌握的……”
这个世界已经出现问题，卜凡剩下的四分之一解释也终于有了答案。
如果敌人只是这个世界的威胁者，这根本不算问题，世界依旧会运转下去，只不过信物只能永远掌握在他们手上，但一定不至于崩坏。
第一天来的时候，卜凡对各种事物和食物充满兴趣，但同样是第一天来的老王，在出了门之后就跟失去了欲望一样。
欲望也是力量的一种，那道门收走了他们的欲望，而使用信物可以获得一切，但又都是相对合理的东西。
欲望，是人类乃至一切生物进步的根源，如果没有欲望，信物就毫无作用，那这些收起来的欲望去了哪里呢？
在有欲望的世界中，会诞生圣人，而圣人之所以是圣人，是在欲望中找到了正确的路，这才是信物。卜凡算是作弊了，他默认这个世界意志在逐渐走向崩坏，将其人格化，是托了逆乾位的福，如果判断是错的，那就是平衡意志背锅。
“会长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本来应该是圣人用信物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最后一个词卜凡斟酌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充满善意”四字。
自己身为局外人，本就不属于这里，自然是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对普通魂魄的恶意，也有对不会为非作歹，不拥有力量的圣人的恶意，他们不能保住信物。
信物会被掠夺，而这掠夺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恶，鹿医生夺走信物，是明显的恶，色色虎玩弄员工，也是恶，而坏水羊，既然能被鹿医生这样称呼，想必也是恶。
恶人通过作恶，获得更多的力量，让其他魂魄无法反抗，那拿着信物去世渊，福泽来世。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要么是世界意志就是鼓励作恶，但信物本身代表着力量，世界意志这样做，就是把力量送出去，这是极不合理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世界意志早就知道信物最终只会流入邪恶之辈，而拿着信物入世渊，是一种清洗手段，而能够成为恶龙的人，只能是圣人，最终拿着信物去世渊的，也一定是恶龙。
所以无论是无怒殿主还是眼前的会长，都会得到必须拿着信物才能进世渊的引导，而整个世界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说。
这也不怪金丝雀被误导，因为在圣人的真我意识中，对于拿着信物去世渊，是真的这样想的。
这样看来，世界意志可能是在大气层。只是还有些地方不够清楚，他究竟是把世渊当做他最后的保险，害怕恶龙获得更多的力量从而威胁到自己，还是另有打算？
没弄清楚之前，卜凡没有百分百完成此次制衡的把握，但是至少不会因为黄花“以暴制暴”夺走信物，让他们拿着炸药去世渊。
是时候补全最后的拼图了，给何教授言语了一下，二人便告别了会长。
“你们究竟是何人？”
“我们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人。”
……
一路上，何道并没有对卜凡的猜测发出疑问，因为这一切正是他们俩一言一语讨论出来的。
在没有外部势力干扰的情况下，如果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可以满足欲望的东西，势必会引起纷争，而只要争夺的人足够多，最后获得这件东西的人，或组织，一定会沾满鲜血，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不断膨胀扩张，将有价值的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上。
至于什么同归于尽只剩一人捡漏，那都是童话故事。在会发生这种事情之前，一定会有人选择抱团，共享利润。
欲望会带来进步，同时也会带来危机，对于刺头，世界意志让他们去争夺信物，面对不可敌的威胁者，如果有天赋异禀之人，最后也会被世渊给吞噬。
这个闭环的关键点在于鹿医生，他可以把有主之物变成“无主”，也在于器灵所构筑的大门，他可以吞噬欲望。
宁愿进步停止，宁愿不再发展，也要巩固自身超然的地位。
何教授当年就是因为身边同事做出类似的事，提拔听话但学术造诣不足的亲信，而愤然举报，虽自己被取消了职称，但在几年内还是让学术圈内有了些有价值的新鲜血液，按照卜凡的话，后面他又需要做类似的事情了，只是这次不用再看他人眼色。
“你或许需要花费一些口舌去说服你的同伴。”
“是啊，不说清楚怕是会被一藤条抽死。”
……
小洋楼外的花园中。
黄花正在享受女王般的待遇，无敌确定那仨人回到了无疾殿后就赶了回来，现在正在给她端茶送水，揉肩按腿。
戴着墨镜，穿着泳装，享受阳光。大山在旁边给她凿了个泳池，杜鹃用搭配好可以提神醒脑美容的药液灌满了池子。
“啊，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啊，你们要好好努力，以后也会和我一样强，嘻嘻嘻。对了，金丝雀小姐姐，别烤肉了，来给我涂防晒霜~嗯？不乐意？那我给你涂也是可以的~要收费哟，知道你没钱，那就只能肉偿了……呲溜。呃，臭小子回来了啊。”
“要不要我给你涂啊，你个骇人鲸。”卜凡大老远就看到一顶极为浮夸的遮阳伞，走近一瞧，这也太奢华了，烤肉海鲜美酒，阳光沙滩美人，严肃的脸差点没绷住，但他现在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所以只是抓了两块整的牛肋排、三只爆壳龙虾、一条回王鱼……
“你吃慢点，东西还多，无敌被少爷发现了，这些东西是他送来的，还说明天去找他，在无疾殿等我们。放心，这些东西是他几年前用信物换的，可身边心腹属实吃不完，太多了，每天都有。”
朱门酒肉不臭，路也没有冻死骨。可这种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的感觉还是有种……腐败！对，太腐败了，腐败的感觉。
“对了，要给你们说个事儿，非常重要的事。我先吃啊，何教授，交给你了。”
何教授刚拿起一串烤肉，闻言万般不舍的放下，端起一旁的酒杯，娓娓道来。
这是一个，勇士终于战胜恶龙，拿着恶龙的财宝去迎接公主，却被公主一刀砍死的故事。
……
“听完了吗？嗯嗯？还躺着？”
金丝雀停下了烤肉的手，大山和无敌好了只是有些惊讶，而杜鹃则依旧“思考”状。
黄花不能接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你认真的？这应该都是你的猜测吧？”
“那你如何解释，我们的目的是要维持世界平衡，以及逆乾位是与世界意志斗争？难道制衡意志还有其他意思吗？”
自然是没有的，制衡意志本身就是比较刻板绝对的东西，说是逆乾位就一定会和这个世界的意志交手，只要出任务，就一定是需要他们来维持平衡。
“就打了几个小动物和一小老头，就跟世界意志交手了？挪过去点。”
黄花极不情愿的挪了一步。
“我们拿着信物去世渊，就跟世界意志作对了？再过去点。”
黄花再动。
“你们躺好，等着进棺材是吧？还嘻嘻嘻嘻，嘻嘻不嘻嘻了？过去点。”
黄花再移。
“再次重申，我们的目标是，阻止这方世界现有行为，从他的手上，活下去。所以，制衡意志也没告诉我们要对信物做任何事，尤其没告诉我们要拿着信物去世渊。只是单纯说可以献祭。亏你还老司姬，如果只需要战斗来解决问题，他找打手不就是了，那只是在对抗个体，而我们现在是逆乾位，要对抗的是整个世界的意志，是一种规则的人格化身。
白魂求信物而入世渊可得来世之造化，白魂有可能拿到信物吗？不可能。
赤魂持信物而留于此地福泽后人，福泽后人？人赤魂哪个不是野心勃勃，更何况，我有自己的猜想，这一句话也是误导，都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谁？”金丝雀问到，这也是大家想问的。
“世界意志，也有可能是我们明天要见的人。过去点，我躺不下去。”阳光沙滩甚是惬意，“你要好好努力，以后也会和我一样强，嘻嘻嘻。”
“不凡哥，捏肩吗？”
黄花终落于池中。
“我接受不了哇！”
PS：应该有人在没看这一章之前猜出真相吧？应该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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