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中行刺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正阳殿内，德祐帝沈放，将一本奏章放在桌子上，用毛笔写着批示。
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父皇，我回来啦。”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粉衣少女走了进来。
太监洪柱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道：“皇上，大公主她……”
德祐帝见沈招月身后跟着四名手持长剑的青衣少女，头上都带着斗篷，脸色忽变道：“招月，你明知道这正阳殿的规矩，怎么还带剑前来呢？”
“父皇，儿臣不是太想你了吗？来的匆忙，一时竟忘记了。”沈招月撒娇道。
“你呀，都这么大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下次可不许这样啦。”德祐帝一脸慈爱，用手轻点她的额头。
“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啦。”沈招月依偎着他的肩膀。
德祐帝微微一笑，道：“说说吧，怎么想起回来看父皇啦？”沈招月道：“父皇，儿臣无时无刻不在心中记挂着父皇。最近不是要在鸣凤楼表演节目嘛，不得空闲。”
“今年的百花盛会怎么样？还热闹嘛？”
“可热闹了，人在人海，挤都挤不动。”
“那你表演了什么节目？”
“《追月》。”沈招月讲起此段神采飞扬。
“这名字是楚师兄取得吗？”
“不是师父，是秦师弟去的。”
德祐帝点点头，道：“最后那一幕，你是怎么做到的？”
“待会你就知道啦。”沈招月道。
德祐帝也不追问，看着她的脸庞，眼中透着怜爱，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秀发，道：“又瘦了些。”
“神火教的逆贼已经混进了洛城，父皇平时可要小心些。”沈招月微微一笑，眼神晶莹透亮。
“放心吧。”德祐帝道：“宫中守卫森严，那帮逆贼是闯不进来的。”
“是吗？那儿臣就放心啦。”突然眼中冒出凶光，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向德祐帝胸口刺去。
这一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洪柱失声尖叫道：“大公主，你要做什么呀？”
沈招月出手迅捷，眼见剑尖已抵近德祐帝的心口。
德祐帝“嘿嘿”一笑，后退一步，使出了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抓住他的手腕，厉声喝道：“你不是招月，你是谁？”
那粉衣少女尚未答话，四名青衣人中走出一人。
她摘下自己的斗篷，笑嘻嘻地道：“父皇，她是我的师妹江玉婉。”
德祐帝朝她耳后望去，只见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晶莹发亮，放开江玉婉的手。
江玉婉收起匕首，躬身退下。洪柱见青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竟然一模一样，差点惊掉下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公公，不用担心。父皇不喜欢带侍卫，又整日忙于政事。神火教之人又已潜入洛城，我怕父皇疏于防范，故意出手试探。”沈招月嘻嘻一笑。
“那也不能真刀真枪啊？你可吓死老奴了。”说着，伸手去擦额头的汗珠。
“对不住了，洪公公，让你受惊啦。可试探，若不真刀真枪，那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不怕伤了皇上吗？”
“放心吧，伤不到的。”说着，从江玉婉手中去过匕首，轻轻一按，那剑刃竟缩了回去。原来那匕首上装了机括。
“胡闹，简直是胡闹。”德祐帝虽是斥责，但语气却不严厉。
沈招月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道：“父皇，想不到您还是这么身手矫健，这样儿臣就放心啦。”
“什么身手矫健？要不是朕看出了破绽，又怎么躲得过？”德祐帝着实吓了一跳。
“父皇发现了什么破绽？”沈招月心道：“江师妹聪慧过人，不到三个月，已将我的声音和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而她与我身形相貌本就与我十分相似，再加上秦师弟当世无双的易容术，连同门师兄都难以分辨出我们的不同，鸣凤阁中，连明诚哥哥都没发现破绽，又有什么破绽？”
“你是朕的女儿，有人冒充你，又怎么瞒得过朕的眼睛？”德祐帝有看了江玉婉一眼，点头道：“像，真的很像。我明白了，《追月》最后那一幕，便是你们二人的障眼法。”
“父皇真是心思缜密，一猜就中。”沈招月接着道：“父皇，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破绽？”
德祐帝见她等的焦急，微微一笑道：“江姑娘虽然和你声音相似，但是在刚才与我对话中，隐隐有一种不安。这不是女儿对父亲该有的表现。”蹲了一顿，又道：“单凭这一点，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我的猜测。刚才我拨弄他的头发之时，发现了另一个破绽。”
“还有破绽？”沈招月吃了一惊。
“你的耳后有颗黑痣，而她没有。”
“哦？原来如此，父皇真是明察秋毫，英明神武。”
“少贫啦，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傅伯伯来过了吗？”沈招月问道。
“未曾来过。”德祐帝知道她与傅明诚关系要好，知道她口中的傅伯伯就是傅开山。
昨日回到大公主府，她心中充满了期盼，期盼着早日将与傅明诚的婚事确定下来。
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急急忙忙感到正阳殿询问情况。忽然想到神火教已经来到洛城，就想出了一招试探之计。
听德祐帝说，傅伯伯没有来过，心中有些失望，安慰自己道：“也许傅伯伯有什么事耽搁了。明诚哥哥一定不会骗我的。”
德祐帝见她似有心事，道：“怎么啦？”沈招月道：“没，没什么。”
“父皇，神火教的叛乱死灰复燃，幸亏傅伯伯及时阻止，父皇打算怎么赏赐呢？”沈招月忽然话题一转。
“是啊，这么多年，多亏傅家了傅家。若无傅家，真不知道神火教的叛乱该怎么收场。我正愁怎么赏赐呢？你有什么主意，倒是说说看。”德祐帝是一个开明的君主，也是一位和蔼的父亲。
“以儿臣看来，这些年赏赐傅家的金银财帛数不胜数，而傅伯伯已经是我玉肌的上将军，官位也无以复加。寻常的赏赐，只怕不能显示爹爹的恩宠，得另辟蹊径才行。”
“好一个另辟蹊径！怎么个另辟蹊径法？”德祐帝问道。
沈招月脸颊泛红道：“比如……赏赐个……皇亲国戚什么的。”
德祐帝素知她与傅家的公子傅明诚比较亲近，此刻听她这样说，已知她心意，心道：“傅明诚这孩子温厚善良，倒也是一个良配。”笑着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果然没错。”
沈招月撒娇道：“父皇，你就别取笑我啦。”
“父皇怎么是取笑你呢？父皇是为你高兴，不过此事必须征得傅将军的同意。”
“父皇，你答应啦。你可不能反悔。”
德祐帝点点头。
“父皇，儿臣告退。”说完，向殿外跑去。
“你做什么去？”
“去傅家。”
德祐帝望着她的身影，微微一笑。
正在这时，太监洪柱走了进来，拱手道：“皇上，明慧宫那边传过话来，皇后娘娘要生了。”
正阳殿内，德祐帝沈放，将一本奏章放在桌子上，用毛笔写着批示。
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父皇，我回来啦。”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粉衣少女走了进来。
太监洪柱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道：“皇上，大公主她……”
德祐帝见沈招月身后跟着四名手持长剑的青衣少女，头上都带着斗篷，脸色忽变道：“招月，你明知道这正阳殿的规矩，怎么还带剑前来呢？”
“父皇，儿臣不是太想你了吗？来的匆忙，一时竟忘记了。”沈招月撒娇道。
“你呀，都这么大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下次可不许这样啦。”德祐帝一脸慈爱，用手轻点她的额头。
“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啦。”沈招月依偎着他的肩膀。
德祐帝微微一笑，道：“说说吧，怎么想起回来看父皇啦？”沈招月道：“父皇，儿臣无时无刻不在心中记挂着父皇。最近不是要在鸣凤楼表演节目嘛，不得空闲。”
“今年的百花盛会怎么样？还热闹嘛？”
“可热闹了，人在人海，挤都挤不动。”
“那你表演了什么节目？”
“《追月》。”沈招月讲起此段神采飞扬。
“这名字是楚师兄取得吗？”
“不是师父，是秦师弟去的。”
德祐帝点点头，道：“最后那一幕，你是怎么做到的？”
“待会你就知道啦。”沈招月道。
德祐帝也不追问，看着她的脸庞，眼中透着怜爱，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秀发，道：“又瘦了些。”
“神火教的逆贼已经混进了洛城，父皇平时可要小心些。”沈招月微微一笑，眼神晶莹透亮。
“放心吧。”德祐帝道：“宫中守卫森严，那帮逆贼是闯不进来的。”
“是吗？那儿臣就放心啦。”突然眼中冒出凶光，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向德祐帝胸口刺去。
这一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洪柱失声尖叫道：“大公主，你要做什么呀？”
沈招月出手迅捷，眼见剑尖已抵近德祐帝的心口。
德祐帝“嘿嘿”一笑，后退一步，使出了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抓住他的手腕，厉声喝道：“你不是招月，你是谁？”
那粉衣少女尚未答话，四名青衣人中走出一人。
她摘下自己的斗篷，笑嘻嘻地道：“父皇，她是我的师妹江玉婉。”
德祐帝朝她耳后望去，只见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晶莹发亮，放开江玉婉的手。
江玉婉收起匕首，躬身退下。洪柱见青衣少女和粉衣少女竟然一模一样，差点惊掉下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公公，不用担心。父皇不喜欢带侍卫，又整日忙于政事。神火教之人又已潜入洛城，我怕父皇疏于防范，故意出手试探。”沈招月嘻嘻一笑。
“那也不能真刀真枪啊？你可吓死老奴了。”说着，伸手去擦额头的汗珠。
“对不住了，洪公公，让你受惊啦。可试探，若不真刀真枪，那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不怕伤了皇上吗？”
“放心吧，伤不到的。”说着，从江玉婉手中去过匕首，轻轻一按，那剑刃竟缩了回去。原来那匕首上装了机括。
“胡闹，简直是胡闹。”德祐帝虽是斥责，但语气却不严厉。
沈招月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道：“父皇，想不到您还是这么身手矫健，这样儿臣就放心啦。”
“什么身手矫健？要不是朕看出了破绽，又怎么躲得过？”德祐帝着实吓了一跳。
“父皇发现了什么破绽？”沈招月心道：“江师妹聪慧过人，不到三个月，已将我的声音和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而她与我身形相貌本就与我十分相似，再加上秦师弟当世无双的易容术，连同门师兄都难以分辨出我们的不同，鸣凤阁中，连明诚哥哥都没发现破绽，又有什么破绽？”
“你是朕的女儿，有人冒充你，又怎么瞒得过朕的眼睛？”德祐帝有看了江玉婉一眼，点头道：“像，真的很像。我明白了，《追月》最后那一幕，便是你们二人的障眼法。”
“父皇真是心思缜密，一猜就中。”沈招月接着道：“父皇，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破绽？”
德祐帝见她等的焦急，微微一笑道：“江姑娘虽然和你声音相似，但是在刚才与我对话中，隐隐有一种不安。这不是女儿对父亲该有的表现。”蹲了一顿，又道：“单凭这一点，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我的猜测。刚才我拨弄他的头发之时，发现了另一个破绽。”
“还有破绽？”沈招月吃了一惊。
“你的耳后有颗黑痣，而她没有。”
“哦？原来如此，父皇真是明察秋毫，英明神武。”
“少贫啦，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傅伯伯来过了吗？”沈招月问道。
“未曾来过。”德祐帝知道她与傅明诚关系要好，知道她口中的傅伯伯就是傅开山。
昨日回到大公主府，她心中充满了期盼，期盼着早日将与傅明诚的婚事确定下来。
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急急忙忙感到正阳殿询问情况。忽然想到神火教已经来到洛城，就想出了一招试探之计。
听德祐帝说，傅伯伯没有来过，心中有些失望，安慰自己道：“也许傅伯伯有什么事耽搁了。明诚哥哥一定不会骗我的。”
德祐帝见她似有心事，道：“怎么啦？”沈招月道：“没，没什么。”
“父皇，神火教的叛乱死灰复燃，幸亏傅伯伯及时阻止，父皇打算怎么赏赐呢？”沈招月忽然话题一转。
“是啊，这么多年，多亏傅家了傅家。若无傅家，真不知道神火教的叛乱该怎么收场。我正愁怎么赏赐呢？你有什么主意，倒是说说看。”德祐帝是一个开明的君主，也是一位和蔼的父亲。
“以儿臣看来，这些年赏赐傅家的金银财帛数不胜数，而傅伯伯已经是我玉肌的上将军，官位也无以复加。寻常的赏赐，只怕不能显示爹爹的恩宠，得另辟蹊径才行。”
“好一个另辟蹊径！怎么个另辟蹊径法？”德祐帝问道。
沈招月脸颊泛红道：“比如……赏赐个……皇亲国戚什么的。”
德祐帝素知她与傅家的公子傅明诚比较亲近，此刻听她这样说，已知她心意，心道：“傅明诚这孩子温厚善良，倒也是一个良配。”笑着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果然没错。”
沈招月撒娇道：“父皇，你就别取笑我啦。”
“父皇怎么是取笑你呢？父皇是为你高兴，不过此事必须征得傅将军的同意。”
“父皇，你答应啦。你可不能反悔。”
德祐帝点点头。
“父皇，儿臣告退。”说完，向殿外跑去。
“你做什么去？”
“去傅家。”
德祐帝望着她的身影，微微一笑。
正在这时，太监洪柱走了进来，拱手道：“皇上，明慧宫那边传过话来，皇后娘娘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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