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丰粮店里食滋味
等方之心再次睁开眼，太阳都照进了房子里，自己正躺在秦子杨家里。原来……是个噩梦啊……
方之心回想起刚才那个梦，和真的一样。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在山下睡觉，不习惯吧。
方之心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慢慢的坐起来。穿上鞋子后，她下地理了理头发。出门看去，镇民们都早早地起了床，和昨天一样，热热闹闹的。出了秦子杨他家，绕到小镇东边，有一条小河，在那里洗了洗脸后，方之心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和小张哥，李叔他们打了个招呼后，方之心左手拿根糖人和两串糖葫芦，右手拿着两个狗肉包子，笑盈盈地走在大街上。
当然，她也不是吃白食的，昨晚看戏的时候，秦子杨说要买她那四五卷写着“反诗”的书帖，给了她好多钱呢。方之心手里捏着一枚铜钱，心想:可以买好多串糖人糖葫芦了，还有小张哥做的香喷喷的包子！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前边有一个两层楼的房子，给她很熟悉的感觉。走过去看了看，门口摆放着两个大的纸框，方方正正的，上面画着一些红色和黑色的点。在屋檐的两边门柱上各自挂着同样的纸框。
“来、客、发、财～”
方之心虽然年幼，但是字还是识得不少。门匾上写着这四个字，她也能认得。两边的门柱上，各自挂着一块长条木板，木板上刻着一副对联。
右边刻着“来东西南北客”，左边是“发春夏秋冬财”。
方之心觉得有趣，就进去看了看。
一走进去，方之心就发现，这个就是梦里她睡觉的那个地方啊！同样的八仙桌，房梁上斜挂着同样的盒子，跟门口放的那几个一样。
而她一进门，就看到前边有四五十个人正围在几张八仙桌旁大声嚎叫着，大部分都是很兴奋的样子。
她往里走了走，绕着房墙转了一圈，前边是一个小小的楼梯，只能容一个人上下，再前边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有一个很大的黑色的“赌”字，她朝前看看，发现那个木墙上写着“赌”字的另一旁走几步就是一个角落，和她梦里睡觉的地方一样！
“这里是……赌，赌坊？”方之心悄悄地喃喃自语。
想起四月前在叠吟轩师兄交代的话，她赶紧掉头朝着门外跑去。
“砰！”
方之心低着头正跑着，忽然和一个突然窜出来的人碰到了一起。
方之心头杵在那个人怀里，那个人则是被方之心这一撞向后踉跄了几步。
“慢点～”
听到这声音，方之心身子一哆嗦，赶紧退了几步后抬头看着那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个子不是很高，看起来又瘦又小的，而且还驼背。容貌甚丑，就像是干树皮一样，皮肤黝黑。又尖又小的鼻子，眯成一条缝的三角眼，干瘪发黑的嘴唇，绕着嘴巴围成一圈的胡渣。
“你这娃儿～”
方之心还没有说话，她面前的那个人就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当真的难听，就像是嗓子里有烟一样，又或者，就像是有痰，但是却是干的，扯住嗓子不让他说话一般。
“对……对不住……”方之心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表达了歉意后，继续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喏，回去吧，慢些……”
那个人那指头朝外指了指，说了一句后，就慢悠悠的绕过方之心朝着楼上走去。
方之心在原地发着呆，随后转头看了看那个楼梯，那个人，已经上楼去了。
出了赌坊的大门后，方之心径直跑去戏台。来到了戏台，秦子杨和他叔父秦有贵都在，看他们都在搬着桌子椅子，应该是刚刚说完书。
“嗯？你来的正好，待会儿又要唱戏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来看戏！”秦子杨一见到方之心，话就多。不等方之心说话，他就先开口说道。
然后，也不问方之心什么事，拍拍方之心的头，“走，咱们去丰粮店，吃一顿好的！”
“丰粮店，是咱祁水镇的粮仓。同时啊，它也是祁水镇最大的饭馆！因为它背后就是装着满满的粮食的粮仓，不用来开饭馆那太可惜了！
另外啊，这丰粮店的厨子，那可都是曾经章山的掌勺！天下各大菜系他都会做，好吃得很，今天带你尝尝！”
一路上，秦子杨给方之心讲了很多祁水镇的故事，但最让方之心好奇的是，秦子杨每次对她说到章山好汉的时候都是很自信，很自豪的感觉。
丰粮店内，摆放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方桌长凳，筷筒茶壶。
秦子杨一进门，看也不看的对着后厨就喊了一嗓子：“小佟哥儿，丸子、鲜汤、酥饼，茶水照样！嗯…再来盆狗肉、来条醋鱼！还要一盆干饭！”
“好～嘞！”
三人刚刚坐定，就听得后厨里传来灶火“呼呼”的声音。
店小二此时也端着摆放茶杯的木托盘悠悠地走过来，“我道是谁呢，子杨啊！”
“怎么了？我就不能来嘛！”秦子杨拿起在桌子上的茶壶，拾个碗，倒了一碗茶水喝下。听到店小二说的话后，他站起来接过茶杯，打趣地说道。
“哎，这可别！咱全镇子也就你和叔父天天来这里吃，其他乡亲们啊，各自有家做饭呢！”
秦有贵听着话，稍微摆正着说道:“男儿有志行走四方，岂能自起灶台行女儿之事？”
那小二听了，笑了一句。“嗨，话是这么说，可做饭吃饭也是基本啊！再说了，也就是你俩位能常来，要不我爹他这手艺，还没人能尝尝了！”
“嗯！不得不说，伯父的手艺，真的不错！”秦子杨倒了一杯店小二端的茶，抿了一口后，咂咂嘴，端起茶杯看着表面的青蓝色花纹，赞叹地说。
“行了，哎，这是？”店小二指了指旁边乖乖坐着喝水的方之心，疑惑的看着秦有贵两人。
“噢，一个朋友之子，来咱镇子这里住一两天……”秦有贵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店小二说，以前从山上下来的人，都不喜欢别人知道身份。秦有贵愣了一下，想了想就随便找个借口把店小二给搪塞过去。
“那……这是有客人在，要不要来点儿酒水啊？”店小二看着方之心的气质也不同于其他人，想想也许是哪里的明珠，也没有过多的问。
“哎……你知道的，家训，不饮酒。”秦子杨听到“酒水”二字后，急忙摆摆手低声说道。
在方之心看来，秦子杨的行为语气给她一种似乎有些避讳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小时候还不知道师傅名号那会儿，每次拉着师兄们的袖子问不道人是谁，师兄们给的反应一样。
虽然奇怪，但方之心也没有说出来，三师兄说过，“人凡不谈之事，其必不可言传，不可莽问，意会便可。”
三杯茶刚刚下肚，店小二也应时的把菜给端了出来。
“丸子、酥饼来嘞～”
“来，吃饭。这丸子可是佟伯父做的，好吃无比！”
方之心听秦子杨给她介绍，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在自己口里。
入口软糯醇美，酥烂鲜香，汤汁浓稠，口味浓厚。
“好吃吧？多吃几个！”秦子杨看着方之心有些拘谨地吃着饭，时不时就和她聊一两句。
“来，吃个饼，这个也好吃！”
一直到店小二再次端来菜，秦子杨在他叔父秦有贵说了一句“食不言”后，才把嘴给乖乖的闭上了。
“鲜汤、醋鱼、狗肉～”店小二一手端着托盘，上边放着一盘鱼和一盘红色的肉。他的另一只手，端着一个小托盘，放着一个小盆，至于装的是什么，方之心坐着看不到。
秦子杨站起身结果那小盆，方之心瞟了一眼，是肉汤之类的。
秦子杨见方之心怀疑地看着那盆汤，他放下筷子，指着鲜汤说道:“所谓鱼羊鲜，以鲜鳃鱼、熟羊肉为食材。此菜咸中带甜，鲜香醇厚，为冬令佳肴。若以带皮羊肉加鲫鱼，佐以精盐、葱、姜、绍酒、胡椒粉长时间白煨，其味甚是鲜美。”
“羊肉……不是冬时吃吗？现在可是夏时……”方之心看着一脸自信给他介绍的秦子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这既然是吃食，那还分什么时候，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嘛！再说了，你是读过书的，这所谓‘春行羔豚，膳膏香’；又言‘仲春之月，食麦与羊。’都是在说羊肉可以在春季吃。”
秦子杨说完，咬了一口酥饼，继续说道:“这春季可以吃，那秋季也可以吃。秋季可以吃，那冬季更是最佳，为何独独夏季不可吃？”
方之心听着秦子杨给她一大堆的论据，她也不和他杠，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后就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方之心可以不说话，但秦子杨可不能！他不是给方之心交代哪个哪个好吃，就是给她说一些菜的来源、做法之类的。
“唔～这狗肉好吃，你也吃一块！”此刻，秦子杨手里正拿着一块狗肉，给自己撕下一块吃下后，口中还在嚼的时候就又撕了一块给方之心口里塞过去。
咽完自己口里的狗肉后，秦子杨微笑着看着小脸泛红的方之心。“好吃吧？这狗肉又名鼋汁狗肉，那可是特色！
鼋汁狗肉呈酱红色，色泽鲜亮，味美醇香，肉质韧而不挺，烂而不腻，可谓色、香、味俱佳。而且啊，这狗肉以凉食为主，食时用手撕肉不用刀切，其味尤佳。怎么样？是不是十分不错？来，再吃一块儿！”说着，秦子杨又撕下一块狗肉塞在了方之心的口里。
“快吃，多吃！放心吃！”秦子杨看到方之心口里塞着肉慢慢地嚼着往下咽，又给她塞了一块狗肉。
方之心口中嚼着狗肉，心里也想着，这个大厨做的可比蓝艮师兄做的好吃多了！狗肉气味浓香，味道鲜美，入口后更是韧而不挺，烂而不腻，无腥异味。
“女娃儿～多吃点儿。你不知道，这狗肉作用可大了嘞！《本草纲目》中谓之有强五脏、健肾脾、壮充力、化积痞、活水疮、补五劳七伤之功效。我以前，那是名医，这些我都知道！多吃点儿，总是好的。”
秦有贵吃完自己的饭后，看着秦子杨作为他就知道他这侄儿想的什么。也就没有说他，反倒是帮着秦子杨给方之心讲了吃狗肉的好处，叫她多吃点儿。
“喏，还有鱼，你俩吃着，我去和佟掌柜聊聊。”秦有贵撂下一句话后，就慢悠悠的朝着后厨走去。
“来，吃鱼儿～你要知道，这醋鱼的鱼肉嫩美，带有蟹味，鲜嫩酸甜，也是佟伯父的拿手好菜！”
方之心回想起刚才那个梦，和真的一样。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在山下睡觉，不习惯吧。
方之心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慢慢的坐起来。穿上鞋子后，她下地理了理头发。出门看去，镇民们都早早地起了床，和昨天一样，热热闹闹的。出了秦子杨他家，绕到小镇东边，有一条小河，在那里洗了洗脸后，方之心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和小张哥，李叔他们打了个招呼后，方之心左手拿根糖人和两串糖葫芦，右手拿着两个狗肉包子，笑盈盈地走在大街上。
当然，她也不是吃白食的，昨晚看戏的时候，秦子杨说要买她那四五卷写着“反诗”的书帖，给了她好多钱呢。方之心手里捏着一枚铜钱，心想:可以买好多串糖人糖葫芦了，还有小张哥做的香喷喷的包子！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前边有一个两层楼的房子，给她很熟悉的感觉。走过去看了看，门口摆放着两个大的纸框，方方正正的，上面画着一些红色和黑色的点。在屋檐的两边门柱上各自挂着同样的纸框。
“来、客、发、财～”
方之心虽然年幼，但是字还是识得不少。门匾上写着这四个字，她也能认得。两边的门柱上，各自挂着一块长条木板，木板上刻着一副对联。
右边刻着“来东西南北客”，左边是“发春夏秋冬财”。
方之心觉得有趣，就进去看了看。
一走进去，方之心就发现，这个就是梦里她睡觉的那个地方啊！同样的八仙桌，房梁上斜挂着同样的盒子，跟门口放的那几个一样。
而她一进门，就看到前边有四五十个人正围在几张八仙桌旁大声嚎叫着，大部分都是很兴奋的样子。
她往里走了走，绕着房墙转了一圈，前边是一个小小的楼梯，只能容一个人上下，再前边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有一个很大的黑色的“赌”字，她朝前看看，发现那个木墙上写着“赌”字的另一旁走几步就是一个角落，和她梦里睡觉的地方一样！
“这里是……赌，赌坊？”方之心悄悄地喃喃自语。
想起四月前在叠吟轩师兄交代的话，她赶紧掉头朝着门外跑去。
“砰！”
方之心低着头正跑着，忽然和一个突然窜出来的人碰到了一起。
方之心头杵在那个人怀里，那个人则是被方之心这一撞向后踉跄了几步。
“慢点～”
听到这声音，方之心身子一哆嗦，赶紧退了几步后抬头看着那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个子不是很高，看起来又瘦又小的，而且还驼背。容貌甚丑，就像是干树皮一样，皮肤黝黑。又尖又小的鼻子，眯成一条缝的三角眼，干瘪发黑的嘴唇，绕着嘴巴围成一圈的胡渣。
“你这娃儿～”
方之心还没有说话，她面前的那个人就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当真的难听，就像是嗓子里有烟一样，又或者，就像是有痰，但是却是干的，扯住嗓子不让他说话一般。
“对……对不住……”方之心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表达了歉意后，继续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喏，回去吧，慢些……”
那个人那指头朝外指了指，说了一句后，就慢悠悠的绕过方之心朝着楼上走去。
方之心在原地发着呆，随后转头看了看那个楼梯，那个人，已经上楼去了。
出了赌坊的大门后，方之心径直跑去戏台。来到了戏台，秦子杨和他叔父秦有贵都在，看他们都在搬着桌子椅子，应该是刚刚说完书。
“嗯？你来的正好，待会儿又要唱戏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来看戏！”秦子杨一见到方之心，话就多。不等方之心说话，他就先开口说道。
然后，也不问方之心什么事，拍拍方之心的头，“走，咱们去丰粮店，吃一顿好的！”
“丰粮店，是咱祁水镇的粮仓。同时啊，它也是祁水镇最大的饭馆！因为它背后就是装着满满的粮食的粮仓，不用来开饭馆那太可惜了！
另外啊，这丰粮店的厨子，那可都是曾经章山的掌勺！天下各大菜系他都会做，好吃得很，今天带你尝尝！”
一路上，秦子杨给方之心讲了很多祁水镇的故事，但最让方之心好奇的是，秦子杨每次对她说到章山好汉的时候都是很自信，很自豪的感觉。
丰粮店内，摆放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方桌长凳，筷筒茶壶。
秦子杨一进门，看也不看的对着后厨就喊了一嗓子：“小佟哥儿，丸子、鲜汤、酥饼，茶水照样！嗯…再来盆狗肉、来条醋鱼！还要一盆干饭！”
“好～嘞！”
三人刚刚坐定，就听得后厨里传来灶火“呼呼”的声音。
店小二此时也端着摆放茶杯的木托盘悠悠地走过来，“我道是谁呢，子杨啊！”
“怎么了？我就不能来嘛！”秦子杨拿起在桌子上的茶壶，拾个碗，倒了一碗茶水喝下。听到店小二说的话后，他站起来接过茶杯，打趣地说道。
“哎，这可别！咱全镇子也就你和叔父天天来这里吃，其他乡亲们啊，各自有家做饭呢！”
秦有贵听着话，稍微摆正着说道:“男儿有志行走四方，岂能自起灶台行女儿之事？”
那小二听了，笑了一句。“嗨，话是这么说，可做饭吃饭也是基本啊！再说了，也就是你俩位能常来，要不我爹他这手艺，还没人能尝尝了！”
“嗯！不得不说，伯父的手艺，真的不错！”秦子杨倒了一杯店小二端的茶，抿了一口后，咂咂嘴，端起茶杯看着表面的青蓝色花纹，赞叹地说。
“行了，哎，这是？”店小二指了指旁边乖乖坐着喝水的方之心，疑惑的看着秦有贵两人。
“噢，一个朋友之子，来咱镇子这里住一两天……”秦有贵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店小二说，以前从山上下来的人，都不喜欢别人知道身份。秦有贵愣了一下，想了想就随便找个借口把店小二给搪塞过去。
“那……这是有客人在，要不要来点儿酒水啊？”店小二看着方之心的气质也不同于其他人，想想也许是哪里的明珠，也没有过多的问。
“哎……你知道的，家训，不饮酒。”秦子杨听到“酒水”二字后，急忙摆摆手低声说道。
在方之心看来，秦子杨的行为语气给她一种似乎有些避讳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小时候还不知道师傅名号那会儿，每次拉着师兄们的袖子问不道人是谁，师兄们给的反应一样。
虽然奇怪，但方之心也没有说出来，三师兄说过，“人凡不谈之事，其必不可言传，不可莽问，意会便可。”
三杯茶刚刚下肚，店小二也应时的把菜给端了出来。
“丸子、酥饼来嘞～”
“来，吃饭。这丸子可是佟伯父做的，好吃无比！”
方之心听秦子杨给她介绍，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在自己口里。
入口软糯醇美，酥烂鲜香，汤汁浓稠，口味浓厚。
“好吃吧？多吃几个！”秦子杨看着方之心有些拘谨地吃着饭，时不时就和她聊一两句。
“来，吃个饼，这个也好吃！”
一直到店小二再次端来菜，秦子杨在他叔父秦有贵说了一句“食不言”后，才把嘴给乖乖的闭上了。
“鲜汤、醋鱼、狗肉～”店小二一手端着托盘，上边放着一盘鱼和一盘红色的肉。他的另一只手，端着一个小托盘，放着一个小盆，至于装的是什么，方之心坐着看不到。
秦子杨站起身结果那小盆，方之心瞟了一眼，是肉汤之类的。
秦子杨见方之心怀疑地看着那盆汤，他放下筷子，指着鲜汤说道:“所谓鱼羊鲜，以鲜鳃鱼、熟羊肉为食材。此菜咸中带甜，鲜香醇厚，为冬令佳肴。若以带皮羊肉加鲫鱼，佐以精盐、葱、姜、绍酒、胡椒粉长时间白煨，其味甚是鲜美。”
“羊肉……不是冬时吃吗？现在可是夏时……”方之心看着一脸自信给他介绍的秦子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这既然是吃食，那还分什么时候，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嘛！再说了，你是读过书的，这所谓‘春行羔豚，膳膏香’；又言‘仲春之月，食麦与羊。’都是在说羊肉可以在春季吃。”
秦子杨说完，咬了一口酥饼，继续说道:“这春季可以吃，那秋季也可以吃。秋季可以吃，那冬季更是最佳，为何独独夏季不可吃？”
方之心听着秦子杨给她一大堆的论据，她也不和他杠，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后就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方之心可以不说话，但秦子杨可不能！他不是给方之心交代哪个哪个好吃，就是给她说一些菜的来源、做法之类的。
“唔～这狗肉好吃，你也吃一块！”此刻，秦子杨手里正拿着一块狗肉，给自己撕下一块吃下后，口中还在嚼的时候就又撕了一块给方之心口里塞过去。
咽完自己口里的狗肉后，秦子杨微笑着看着小脸泛红的方之心。“好吃吧？这狗肉又名鼋汁狗肉，那可是特色！
鼋汁狗肉呈酱红色，色泽鲜亮，味美醇香，肉质韧而不挺，烂而不腻，可谓色、香、味俱佳。而且啊，这狗肉以凉食为主，食时用手撕肉不用刀切，其味尤佳。怎么样？是不是十分不错？来，再吃一块儿！”说着，秦子杨又撕下一块狗肉塞在了方之心的口里。
“快吃，多吃！放心吃！”秦子杨看到方之心口里塞着肉慢慢地嚼着往下咽，又给她塞了一块狗肉。
方之心口中嚼着狗肉，心里也想着，这个大厨做的可比蓝艮师兄做的好吃多了！狗肉气味浓香，味道鲜美，入口后更是韧而不挺，烂而不腻，无腥异味。
“女娃儿～多吃点儿。你不知道，这狗肉作用可大了嘞！《本草纲目》中谓之有强五脏、健肾脾、壮充力、化积痞、活水疮、补五劳七伤之功效。我以前，那是名医，这些我都知道！多吃点儿，总是好的。”
秦有贵吃完自己的饭后，看着秦子杨作为他就知道他这侄儿想的什么。也就没有说他，反倒是帮着秦子杨给方之心讲了吃狗肉的好处，叫她多吃点儿。
“喏，还有鱼，你俩吃着，我去和佟掌柜聊聊。”秦有贵撂下一句话后，就慢悠悠的朝着后厨走去。
“来，吃鱼儿～你要知道，这醋鱼的鱼肉嫩美，带有蟹味，鲜嫩酸甜，也是佟伯父的拿手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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