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女友莫雅
禹诚离开苏州后，便飞回了台北。这里既是他的家乡，也是他事业真正起步的地方。
留在美国工作的那几年，禹诚过得并不顺心。尽管他的学历、能力等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始终都只停留在助理岗位，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程序化的工作。他无数次和领导提出过自己的困惑和要求，但是都被敷衍过去了。
究其真正的原因，禹诚内心非常清楚，却又无力对抗。美国一直将最核心的芯片技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对于外籍人员，他们始终会有所防范。
禹诚不甘心在美国长期不受重用，在一位同学的介绍之下，加入了台湾最大的半导体公司——创芯科技。创芯科技非常喜欢重用海归人员，禹诚刚过了新人试用期，便加入到了III-TX集成芯片研发项目组，这个项目组囊括了创芯国际的明星研发团队，每一位同事都是不可替代的。
禹诚从来都没想过，他只在创芯呆了一年，就有机会接触到美国三年都没有学到的技术。看来当初做出离开美国的决定是有多么地无奈，今天就有多么地庆幸。
“儿子，你现在事业是稳定下来了，该考虑一下你和小雅的婚事了吧？在美国的时候，她们一家对咱们都很照顾，如今她为了你一个人回到了台湾，你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吧？”
禹城的父亲是台湾多喜爱饮料公司的一级经销商，常年在外地出差，通常都是母亲一个人呆在家里，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儿子成家立业。
“妈，我和莫雅早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和平分手了，她自己也放下了，你为什么总要提这个话题呢。”禹诚立马皱起了眉头。
“我和你爸爸都老了。看到你现在事业这么顺利，都特别为你开心。但是男人要的不仅仅是事业，一个好的贤内助也很重要。小雅谈吐大方，气质好，学历高，能遇到这样的女孩子是我们杨家的福气。”杨妈妈一向认为妻子对于男人的重要性，就好比导航塔之于飞机，只有拥有好的贤内助，才不至于走错方向。
“妈，你不了解，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她……”，禹诚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你赶快带个姑娘回家给我看看啊，你都已经32了。”
“妈，我知道了，这不刚升了职，经常出差，根本没有时间找女朋友嘛。”
“你呀，整天找借口，我看人家哪天不等你了，你会不会后悔。”
在禹诚的记忆里，母亲隐忍、勤劳，温婉，几乎拥有了中国传统女性所有的优良品格，因此，他一直非常地敬重母亲。但是这些年来，一旦谈起他的终身大事，她就变得有些执拗，也许天下的母亲都这样，认为自己看中的儿媳妇一定是最佳人选。
对于莫雅，禹诚不是没有喜欢过。莫雅拥有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眼眸灵动如水，刚上大学的时候，脸上还略带点婴儿肥，笑起来像美剧《老友记》里面的瑞秋。
她比禹诚小两届，读的是管理学系，起初一直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禹诚。禹诚做演讲，她一定是台下第一个鼓掌的；禹诚文艺晚会吉他弹唱，她一定是最亮眼的那个迷妹。那时候，莫雅对禹诚，一部分是喜欢，更多的还是崇拜。
年深日久，禹诚慢慢地也习惯了有莫雅在身边。他们一起晚自习，一同做兼职，参加同一个社团。家里人和同学对他们的未来都很看好，杨妈妈甚至还找人算命，定好了结婚时间。可突然有一天，禹诚就向家里人宣布他们分手了。
因为双方都对分手原因三缄其口，纷至沓来的指责就落到了主动提出的一方。
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谁又能感同身受，不管面对怎样的流言，禹诚都只字不愿对旁人透露。
分手后，禹诚一直在想，或许他和莫雅本来就属于不同世界的人，只是年少之时，问题还没有浮现出来。
和莫雅确定关系一年后，他便发现莫雅并不是他眼中那个整天围着他转，什么野心都没有的小女孩，但凡莫雅想要做成的事情，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办成。“放弃”在莫雅的字典里是个置灰的。他并不介意这样的认知落差，也很高兴身边的姑娘如此上进，他甚至想像过他们未来相互扶持，携手一生的美好画面。
和莫雅在一起的日子里，他给了她无尽的爱护和宠溺，但凡莫雅提出的要求，都一一满足。如果硬要说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就是工作的时候啥都不顾。不管莫雅打多少遍电话，都跟没听到一样。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何时和莫雅渐生疏离的，只记得导火索是莫雅未征询他的同意，私自将他的工作资料作为引证案例，让敏感数据轻易暴露在她的硕士论文中。莫雅的这篇论文因创新性、严谨性获得了评审专家组的一致好评，并成功发表了SCI，以全A的成绩毕业。
莫雅怕他知道后大发雷霆，主动将此事告诉了他。奇怪的是，他虽然恼怒，却也没有当面指责莫雅。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莫雅的关系，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的迁就已经变成了一种纵容，莫雅终究还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这已经不是莫雅第一次先斩后奏了。
莫雅身形高挑，有一定的芭蕾舞功底，加上平时热衷于攀岩和游泳，使得她的体型、身线都看起来十分完美。有次，莫雅瞒着禹诚偷偷报名了维秘的海选，虽然没晋级到最后赛段，却也得到了不错的名次。
好强的她，不甘心就此放弃艺术梦。幸得一位制片人青睐，让她在一部由好莱坞知名影星主演的电影里饰演公爵的“情妇”。虽然戏份加起来还不足8分钟，但对于尚未出道的小姑娘，只要能获得这个角色，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肯定是闭着眼睛都要接的。
“杨禹诚，你女朋友身材好性感啊，你小子真有福气。”禹诚清楚地记得电影在北美上映的那天，他的手机就像喝了兴奋剂一样，不停的抖动。每隔几秒钟就会收到一条MSN或短信，更有不识相的人，还会发一些不言而喻的表情包。
像是被人猛的推进了深井的禹诚，这才联想起莫雅此前那些自相矛盾的行为，原来不过是莫雅为了偷偷拍戏，做的幌子。他越想越恼火，索性把手机锁在了抽屉里，并不停地暗示自己，做人不要小肚鸡肠，要尊重女朋友的梦想，她之所以瞒着自己一定是担心自己会不开心。
得感谢那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能让他的注意力可以得到片刻的转移。强撑到下班后，禹诚饭也没吃就去了家附近的电影院，他虽然已经气愤到说不出话，但却很清楚，在没有亲自看过作品之前，不应该仅凭别人的只言片语就对女友的作品评头论足。
一进电影院的大门，就看到了《马尔顿庄园的秘密》的海报，果不其然，莫雅的名字和照片都没资格出现在海报上。可能由于新上映的大片太多，这部题材老套的电影上座率很低，前面五排座位几乎都是空着的。禹诚冷笑了一声，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坐在最后一排角落位置的禹诚，就和其它的观众一样，一直等到音乐响起才离开片场。此刻，他脑子里都是莫雅一丝不挂的从满是泡沫的浴缸里站起来，嘴角带着一丝邪魅，不疾不徐的走向一个差不多已有50多岁光景，体毛浓密的美国佬身边的画面。
禹诚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在霓虹闪烁的大街上，周围的欢呼声，吵闹声，甚至是车鸣声杂糅在一起，像是抬高了数百分贝的巨型音响，随时要将他的耳膜震碎。外面的世界越欢乐，他越觉得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小丑。
从影院到家的路程只有短短十五分钟，他却仿佛是花了几个世纪才走完。
“你终于回来了，我打你电话打了一天，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情。”刚从电梯里走出的禹诚毫无防备地被莫雅紧紧抱住。
禹诚使劲地将莫雅的脸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并发出低沉的声音，“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因为这个机会很难得，但我又怕你不同意，所以就私自做了决定。禹诚，我是真的在乎你，所以我才这么害怕，我怕一告诉你，我们两就结束了。”
“你凭什么认为，你现在告诉我，我就会原谅你？”
“因为你也是个有梦想的人。你现在在气头上，只要冷静下来，一定会理解我的。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我生气的不在于你拍了什么内容，而是你压根没和我商量过。只要是你的梦想，也会是我的梦想，你怎么知道我会是你追求梦想道路上的羁绊呢？既然这样，我们又为何还要继续在一起？”
“对不起，我真的是怕。”莫雅再次抱住了禹诚，用一双泛着盈盈泪珠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禹诚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禹诚也没想到，莫雅过去拍限制级影片，自己都可以接受，而这次只不过是“盗用”一个项目数据，却能令他心如死灰。
其实，莫雅做什么都好，就是千不该万不该，去影响他的工作，那可是他熬了几十个通宵才计算出来的成果啊。
当莫雅发现，禹诚连责怪她的心情都没有，分手的意愿是那样强烈，不是她的几次流泪就能扭转的，便没有继续死缠烂打。莫雅看似大方从容地接受了与禹诚的普通朋友关系，并很快就主动退出了禹诚的生活范围。就连禹诚都觉得诧异，平时他迟到一次，她都会生气半天，怎么这次分手分的如此痛快。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他和莫雅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然而，就在他回台湾的时候，莫雅的父亲亲自打电话告诉他，莫雅也决定回台发展了，希望禹诚能够回心转意，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女儿。更让他惊讶的是，莫雅原来一直都在偷偷的和母亲联系，杨妈妈仍旧把莫雅当成未来的儿媳妇人选。
果然，他又一次小看她了。
留在美国工作的那几年，禹诚过得并不顺心。尽管他的学历、能力等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始终都只停留在助理岗位，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程序化的工作。他无数次和领导提出过自己的困惑和要求，但是都被敷衍过去了。
究其真正的原因，禹诚内心非常清楚，却又无力对抗。美国一直将最核心的芯片技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对于外籍人员，他们始终会有所防范。
禹诚不甘心在美国长期不受重用，在一位同学的介绍之下，加入了台湾最大的半导体公司——创芯科技。创芯科技非常喜欢重用海归人员，禹诚刚过了新人试用期，便加入到了III-TX集成芯片研发项目组，这个项目组囊括了创芯国际的明星研发团队，每一位同事都是不可替代的。
禹诚从来都没想过，他只在创芯呆了一年，就有机会接触到美国三年都没有学到的技术。看来当初做出离开美国的决定是有多么地无奈，今天就有多么地庆幸。
“儿子，你现在事业是稳定下来了，该考虑一下你和小雅的婚事了吧？在美国的时候，她们一家对咱们都很照顾，如今她为了你一个人回到了台湾，你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吧？”
禹城的父亲是台湾多喜爱饮料公司的一级经销商，常年在外地出差，通常都是母亲一个人呆在家里，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儿子成家立业。
“妈，我和莫雅早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和平分手了，她自己也放下了，你为什么总要提这个话题呢。”禹诚立马皱起了眉头。
“我和你爸爸都老了。看到你现在事业这么顺利，都特别为你开心。但是男人要的不仅仅是事业，一个好的贤内助也很重要。小雅谈吐大方，气质好，学历高，能遇到这样的女孩子是我们杨家的福气。”杨妈妈一向认为妻子对于男人的重要性，就好比导航塔之于飞机，只有拥有好的贤内助，才不至于走错方向。
“妈，你不了解，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她……”，禹诚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你赶快带个姑娘回家给我看看啊，你都已经32了。”
“妈，我知道了，这不刚升了职，经常出差，根本没有时间找女朋友嘛。”
“你呀，整天找借口，我看人家哪天不等你了，你会不会后悔。”
在禹诚的记忆里，母亲隐忍、勤劳，温婉，几乎拥有了中国传统女性所有的优良品格，因此，他一直非常地敬重母亲。但是这些年来，一旦谈起他的终身大事，她就变得有些执拗，也许天下的母亲都这样，认为自己看中的儿媳妇一定是最佳人选。
对于莫雅，禹诚不是没有喜欢过。莫雅拥有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眼眸灵动如水，刚上大学的时候，脸上还略带点婴儿肥，笑起来像美剧《老友记》里面的瑞秋。
她比禹诚小两届，读的是管理学系，起初一直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禹诚。禹诚做演讲，她一定是台下第一个鼓掌的；禹诚文艺晚会吉他弹唱，她一定是最亮眼的那个迷妹。那时候，莫雅对禹诚，一部分是喜欢，更多的还是崇拜。
年深日久，禹诚慢慢地也习惯了有莫雅在身边。他们一起晚自习，一同做兼职，参加同一个社团。家里人和同学对他们的未来都很看好，杨妈妈甚至还找人算命，定好了结婚时间。可突然有一天，禹诚就向家里人宣布他们分手了。
因为双方都对分手原因三缄其口，纷至沓来的指责就落到了主动提出的一方。
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谁又能感同身受，不管面对怎样的流言，禹诚都只字不愿对旁人透露。
分手后，禹诚一直在想，或许他和莫雅本来就属于不同世界的人，只是年少之时，问题还没有浮现出来。
和莫雅确定关系一年后，他便发现莫雅并不是他眼中那个整天围着他转，什么野心都没有的小女孩，但凡莫雅想要做成的事情，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办成。“放弃”在莫雅的字典里是个置灰的。他并不介意这样的认知落差，也很高兴身边的姑娘如此上进，他甚至想像过他们未来相互扶持，携手一生的美好画面。
和莫雅在一起的日子里，他给了她无尽的爱护和宠溺，但凡莫雅提出的要求，都一一满足。如果硬要说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就是工作的时候啥都不顾。不管莫雅打多少遍电话，都跟没听到一样。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何时和莫雅渐生疏离的，只记得导火索是莫雅未征询他的同意，私自将他的工作资料作为引证案例，让敏感数据轻易暴露在她的硕士论文中。莫雅的这篇论文因创新性、严谨性获得了评审专家组的一致好评，并成功发表了SCI，以全A的成绩毕业。
莫雅怕他知道后大发雷霆，主动将此事告诉了他。奇怪的是，他虽然恼怒，却也没有当面指责莫雅。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莫雅的关系，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的迁就已经变成了一种纵容，莫雅终究还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这已经不是莫雅第一次先斩后奏了。
莫雅身形高挑，有一定的芭蕾舞功底，加上平时热衷于攀岩和游泳，使得她的体型、身线都看起来十分完美。有次，莫雅瞒着禹诚偷偷报名了维秘的海选，虽然没晋级到最后赛段，却也得到了不错的名次。
好强的她，不甘心就此放弃艺术梦。幸得一位制片人青睐，让她在一部由好莱坞知名影星主演的电影里饰演公爵的“情妇”。虽然戏份加起来还不足8分钟，但对于尚未出道的小姑娘，只要能获得这个角色，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肯定是闭着眼睛都要接的。
“杨禹诚，你女朋友身材好性感啊，你小子真有福气。”禹诚清楚地记得电影在北美上映的那天，他的手机就像喝了兴奋剂一样，不停的抖动。每隔几秒钟就会收到一条MSN或短信，更有不识相的人，还会发一些不言而喻的表情包。
像是被人猛的推进了深井的禹诚，这才联想起莫雅此前那些自相矛盾的行为，原来不过是莫雅为了偷偷拍戏，做的幌子。他越想越恼火，索性把手机锁在了抽屉里，并不停地暗示自己，做人不要小肚鸡肠，要尊重女朋友的梦想，她之所以瞒着自己一定是担心自己会不开心。
得感谢那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能让他的注意力可以得到片刻的转移。强撑到下班后，禹诚饭也没吃就去了家附近的电影院，他虽然已经气愤到说不出话，但却很清楚，在没有亲自看过作品之前，不应该仅凭别人的只言片语就对女友的作品评头论足。
一进电影院的大门，就看到了《马尔顿庄园的秘密》的海报，果不其然，莫雅的名字和照片都没资格出现在海报上。可能由于新上映的大片太多，这部题材老套的电影上座率很低，前面五排座位几乎都是空着的。禹诚冷笑了一声，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坐在最后一排角落位置的禹诚，就和其它的观众一样，一直等到音乐响起才离开片场。此刻，他脑子里都是莫雅一丝不挂的从满是泡沫的浴缸里站起来，嘴角带着一丝邪魅，不疾不徐的走向一个差不多已有50多岁光景，体毛浓密的美国佬身边的画面。
禹诚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在霓虹闪烁的大街上，周围的欢呼声，吵闹声，甚至是车鸣声杂糅在一起，像是抬高了数百分贝的巨型音响，随时要将他的耳膜震碎。外面的世界越欢乐，他越觉得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小丑。
从影院到家的路程只有短短十五分钟，他却仿佛是花了几个世纪才走完。
“你终于回来了，我打你电话打了一天，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情。”刚从电梯里走出的禹诚毫无防备地被莫雅紧紧抱住。
禹诚使劲地将莫雅的脸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并发出低沉的声音，“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因为这个机会很难得，但我又怕你不同意，所以就私自做了决定。禹诚，我是真的在乎你，所以我才这么害怕，我怕一告诉你，我们两就结束了。”
“你凭什么认为，你现在告诉我，我就会原谅你？”
“因为你也是个有梦想的人。你现在在气头上，只要冷静下来，一定会理解我的。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我生气的不在于你拍了什么内容，而是你压根没和我商量过。只要是你的梦想，也会是我的梦想，你怎么知道我会是你追求梦想道路上的羁绊呢？既然这样，我们又为何还要继续在一起？”
“对不起，我真的是怕。”莫雅再次抱住了禹诚，用一双泛着盈盈泪珠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禹诚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禹诚也没想到，莫雅过去拍限制级影片，自己都可以接受，而这次只不过是“盗用”一个项目数据，却能令他心如死灰。
其实，莫雅做什么都好，就是千不该万不该，去影响他的工作，那可是他熬了几十个通宵才计算出来的成果啊。
当莫雅发现，禹诚连责怪她的心情都没有，分手的意愿是那样强烈，不是她的几次流泪就能扭转的，便没有继续死缠烂打。莫雅看似大方从容地接受了与禹诚的普通朋友关系，并很快就主动退出了禹诚的生活范围。就连禹诚都觉得诧异，平时他迟到一次，她都会生气半天，怎么这次分手分的如此痛快。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他和莫雅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然而，就在他回台湾的时候，莫雅的父亲亲自打电话告诉他，莫雅也决定回台发展了，希望禹诚能够回心转意，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女儿。更让他惊讶的是，莫雅原来一直都在偷偷的和母亲联系，杨妈妈仍旧把莫雅当成未来的儿媳妇人选。
果然，他又一次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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