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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请仙

    清晨一早,青山镇镇北李云家门前便簇拥了一大群男女老少,几个外乡人路过此处,因不知情,便向周遭的人问道:“此处这般热闹,不知所为何事?”

    有人答:“今日镇上的大户人家张家,要来买李家的仙牛。”

    果然,话音刚落,众人便听见了阵阵的鼓乐之声,朝不远处一看,正是张家迎牛的队伍。

    这队伍约有二十来人,其中多为乐师和家丁,为首的是个男人,个头不高,约摸三十来岁,乃是张家的大管家。

    张大管家领着队伍,没一会儿便到了李云家门前,只见他抬了抬手,命队中的乐师停止了伴奏,随后走到李云一家面前,抱拳说道:“李老弟,别来无恙?”

    李云赶忙还礼道:“承蒙张管家挂念,一切都好。”

    张大管家笑着点了点头,命家丁捧来一口木箱,说道:“李老弟,这是余下的四百两白银,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把仙牛牵走了。”

    李云自然是满嘴答应。

    张大管家命家丁去牵牛,回过身又对李云道:“李老弟,我们就此别过。”

    李云不敢怠慢,忙作揖道:“张管家慢走。”

    张大管家正要离去,刚刚去牵牛的家丁却回来拉住他说道:“张管家,这仙牛不肯走,我牵不动啊。”

    张管家没好气儿地道:“你怎么那么笨,多叫几个人不就行了吗?”

    那家丁赶忙去招呼人手,谁料几名家丁正要上前帮忙,仙牛却突然间暴躁起来,左踢右撞不让家丁们靠近,引得周围的人群一阵阵惊呼。

    张大管家赶忙指挥家丁,让家丁们用长棍驱赶仙牛,但也是收效甚微。

    无奈之下,张大管家只能与李云商量,希望他能帮忙把仙牛牵到张家,毕竟这仙牛是李云养的,应该会比较听他的话。

    李云自然是二话不说,走到仙牛身前就要动手,岂料就在此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仙牛那小山一般的身躯“呼”地往下一沉,竟是在李云的身前跪了下去。

    四周的人群见此情景,都禁不住啧啧称奇,李云却心知此牛极通人性,此时下跪,想必是因恋家不肯离去,一时间竟有些不忍下手。

    就在李云彷徨之际,张大管家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李老弟,怎么还不动手?”

    李云如梦初醒,赶忙定了定心神,狠下心一把抓住仙牛鼻子上的鼻环。

    “哞——”

    伴着一声惨叫,仙牛那庞大的身躯一下便被李云提了起来。

    李云拉着仙牛,走了约有十来步,再拉扯时却扯不动了。

    李云回头一瞧,只见那仙牛收着脚、压低了头,竟是想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见自家的牛不肯听话,李云心中不免有气,手上拉扯的力道也开始加重,可不论他如何拉扯,那仙牛也只是惨叫,不肯再向前半步。

    就这样,没几下仙牛的鼻子便被扯出了鲜血,那鲜血顺着仙牛的下巴一直流到颈部,模样甚是恐怖。李云看着自家的牛如此可怜,心中不忍,一边拉扯一边不由急道:“走啊!你这蠢牛!你倒是走啊!”

    “嘭!”一声,仙牛难忍剧痛,庞大的身躯翻倒在地,李云则停止了拉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月娥见仙牛突然倒在丈夫身旁,赶忙领着孩子跑到丈夫跟前,查看丈夫有没有受伤,而仙牛却在此时挣扎着爬了起来,喘着粗气,再次跪在李云一家面前。

    “哞——”

    但见它昂起硕大的头颅,一声哀鸣,而后用力地将下巴磕在地上。

    起初李云一家还不明白仙牛是在干什么,等仙牛反复做了几次同样的动作,李云才恍然大悟——它是在磕头!

    仙牛的下巴砸在地上,发出“嘭嘭“的声响,听得众人心惊肉跳。没多久,仙牛的嘴里便磕出了鲜血,尽管如此,却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很快,仙牛的嘴里已经是血沫横飞,连牙齿都已经掉了几颗,那凄惨的摸样让不少围观的男女老少都不忍再看。

    李青峰小小年纪哪里见过这般残忍的景象,伏在赵月娥怀里哇哇大哭道:“呜呜……娘!阿黄怎么了?呜呜……娘!你快救救阿黄!”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之际,张举财与白起来到了此处,二人打量着四周,都是一头雾水,于是叫来张大管家询问情况,张大管家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白起听完张大管家的讲述,便对他说道:“这仙牛已经磕的晕了,我去将它打昏,然后你多差几个人把它绑了。”

    张大管家连忙称是。

    白起走到仙牛旁边,瞧见那仙牛已经磕的呆呆傻傻,他蹲下身子,手上运劲,冲着仙牛颈后就是一掌,仙牛随即晕倒。

    李青峰见仙牛一下没了动静,以为仙牛死了,又大声哭喊起来:“娘!阿黄死了,阿黄死了呜呜……”

    张家的家丁跑过来将仙牛绑好,一群人合力将仙牛抬了起来。张举财见事情已经办妥,便招呼张家的人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人群中蓦地蹿出一人,拦住了张举财等人的去路。

    此人手执铜铃,背负桃木短剑,身着紫色道袍,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道士。

    这道士来到张举财身前,施礼道:“这位施主,贫道这厢有礼了。”

    张举财不知这道士是何来意,赶忙还礼道:“道长客气了,不知道长有何赐教?”

    那道士说道:“敢问这仙牛可是已被施主买下?”

    张举财说道:“正是。”

    道士说道:“实不相瞒,这仙牛对贫道来说很是重要,倘若施主愿将这仙牛卖予贫道,贫道感激不尽。”

    张举财没想到这道士居然想买仙牛,错愕间将目光投向了白起,白起则冲张举财微微摇了摇头。

    见白起摇头,张举财便对紫袍道士说道:“道长恕罪,鄙人也是受人之托,恐怕实难从命。”

    张举财与白起间的小动作紫袍道士怎会看不见?不再理会张举财,紫袍道士径直走到白起面前,施礼道:“敢问这位道友可是在奎山修行?”

    见此人要坏自己好事,白起自然没有什么好气儿:“这位道友怎地如此没有礼貌?不自报家门却来打听别人。”

    这话听得紫袍道士眉头一皱,即便如此,还是客客气气地回应道:“贫道来自岐陵,道友应该是南道的弟子吧?”

    白起则冷然道:“我是哪派弟子与你无关,不过这仙牛已经归我所有,阁下就不用再惦记了。”

    说罢,白起带着张家一行人就要离开,可刚走出没几步,那紫袍道士便再次拦在了他们面前,口中还振振有辞道:“南道的弟子还真是没有教养,同道师兄好言以对,他竟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真是有辱我等修道之人的名声。”

    这种话白起如何听的下去?不由怒道:“你说谁没有教养?”

    紫袍道士反问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白起阴沉着脸说道:“我念你我同为修道之人,不与你计较,你若再不识抬举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紫袍道士轻蔑一笑道:“好啊,我正想领教领教南道弟子的高招,不过,你若是输了,这仙牛我可就笑纳了。”

    此言一出,白起哪里还沉得住气,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根六尺软鞭,但见他手掐印诀,挥舞软鞭,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紫袍道士见状急退数步,左手掐诀,右手摇铃,随着手中铜铃的声响,人群中蓦地蹿出来两具头戴斗笠、全身裹着黑布的僵尸。

    眼看两人的争斗一触即发,周围的人群都纷纷躲远,李云一家与张举财等人也都赶忙退到一边。

    话说这白起修为平平,哪里来的胆量与他人争强斗狠?

    原来,白起所依仗的并非是自身的修为,而是他身上的几件厉害法宝。

    白起觉得,与其费时费力地苦练修为,倒不如身上有几样厉害的法宝,这样既省时省力,又能让自己变得厉害,何乐而不为呢?也正因为此,白起才时常拿些礼物孝敬红羽道人,目的就是希望红羽道人能多赏给他一些好用的法宝,不说别的,白起手中的六尺软鞭,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此鞭子名叫六尺镇魂鞭,是由一种名叫噬魂六足的异虫编制而成,按说以白起的修为,别说控制三个魂魄,就是一个都很勉强,正因为有了此鞭,方能显得如此从容。

    白起虽有法宝护身,但这紫袍道士的来历也是不容小觑。

    这道士名叫吴书远,是两大道派中岐陵北道的弟子,北道的看家本领便是赶尸捉鬼,吴书远凭借师门传授的一本青雷符,早已在年轻一辈中闯出了不小的名堂,人送绰号“小雷仙”。

    南道与北道的弟子素来不和,今日这吴书远与白起撞到一起,也定然是要分个高下。

    “嗐!”

    随着白起的一声断喝,三个魂魄自白起腰间的魂瓮中呼啸而出,飞快地朝着吴书远扑去;吴书远则是手摇铜铃,控制着两具僵尸向白起逼近。

    身为北道的入室弟子,吴书远控尸的本领怎容小觑,两具僵尸在他的操控之下行动飞快,不消片刻便已是到了白起身前的不远处,而白起此时却是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见对方如此托大,吴书远心中不免冷笑,正想趁机给白起点颜色瞧瞧,却发现两具僵尸竟不知怎地停了下来。

    吴书远赶忙催口诀、摇铜铃,可奇怪的是,任凭他如何努力,两具僵尸也是纹丝不动。正当吴书远对此大惑不解之际,两具僵尸竟反身朝他扑来,吴书远心下不禁大骇:这道士控尸的本领好生厉害,居然能控制住我所祭炼的僵尸!

    眼看两具僵尸离自己越来越近,吴书远不敢多想,赶忙从怀中摸出两张定尸符,待两具僵尸到了跟前,他便迅速地将符贴在了两具僵尸的前额,两具僵尸则立即停止了动作。

    然而,正当吴书远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两具被定尸符定住的僵尸却再次朝他扑将下来,这一下可是极为凶险,饶是吴书远反应迅速,也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但硬挨了两掌,背上负着的桃木短剑也在慌乱中被僵尸抓落。

    没有了短剑,吴书远只能赤手与两具僵尸拆招,只是这两具僵尸经他多年凝炼,全身宛如磐石一般坚硬,几招过后,吴书远便已经觉得手脚发麻,疼痛难忍了。

    吴书远不由得开始暗暗叫起苦来:这道士用的到底是什么赶尸的法门?怎么连定尸符都奈何不得?

    他怎能想到,这白起压根儿就不会什么赶尸的法门。

    其实,早在许多年前,这驱魂赶尸本是一家,那时也只有道派,不分什么南道北道。当时道派有这样一句话:要赶尸,先驱魂。所说的尸,就是这种祭炼过的僵尸。

    这种僵尸经过祭炼,身体会变得坚硬如铁、水火不侵,但唯一的缺陷便是少了心智,不能自主行动,操控起来不甚灵活。因此,道派用驱魂术,将魂魄依附在祭炼过的僵尸身上,由人来操控魂魄,再由魂魄控制僵尸,这样既解决了之前控尸的缺陷,也为魂魄找到了很好的宿体。

    如今的道派已然没落,分成了南北两派,更为可笑的是南派的人只会驱魂,北派的人只会赶尸,真猜不出若是道派老祖见到了这样一番情景,会是个什么心情。

    咱们闲话少叙,再看白、吴二人的争斗。

    话说这白起原本是想对吴书远施展驱魂附身之术,以此来达到控制吴书远心智的目的,却不料这吴书远乃是童子金身,体内阳气极胜,三个魂魄竟是难以近其身。

    白起见状心头一紧,正想要召回魂魄,却瞧见了吴书远所控制的两具僵尸。白起心念一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两具僵尸施展了驱魂附身之术,于是便有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此时的吴书远与两具僵尸已拆了十招有余,只是控制两具僵尸的魂魄不懂武功,出招完全不成章法,否则吴书远怕是早已落败。但即便如此,吴书远若再想不出脱身的办法,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又与僵尸拆了两招,吴书远猛地向后跳开,等两具僵尸再到他身前时,他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两枚火符。

    “啪啪”两声,两枚火符被迅速贴在了两具僵尸的胸前,吴书远随即飞身向后一跃,手掐印诀,断喝一声道:“开!”

    “轰”的一声,火符应声而炸,两具僵尸的行动也为之一滞,吴书远趁此机会赶忙从怀中取出符箓与道毫,毫不疑迟地在符箓上刻画起来。

    眨眼间的工夫,两具僵尸便又朝着吴书远扑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吴书远挥毫画符一气呵成,之后迅速将符纸撕下,大喝一声:“疾!”

    “咔”的一声!

    一道青雷从天而降,在两具僵尸中间炸开,两具僵尸则立即倒地不动了。

    见僵尸没了动静,吴书远便把目光瞥向了不远处的白起,却见白起掐着印诀,挥舞着软鞭,很是着急的模样。

    吴书远冷然一笑,随即又在符箓上刻画起来。

    白起只瞧见青光一闪,两具僵尸便躺在了地上,而附在僵尸身上的两个魂魄也是没有了动静,白起赶忙试着召回魂魄,可任凭他如何施法,两个魂魄也是没有一丝回应。

    白起哪里知道,附在僵尸身上的两个魂魄,早已经被吴书远的一道天雷劈的魂飞魄散了。

    就在白起兀自着急之时,“咔”地一声,一道青雷突然落下,砸在了他的身上。白起被这道青雷劈的那叫一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多亏他早年在师门炼出了一副不弱的身骨,若是换了常人,就算不死恐怕也成了废人。

    晕头转向的白起刚刚回过点神来,还没等站稳,一道青雷又砸在了他的头上,这一下竟直接把白起砸得趴在了地上。

    只见白起发髻散乱、浑身颤抖地伏在地上,摸样甚是狼狈。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朦胧的视线中看见吴书远正拿着笔在手上刻画着什么。

    白起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他意识到,下一道天雷可能马上就会落下,而他却浑身发麻,根本不能躲避。

    寻思了一瞬,白起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见方的玉佩,他将玉佩握在手中,用力想将其捏碎,可是麻痹的双手却全然使不出力气。

    眼看下一道天雷便要落下,白起怒喝一声,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手上,终于!手中的玉佩“啪”地一下应声碎裂。

    “咔!”

    又是一道青雷自白起头上落下,青光一闪而没,而这次白起却是安然无恙。

    见此情景吴书远不由得一怔,再仔细一瞧,白起的身上不知何时罩上了一层白色的光华,想必定是这白光保护了白起。

    虽然不知这白光是何宝物,但吴书远心想,再厉害的防护也一定有承受的限度,不妨我再画几道天雷,看这宝物是否承受的住。

    想到此处,吴书远便毫不犹豫的在符箓上刻画起来。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吴书远已经画了十余道天雷,而白起身上的白光也比刚才暗淡了不少。吴书远估算,顶多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定能破除白起身上的防护。

    此时白起伏在地上,恨恨地盯着吴书远,那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吴书远生吞活剥。虽然现在天雷已经不能再伤到他,但白起清楚这只是暂时,他必须赶紧想出应对天雷的办法,否则一旦防护被破除,必然是凶多吉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白起身上的白光也逐渐变的暗淡,可他依旧没有想出能够应付天雷的办法,眼看防护即将被击破,白起不由得惊慌起来。

    看着惊慌失措的白起,吴书远冲其冷笑道:“哼哼,南道的杂种,见识到你爷爷的厉害了吧,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别怪爷爷一会儿不给你机会。”

    面对吴书远的挖苦与讥讽白起近乎抓狂,无奈他舌头发麻,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起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吼两声,用力扯开胸前的道袍,将挂在颈项上的一块石牌扯了下来。

    石牌长二寸宽一寸,正反两面刻满了天书一般的文字。

    白起拿着石牌,想起了师父将石牌交予他时对他说的话:“起儿,这石牌名为‘请仙符’,可召来天兵相助,是难得的至宝,你的两位师兄修为不浅,我不甚担心,倒是你,时常贪玩不喜修行,行走历练让人放心不下。今日我将这石牌交付于你,也省得你不知哪天在外面丢了小命。此牌需用精血祭出,一旦祭出你的神识会与其相连,切记,祭出时一定要固守心神,若是心智不坚,轻则当场昏迷,重则失去神智,沦为废人;还有,以你现在的修为还不能祭出此符,你需努力修炼方能使用,这也算是为师催促你修炼的一番心意吧。下面我教你祭符时的口诀与手印,仔细记好……”

    师父的教训犹在耳边,可白起已经顾不了许多,就算是失去神智,他也不想死在吴书远的天雷与羞辱之中。

    白起抓起地上的一块玉碎,用力扎进掌心,将掌心流出的鲜血滴在石符之上,鲜血沁入石符,石符上则出现了许多细密的裂纹。

    但见白起手结玄印,口念梵咒,石符则在其手中渐渐化为了飞灰。

    倏地,白起浑身抽搐、两眼直翻,没几下便倒在了地上。

    吴书远见白起突然倒地,兀自纳闷,他稍微走近一些,只见白起口吐白沫,早已不省人事。

    吴书远一头雾水,想上前查看是怎么一回事,但又怕是白起设下的圈套。正当他犹疑不定之际,巨大的轰隆之声从四周响起,大地突然震动起来,周围的地面出现了很多的裂缝,接着地面开始迅速凹陷,眨眼间便陷出了一个深坑。

    “哗啦”一声,坑中的沙土被带起老高,一个庞然大物自坑中拔起,仔细一看,赫然是一个沙石所铸的巨人。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群都惊叫着四散逃窜。吴书远被吓得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巨人一脚向他踏来,他才赶忙惊慌失措地逃走。

    那巨人朝着李云家的方向走来,每踏出一步大地都随之颤动,见此情景李云赶忙招呼妻儿逃跑。

    一家人刚跑出不远,李云突然想起父亲此时还躺在家中,于是便让妻子带着孩子先逃,他自己则急忙往家中奔去。

    赵月娥见丈夫离去,心中不免挂念,但同时又要保护年幼的孩子,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却说这李云回到家中,冲进里屋背起躺在床上的父亲就往外跑,可谁料刚出家门,便瞧见了让他绝望的一幕。

    原来,由于担心丈夫的安危,赵月娥并没有带着孩子先逃,而是仍停留在之前的地方等着李云,此时见李云一出来,她便赶忙抱起孩子朝李云走去,可李云却面色惊恐地在朝她喊着什么。

    或许是距离太远,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哭声,赵月娥听不清丈夫的呼喊,她一边朝丈夫摆手一边抱着孩子朝丈夫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遮天蔽日的黑影朝着赵月娥母子压了过来,赵月娥回身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脚掌正悬在她们母子二人的头顶!

    “啊!”

    随着一声惊叫,巨大的脚掌轰然而下,赵月娥母子也随之没有了动静。

    李云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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