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下来人
邱太清老道人教陆一与陈果二人的符箓之法，名为《云笈七箓》，共七道符，分别为玉字符、丹书墨箓、火炼真文、五行秘符、万化隐天箓、太上仓元上箓、太上太素玉箓。
七道符，画法不同，复杂程度不同，用法用处也不同。
老道人提笔，向二人讲解如何落笔后，提笔在白玉台的石板上画下玉字符。
然后说道：“画符其实没那么多讲究，能够一笔画成，是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的。”
陈果仔细看了眼玉字符，闭眼冥思片刻，睁眼，提笔，蘸水，落笔，一气呵成。
画完之后，与老道人所画之符略一对比，微微皱眉，细节处有不少错误。
老道人在一旁看到，拂须而笑，道：“第一次便能画成这样，着实不错。”
陈果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陆一。
看见陆一正在努力一笔一笔的临摹玉字符，现在才落笔玉字符的第二条线。
陈果微微一笑。
看来小爷还是有天赋在的。
于是提笔开始画第二道符。
七道符，陈果虽然能短时间记住第一道符的画法，但想要一次将七道符全部记住，还是有些困难。
反观陆一。
此刻，陆一紧张万分，拿笔的手都有些颤抖，生怕自己哪一笔出了差池，最后画出来的与符本身不一样。
虽然知道符箓结构复杂，但没想到和平时写字完全不同啊。
鬼画符，鬼画符，真的是鬼画符。
自己一条线一条线临摹都感觉有些吃力，更谈不上老道人所说的一笔画成。
赵希言在一旁看的直摇头，拿剑的手来拿笔，怎么能笨成这样。
璐璐看了半天，也觉得无趣，径自去后山竹林看落叶去了。
最终，陆一用了三天时间，才可以不再临摹，勉强能将玉字符一笔画成。
画完最后一笔，陆一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向陈果，却发现陈果已经能将七道符全部一笔画出。
陆一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叹了口气，开始临摹第二道符。
老道人眯着眼睛笑道：“陈果那是既有天赋，也有后天使然，你不一样，不用急，慢慢来，先画出来，以后勤加练习便是。”
陆一无奈道：“老头儿，其实你不安慰我，我心里可能会更好受一些。”
几日过后，陆一还在临摹云笈七箓，而陈果已经用朱笔在符纸上画符，并在老道人的指点下尝试以气御符。
看着陆一仍在心平气和的临摹，赵希言在一旁感叹道：“不得不说，你的心性是真不错，不急不妒，不骄不躁。”
陆一撇撇嘴，说道：“那能怎么办？不练了？”
赵希言认真的点点头，道：“那还练什么？你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陆一手上临摹的动作没有停止，笑道：“练都练了，先把这七道符画明白再说。”
赵希言翻了个白眼，道：“你想画便画吧，不过，你可以将这七道符，当作七式剑法试试看。”
陆一惊异道：“还可以这样？”
赵希言轻轻一跃跳上栏杆，蹲坐其上，头也不回道：“大道相通，万物一理。”
陆一闻言，低头凝视自己刚刚画好的玉字符，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有一身穿灰青道服的年轻人从山下而来。
陆一抬头，与其对视一眼，那人陆一陈果二人笑着打个招呼，而后径直走到老道人面前，行礼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老道人明显有些意外，道：“常煜，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师兄弟呢？”
常煜恭敬答道：“回师父，师兄弟们一切安好，大师兄不放心您与师伯二人单独在山上，就先让我回来照顾师父师伯，做些撞钟烹饪之事。”
老道人点点头，道：“回来也好，山下情况怎么样？”
常煜道：“颍川郡的人大多都去往清河郡，部分人去了江南郡和长安城，走得快些又离得近的，大多数已经到了，走得慢的有官兵护送，再加上我道门弟子和一些江湖侠义之士下山斩妖，寻常人都没有遇到太多麻烦。”
“只是...”
常煜有些担忧，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人都西迁了，但留下来的人和现在来颍川郡的人，都是一些江湖中人，如今颍川郡，有些乱了，虽然大多江湖义士都是为斩妖而来，但免不了寻仇打杀之事发生。”
老道人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们道宗弟子，只管除妖，其他事情不用插手，不出意外的话，朝廷的军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出多久，斩妖之事也不需要我们出手，你师兄弟就可以回山上了。”
常煜笑道：“那这样最好了，师父，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素斋准备饭食。”
说完，远远的对着赵希言行了一礼，准备离去。
赵希言见到常煜行礼，头都没抬一下。
常煜习以为常，自己这师伯不喜欢别人恭称，但该有的礼还是要有的。
反倒是一旁的陈果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巴掌打在赵希言头上，道：“你师兄给你行礼呢，你没看到吗？”
常煜惊出一身冷汗，虽然离得远没听清陈果说什么，但这一巴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常煜撒腿往观里走去，趁着师伯还没发火，快跑！
赵希言内心深吸一口气：你还没拜入邱太清门下，现在的身份还是那姓陈的，我忍一下，等你行了拜师礼，我让你跪在我面前，磕一百个头，喊我一百声师伯！
陆一见到这一幕，摇摇头，看来，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这时，又有一人踏阶而上。
陆一转过头，白衫男子手握一卷书，腰间挂一通体雪白玉佩，微笑着与陆一点头致意，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观内。
不知来人是谁，陆一看向老道人，老道人依旧在教陈果符箓，两人都未看来人一眼。
陆一又看向赵希言，赵希言依旧蹲坐在栏杆观云海，也未看刚刚上山的白衫男子。
只是，白衫男子在走过赵希言身边的时候，赵希言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陆一挠挠头，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想了片刻，老道人和赵希言都在，一个是道宗真人，一个是悟道之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陆一转过头，刚要提笔临摹，发现又有人上山了。
沉寂了几日的薄山，今天有些热闹。
一个身着锦衣玉带，颜貌丰硕端雅，身材魁梧但气度英迈的中年男子，郎步踏上石阶走上白玉台。
男人站定后，扫视一眼陆一，看到教陈果练习符箓的老道人，男人大步走上前去，抱拳道：“晚辈陈景见过邱真人，冒昧上山，多有叨扰。”
老道人见到来人，急忙扶起男人，拱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陈景笑道：“陈某现在不过是一普通人，邱真人莫要见外。”
陆一还在疑惑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是何人。
突然发现，陈果蹲在地上低着头，样子有些奇怪。
这时，陈景已经和老道人寒暄完，走到陈果身边。
陈景低声呵道：“站起来。”
陈果低着头，小声嘀咕道：“不站。“
陈景突然一脚，将蹲在地上的陈果踢飞出去。
待陈果站起身，还未拍去身上灰尘，陈景又是一脚。
陆一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拦一下，老道人走过来，摆摆手，看着陈景暴打陈果，笑呵呵的对着陆一说道：“不要管不要管，自家人的事情，我们这种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陆一闻言，索性一屁股坐下来，托着腮看陈果挨打。
之前陈果说自己是和家里闹掰了跑出来的，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了。
打就打吧，毕竟亲爹，还能下狠手不成。
陈景打累了，停下手，咳嗽两声，不解气似的又踢了陈果一脚，走过来对老道士说道：“让真人见笑了。”
老道人笑笑，道：“无妨，我们进观说。”
陈果这才起身，看着二人走向道观的身影，眼神中多有担忧之色。
待两人走进观内，陈果转过头，发现陆一正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看。
陈果没好气道：“笑什么，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陆一笑道：“看你抱头护脸的姿势熟练的很，小时候没少挨打吧？”
陈果翻了个白眼，没理会陆一的嘲笑。
半晌，陈果才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陆一道：“东南晨州，未来的陈国之主陈果嘛，老头儿和我说了，我还想着以后去了晨州，借着你的关系，可以在陈国横着走呢。”
陈果咧咧嘴，道：“你在想屁吃，你以后去了晨州，不想死的快，就千万别说认识我。”
“你那女皇姐姐，对你的仇意这么大？”陆一有些不解。
陈国摇摇头，有些失落道：“我姐对我最好了。”
见陈果没有继续往下说，陆一也变没有多问，帝王之家的事情，哪里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道观内，不久前刚回山的常煜为陈景和老道人奉茶后，退出门去。
陈景浅饮一口茶，感叹道：“不愧是道宗洞天，非世俗之地，所产茶叶灵香绕舌。”
两人寒暄一番后，听老道人要收陈果为徒，陈景道：“相信真人应该对晨州的事情有所听闻，我陈景这辈子就这两个孩子，陈果不想坐我屁股下这个位置，陈国这份家业又必须要有人继承，自古皇位都是传嫡长子，从未有过传女子的事情，但如今却是小女登基大位，自然需要一个名分，不得已给陈果编了一个谋权篡位的帽子，小女的皇位就勉强能坐的住，只是，陈果不能再回晨州了，陈果不在，晨州的一切事情都好说。”
老道人感慨道：“书上说，帝王之家无私情，现在看来，不是人无情而是国之大事无情。”
陈景也是叹口气，“如若犬子能够拜在真人门下，那自然是最好的，也算是陈果和晨州斩断一切因果。”
老道人点点头。
言有尽，意无穷。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七道符，画法不同，复杂程度不同，用法用处也不同。
老道人提笔，向二人讲解如何落笔后，提笔在白玉台的石板上画下玉字符。
然后说道：“画符其实没那么多讲究，能够一笔画成，是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的。”
陈果仔细看了眼玉字符，闭眼冥思片刻，睁眼，提笔，蘸水，落笔，一气呵成。
画完之后，与老道人所画之符略一对比，微微皱眉，细节处有不少错误。
老道人在一旁看到，拂须而笑，道：“第一次便能画成这样，着实不错。”
陈果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陆一。
看见陆一正在努力一笔一笔的临摹玉字符，现在才落笔玉字符的第二条线。
陈果微微一笑。
看来小爷还是有天赋在的。
于是提笔开始画第二道符。
七道符，陈果虽然能短时间记住第一道符的画法，但想要一次将七道符全部记住，还是有些困难。
反观陆一。
此刻，陆一紧张万分，拿笔的手都有些颤抖，生怕自己哪一笔出了差池，最后画出来的与符本身不一样。
虽然知道符箓结构复杂，但没想到和平时写字完全不同啊。
鬼画符，鬼画符，真的是鬼画符。
自己一条线一条线临摹都感觉有些吃力，更谈不上老道人所说的一笔画成。
赵希言在一旁看的直摇头，拿剑的手来拿笔，怎么能笨成这样。
璐璐看了半天，也觉得无趣，径自去后山竹林看落叶去了。
最终，陆一用了三天时间，才可以不再临摹，勉强能将玉字符一笔画成。
画完最后一笔，陆一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向陈果，却发现陈果已经能将七道符全部一笔画出。
陆一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叹了口气，开始临摹第二道符。
老道人眯着眼睛笑道：“陈果那是既有天赋，也有后天使然，你不一样，不用急，慢慢来，先画出来，以后勤加练习便是。”
陆一无奈道：“老头儿，其实你不安慰我，我心里可能会更好受一些。”
几日过后，陆一还在临摹云笈七箓，而陈果已经用朱笔在符纸上画符，并在老道人的指点下尝试以气御符。
看着陆一仍在心平气和的临摹，赵希言在一旁感叹道：“不得不说，你的心性是真不错，不急不妒，不骄不躁。”
陆一撇撇嘴，说道：“那能怎么办？不练了？”
赵希言认真的点点头，道：“那还练什么？你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陆一手上临摹的动作没有停止，笑道：“练都练了，先把这七道符画明白再说。”
赵希言翻了个白眼，道：“你想画便画吧，不过，你可以将这七道符，当作七式剑法试试看。”
陆一惊异道：“还可以这样？”
赵希言轻轻一跃跳上栏杆，蹲坐其上，头也不回道：“大道相通，万物一理。”
陆一闻言，低头凝视自己刚刚画好的玉字符，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有一身穿灰青道服的年轻人从山下而来。
陆一抬头，与其对视一眼，那人陆一陈果二人笑着打个招呼，而后径直走到老道人面前，行礼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老道人明显有些意外，道：“常煜，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师兄弟呢？”
常煜恭敬答道：“回师父，师兄弟们一切安好，大师兄不放心您与师伯二人单独在山上，就先让我回来照顾师父师伯，做些撞钟烹饪之事。”
老道人点点头，道：“回来也好，山下情况怎么样？”
常煜道：“颍川郡的人大多都去往清河郡，部分人去了江南郡和长安城，走得快些又离得近的，大多数已经到了，走得慢的有官兵护送，再加上我道门弟子和一些江湖侠义之士下山斩妖，寻常人都没有遇到太多麻烦。”
“只是...”
常煜有些担忧，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人都西迁了，但留下来的人和现在来颍川郡的人，都是一些江湖中人，如今颍川郡，有些乱了，虽然大多江湖义士都是为斩妖而来，但免不了寻仇打杀之事发生。”
老道人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们道宗弟子，只管除妖，其他事情不用插手，不出意外的话，朝廷的军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出多久，斩妖之事也不需要我们出手，你师兄弟就可以回山上了。”
常煜笑道：“那这样最好了，师父，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素斋准备饭食。”
说完，远远的对着赵希言行了一礼，准备离去。
赵希言见到常煜行礼，头都没抬一下。
常煜习以为常，自己这师伯不喜欢别人恭称，但该有的礼还是要有的。
反倒是一旁的陈果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巴掌打在赵希言头上，道：“你师兄给你行礼呢，你没看到吗？”
常煜惊出一身冷汗，虽然离得远没听清陈果说什么，但这一巴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常煜撒腿往观里走去，趁着师伯还没发火，快跑！
赵希言内心深吸一口气：你还没拜入邱太清门下，现在的身份还是那姓陈的，我忍一下，等你行了拜师礼，我让你跪在我面前，磕一百个头，喊我一百声师伯！
陆一见到这一幕，摇摇头，看来，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这时，又有一人踏阶而上。
陆一转过头，白衫男子手握一卷书，腰间挂一通体雪白玉佩，微笑着与陆一点头致意，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观内。
不知来人是谁，陆一看向老道人，老道人依旧在教陈果符箓，两人都未看来人一眼。
陆一又看向赵希言，赵希言依旧蹲坐在栏杆观云海，也未看刚刚上山的白衫男子。
只是，白衫男子在走过赵希言身边的时候，赵希言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陆一挠挠头，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想了片刻，老道人和赵希言都在，一个是道宗真人，一个是悟道之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陆一转过头，刚要提笔临摹，发现又有人上山了。
沉寂了几日的薄山，今天有些热闹。
一个身着锦衣玉带，颜貌丰硕端雅，身材魁梧但气度英迈的中年男子，郎步踏上石阶走上白玉台。
男人站定后，扫视一眼陆一，看到教陈果练习符箓的老道人，男人大步走上前去，抱拳道：“晚辈陈景见过邱真人，冒昧上山，多有叨扰。”
老道人见到来人，急忙扶起男人，拱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陈景笑道：“陈某现在不过是一普通人，邱真人莫要见外。”
陆一还在疑惑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是何人。
突然发现，陈果蹲在地上低着头，样子有些奇怪。
这时，陈景已经和老道人寒暄完，走到陈果身边。
陈景低声呵道：“站起来。”
陈果低着头，小声嘀咕道：“不站。“
陈景突然一脚，将蹲在地上的陈果踢飞出去。
待陈果站起身，还未拍去身上灰尘，陈景又是一脚。
陆一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拦一下，老道人走过来，摆摆手，看着陈景暴打陈果，笑呵呵的对着陆一说道：“不要管不要管，自家人的事情，我们这种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陆一闻言，索性一屁股坐下来，托着腮看陈果挨打。
之前陈果说自己是和家里闹掰了跑出来的，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了。
打就打吧，毕竟亲爹，还能下狠手不成。
陈景打累了，停下手，咳嗽两声，不解气似的又踢了陈果一脚，走过来对老道士说道：“让真人见笑了。”
老道人笑笑，道：“无妨，我们进观说。”
陈果这才起身，看着二人走向道观的身影，眼神中多有担忧之色。
待两人走进观内，陈果转过头，发现陆一正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看。
陈果没好气道：“笑什么，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陆一笑道：“看你抱头护脸的姿势熟练的很，小时候没少挨打吧？”
陈果翻了个白眼，没理会陆一的嘲笑。
半晌，陈果才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陆一道：“东南晨州，未来的陈国之主陈果嘛，老头儿和我说了，我还想着以后去了晨州，借着你的关系，可以在陈国横着走呢。”
陈果咧咧嘴，道：“你在想屁吃，你以后去了晨州，不想死的快，就千万别说认识我。”
“你那女皇姐姐，对你的仇意这么大？”陆一有些不解。
陈国摇摇头，有些失落道：“我姐对我最好了。”
见陈果没有继续往下说，陆一也变没有多问，帝王之家的事情，哪里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道观内，不久前刚回山的常煜为陈景和老道人奉茶后，退出门去。
陈景浅饮一口茶，感叹道：“不愧是道宗洞天，非世俗之地，所产茶叶灵香绕舌。”
两人寒暄一番后，听老道人要收陈果为徒，陈景道：“相信真人应该对晨州的事情有所听闻，我陈景这辈子就这两个孩子，陈果不想坐我屁股下这个位置，陈国这份家业又必须要有人继承，自古皇位都是传嫡长子，从未有过传女子的事情，但如今却是小女登基大位，自然需要一个名分，不得已给陈果编了一个谋权篡位的帽子，小女的皇位就勉强能坐的住，只是，陈果不能再回晨州了，陈果不在，晨州的一切事情都好说。”
老道人感慨道：“书上说，帝王之家无私情，现在看来，不是人无情而是国之大事无情。”
陈景也是叹口气，“如若犬子能够拜在真人门下，那自然是最好的，也算是陈果和晨州斩断一切因果。”
老道人点点头。
言有尽，意无穷。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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