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简单粗暴
“老弟啊，你算是懂行的，一看就问到点子上了！”，掌柜亢不悔见松韵对这个话题还有问有答，更加兴奋了。
“这西洋人信不信耶稣，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这西洋客商预订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据说是用来给他们做圣诞庆典活动的，是个宗教器物，这就有关系了，既然是圣诞庆典，不就是基督教吗？所以说啊，这西洋人啊，就是矫情！”，掌柜亢不悔也是一脸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接到这种单子而逃过一劫。
“不过，怪就怪在，西洋客商、通文行以及委托的生产商的协议，大家都说是真的，而且也没有动过，但是确实就是有一处细微的不一样！”，掌柜亢不悔越说越激动，“最近，广州行商们和老百姓都在讨论这个事，我们都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
“有些人怀疑，这些都是西洋客商可能是怕这批货当时价格太高了，砸手里面了，买家不要了，想赖掉这笔订单，所以故意从中做了手脚，把自己持有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改了，因为通文行和生产商岭南窑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是一模一样的，关键是，通文行也没有必要去造假，钱都给岭南窑打过去了，就差一哆嗦了，造假图什么？”。
“有些人怀疑，这是上天显灵了，连西洋的上帝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派这个西洋人过来，惩罚通文行长期欺行霸市、横行霸道，冥冥之中，通过意念和法术，把这个耶稣会的标记打在了通文行和生产商岭南窑的协议和设计图纸上，让通文行吃个大亏，长记性，以后不敢再欺负他人了！否则，人家西洋客商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怎么就没事？”
鬼神之说，尤其是对于朴素的老百姓而言，毕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种观念说法，是没有背景的老百姓的心灵寄托和信仰所在，在民间一向非常有市场，而当他们一旦真的兑现，大家自然非常确认的愿意无条件的相信，所以这种传言一下子就在广州流传开来，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添油加醋的传播开去。
“这就奇了怪了，所有人都说自己手里面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是真的，没有别人经手，但是确实就是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松筠一脸疑惑地重复着，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所以说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掌柜亢不悔义正词严，“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通文行平时店大欺客，交横跋扈惯了，不严格履行程序，不找西洋客商一起去验收样品？经常欺压一下我们小老百姓也就算了，这回一脚踢到钢板上了吧？”。
“那这个事情，最后会怎么样？”，松韵好奇的问。
人都有好为人师的特点，掌柜亢不悔也不能免俗，感觉自己顿时有一种指点江山的快感，“最后怎么样，能怎么样？白纸黑字这么签下去了，按理来说就是通文行没有严格执行程序啊，你自己不在验收样品的时候找西洋客商，被人家钻了空子也好，还是自己失误也罢，事情原来没闹大，碰到软柿子你通文行可以找广东的官员搞定；事情闹大了，碰到硬茬子你通文行能欺天不成，听说皇上都已经派钦差大人来查案了，没办法的！”。
“但是，也有一点说不过去啊，这通文行虽然一向欺行霸市，但是做生意也是明码标价、诚信可靠，从来不会食言而肥，更不用说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天罚，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给通文行一个警告，就看他们能不能吸收教训了；另一种嘛，自然就是这西洋客商不讲规矩，私底下做了手脚，但是关键是你通文行又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说着，掌柜亢不悔也是一脸哀伤，毕竟兔死狐悲，如果这次西洋客商找的顺义行，他亢不悔也没办法！
松韵自然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但是也不好当面说出来，不过他也想听听普通老百姓，尤其是行业类的行商对于这件事的意见建议，也有利于后续操作，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老百姓都觉得你偏袒自然是没有办法取信于民，取信于朝廷的。
“这么说来，从这件事上来说，通文行虽然犯了错误，但也可能有其它原因，不至于或者不应该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松韵反问道。
“咱就是一老百姓，虽然说这通文行平时横行霸道，看不惯，但是你说让西洋蛮夷这么嚣张的，摆明了骑到头上，欺负咱们中国人，那咱还是天朝上国吗？”，看起来，掌柜亢不悔还是挺爱国的，大义是非还是黑白分明的。
“要我是这钦差大人啊，我就该处罚通文行处罚，也让他们长点记性，但是也绝对不便宜了这些西洋蛮夷，否则，他们将来说不定就蹬鼻子上脸了！”。
“哦，通文行该怎么处罚？”，松韵饶有兴致的问道。
“通文行自身没有严格履行程序，导致现在非常被动，被处罚也是应该的。”，掌柜亢不悔喝了一口花茶，继续说，“不过，通文行与西洋客商闹得这么大，又谁也没有办法举证说明协议和设计图纸怎么出问题的，现在肯定是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合作了，也都会一口咬死自己的观点，但是有个很简单的办法，测试西洋客商到底是故意耍手段抵赖还是真心合作”。
“哦，亢老哥还有如此手段？”，松筠也非常好奇，果然还是民间多奇人，现在这么棘手的问题，掌柜亢不悔果真有简单办法解决？
“办法嘛，倒是简单粗暴，不过也只有朝廷才能办得到，西洋客商不是说通文行没有按照他们要求的生产吗？由朝廷出面，征用岭南窑和西村窑，除特别急的，暂停其他产品生产，试制样品让西洋客商验收，全力生产并协调航运，确保产品在圣诞节前抵达西洋，按照我们顺义行以前的节奏，算了下时间，如果朝廷能够出面的话，是可以做到的！”。
“这西洋人信不信耶稣，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这西洋客商预订的织金彩瓷镂空转心瓶，据说是用来给他们做圣诞庆典活动的，是个宗教器物，这就有关系了，既然是圣诞庆典，不就是基督教吗？所以说啊，这西洋人啊，就是矫情！”，掌柜亢不悔也是一脸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接到这种单子而逃过一劫。
“不过，怪就怪在，西洋客商、通文行以及委托的生产商的协议，大家都说是真的，而且也没有动过，但是确实就是有一处细微的不一样！”，掌柜亢不悔越说越激动，“最近，广州行商们和老百姓都在讨论这个事，我们都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
“有些人怀疑，这些都是西洋客商可能是怕这批货当时价格太高了，砸手里面了，买家不要了，想赖掉这笔订单，所以故意从中做了手脚，把自己持有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改了，因为通文行和生产商岭南窑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是一模一样的，关键是，通文行也没有必要去造假，钱都给岭南窑打过去了，就差一哆嗦了，造假图什么？”。
“有些人怀疑，这是上天显灵了，连西洋的上帝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派这个西洋人过来，惩罚通文行长期欺行霸市、横行霸道，冥冥之中，通过意念和法术，把这个耶稣会的标记打在了通文行和生产商岭南窑的协议和设计图纸上，让通文行吃个大亏，长记性，以后不敢再欺负他人了！否则，人家西洋客商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怎么就没事？”
鬼神之说，尤其是对于朴素的老百姓而言，毕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种观念说法，是没有背景的老百姓的心灵寄托和信仰所在，在民间一向非常有市场，而当他们一旦真的兑现，大家自然非常确认的愿意无条件的相信，所以这种传言一下子就在广州流传开来，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添油加醋的传播开去。
“这就奇了怪了，所有人都说自己手里面的协议和设计图纸是真的，没有别人经手，但是确实就是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松筠一脸疑惑地重复着，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所以说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掌柜亢不悔义正词严，“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通文行平时店大欺客，交横跋扈惯了，不严格履行程序，不找西洋客商一起去验收样品？经常欺压一下我们小老百姓也就算了，这回一脚踢到钢板上了吧？”。
“那这个事情，最后会怎么样？”，松韵好奇的问。
人都有好为人师的特点，掌柜亢不悔也不能免俗，感觉自己顿时有一种指点江山的快感，“最后怎么样，能怎么样？白纸黑字这么签下去了，按理来说就是通文行没有严格执行程序啊，你自己不在验收样品的时候找西洋客商，被人家钻了空子也好，还是自己失误也罢，事情原来没闹大，碰到软柿子你通文行可以找广东的官员搞定；事情闹大了，碰到硬茬子你通文行能欺天不成，听说皇上都已经派钦差大人来查案了，没办法的！”。
“但是，也有一点说不过去啊，这通文行虽然一向欺行霸市，但是做生意也是明码标价、诚信可靠，从来不会食言而肥，更不用说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天罚，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给通文行一个警告，就看他们能不能吸收教训了；另一种嘛，自然就是这西洋客商不讲规矩，私底下做了手脚，但是关键是你通文行又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说着，掌柜亢不悔也是一脸哀伤，毕竟兔死狐悲，如果这次西洋客商找的顺义行，他亢不悔也没办法！
松韵自然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但是也不好当面说出来，不过他也想听听普通老百姓，尤其是行业类的行商对于这件事的意见建议，也有利于后续操作，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老百姓都觉得你偏袒自然是没有办法取信于民，取信于朝廷的。
“这么说来，从这件事上来说，通文行虽然犯了错误，但也可能有其它原因，不至于或者不应该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松韵反问道。
“咱就是一老百姓，虽然说这通文行平时横行霸道，看不惯，但是你说让西洋蛮夷这么嚣张的，摆明了骑到头上，欺负咱们中国人，那咱还是天朝上国吗？”，看起来，掌柜亢不悔还是挺爱国的，大义是非还是黑白分明的。
“要我是这钦差大人啊，我就该处罚通文行处罚，也让他们长点记性，但是也绝对不便宜了这些西洋蛮夷，否则，他们将来说不定就蹬鼻子上脸了！”。
“哦，通文行该怎么处罚？”，松韵饶有兴致的问道。
“通文行自身没有严格履行程序，导致现在非常被动，被处罚也是应该的。”，掌柜亢不悔喝了一口花茶，继续说，“不过，通文行与西洋客商闹得这么大，又谁也没有办法举证说明协议和设计图纸怎么出问题的，现在肯定是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合作了，也都会一口咬死自己的观点，但是有个很简单的办法，测试西洋客商到底是故意耍手段抵赖还是真心合作”。
“哦，亢老哥还有如此手段？”，松筠也非常好奇，果然还是民间多奇人，现在这么棘手的问题，掌柜亢不悔果真有简单办法解决？
“办法嘛，倒是简单粗暴，不过也只有朝廷才能办得到，西洋客商不是说通文行没有按照他们要求的生产吗？由朝廷出面，征用岭南窑和西村窑，除特别急的，暂停其他产品生产，试制样品让西洋客商验收，全力生产并协调航运，确保产品在圣诞节前抵达西洋，按照我们顺义行以前的节奏，算了下时间，如果朝廷能够出面的话，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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