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灵海
梦里，素音又回到江家大院的后院，月光下，一个人站在井边缓缓地转过身来，瘦骨嶙峋，脸色苍白，他说：
“我找到她了，你快回来吧！”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后院？！我要唤人了！”
素音“啊！”一声喊出来，从梦中惊醒，屋里光线暗淡，窗外月光挥洒、她从床上坐起，夜凉如水，心中不安，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她怎么又会梦到江家大院呢？
梦里的人究竟是谁？他说的“她/他”又是谁？
“阿朱，在吗？”素音轻声问
无人应答
素音辗转反侧，“这个贪玩的阿朱，自打进城后便时时不在自己身边，今夜不知道又跑去了哪里？”
翠花街的夜晚特别安静，远远传来一声猫叫，素音急忙起身，赤着足顺着声音追出门外
“阿朱，是你么？”
她轻声问，月光流淌在屋脊上，回廊上空空如也。偌大的城市，如果阿朱不愿意回来，谁也找不到她。
“成慎”阿朱说
“什么？”素音不解地问
“那个在你梦里出现的人，是先帝最宠信的宦官成慎，也是他送我去了萨满教。姐姐你不是读过他的故事吗？《太平广记》，你不记得了吗？”阿朱提醒道
“后周宣帝宇文赟在东宫时，武帝训督甚严，恒使宦者成慎监察之，若有纤毫罪失而不奏，慎当死。于是慎常陈太子不法之事，武帝杖之百余。及即位，顾见髀上杖瘢，问及慎所在。慎于时已出为郡，遂敕追之，至便赐死。慎奋厉曰：‘此是汝父为，成慎何罪？悖逆之余，滥以见及，鬼若有如，终不相放。’帝崩去成慎死，仅二十许日焉……”
“原来你俩都是被皇帝杀的啊！那……他是在找你吗？”素音问
“他找的是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的马海红。”
“什么？！他为什么要找马海红？！”
“嗯......或许是马海红和从前的阿朱长得像吧，他一直在找一个和圣女一模一样的人，好让圣女附体复活。”
“啊！原来那是你真正的样子啊……”素音惊喜地捧起阿朱的脸。
“那你果然生得美！”素音由衷赞叹，神奇的是，自此望向镜子里的阿朱，活脱脱就是马海红的模样，不用再凭神情气质分辨镜像中的是你们中的哪一个！
眼前这个“马海红”望着自己笑容满面。
“如今这个成慎去哪里了？”
阿朱摇头，“阴沉木棺羁绊我几千年了！那夜被大火烧毁了，从此我就自由了！天大地大，谁也找不到我了吧！哈哈哈！什么圣女！我才不想当呢！”
如今的阿朱可是快活极了！借着不同的皮囊把城里有名的美食阿朱尝了个遍：东月楼的锅贴乌鱼，云片糕大小的乌鱼夹一片宣威火腿烙烤，那叫一个鲜美！映时春的油淋鸡，以热油反复浇淋至熟，蘸上花椒盐，那叫一个香酥！海棠春的酱汁鸡，鼎新饭店的粉蒸肉，共和春的雪花蛋……还有那蘸甜酱油的牛凉片，蘸花椒盐的白汤羊肉，糖腿破酥包子、卤餌丝、小锅米线……
点心就更美好了！下午时分，坐在青莲街的咖啡店里，把夹心蛋糕、香肠卷，、蛋黄盒子，、叉烧酥，、咖喱肉饺统统点了！摆满一桌子，隔着玻璃望着街景，慢慢品着咖啡，要多美有多美！
对了！一定要让姐姐学会喝咖啡！
还要提醒姐姐，如今时髦的太太小姐们都时兴穿洋装。闲暇时到翠湖边走走，西南联大、东陆大学的女学生最时髦的打扮是绸子短袖衬衫，白色的短裙子，皮质的凉鞋；到南屏街正义路逛逛，太太小姐们都穿着一件式的西洋裙，高跟鞋，配各种式样的帽子，出入各个商场、饭店、剧院。就算是旗袍，袖子也越来越短，甚至于彻底去袖，夹圈紧凑，就是要把整条手臂都露出来才行！还有，连衣裙和外套都要有垫肩，就像美国电影里女明星的打扮。
姐姐真是应该多出来看看电影啊！姐姐除了刚来省城时一起陪母亲看的《四郎探母》，还有和小羊一起看的《渔光曲》以外，平日里从不看电影！其实这时的南屏大戏院、光明大戏院放的很多都是外国的片子，比如《怨海难填》、《情窦初开》、《春之巴黎》等等。
说起看电影，有人注意到一只黑猫时常出入位于祥云街的一幢五层洋楼。那里是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总部，听说在军官俱乐部里，经常放映最新的好莱坞大片！
阿朱一遍又一遍地看那些片子：《玉女神驹》、《魂断蓝桥》、《北非谍影》……亨弗莱.鲍嘉和英格丽.褒曼、伊丽莎白.泰勒、费雯丽……这些明星迷得她神魂颠倒，不思茶饭。
“姐姐，这一切美妙绝伦的经历，要是你也在该多好啊！”
“传说：蛇修行500年为蟒，蟒再修行500年为蚺，蚺修行1500年成蛟，蛟化龙尚需修行千年，渡劫方能成龙。古往今来，世间修行之灵兽渡劫之时，天空雷电大作，遭九九八十一道惊雷劈而不死，方能渡劫……”一个声音自高远处传来
“青蛇，如果我许你在无边灵海修行，完成你成蛟成龙的理想，你可愿意？”
青蛇刚想问：
“啥是灵海？”
忽觉洞明彻悟，颅顶天门顿开，眼前正是那烟波浩渺、一望无际的灵海。
耳畔传来混沌不明的声音，似巨兽吞咽呼吸，似鬼怪吼叫哭泣，似岩浆翻腾起伏。落日余辉下，一层厚厚的粉状物体弥漫在灵海表面，不断变化着粉红、金黄、碧绿各种绚丽妖异的颜色。
“这些粉末，是早在数十亿年水里植物的‘花朵’，这种植物从海里一步一步登上陆地，到最后覆盖了整个地球。假如你在4亿年前的地上行走，将会看到这种植物散发出的粉末在空气中四处弥漫，这是它们特别的繁殖方式......一亿年之后，陆地将被生命力更强大的植物所覆盖，可它们也没能永远主宰大地！数亿年至今所有没有转生的亡灵汇成了眼前这苍茫灵海！”
“看！阴沉木！”青蛇叫起来！
一棵巨大的树，庞大的根系向下直插入人间，向上穿透灵海，朝着无尽的穹宇生长，遥不见顶，通达天地，星辰日月环绕。
“是的，这就是阴沉木生前的样子，2亿5000万年前的一次大灭绝，这种古老的植物已经死去，只在地球上留下了它们的遗骸。阴沉木至阴至纯，其灵被萨满选中用来吸引召唤那些没有转生的亡灵，把它们聚集在根系周围，纠结成这茫茫灵海。”
青蛇呆呆地看着眼前绮丽变幻的风景，只见那些美丽而脆弱的粉末忽然翻滚着向四周散开，灵海深处游来一条身长7尺，体形庞大过大象的鱼，摆动巨大的鱼鳍和尾巴自他们头顶游过。青蛇被这庞然大物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远古海洋中的甲胄鱼。”那人说
青蛇激动得无法自已，“这惊人美丽的伟大生物！当初宇宙的真神创造它们的时候，一定寄予了希望，可以想象神为他们创造的世界是多么浩瀚壮观！”
“看！这是你的祖先沧龙，或许它就是你想修炼成的样子，它们曾经称霸6500年前的中生代海洋，在沧龙主宰海洋的500万年时间里，所有的海洋生物都被它们赶尽杀绝。”
只见一条身长50余尺的动物自灵海深处游来，观其体型似海中鲨鱼，但遍体生鳞，生有四足，巨大的头颅，强壮的下颚，张开大嘴，露出满口尖牙，一口将刚才的甲胄鱼拦腰咬住，拖曳着它往深海游去！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得青蛇颤抖起来，有如此威猛强大的先祖，怎不让它骄傲自豪！
“这些亡灵出于本能仍然不能停止攻击掠食。被灵海捕捉并遭到攻击的亡灵将丧失完整性，化为灵识碎片，不复完整的灵魂即便转生也只能是低等的草木鱼虫，不复有生前的物种等级。”
“他们为什么不投生转世？”
“因为它们和你一样都想永生！只要自愿献祭萨满，便可以逃避生生死死循环的铁律，拥有越来越庞大的躯体，越来越锋利的爪牙，包括，变成长翅膀的蛇……”
“腾蛇！”青蛇惊叫起来！
“是啊！如果没有脱离生死轮回，就凭你短短十几年的阳寿，如何能修炼成蛟成龙？！”那个声音充满魅惑。
“可是，即便成龙又能如何？！我那称霸海洋百万年的祖先！还有后来称霸陆地和天空的恐龙，这数亿年来地球上神所创造的生灵最后都难逃被灭绝的命运啊……”青蛇怀疑了。
“你这卑微可怜的东西，此刻就将死！”
那人高高在上，突然厉声呵斥，吓得青蛇匍匐在地。
“我明白了，选不选择我都得死，游戏的规则是由你和你的“神”来制定！说吧！你们要我一条小小的蛇做什么？”
忽然，那人自灵海中显现，带着几千年来无数世的附身幻象，他们全都在说同一句话：
“我要你自愿献祭萨满，放弃转生之魂，让我为圣女造命！”
“凭什么！”青蛇立起头颅，张开血盆大口愤怒嘶吼，眼前这个游荡天地间的老鬼！自称代表了神的意志，千万年来化身为各种形象，以各种借口来剿灭屠戮自己！如今又想剥夺自己投生的权力，无非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生生世世控制和占有别人的贪欲！
“不知道你这老鬼是谁‘创造’出来的，我可是我妈生的！就算我死了，那就和亲人旧友一同投生回到故土，跟他们热热闹闹地从头再活一回！不像你这变态阴冷的老家伙！孤零零游荡了几千年！想让我跟你们一样？做梦去吧！”
“我找到她了，你快回来吧！”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后院？！我要唤人了！”
素音“啊！”一声喊出来，从梦中惊醒，屋里光线暗淡，窗外月光挥洒、她从床上坐起，夜凉如水，心中不安，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她怎么又会梦到江家大院呢？
梦里的人究竟是谁？他说的“她/他”又是谁？
“阿朱，在吗？”素音轻声问
无人应答
素音辗转反侧，“这个贪玩的阿朱，自打进城后便时时不在自己身边，今夜不知道又跑去了哪里？”
翠花街的夜晚特别安静，远远传来一声猫叫，素音急忙起身，赤着足顺着声音追出门外
“阿朱，是你么？”
她轻声问，月光流淌在屋脊上，回廊上空空如也。偌大的城市，如果阿朱不愿意回来，谁也找不到她。
“成慎”阿朱说
“什么？”素音不解地问
“那个在你梦里出现的人，是先帝最宠信的宦官成慎，也是他送我去了萨满教。姐姐你不是读过他的故事吗？《太平广记》，你不记得了吗？”阿朱提醒道
“后周宣帝宇文赟在东宫时，武帝训督甚严，恒使宦者成慎监察之，若有纤毫罪失而不奏，慎当死。于是慎常陈太子不法之事，武帝杖之百余。及即位，顾见髀上杖瘢，问及慎所在。慎于时已出为郡，遂敕追之，至便赐死。慎奋厉曰：‘此是汝父为，成慎何罪？悖逆之余，滥以见及，鬼若有如，终不相放。’帝崩去成慎死，仅二十许日焉……”
“原来你俩都是被皇帝杀的啊！那……他是在找你吗？”素音问
“他找的是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的马海红。”
“什么？！他为什么要找马海红？！”
“嗯......或许是马海红和从前的阿朱长得像吧，他一直在找一个和圣女一模一样的人，好让圣女附体复活。”
“啊！原来那是你真正的样子啊……”素音惊喜地捧起阿朱的脸。
“那你果然生得美！”素音由衷赞叹，神奇的是，自此望向镜子里的阿朱，活脱脱就是马海红的模样，不用再凭神情气质分辨镜像中的是你们中的哪一个！
眼前这个“马海红”望着自己笑容满面。
“如今这个成慎去哪里了？”
阿朱摇头，“阴沉木棺羁绊我几千年了！那夜被大火烧毁了，从此我就自由了！天大地大，谁也找不到我了吧！哈哈哈！什么圣女！我才不想当呢！”
如今的阿朱可是快活极了！借着不同的皮囊把城里有名的美食阿朱尝了个遍：东月楼的锅贴乌鱼，云片糕大小的乌鱼夹一片宣威火腿烙烤，那叫一个鲜美！映时春的油淋鸡，以热油反复浇淋至熟，蘸上花椒盐，那叫一个香酥！海棠春的酱汁鸡，鼎新饭店的粉蒸肉，共和春的雪花蛋……还有那蘸甜酱油的牛凉片，蘸花椒盐的白汤羊肉，糖腿破酥包子、卤餌丝、小锅米线……
点心就更美好了！下午时分，坐在青莲街的咖啡店里，把夹心蛋糕、香肠卷，、蛋黄盒子，、叉烧酥，、咖喱肉饺统统点了！摆满一桌子，隔着玻璃望着街景，慢慢品着咖啡，要多美有多美！
对了！一定要让姐姐学会喝咖啡！
还要提醒姐姐，如今时髦的太太小姐们都时兴穿洋装。闲暇时到翠湖边走走，西南联大、东陆大学的女学生最时髦的打扮是绸子短袖衬衫，白色的短裙子，皮质的凉鞋；到南屏街正义路逛逛，太太小姐们都穿着一件式的西洋裙，高跟鞋，配各种式样的帽子，出入各个商场、饭店、剧院。就算是旗袍，袖子也越来越短，甚至于彻底去袖，夹圈紧凑，就是要把整条手臂都露出来才行！还有，连衣裙和外套都要有垫肩，就像美国电影里女明星的打扮。
姐姐真是应该多出来看看电影啊！姐姐除了刚来省城时一起陪母亲看的《四郎探母》，还有和小羊一起看的《渔光曲》以外，平日里从不看电影！其实这时的南屏大戏院、光明大戏院放的很多都是外国的片子，比如《怨海难填》、《情窦初开》、《春之巴黎》等等。
说起看电影，有人注意到一只黑猫时常出入位于祥云街的一幢五层洋楼。那里是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总部，听说在军官俱乐部里，经常放映最新的好莱坞大片！
阿朱一遍又一遍地看那些片子：《玉女神驹》、《魂断蓝桥》、《北非谍影》……亨弗莱.鲍嘉和英格丽.褒曼、伊丽莎白.泰勒、费雯丽……这些明星迷得她神魂颠倒，不思茶饭。
“姐姐，这一切美妙绝伦的经历，要是你也在该多好啊！”
“传说：蛇修行500年为蟒，蟒再修行500年为蚺，蚺修行1500年成蛟，蛟化龙尚需修行千年，渡劫方能成龙。古往今来，世间修行之灵兽渡劫之时，天空雷电大作，遭九九八十一道惊雷劈而不死，方能渡劫……”一个声音自高远处传来
“青蛇，如果我许你在无边灵海修行，完成你成蛟成龙的理想，你可愿意？”
青蛇刚想问：
“啥是灵海？”
忽觉洞明彻悟，颅顶天门顿开，眼前正是那烟波浩渺、一望无际的灵海。
耳畔传来混沌不明的声音，似巨兽吞咽呼吸，似鬼怪吼叫哭泣，似岩浆翻腾起伏。落日余辉下，一层厚厚的粉状物体弥漫在灵海表面，不断变化着粉红、金黄、碧绿各种绚丽妖异的颜色。
“这些粉末，是早在数十亿年水里植物的‘花朵’，这种植物从海里一步一步登上陆地，到最后覆盖了整个地球。假如你在4亿年前的地上行走，将会看到这种植物散发出的粉末在空气中四处弥漫，这是它们特别的繁殖方式......一亿年之后，陆地将被生命力更强大的植物所覆盖，可它们也没能永远主宰大地！数亿年至今所有没有转生的亡灵汇成了眼前这苍茫灵海！”
“看！阴沉木！”青蛇叫起来！
一棵巨大的树，庞大的根系向下直插入人间，向上穿透灵海，朝着无尽的穹宇生长，遥不见顶，通达天地，星辰日月环绕。
“是的，这就是阴沉木生前的样子，2亿5000万年前的一次大灭绝，这种古老的植物已经死去，只在地球上留下了它们的遗骸。阴沉木至阴至纯，其灵被萨满选中用来吸引召唤那些没有转生的亡灵，把它们聚集在根系周围，纠结成这茫茫灵海。”
青蛇呆呆地看着眼前绮丽变幻的风景，只见那些美丽而脆弱的粉末忽然翻滚着向四周散开，灵海深处游来一条身长7尺，体形庞大过大象的鱼，摆动巨大的鱼鳍和尾巴自他们头顶游过。青蛇被这庞然大物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远古海洋中的甲胄鱼。”那人说
青蛇激动得无法自已，“这惊人美丽的伟大生物！当初宇宙的真神创造它们的时候，一定寄予了希望，可以想象神为他们创造的世界是多么浩瀚壮观！”
“看！这是你的祖先沧龙，或许它就是你想修炼成的样子，它们曾经称霸6500年前的中生代海洋，在沧龙主宰海洋的500万年时间里，所有的海洋生物都被它们赶尽杀绝。”
只见一条身长50余尺的动物自灵海深处游来，观其体型似海中鲨鱼，但遍体生鳞，生有四足，巨大的头颅，强壮的下颚，张开大嘴，露出满口尖牙，一口将刚才的甲胄鱼拦腰咬住，拖曳着它往深海游去！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得青蛇颤抖起来，有如此威猛强大的先祖，怎不让它骄傲自豪！
“这些亡灵出于本能仍然不能停止攻击掠食。被灵海捕捉并遭到攻击的亡灵将丧失完整性，化为灵识碎片，不复完整的灵魂即便转生也只能是低等的草木鱼虫，不复有生前的物种等级。”
“他们为什么不投生转世？”
“因为它们和你一样都想永生！只要自愿献祭萨满，便可以逃避生生死死循环的铁律，拥有越来越庞大的躯体，越来越锋利的爪牙，包括，变成长翅膀的蛇……”
“腾蛇！”青蛇惊叫起来！
“是啊！如果没有脱离生死轮回，就凭你短短十几年的阳寿，如何能修炼成蛟成龙？！”那个声音充满魅惑。
“可是，即便成龙又能如何？！我那称霸海洋百万年的祖先！还有后来称霸陆地和天空的恐龙，这数亿年来地球上神所创造的生灵最后都难逃被灭绝的命运啊……”青蛇怀疑了。
“你这卑微可怜的东西，此刻就将死！”
那人高高在上，突然厉声呵斥，吓得青蛇匍匐在地。
“我明白了，选不选择我都得死，游戏的规则是由你和你的“神”来制定！说吧！你们要我一条小小的蛇做什么？”
忽然，那人自灵海中显现，带着几千年来无数世的附身幻象，他们全都在说同一句话：
“我要你自愿献祭萨满，放弃转生之魂，让我为圣女造命！”
“凭什么！”青蛇立起头颅，张开血盆大口愤怒嘶吼，眼前这个游荡天地间的老鬼！自称代表了神的意志，千万年来化身为各种形象，以各种借口来剿灭屠戮自己！如今又想剥夺自己投生的权力，无非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生生世世控制和占有别人的贪欲！
“不知道你这老鬼是谁‘创造’出来的，我可是我妈生的！就算我死了，那就和亲人旧友一同投生回到故土，跟他们热热闹闹地从头再活一回！不像你这变态阴冷的老家伙！孤零零游荡了几千年！想让我跟你们一样？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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