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一心照顾孩子们成长（04）

    四楼东户是小宝家。小宝年龄跟我差不多，因为我到城关小学后是重新读的一年级，虽然年龄相仿但我们很少在一起玩。小宝从小跟他爷爷和奶奶一起生活，他爷爷在法院工作，担任过副院长，我们住的这几栋楼就是他爷爷在职的时候负责建造的，我们住在这栋楼的时候他爷爷好像已经退休了，但依然身材挺拔壮实。他奶奶精气神很足，每天早上背着一把宝剑去旧的一中大操场练剑去了。他爷爷不怎么说话，他奶奶经常会去菜市场买菜楼梯上碰见我跟我妈简单的唠唠家常。

    一个夏天的夜晚，大概晚饭之后，蝇飞鸟鸣，异常闷热。这天晚上被妈妈收拾了一顿，闹得整个家里鸡犬不宁我摔门而出之后，依然听见门里妈妈破口大骂我的声音，出来来就不敢进去，拽着楼梯木质深红色扶手一飞七八楼梯式的到了楼底。夜晚的楼下没有嘈杂的声音，站在法院办公楼正门口，抬头就能看见我家的厨房，过了好一阵实在站不住了蹲在门口看着家里厨房的灯也灭了就是没等到妈妈在阴台窗口喊我回家，心彻底凉了。之前的楼房朝阳的地方有阳台，进厨房右手照不上太阳的当作阴台。我家的阳台全部都是妈妈种的花花草草，最多的是君子兰、吊兰，还有一盆几乎成精的无花果，长得硕大无比。阴台全部都是垃圾，油壶、废纸片、破铜烂铁恐怖至极，这里也成了老鼠的极乐世界，门底下的木板被老鼠用牙齿磨的已经不像样子。过了好一阵子，办公楼室外的灯也要关闭了，忽然小宝从家属楼走了出来，看见我，“这么晚了，咋还没回家。”“跟我妈干了一仗，不敢回去。”“那我陪你玩一阵。”当时光在院子里玩耍又没有什么意思，我印象中是在哪儿拿了一些钱，这个钱是从哪里来的现在根本记不起来。然后跟小宝说，“咱们去游戏厅吧。”我们俩走出大门穿过现在的老市场，当时好像这几个市场大棚都还没有搭建，钻进破烂的游戏厅我熟练的买了几个铜板，然后我给小宝分了一半开心的玩了起来，不多久币就没有了。小宝说，“我要回家了。”最后我一个在院子里逛，在街道上逛，直到马路上的灯全灭了也没有回家。

    另一个夏天的夜晚，院子里堆满了一堆沙子，我们在沙子里堆城堡，拿着沙子互相追着打，弄得满院子狼狈不堪。整个院子一共有三个单元，当时沙子就堆在中间单元的正前方，在小朋友的严重确实是一堆沙子大山，现在回忆也就是那么一点儿。一单元极具代表性的就属梦翔了，他爸是法警，但这家伙的确实是个人才。在城关初中读书的时候我俩好像是同级不同班，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正门进去朝右角落处有学校的食堂，扯拉面一元一碗。梦翔早上一般都是不带自己买早餐的，哪个同学的碗先端过来还没等到坐在大圆形饭桌上他就跑过去直接用自己的手伸进人家碗里抓几根撩起来火急火燎塞自己嘴里，没等仰起来的头低下滚烫的汤汁眼看着从嘴的两边流了下来，他边跑边用两只手换着捋嘴角的汤汁还不停地骂人家端饭的同学小气鬼。一次我跟他一起逛街，他问我想不想吃香蕉，我说你买吗，他一把刁起水果摊上的香蕉一掰两半半根塞他的嘴里半根扔我手里，说着买个球呢，没等他话说完人就不见了，妈的当时下了我一跳扔了那半根香蕉一溜烟也跑了。另个一就是童童，跟我妹是小学同班同学。三单元有马丽，周洁这两个都是我小学同班同学，学习成绩都特别好，周洁后来考上了四川大学，马丽他爸当时在法庭上班，小学毕业后再也没有了联系。还有一个小龙，常常头上顶个很酷的赛车出现在沙堆旁感觉自己帅爆了似的，他爸也在法院上班，后来任了副院长。旺旺也是三单元的，他跟我弟好像是同学，也是朋友。因为年龄小玩耍的圈子不在一起，但那时候在院子里的孩子都很调皮，不知道是谁给人家安了一个“旺旺死狗，吃喝嫖赌”的顺口溜，大家伙儿一遍溜着，旺旺还跟在后边开心的笑着。

    这帮孩子聚在一起，看着院子里的沙子就成了宝贝。我们通常会把家里人的贵重东西都藏进沙堆里。有拿他家老母亲爱惜至今的金项链的，有藏他老父亲如视珍宝的皮腰带的，还有人藏家里老太爷的瓷器罐子的。塞进沙堆里寻宝就成了大家伙儿极度亢奋的事情。一次梦翔把他的瓷器儿童样式的裸体尿尿白娃娃埋了进去，寻宝的时候始终找不到，渐渐地天都黑了还是没找到。后来我挖的时候挖到了一个球，然后拔了出来装在了我的兜兜里面。任凭谁问我都说我没见过，导致他家里人追到二单元逐家逐户的找，还是没找到。找到辉辉家，家门口有白色瓷器的渣滓，一致认为就是辉辉寻宝找到后摔破了然后又不承认，这件事就这样歇脚了。而我却把健力宝用针管吸进去之后，打进那个瓷娃娃的球里面，球的眼非常小，饮料往进去装非常的吃力，但是这样装进去因为孔径小里面的饮料不容易出来，除非用嘴猛的吸。就这样这个东西就成了我装饮料的罐子，非常惬意。除了寻宝，另外就是堆城堡，我们使用小铲子、铁桶等工具挖沙子、装沙子，堆砌成城堡、堡垒或任何我们能够想象中的建筑，亦或是用沙子在平坦的地面上描绘出各种图案，比如动物、植物、文字等，如果有斜坡的地方，我们会用湿沙建造一个简单的滑梯，然后坐在滑梯上滑下来。而且还会用沙子捏成小球状，然后互相投掷摔打。因为这件事我跟梦翔扭打了起来。一个不服一个，他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上胡乱摆了几个姿势，大声吼道，“我爸给我教的擒拿术，看把你们一个个不整死。”我顺势跑过去，两只手直接塞他最里面，乘他不注意两手向外一扯，够他疼得，他底下用脚把我一缠，我向后倒了下去，再不是他的对手，真学过功夫。他还有个哥哥，梦飞，后来在乡镇派出所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