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分头行动
裴十三和李玉瑶等人也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全部脸色凝重。
“所以妖变的触发条件，就是饮水并死亡？如今龙脉上的各坊都饮了水，那些参加会试的学子会怎么死亡？”
裴十三心情沉重地问道。
“简单，只要再在水里下毒就行。方才二郎说了，会试里要饮水。”
曹尘摇头回道，“而且，我担心并非只是妖变这么简单。京城北方是妖域，也是龙首所在，可会受到影响？”
裴十三眼眸一顿，惊道：“妖域的镇压除了有绝强武者坐镇，还有龙脉气机结成的阵法，若龙脉受到冲击……”
“那妖域势必震荡，甚至会有妖邪逃出，祸乱京城四周的百姓！”
曹尘默然，妖域也是圣上所立。薛兆丰的计划果然是一环扣一环。
“如果真让薛兆丰得逞，人非人，妖非妖，京城哗变，民心沸腾，怕是群臣和世家都要逼当今圣上退位。”
李玉瑶叹道，“以民心逼圣意，唯有新王即位，才能平息民怨。”
卢媞也终于明白过来：“难怪歌谣里会说，帝非帝，王非王。”
曹淳抬起头，问道：“大郎，所以一切都是东宫的计谋？不仅是各坊百姓、会试学子，我们……也中了毒？”
曹尘点头道：“不错，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任何人都不能死，直到找出妖毒的解药，否则我们也会妖变。”
“薛兆丰的局，我们恐怕破不了。就算我们去找右相，也于事无补。而且他一定有别的打算，未必会出手。”
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倚靠右相了。这王安国是老狐狸，怕是在务本坊遇袭前就察觉出异常，可是他却顺势而为。
他或许也希望圣上退位，退位之后，他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斗东宫。
到时候谁当新圣上，谁掌天下大权，或摄政天下，就难说了……
“东宫、右相、甚至镇邪司都帮不了我们，没有人会相信我们。”
曹尘心念急转道，“裴队使，要想活命，我们得分头行事。一方面得去薛府找找，看看有没有解药。”
“另一方面得想办法控制务本坊贡院的饮食，杜绝被下毒妖变。而最后一方面，绝不能让薛兆丰当街妖变！”
若靖天计划真的启动成功，那么所有人都会陪葬，一切都晚了。
无论东宫即位，还是右相得逞，都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参与者。尽管他们只是被人驱使的棋子，甚至身不由己。
“大势碾压下来，无人可逃！”
就更不用说他们还中着妖毒了。
裴十三和李玉瑶等人全部面色肃然，裴十三率先说道：“我和玉瑶去搜查薛府，看看能不能找到妖毒解药。”
曹淳举手道：“大郎，我虽然不会武，但是毕竟是会试学子，可以借机到贡院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收获。”
曹小沫连忙道：“我也去！我要帮二郎一起！我擅长打探消息！”
曹尘瞥她一眼，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但也没有拒绝。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时间和人手都很紧迫。
卢媞怯生生地说道：“曹阿郎，我……我陪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曹尘点头道：“我有伤在身，无法全力出手，只能一边查一边养伤了。裴队使，让常远留意薛兆丰的下落。”
“我们的时间只有七天。在此之前，我想再回一趟观海山庄看看。”
一切事情发生的源头，或许还有蛛丝马迹，指向靖天计划的答案。
他仿佛回到了一开始，刚刚加入镇邪司，被派往观海山庄查案，
可是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李玉瑶补充道：“我们分头行动完，两天内再回到此处商议。”
众人附和。
曹尘提醒道：“还须注意保密，以免节外生枝，或遭到东宫灭口。”
裴十三看向他的面容，只觉得他的脸颊异常俊美，仿佛笼罩着一层光。她心里又不禁响起在黑坊里的那句话。
世间无有依凭，唯有你我二人。
她看一眼周围的李玉瑶、卢媞、曹淳和曹小沫，见他们神情振奋，跃跃欲试，突然有一瞬间觉得，何止两个人。
“原来没那么孤单。”
她在心里暗想一声，向曹尘行礼，然后道，“玉瑶，一切拜托了。”
李玉瑶点点头，示意无妨，又向一旁吩咐道：“春雪，这两日我跟着裴队使，不用你护持。你去护着小沫。”
春雪认真地点点头。
而后裴十三、李玉瑶等人辞行，曹淳和曹小沫也匆匆离开了院子。
很快只剩下曹尘和卢媞。
厨房里的苏氏探出头，问道：“咦？不是说好吃饭的吗？人呢？”
曹悬梁弃了柴火，皱眉道：“大郎，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走了？”
曹尘和卢媞苦笑。
……
傍晚，京城东郊。
一辆马车趁着夜色出了城，驾车的是一位头戴斗笠、身形娇小的人。她驱车来到郊野，刹住车，摘下斗笠。
“曹阿郎，是这里吗？”
原来正是卢媞。
曹尘拨开车帘，可以望见不远处的青山，虚弱道：“扶我下来。”
他的伤势还未痊愈，正在时刻用气血锻体法修复自身，因此直到这里才下马车。卢媞连忙走出来搀扶他。
“曹阿郎，你小心些。”
卢媞很是心疼，这世道凌乱，京城倾轧，为何都压在他身上。
“随我进山，山脚就是观海山庄，如今已经破败了，注意脚下。”
曹尘指引着她往山里走。
道路崎岖，杂草丛生，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曾经草妖献祭而毁坏的区域，已经被藤蔓覆盖，有碎骨陷在泥里。
“这是当初蛇变的地方。”
曹尘看见他与常远、裴十三进入观海山庄前，被蛇群偷袭的地方。当时死去的那些同僚，就埋在就近土里。
“物是人非。”
他领着卢媞进入断壁残垣的山庄，卢媞一路咬着牙，心里早就被地上的碎骨、尸虫和衣服等吓得脸色发白。
“曹阿郎，还有多远？”
她挤出一句问话。
“快了，莫怕。我还能出剑。”
曹尘莞尔笑道，“这是第二进院，薛兆丰曾在这里住过。你拿着火把跟紧我，搜完我们再去第三、第四进院。”
两人开始找起线索。
“所以妖变的触发条件，就是饮水并死亡？如今龙脉上的各坊都饮了水，那些参加会试的学子会怎么死亡？”
裴十三心情沉重地问道。
“简单，只要再在水里下毒就行。方才二郎说了，会试里要饮水。”
曹尘摇头回道，“而且，我担心并非只是妖变这么简单。京城北方是妖域，也是龙首所在，可会受到影响？”
裴十三眼眸一顿，惊道：“妖域的镇压除了有绝强武者坐镇，还有龙脉气机结成的阵法，若龙脉受到冲击……”
“那妖域势必震荡，甚至会有妖邪逃出，祸乱京城四周的百姓！”
曹尘默然，妖域也是圣上所立。薛兆丰的计划果然是一环扣一环。
“如果真让薛兆丰得逞，人非人，妖非妖，京城哗变，民心沸腾，怕是群臣和世家都要逼当今圣上退位。”
李玉瑶叹道，“以民心逼圣意，唯有新王即位，才能平息民怨。”
卢媞也终于明白过来：“难怪歌谣里会说，帝非帝，王非王。”
曹淳抬起头，问道：“大郎，所以一切都是东宫的计谋？不仅是各坊百姓、会试学子，我们……也中了毒？”
曹尘点头道：“不错，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任何人都不能死，直到找出妖毒的解药，否则我们也会妖变。”
“薛兆丰的局，我们恐怕破不了。就算我们去找右相，也于事无补。而且他一定有别的打算，未必会出手。”
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倚靠右相了。这王安国是老狐狸，怕是在务本坊遇袭前就察觉出异常，可是他却顺势而为。
他或许也希望圣上退位，退位之后，他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斗东宫。
到时候谁当新圣上，谁掌天下大权，或摄政天下，就难说了……
“东宫、右相、甚至镇邪司都帮不了我们，没有人会相信我们。”
曹尘心念急转道，“裴队使，要想活命，我们得分头行事。一方面得去薛府找找，看看有没有解药。”
“另一方面得想办法控制务本坊贡院的饮食，杜绝被下毒妖变。而最后一方面，绝不能让薛兆丰当街妖变！”
若靖天计划真的启动成功，那么所有人都会陪葬，一切都晚了。
无论东宫即位，还是右相得逞，都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参与者。尽管他们只是被人驱使的棋子，甚至身不由己。
“大势碾压下来，无人可逃！”
就更不用说他们还中着妖毒了。
裴十三和李玉瑶等人全部面色肃然，裴十三率先说道：“我和玉瑶去搜查薛府，看看能不能找到妖毒解药。”
曹淳举手道：“大郎，我虽然不会武，但是毕竟是会试学子，可以借机到贡院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收获。”
曹小沫连忙道：“我也去！我要帮二郎一起！我擅长打探消息！”
曹尘瞥她一眼，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但也没有拒绝。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时间和人手都很紧迫。
卢媞怯生生地说道：“曹阿郎，我……我陪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曹尘点头道：“我有伤在身，无法全力出手，只能一边查一边养伤了。裴队使，让常远留意薛兆丰的下落。”
“我们的时间只有七天。在此之前，我想再回一趟观海山庄看看。”
一切事情发生的源头，或许还有蛛丝马迹，指向靖天计划的答案。
他仿佛回到了一开始，刚刚加入镇邪司，被派往观海山庄查案，
可是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李玉瑶补充道：“我们分头行动完，两天内再回到此处商议。”
众人附和。
曹尘提醒道：“还须注意保密，以免节外生枝，或遭到东宫灭口。”
裴十三看向他的面容，只觉得他的脸颊异常俊美，仿佛笼罩着一层光。她心里又不禁响起在黑坊里的那句话。
世间无有依凭，唯有你我二人。
她看一眼周围的李玉瑶、卢媞、曹淳和曹小沫，见他们神情振奋，跃跃欲试，突然有一瞬间觉得，何止两个人。
“原来没那么孤单。”
她在心里暗想一声，向曹尘行礼，然后道，“玉瑶，一切拜托了。”
李玉瑶点点头，示意无妨，又向一旁吩咐道：“春雪，这两日我跟着裴队使，不用你护持。你去护着小沫。”
春雪认真地点点头。
而后裴十三、李玉瑶等人辞行，曹淳和曹小沫也匆匆离开了院子。
很快只剩下曹尘和卢媞。
厨房里的苏氏探出头，问道：“咦？不是说好吃饭的吗？人呢？”
曹悬梁弃了柴火，皱眉道：“大郎，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走了？”
曹尘和卢媞苦笑。
……
傍晚，京城东郊。
一辆马车趁着夜色出了城，驾车的是一位头戴斗笠、身形娇小的人。她驱车来到郊野，刹住车，摘下斗笠。
“曹阿郎，是这里吗？”
原来正是卢媞。
曹尘拨开车帘，可以望见不远处的青山，虚弱道：“扶我下来。”
他的伤势还未痊愈，正在时刻用气血锻体法修复自身，因此直到这里才下马车。卢媞连忙走出来搀扶他。
“曹阿郎，你小心些。”
卢媞很是心疼，这世道凌乱，京城倾轧，为何都压在他身上。
“随我进山，山脚就是观海山庄，如今已经破败了，注意脚下。”
曹尘指引着她往山里走。
道路崎岖，杂草丛生，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曾经草妖献祭而毁坏的区域，已经被藤蔓覆盖，有碎骨陷在泥里。
“这是当初蛇变的地方。”
曹尘看见他与常远、裴十三进入观海山庄前，被蛇群偷袭的地方。当时死去的那些同僚，就埋在就近土里。
“物是人非。”
他领着卢媞进入断壁残垣的山庄，卢媞一路咬着牙，心里早就被地上的碎骨、尸虫和衣服等吓得脸色发白。
“曹阿郎，还有多远？”
她挤出一句问话。
“快了，莫怕。我还能出剑。”
曹尘莞尔笑道，“这是第二进院，薛兆丰曾在这里住过。你拿着火把跟紧我，搜完我们再去第三、第四进院。”
两人开始找起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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