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镜如喝水
父子二人饭也未吃，直接到王氏房中拿了契书出门而去。
到县衙时，饭庄的刘掌柜与中人已早早在门口等着。
一番客套，众人走进衙门。
手续办的很快，郑烁直接把饭庄办在郑志商的名下。
走出衙门，众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永和街的‘大通钱庄’。
也是直到这时，郑烁才知道二娘方梅为何不顾亲情铤而走险。实在是外公留给他的这份家业太过庞大。只是‘大通钱庄’的存银，竟有四万八千两之多。如此之多的财富，哪个能忍得住诱惑？
等办完手续，郑烁直接取了一万八千两的银票带在身上，剩下的则全留给了父亲郑志商。
一切停当后，郑志商领着刘掌柜与中人一起去喝酒庆祝。郑烁未去，直接回转郑家大院。
王氏房中，郑烁摸出怀中银票，分出一万两塞进老太太手中。
老人心中明镜也似的，早看的通透。她双目含泪，一手微颤着捂嘴哽咽，一手推拒，死活不收。
郑烁笑着宽慰道：“奶奶不必心中难过，孙儿如今一心追寻武道，再放不得其他。有这八千银钱已是足够用的，这一万留给您养老用。”
王氏听的哭出声来，更是不肯收。
见得此，郑烁又劝道：“奶奶务必要收下，若是以后有个万一，孙儿又不在身旁，您老手中有钱，就能有所持不是。”
想了想又道：“就当先存在您老手中，等孙儿啥时缺钱，再找您老讨要也可。”
王氏听孙儿这话说的在理，考虑一阵，默默收下。
郑烁在祖母王氏的门口，仰着头静站片刻，呼出一口浊气，起身离去。
走出很远，还能听到房中传来王氏压抑的哽咽声。
郑烁牵着葱花，头也未回的走出郑家大院。
他准备去见见德忠大哥就直接回山。
郑德忠刚好下衙归来，见郑烁前来拜访，很是欢喜。先请他进客厅饮茶，又安排妻子做饭，接着自己扭身回衙门告了假。
这天晌午，哥俩吃饭、喝酒、谈天说地，一片笑声不断。
饭罢，两人又到院中过了几招。
这次郑烁颇为轻松，虽是收着劲但也打的郑德忠招架不住。
过得十几招，郑德忠向后一跃，脱离开来。他龇着牙直吸冷气，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小子进步太快，打的哥哥我是手脚发麻。”
说着话，一边揉腿一边又笑道：“厉害呀厉害，你这才练了几天武？兄弟以后怕是成就不低，哥哥是真心为你高兴呀。”
话落，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郑烁莞尔，和父亲在一起闷了一晌，这时才心情舒畅。
哥俩又闲聊一会，郑烁起身告辞。
到得门口，郑烁一脸郑重的回头道：“这次小弟归山，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哥哥若是有事，就托人上山去捎个信，小弟必风雨兼程而归。”
话落，翻身骑上葱花，也未回郑家大院，直接向东崖山而去。
郑德忠望着自家兄弟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郑烁一路未做停留，穿过瓦兰镇，进入山坳。
又赶了二三里到得一片杨树林，这才驻步。他牵着葱花走进树林，把它在一旁树上拴好。
此时已是天光昏暗，郑烁站在林中空旷处，沉心凝神，手一伸，一颗红宝石就呈现出来。
此次下山前他就做好了破镜的准备，下山路上游山玩水只算顺便，看中的这处杨树林才是目的。
这片杨树林虽离道路不远，但很是偏僻，再加上此时天光昏暗，正是破镜佳地。
郑烁静立着寻思：如今距离上次破镜已有三个多月，想来现在就算是突破境界师傅应也不会有其它想法，最多只会想到我的资质上面去。
心中通透，他不再犹豫，扬首吞下宝石。
不过瞬间就体内热流泛起，全身肌肉犹如针扎，突突跳动。
郑烁不敢怠慢，一声轻呵，立马震动窍穴并打起苟神秘典。
这次感觉由其不同，全身肌肉犹如干渴已久的树苗，迅速吸收着体内热流。
苟神秘典的三十六式招法还未打完，他就感到耳边轰然一声震响，然后身体发紧，全身肌肉一时间硬如磐石，瞬间劲力大增。
接着体内一片清凉、酥爽感猛烈袭来。
一时没忍住，郑烁大喝一声，攥拳砸向身旁一棵碗口粗的杨树。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这棵树就断为两截，其上半截摔落两米开外，而下半截更是歪倒在地，根部翻出泥土，露出一片断根。
到得此时，就是不用八卦盘测试郑烁也知道自己已是炼肉大成。趁着体内热流还未消退，他直接转运起神韵图录中的炼筋秘法。
不过片刻，体内三百六十五处窍穴一起震动起来。
果然这次又是异常顺利。
随着丝丝缕缕的血色能量向全身筋脉渗去，他体内顿时铮铮作响，一片酥麻。
郑烁知道，这是破镜成功，正式开始炼筋。
卡了他一个多月境界，此次突破却是犹如吃饭喝水般容易。
片刻后，收拳站定，郑烁缓缓平复下体内的躁动。
看着身上的皮肤，又一次排出一层灰黑色的污垢。
捏着手臂上的肌肉他凝神感应，果然软硬随心强度大增。拿出三棱刺，朝着手背上皮肤轻轻一刺，感觉只有些微疼痛，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仔细一看，只有一个白点，连皮都未刺破。又加着劲重新刺下去，才见得皮肉微微下陷，渗出一滴血水。
收起三棱刺，郑烁心中稍微一估算，面色稍显阴沉。
“炼肉大成的武者肌肉强度竟然如此之大？以我现在御起三棱刺的攻击力，就是刚刚那颗杨树也能一穿而过。但要与这样的武者对上，若是不攻击要害怕是伤害将大不如前。”
他皱着眉来回渡了几步，口中喃喃道：“炼肉之上还有炼筋、炼骨、炼髓和先天之境。何况先天之上还有境界。我这异能最近也到了瓶颈，虽是锻炼如常，但只是灵活度有所增加，威力却是未有丝毫长进。哎！现如今对付我这样的炼筋武者，应是还绰绰有余，但以后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想到这里，他驻步静立，又面色坚毅的道：“罢了！不能一直指望异能御敌，还是要在武道上下苦功才是正途！”
过得片刻，回过神来的郑烁舒展眉头轻笑：
“呵呵~好在我这异能最主要的作用还是吸纳精气。只要这项能力还有用，这武道之路于我来说，就将是一片坦途！”
说着话，他翻手又现出一颗红宝石，毫不犹豫的张嘴吞下。等到熟悉的热流袭来，跃身就开始打拳修炼起来。
等到收拳站定，郑烁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定性。
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再睁眼天色已经全黑。因怕师傅有所感应，他不敢再用红宝石。起身牵着葱花，连夜向东崖山赶去。
夜间山路更加难行，等回到小青观，已过了将近两个时辰。
见夜色已深，后院更是灯火全灭，郑烁未去拜见师傅，直接到伙房拿几个馒头祭了五脏庙，然后就返回自己房中。
扭身闭上房门，郑烁迫不及待的在枕头下摸出八卦盘来。
一番测试，他心中一咯噔，上面的刻度竟是只过了两个小格又一丝丝。
凝神感应着脑中剩余的三颗红宝石，郑烁面色一阵阴晴不定。
“怪不得师傅说越往后武道境界越是难以突破，炼筋所需能量竟如此之大。我这红宝石也越来越不顶事，只是刚开始炼筋，吞下一颗才增加这一丝丝的劲力？以这般看来，要突破炼筋最少也需三十几颗，而突破炼肉我只不过用了区区三颗而已。娘的，这一下可是增加十倍不止。”
要知道，炼肉大成是二牛之力，炼筋大成是五牛之力。要说郑烁破炼肉境用掉三颗宝石，增加了一牛之力。若是这般换算，炼筋大成最多也就需要九颗宝石，可这残酷的现实却让他一下清醒过来。
“以后所需能量怕是会越来越多，只是杀牛，已不可取。”
这一通胡思乱想，闹得郑烁心不能静，竟是了无睡意。
直睁着眼躺在床上翻腾到后半夜才迷糊着睡去。
到县衙时，饭庄的刘掌柜与中人已早早在门口等着。
一番客套，众人走进衙门。
手续办的很快，郑烁直接把饭庄办在郑志商的名下。
走出衙门，众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永和街的‘大通钱庄’。
也是直到这时，郑烁才知道二娘方梅为何不顾亲情铤而走险。实在是外公留给他的这份家业太过庞大。只是‘大通钱庄’的存银，竟有四万八千两之多。如此之多的财富，哪个能忍得住诱惑？
等办完手续，郑烁直接取了一万八千两的银票带在身上，剩下的则全留给了父亲郑志商。
一切停当后，郑志商领着刘掌柜与中人一起去喝酒庆祝。郑烁未去，直接回转郑家大院。
王氏房中，郑烁摸出怀中银票，分出一万两塞进老太太手中。
老人心中明镜也似的，早看的通透。她双目含泪，一手微颤着捂嘴哽咽，一手推拒，死活不收。
郑烁笑着宽慰道：“奶奶不必心中难过，孙儿如今一心追寻武道，再放不得其他。有这八千银钱已是足够用的，这一万留给您养老用。”
王氏听的哭出声来，更是不肯收。
见得此，郑烁又劝道：“奶奶务必要收下，若是以后有个万一，孙儿又不在身旁，您老手中有钱，就能有所持不是。”
想了想又道：“就当先存在您老手中，等孙儿啥时缺钱，再找您老讨要也可。”
王氏听孙儿这话说的在理，考虑一阵，默默收下。
郑烁在祖母王氏的门口，仰着头静站片刻，呼出一口浊气，起身离去。
走出很远，还能听到房中传来王氏压抑的哽咽声。
郑烁牵着葱花，头也未回的走出郑家大院。
他准备去见见德忠大哥就直接回山。
郑德忠刚好下衙归来，见郑烁前来拜访，很是欢喜。先请他进客厅饮茶，又安排妻子做饭，接着自己扭身回衙门告了假。
这天晌午，哥俩吃饭、喝酒、谈天说地，一片笑声不断。
饭罢，两人又到院中过了几招。
这次郑烁颇为轻松，虽是收着劲但也打的郑德忠招架不住。
过得十几招，郑德忠向后一跃，脱离开来。他龇着牙直吸冷气，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小子进步太快，打的哥哥我是手脚发麻。”
说着话，一边揉腿一边又笑道：“厉害呀厉害，你这才练了几天武？兄弟以后怕是成就不低，哥哥是真心为你高兴呀。”
话落，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郑烁莞尔，和父亲在一起闷了一晌，这时才心情舒畅。
哥俩又闲聊一会，郑烁起身告辞。
到得门口，郑烁一脸郑重的回头道：“这次小弟归山，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哥哥若是有事，就托人上山去捎个信，小弟必风雨兼程而归。”
话落，翻身骑上葱花，也未回郑家大院，直接向东崖山而去。
郑德忠望着自家兄弟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郑烁一路未做停留，穿过瓦兰镇，进入山坳。
又赶了二三里到得一片杨树林，这才驻步。他牵着葱花走进树林，把它在一旁树上拴好。
此时已是天光昏暗，郑烁站在林中空旷处，沉心凝神，手一伸，一颗红宝石就呈现出来。
此次下山前他就做好了破镜的准备，下山路上游山玩水只算顺便，看中的这处杨树林才是目的。
这片杨树林虽离道路不远，但很是偏僻，再加上此时天光昏暗，正是破镜佳地。
郑烁静立着寻思：如今距离上次破镜已有三个多月，想来现在就算是突破境界师傅应也不会有其它想法，最多只会想到我的资质上面去。
心中通透，他不再犹豫，扬首吞下宝石。
不过瞬间就体内热流泛起，全身肌肉犹如针扎，突突跳动。
郑烁不敢怠慢，一声轻呵，立马震动窍穴并打起苟神秘典。
这次感觉由其不同，全身肌肉犹如干渴已久的树苗，迅速吸收着体内热流。
苟神秘典的三十六式招法还未打完，他就感到耳边轰然一声震响，然后身体发紧，全身肌肉一时间硬如磐石，瞬间劲力大增。
接着体内一片清凉、酥爽感猛烈袭来。
一时没忍住，郑烁大喝一声，攥拳砸向身旁一棵碗口粗的杨树。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这棵树就断为两截，其上半截摔落两米开外，而下半截更是歪倒在地，根部翻出泥土，露出一片断根。
到得此时，就是不用八卦盘测试郑烁也知道自己已是炼肉大成。趁着体内热流还未消退，他直接转运起神韵图录中的炼筋秘法。
不过片刻，体内三百六十五处窍穴一起震动起来。
果然这次又是异常顺利。
随着丝丝缕缕的血色能量向全身筋脉渗去，他体内顿时铮铮作响，一片酥麻。
郑烁知道，这是破镜成功，正式开始炼筋。
卡了他一个多月境界，此次突破却是犹如吃饭喝水般容易。
片刻后，收拳站定，郑烁缓缓平复下体内的躁动。
看着身上的皮肤，又一次排出一层灰黑色的污垢。
捏着手臂上的肌肉他凝神感应，果然软硬随心强度大增。拿出三棱刺，朝着手背上皮肤轻轻一刺，感觉只有些微疼痛，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仔细一看，只有一个白点，连皮都未刺破。又加着劲重新刺下去，才见得皮肉微微下陷，渗出一滴血水。
收起三棱刺，郑烁心中稍微一估算，面色稍显阴沉。
“炼肉大成的武者肌肉强度竟然如此之大？以我现在御起三棱刺的攻击力，就是刚刚那颗杨树也能一穿而过。但要与这样的武者对上，若是不攻击要害怕是伤害将大不如前。”
他皱着眉来回渡了几步，口中喃喃道：“炼肉之上还有炼筋、炼骨、炼髓和先天之境。何况先天之上还有境界。我这异能最近也到了瓶颈，虽是锻炼如常，但只是灵活度有所增加，威力却是未有丝毫长进。哎！现如今对付我这样的炼筋武者，应是还绰绰有余，但以后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想到这里，他驻步静立，又面色坚毅的道：“罢了！不能一直指望异能御敌，还是要在武道上下苦功才是正途！”
过得片刻，回过神来的郑烁舒展眉头轻笑：
“呵呵~好在我这异能最主要的作用还是吸纳精气。只要这项能力还有用，这武道之路于我来说，就将是一片坦途！”
说着话，他翻手又现出一颗红宝石，毫不犹豫的张嘴吞下。等到熟悉的热流袭来，跃身就开始打拳修炼起来。
等到收拳站定，郑烁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定性。
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再睁眼天色已经全黑。因怕师傅有所感应，他不敢再用红宝石。起身牵着葱花，连夜向东崖山赶去。
夜间山路更加难行，等回到小青观，已过了将近两个时辰。
见夜色已深，后院更是灯火全灭，郑烁未去拜见师傅，直接到伙房拿几个馒头祭了五脏庙，然后就返回自己房中。
扭身闭上房门，郑烁迫不及待的在枕头下摸出八卦盘来。
一番测试，他心中一咯噔，上面的刻度竟是只过了两个小格又一丝丝。
凝神感应着脑中剩余的三颗红宝石，郑烁面色一阵阴晴不定。
“怪不得师傅说越往后武道境界越是难以突破，炼筋所需能量竟如此之大。我这红宝石也越来越不顶事，只是刚开始炼筋，吞下一颗才增加这一丝丝的劲力？以这般看来，要突破炼筋最少也需三十几颗，而突破炼肉我只不过用了区区三颗而已。娘的，这一下可是增加十倍不止。”
要知道，炼肉大成是二牛之力，炼筋大成是五牛之力。要说郑烁破炼肉境用掉三颗宝石，增加了一牛之力。若是这般换算，炼筋大成最多也就需要九颗宝石，可这残酷的现实却让他一下清醒过来。
“以后所需能量怕是会越来越多，只是杀牛，已不可取。”
这一通胡思乱想，闹得郑烁心不能静，竟是了无睡意。
直睁着眼躺在床上翻腾到后半夜才迷糊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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