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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孙潜入狱

    常笙顺利的从村长手上买下一亩地,位于后山脚下。因为长年耕种,导致田地有些贫瘠,所以就放在那里养肥之后再耕种。这块地按理说连八两都不值,但常笙还是用十两将其买下。

    之后又给叶父留下一两银子。

    他要是能改过自新,就能一家团圆。可要是死性不改,那就只能让他亲身体会什么叫绝望。

    因赌博欠债还不了钱而跳楼自杀的人年年都有,他们虽然可悲,但是更加可恨。最可气的是杀死家人之后自杀,最后反悔活下来的人,自己犯的错,最后却是无辜的家人承担。

    死亡,不过是对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微不足道的惩罚,于死者没有任何意义。

    他迈出了走向家破人亡的第一步,当第一片玻璃被打碎的时候,第二片、第三片就会接连破碎。因此,常笙并不认为他会因为几句不痛不痒的威胁吓得悬崖勒马,就此回头,永不再赌。

    狗改不了吃屎。

    本性如此。

    待到马车驾至,叶廷芳与其母叙旧未毕,但也知如今需听常笙安排做事。故而心中虽感不愿,但也不得不含泪告别母亲,上了马车。在一众邻里乡里的目视下,离开了村子。

    常笙纵马在前,心中却是起了忧思。库剌遭遇山贼伏击,合作之事,必然会搁置一旁,制作牙膏自然也随之搁置。虽然托人送信给周昇阳去,但是又有谁知道他会借机发难,索要更多,还是同意派兵剿匪。

    官字两张口,一张口欺下,一张口瞒上。

    常笙认为周昇阳更偏向于前者,毕竟其中的利益更大。在其位,不谋以暴利,怎对得起人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为此,常笙不得已而为之,只能与狂刀门深入合作,以此获得庇佑,让周昇阳投鼠忌器。

    只是这般一来,寻常商贩的性质就变了。染了江湖气,一旦狂刀门行不轨之事,自己就有可能牵连进去。祸福相依,从不单行。但相比于官员的威胁,毫无疑问江湖人士更安全一些。

    有利可图,让利于人,狂刀门必定能走的长远。如今猪油皂坊也已开始投入生产,只要章舍不是目光短浅之辈,就不会起祸事,更不会烧到自己身上。

    只是让出的这部分利润,也要有相应的收获才行。不过,这份收获不需要多,让人觉得欠自己一份人情,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行不出一个时辰,见路边开有一处茶馆,和马夫说了就地歇息便向着茶馆过去。翻身下马,把绳随意绑在马桩就走进茶馆。

    生意无几,茶馆里就两个人,一人肩搭白布,伏在案桌休憩。另一人在茶馆右边角落,身着黑色布衫,坐的笔直,黑色的刀鞘,黑色的刀柄,谢靠着桌腿而立在地上,他点了一壶茶。两个茶杯分放两边,一边在他面前,一边在对面。像是在等人,又像是人已经离开,他纹丝不动,好似一尊石雕像。

    随着常笙走进酒馆,他动了,僵硬的像是木偶生涩的关节一样,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的面容如身体一般僵硬,透着几分冷淡。常笙如遇熟人一样,笑容满面,上前打招呼:“路上耽搁,让石兄久等,真是抱歉。”说罢,落座,将略带温意的茶水一饮而尽。

    “石某奉命行事,公子无需客气。”

    青年的声音冷的像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常笙仿若未觉,兀自斟茶,“石兄既是最后一位关门弟子,又是贵派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下派至此,属实是屈尊了。”饮罢,笑道:“令师有言在先,三年内你一切都听命于我。不过,我不需要,你只需答应我三件事即可。做完之后,你若留下,每月付你十金,无需做事。”

    青年冷冷的盯着他。

    常笙不紧不慢地伸出一根手指,说:“第一,授我武艺,防身保命,略有小成,便算完成。”伸第二指,“第二,教导十人,有你三成武艺即算完成。”又伸一指,“第三,如遇不可敌皆逃之,不可以命相拼。”

    青年盯着常笙的眼中浮现一丝迷惑,汇成二字,吐出口中,“为何?”

    常笙笑而不语。

    这般轻慢的态度,令青年感到一丝不悦,但他并未显露丝毫。或是因为师父之命,又或是对常笙所提条件的疑惑。

    因青年的加入,常笙只好与叶廷芳共乘,让青年驾马。一行人慢悠悠的返回云来城。

    城中不得乘马,官员富商除外。

    青年与马夫俱牵马而行。

    来到常氏招工所,马夫从车后搬来车凳。常笙先下马车,再扶叶廷芳下车。结清余款,又给了一钱银子做赏。马夫顿时连连感谢。

    站在店前,常笙心中颇为感慨,首次出远门便遭逢山贼截杀。所幸吃饱了撑的私制炸药,否则这次真的未必能够活着回来。

    常笙带着青年与叶廷芳走进店里,他一眼就看到了着急忙慌的陈立信。后者也看到了他,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走了过来,只是脸色并不好看。

    见此情形,常笙便知是出了事,于是让陈立信叫人带青年与叶廷芳安排住处。自己则与陈立信走入内堂。

    陈立信直截了当的说:“孙潜回乡招人,结果碰到曾经与他有过节的人当了不大不小的捕快。言语挑衅,孙潜只是推了对方一下,就被栽赃入狱。”

    常笙眯着眼问道:“是谁传的信?”

    陈立信答:“是孙潜的同乡,要不要叫他进来?”

    “不必了。”常笙道:“这是小人穿小鞋,他就是不动手也会被找理由让他坐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不是不与官斗,而是斗不过,随便戴上一条罪名,都够平民受罪终生。

    陈立信问:“那该如何是好?”

    “我去。”

    青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内堂,惊的陈立信后背发凉。见是常笙带回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常笙道:“身正也怕影子斜,民不与官斗。你的那些非常手段,只会拖累师门。”转而对陈立信道:“你去问问孙潜同乡,把那人的背景经历尽可能详细的问一遍,哪怕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也要。”

    “好,我这就去。”

    陈立信与青年点头致谢后,便走出内堂。

    常笙对青年道:“我们有言在先,这些琐事,无需劳你费心。”

    青年道:“我非闲人。”

    常笙笑道:“你要传授我武艺,教导十人,怎会是闲人?”青年默然不语,深深的看了眼常笙,纵身自窗子跃出内堂,几个提纵就消失不见。

    “管的越多,陷得越深。”常笙轻轻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江湖人的气性。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谓江湖人士,争的不过是一个名声。当名气大了,就会处处受限。而不与之同流者,则成了异类,处处受排挤。

    他应该庆幸常笙并无利用他的想法,否则常笙也不会一见面就和他约法三章。虽然这其中有不希望他接触核心的念头。

    奔波月余,又经历生死,后又为叶廷芳谋划,常笙可谓是身累心更累。去到在城中所买的宅院,睡了足五个时辰,心累的感觉却是没有消退多少。

    眼尖如他,发现床头有一张对折的纸,展开一看,其上是名为赵平的人的生平履历。笔致粗中有细,字小却清晰,尾钩带锋。没猜错的话,应是石辰通过狂刀门的眼线获得的情报。

    云来城距离孙潜老家,乘骑快马,来回少说也要三日之久。轻功再好,也是比之不过。因此,唯有飞鸽传信这类方式,才能在一夜之间获知如此详细的情报。

    其上“赵平”,便是诬陷孙潜入狱的人。

    常笙起身穿鞋,却见桌上又有一张纸,拿起看了看,是陈立信的笔迹。看来他是不敢叫醒自己,其上内容比之石辰所给的情报,一眼就能看出差距,而且比之孙潜同乡们更详尽。

    常笙心中冷笑,反手将两张纸烧成灰。

    “我这算是引狼入室了。”

    三架手,常笙每日勤修不缀。才推开门,就看到石辰等候在院子里。石辰见他出来,便将早早准备的功法递给常笙,“你已开始修习内功,修习我狂刀门的功夫,于你无益。这门功夫,比之本门功夫略胜一筹。只是收效甚慢,注重内功,不宜贪功好利,但与你较为契合。”

    常笙粗粗翻阅一遍,笑道:“这是要我自学成才吗?那也太抬举我了。”石辰摇头道“你的内息虽然微小,但是同性子一样,沉稳含蓄。”声音依旧冰冷,但话语中带着肯定的语气。

    常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该怎么练?没人教的话,也许三年五载也未必能入门。”石辰似乎知道他会这么问,于是伸手指了个方向。常笙循着看去,只见廊顶屈膝坐着一个男人,笑着打了招呼,翻下廊顶,身轻如燕,落地无声。

    “鄙人李元印,诨号云中烟,常公子直呼鄙人名姓或是老李就行。”李元印拱手作揖,笑脸盈盈道:“鄙人受石辰老弟所托,特来帮常公子练习轻功。”

    常笙客气回礼,“你受累,多担待。”

    李元印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小事一件,不值一提。”忽的小声说道:“鄙人就好色这一癖好,不知常公子能否……嘿嘿……资助一二。”

    圆滑狡诈,笑里藏刀,这是常笙对他的第一印象。

    石辰道:“不必理会他的废话。他负责轻功,我负责武艺。倘若懈怠不授,我便断他一条腿。”

    常笙忙摆手笑道:“这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