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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五人同行

    见蓝衫青年付钱交换,苏冉三人也纷纷掏钱,生怕错过。听到常笙的问话,四人俱是有些惊疑,苏冉更是试探性的问道:“常兄可知,初试开考时间?”

    常笙道:“八月初三。”

    听到常笙的回答,四人相互对视,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初试提前岁试七天这件事。可他既然想要考取功名,肯定是会提前打听开考之期,他的父亲又是岁试廪生中的一员,不可能连这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这就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四人都心照不宣,没有询问缘由,蓝衫青年拱手道:“初试早于正试七日,为防意外状况误了时间,故而需提早几日出行。常兄如有要事在身,需要处理的话,那我们便先行一步,在府城等你,同去报道。”

    听到初试早于正试七天的时候,常笙稍微愣了下,这与他记忆中的流程跟日期有些差别。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自己的思想还停留在原来世界的认知,这个世界虽说大同小异,但其中差别细究起来,还是相去甚远。

    有此情况,常笙但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他是听石辰说了才知道这个世界也有认保和派保。院试开考日期,他也是听常运鸿说的。简单来说,他并没把科举放在心上,否则让人去详细打听,自然不会有错漏。

    常笙暗暗想到:“以后可要注意打听时间,免得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今天要不是他们上门来,我铁定错过。这地方的院试两年一次,岁试是为秀才准备,每年必考。错过今年的院试,是等两年,而不是一年……”

    “常兄?常兄……”

    走神中听到有人好像在喊自己,常笙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抱歉,稍微走神。几位兄台今日若是没来,我可就要错过此次院试,等上两年才能重考。”说着,躬身作揖。

    苏冉四人先后还礼。

    常笙视线越过众人,落到庭院一角挨着放的三个箱笼上,于是唤来下人,吩咐几句。下人领命,快步离开宅院。常笙向四人说道:“几位先坐,我去收拾一二。来人,给四位公子看茶送食。”不容四人开口,便微微拱手,转身而去。

    常笙前脚才走,下人后脚就端着茶水吃食走进堂内,分别放到四人手边桌上。默不作声的向四人行了一礼后,便退出堂去。

    蓝衫青年端茶吹抿一口,心道:“堂空而冷之,不宜待客。”放下茶杯,对三人说道:“室空茶暖。”

    苏冉三人俱会意点头。都说正堂如脸面,即使家道中落,再清贫也是有几幅字画做装饰。但此处却是除去桌椅,再无其他。不论灯笼,又或是绿植,通通没有。

    桌椅干净无尘,显然是时常打扫,家中有数名下人,却不在堂中增添任一摆设。就好像是并不在意所谓面子,又像是并无招待来客的打算。

    在苏冉三人说话间,高忠山独自拿起碟子里的饼,入手热烫,像是才刚出炉。左右换手拿饼,吹了吹气,一口咬下去,眼神顿变,震惊之色迅速涌上双眼。入口饼皮酥香脆咸,内里汁水清甜爽口。咀嚼几下,滋味混合,酥香爽口,不觉口干,恰到好处的一丝丝的酸味,让人食指大动!

    等到感觉左手食指吃痛,高忠山这才发觉已经吃完,还不小心咬到了手指。他不禁回味着那块饼的味道,可以说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饼,没有之一。明明是用菜做馅,可那滋味,却比肉的滋味更美。

    喝了一口茶,清新爽口,似乎不是茶叶所泡,带着些果木的香气,入口青涩,随即舌尖微苦。等饮下之后,唇齿留香,回味清甜,薄淡且缓,久久不散,甚是特别。高忠山将目光投向他人桌上,只是三人都已吃完喝完,啧啧称奇,显然也是十分合口味。

    未几,常笙拖着一口木箱出现在堂外。随即一名家丁走进正堂,从常笙手里接过木箱,拖着到大门口,提起越过门槛,出了门去。常笙打了个响指,唤来下人,去厨房取来几袋酥饼和别的点心,分发给高忠山四人。内有石灰做成的干燥剂,可以保证袋中的酥饼点心至少七天以内不会变质。前提是不沾水,不长时间接触空气。

    这种按现代工艺制作的面点,对这个时代而言,既罕见,又美味,不过好东西吃多了也会腻。所以,常笙给每人准备了果子、蔬菜、豆沙、鸡肉、糖五种馅料的酥饼。

    常笙伸手做“请”的手势,笑道:“我已经雇佣了马车,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启程吧。”不等苏冉等人客套推辞,伸手招来下人,吩咐道:“去将三位公子的箱笼放上马车。”

    “是。”

    下人应了声,转身就去将箱笼背起,左右手各提一个,举重若轻,脚步轻快的走出大门。

    几人见此情景,只道:“那就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常兄,先请。”

    出了大门,常笙这才发现有一书童打扮的清秀的少年,背着箱笼。看到苏冉,便是跟在身后,显然是他带来的人。

    常笙邀请他共乘马车,但书童却是连连摇头,表示自己跟车夫同坐就可以。即使苏冉命令,书童也是坚持不进马车。毕竟不是自家佣人,他也无权干涉,便由他去。

    五人得车夫提醒,脱鞋放入一侧木筐里,掀帘而入,只见马车内并无座椅,只一张可供人仰躺坐卧的软榻。宽足六尺,深达八尺,五人同卧,亦觉宽敞。常笙考虑到可能露宿野外,故而特意选择软榻,而且方便歇息,让他们可以有更多时间备战初试。

    苏冉知晓此等规格的马车,租金不菲,哪怕只是短短几日时间,也是要花费二两之多。这一前一后,他们四人每人可是都得了常笙上百两的好处,就连出行,常笙也安排妥当。不愧是能与狂刀门打交道的人,也难怪他能够独自撑起这般大的家业。

    受人恩惠,定当回报。只是自家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人家不缺,甚至都瞧不上眼。按猪油皂的价值与销路来讲,作为日常用品,倘若普及全国,乃至周边诸国。只要没人能够复刻猪油皂的配方,并大量生产,与他分庭抗礼,否则,富可敌国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论怎么想,似乎都无法还掉这份情。最重要的是,人家似乎并不以为意。纵使没有考得功名,单凭猪油皂,也能享乐一世。而且,他不认为常笙能研制出猪油皂,就研制不出其他更有用的物品。

    苏冉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常笙交上关系。他不求能够吃到肉,只要能够分得一杯羹就好。

    书生才气,又有暗下较劲的意思,自然免不了吟诗作对,讨论诗词歌赋,经书典义。常笙带有木炭茶具,几人行酒令便以茶代酒。几轮下来,常笙喝的最多。这倒不是他故意,而是他确实不懂作诗。

    没有正经八百的学过诗词韵律,胡乱编出来,只会让人笑话。他倒是可以把前人的诗词搬出来,但日后有人询问或求诗,他可没法圆回来。

    谎话张口就来,可要圆谎,却是说多错多。常笙可不打算以“才子”之名闻名于世,毕竟他诗书礼易方面的“文采”都是别人的,经不住细究。

    至于每日练功,则暂时搁置,他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自己习武。毕竟,谁也不知道前一秒还是谈笑风生的人,下一秒会不会捅刀子。

    深夜,车停,人定。

    四更天。

    常笙忽的睁开了眼,他养成了睡觉时也运功的习惯,时刻都在积攒内力。因为运功的关系,导致他时常因为风吹草动而惊醒,这次也是一样,只是有点不同的是那随风钻进马车内的声音,很轻,又有些刻意的压抑。

    声音传播需要媒介,而风也是一种媒介,因此人站在上风口说话,声音就能向更远处的下风口传递过去。

    常笙做过根据声音的轻重判断远近的试验,按照目前听到的声音,推断在三十米开外。因为有风的关系,所以可能在四十米左右。出于谨慎,常笙打算过去看看,是贼匪还是什么。

    掀开车帘,悄无声息地翻上车顶,站定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那边是一片林子,虽然稀疏,但是在夜色的笼罩下,昏暗难辨。常笙身形一闪,便似一阵烟,飘忽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不远处的地上。几次提纵删转,便离声音源头不远。

    别的功夫常笙只是入门,唯独这逃命的轻功,小有所成,并初领神韵。施展起来,寻常人若不站远处看,就如身在迷雾之中,难以捕捉常笙的移动轨迹。拔剑四劈,却连衣角都碰不到。

    言归正传,常笙离那声源越近,声音越清晰。才奔出七丈,他就听出那声音是什么。原来是不知何处来的男女,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幽会苟合。

    常笙可不想做坏人好事的人,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继续向前。至于有没有什么好奇的小心思,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离得近了,借着夜色,常笙低身蹲在树桠上,隐藏身形。屏气下望,却是听不到女子声音,只隐约看到两道一前一后的人影。动静颇大,摇的树枝哗哗落下。

    “玩的还挺开放。”

    常笙转身就走,他只是来确定情况。要是撞破人家好事,那就缺德了。

    树下两人都未发觉已经被人看到。

    常笙返回马车,掀开帘子,发现苏冉不在车内,心想可能是在他出去的时候醒了,出去解手。打了个哈欠,便和衣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