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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捉人

    要选出最后决定种植的一两种谷物。

    他还要去衡量他看中的这三四种谷物祖先的产量,生长环境,和多少。

    以前在大城市生活,从没认识研究过农作物,没想到到了这里要让他从头来过。

    最后他选中了一种长得有点像水稻的杂草,直接简单粗暴地给它命名为“水稻”。

    如果他对农作物稍微有点了解的话,就会知道,他选中的种类叫“稗草”,是现代稻田里最常见的杂草之一。

    不过,稗草还有一个响当当的称号:水稻祖先。

    要是杨浅溪知道自己这样简单粗暴地命名,居然阴差阳错地猜对了那杂草的前世今生,那会直接激动得跳起来。

    这就像打游戏养卡一样。他本来以为自己抽到的是三星绿卡,但是没办法,只能随便养养。但是如果告诉他你这张其实是五星橙卡,潜力无限,这不直接起飞?

    当夜,杨浅溪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为接下来的农业种植而激动。这可能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他一想到农作物从田里冒出来,“春播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场景,就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连一旁的星都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地睡不着。于是杨浅溪干脆拆了一块作为墙的篱笆,露出上面的星空。大半夜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小声地开始吹牛。从茅草屋吹到安得广厦千万间,又吹到琼楼玉宇,然后又吹到凌霄宝殿,再到亭台楼阁,复道行空,最后是千尺高楼,透明外墙。夜谈总是这么的天马行空,这么的放飞想象。

    吹了半个晚上的牛,一直吹到月亮走过了半边天空,一直到星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杨浅溪才意识到,星早就睡着了,星早就不在听了。

    他咧嘴自嘲地笑了笑,喉咙口却没由来地一阵哽咽。他愣了一下,一闭眼,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滴在身下的兽皮上。

    他借着月光,呆呆地看着身旁熟睡的星。这里的人都有家,就他没有。

    且不说杨浅溪接下来几天一直在指挥孩子们抓紧时间收集“水稻”种子,另一边的江部落也很忙。

    江部落原址的重建工作因为杨浅溪没有档期而宣告推迟,但是在那里镇守领地的二十个人先去了。他们被杨浅溪抽空赠送了个全新的名字:镇北军。

    非常的中二,二十个人,直接给送了一个军的编制。

    不过镇北军的将士们却不觉得这是中二,反而非常高兴自己得了如此响当当的名号,而且还是神赐的。

    江在送行自己部落出去的“镇北军”时是这样说的:

    “虽然我们现在为了安全,已经全部落移居到这座城里了,但是我们北方的原来的领土也不能被别的部落抢了去。要是你们遇到别的部落敢来我们这里,就给他们狠狠地打出去。”

    “还有,浅神说江北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你们盯着江面。要是有大批北方人过江,立刻回来汇报。”

    “过个十天,会有人过来接替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来休息了。”

    于是这二十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这“镇北军”的军长叫做豚,海豚江豚的豚,也有猪的意思。很对得起他的名字,他长得五大三粗的,看上去还颇有些圆润。如果论打架,他不是这二十人里最厉害的,但是他是最聪明的一个。

    他临走前,杨浅溪又把他叫过去谈了一次话。

    浅神这样说:“我很好奇江北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希望你如果有机会,能活捉几个江北人,带到城里来,我们问一问。不然啊,我这心里不踏实。”

    江部落出这四十个人,实在是已经把部落里所有的幸存青壮年男性全给掏空了,可以说是劳苦功高。杨浅溪就在思考着,

    豚带着两位上司的嘱托,带着十九个兄弟,一路向北。

    他本来想先简单的修复一下他们原来的茅屋,先有个住的地方。结果到地方一看,好家伙。

    原来的茅草屋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江部落原来的村庄就在长江南岸,离江边只有几百米,实在是很好找的。

    所以它被找到了,被那群江北人破坏了,而且还给了一把火,让这里彻底没有了恢复的可能。

    豚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一想到罪魁祸首们已经在城下被杀了,心态又慢慢平衡了。

    江部落其实并非定居,他们有好几个据点。豚派人去查探了一下,只有一个村落没被找到,还完好无损。

    但是那个村落的位置用来居住还行,用来预警长江上的北方来客,就很难了。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先在原来村落的旁边先建一个临时的居所。二十个大男人,吃这点苦没什么。

    杨浅溪选出稗草的当天,豚正带着人在长江边巡逻顺便打猎。他们五人一组,全副武装。

    这也是杨浅溪教的。

    这天,天光明媚,江面波光粼粼。

    这是一方足以作诗的美景。

    不过身在其中的人却没有心情去作诗。

    豚视力极佳,时不时地往江面上看。突然,他看到了江面上的几个小黑点。

    “停停停!江面有情况!”

    他马上叫住了他的同伴。

    四个壮汉正在深秋的树林里搜索着猎物。快要入冬了,猎物们都膘肥体壮,鲜嫩多汁。

    听到又情况,那四个壮汉身形整齐地一慌,转过头来看着豚。眼里写满了:“不要吓我们,我们好怕,我们快逃。”

    不过当他们顺着豚的手指看去,就瞬间松了一口气。

    江上几个小黑点在扑腾扑腾地慢慢朝南岸移动。

    看起来就四五个人。

    半点不虚。

    深秋长江的水温其实也就很低了,那几个人如果是游,那是不可能游过来的。他们是坐着木筏过来的。

    木筏算是制作技术要求最为简单的一种漂浮器具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广泛出现了。上次那一大群江北人也是这样渡江的。

    “浅神说要几个活的。”豚和身边几个同伴说,“去把其他几组人一起叫来,我们抓活的。”

    看着那几个黑点似乎很近,其实要漂了一个多小时才逐渐靠岸。

    这时,他们面前的岸边的树林里,已经躲藏了二十个全副武装的人了。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上岸啊!”

    木筏上,一个穿着鹿皮,腰间别着一把石刀的小女孩对她的妈妈问道。问着,她还试图去木筏的前面看看还有多远。

    “别动!坐好!快到了!”

    女孩的妈妈一边用手划水,一边回答小女孩。

    “爸爸和哥哥他们怎么这么慢!”女孩不满道。

    木筏前面的水拱起小小的水波,女孩拿手去摸,凉凉的。

    “东西都在他们那里,他们当然慢啊。”

    妈妈耐心解释道。

    一边的木筏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半大小子,带着几个羊腿,几支矛和石斧。落后妈妈和妹妹几十米的距离,两人都在奋力地划水。

    “爷爷他们呢?”

    女孩又问。

    “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岸上。

    秋天的树林隐蔽住了这群等待伏击的汉子。

    “豚哥,怎么感觉这是一家子呢。”

    豚旁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问道。

    豚皱了皱眉,努力分辨了一下。“好像,确实是一家子。”

    但是又怎么样呢?浅神说了,要抓几个北方人回去问话。这几个正是好目标。

    岸上的树林越来越近,女孩和妈妈先上了岸,在岸边等爸爸和哥哥。一家四口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树林里走去。

    他们觉得,前方是一个新的开始。至少会比留在北方好。

    如果是作为一个几百人的整体,那么任何部落都不会允许他们进入自己的领地,因为这可能会动摇他们在这片区域的统治地位。但是若是一个家庭,那么几乎任何部落都不会拒绝这现成的劳动力。当然,最后以什么样的方式为部落贡献劳动力就不知道了。运气不好那就是奴隶。

    道理是这个道理,所以他们被绑架了,而不是被杀了。

    当一大群南方战士穿着兽皮,拿着长矛标枪,大喊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从路边跳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家几乎没有怎么反抗被按倒在地,捆住了。然后被像抬猎物一样,两个人抬一头这样,往城里走去。

    剩下的人继续在江边巡逻,该干啥干啥。

    十几里路,在人的肩上,颠得够呛。

    “爸爸!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小女孩惊慌失措地叫道。

    但是她的爸爸已经被打晕了,没法回答她。得不到回答的小女孩直接被吓哭了。

    她一哭,她哥哥也绷不住了,也开始哭了起来。

    当杨浅溪在自己的茅屋前见到这一家四口的时候,他是震惊的。

    “他们从江北来的?”

    他指着那一家四口对扛他们过来的那几个江部落的战士问。

    “对啊,我们看着他们坐木筏过来的。”

    杨浅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本来叫抓活的,一直想象的是来了独自或者三三两两渡江的战士,给抓几个回来。

    没想到是拖家带口。

    这是逃难啊。

    江北这事有点大啊。

    小女孩已经不哭了,哭不动了,她哥哥也哭不动了。他们的爸爸妈妈也从被打晕的状态醒了过来。

    杨浅溪身上穿着他现代带过来的棉外套。他能接受兽皮被子,但是还是不能接受兽皮衣服。

    裤子和鞋子也全是现代带过来的。

    看到这么一个奇装异服的人,一家四口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看他们还被绑着,有些地方都勒出印子了,杨浅溪就招呼那几个战士给他们松绑。

    “让他们待在这里。”杨浅溪对那几个“镇北军”战士说。

    杨浅溪从小湖边把夏叫了回来。

    夏刚刚采了半篮子水稻,就被杨浅溪叫回来。本来以为是有什么好事,结果刚刚踏进城门,就看见了那北方的一家四口。

    “之前你不是教我这里的话嘛,我觉得你教的挺好的。”

    浅神在夸她,夏很开心。

    “现在我要你教他们说话。”

    杨浅溪指着那一家四口道。

    “没问题!”

    夏跃跃欲试。

    “多么纯真的孩子啊!”

    杨浅溪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