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心动侠正传 » 我不是心动侠

我不是心动侠

    Tips:

    人们总幻想会有一个超级英雄来拯救世界或者自己,殊不知在很多人眼里,你就是那个超级英雄。

    谢绝了威廉一家一起过节的盛情邀请,在中国传统佳节中秋来临的时候,哈特收拾好行囊,驾乘着停在月球背面的SUPERSPACE穿梭机,直奔家的方向而去。

    距离上次火地岛游历后回家,中间间隔其实并没有多久,但越是特殊的节日,想家的心情偏又多了一分。尽管καρδιά星球并没有月亮这样的伴星,难以体会到地球上人类月圆人更圆的情境。thoth大陆上日日如程式般的生活,中秋也早成了书本上过眼云烟的历史传说。但是来到地球始终深浸在有情岁月里的哈特,此刻和家人团圆的心情,却是无比相通的。

    亲人和朋友们,对于这位远航英雄的到来,自然依旧有着诉不完的衷肠和喜悦。这又几个月来的地球经历,更让大家在一起聚餐时欣喜激动不已。而惊喜的,还不止是带回来的诸多礼物,哈特的行囊里,还有一份满满当当的心脏病监测治疗及后期康复报告,那里面记述了哈特此间数次前出救治病人的第一手临床资料,同样也有地球目前最新的病理研究成果。分门别类,记述得严严整整。καρδιά星球穿梭公司,甚至借此机会搞了一个小型的心脏研治专家论坛,thoth大陆上几乎所有的心脏病治疗研究方面顶尖专家均被获邀出席。论坛后发表的一份行动宣言明确表示,从源头发现心脏病发病原理,找寻病患根治方案,对于救助καρδιά星球千万心脏病患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心动侠计划不但完全可行,而且极具建设性开创性。行动宣言同时号召更多的心脏病一线科研人员,研究重点进一步向病理源头倾斜,最终实现完全根治的伟大目标。

    论坛开得热烈而又有收获,如当年西行求法回到大唐的玄奘法师一样,年轻而又博识的哈特,同样成了这次成果报告论坛上绝对的明星。多次深入到一线的救治经历分享,地球同行对于心脏病理的深入研究理论,人类种群心脏病的早期表现探索,这些对于同源同种的καρδιά人来说,都极具借鉴意义。

    而也趁着这个中秋假期,哈特专门去了一趟καρδιά星球穿梭公司。工程师们除了对穿梭机进行了常规保养更换零部件以外,还在其内部加配了新的电子设备,当然,他们也没忘记对哈特的个人穿戴装备进行了再一次的升级改造。让他看得看准、飞得更好、心电能量传输得也更强。

    结束了持续几十天的高温,进入秋季的H市,终于在一片波光潋滟的水色和层林浸染的红叶中,回复到了它玲珑水乡的本来模样。大量游客从海内外纷至沓来,卸下了身上的生活担负,划一缕秋波,品一盏明前。在吴侬软语和温柔婉约里,他们在这里寻得了自己心中的美梦江南。

    人群大量聚集,往往也意味着各种突发意外事件出现的几率也会更高,而这其中,急性心血管病的发生,比较其他疾病也更具危险性和致命性,加之秋季又是该病的集中高发期。回到地球的哈特,首要事情便是命令μήνυμα直接接入H市内网监控系统,对全市上千万人实施逐个锁定,有过心血管病史的实施重点甄别全程监控,一旦发现身体异常,心动侠1分钟内就可到达现场实施急救。

    在众多来H市的游客中,有一位来自来自湖北蕲春的赵朝海,引起了哈特的强烈关注。这是个熟面孔,去年曾因为心肌缺血在H市医院接受过一次心脏搭桥手术,当时主刀医生就是张主任,而哈特也是术后护理之一。资料显示,此病人目前术后恢复情况良好,而这次前来H市,是因为他带着一项特殊的“使命”。

    在H市医院5楼心血管科张主任的办公室里,哈特见到了这位因张主任医术再次慕名而来的游客。年纪大概有四十出头,黑T恤灰裤子寸头的干练打扮,一说话还有着比较明显的家乡口音。在再次向张主任表达谢意后,赵朝海向众人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一是请张主任给自己复检一下。看看手术后的恢复情况。二是特别重要的,更想请主任帮忙解决一下全村人心脏疾病频发的事。

    赵朝海来自的蕲春,哈特前不久刚刚去过,他在那里紧急救助过一位风湿性心脏病患者。听到他说全村人心脏病频发,哈特并不感到意外,那里本身就是中国心脏病比较高发的地区之一。

    赵朝海的家,位于蕲春县青石镇赵家湾。这是个有着近两千村民的自然村,大大小小的屋舍分三片集中在蕲水南岸的大片地方。千百年来,依靠肥沃的江汉平原和适宜的气候环境,这里的村民一直是过着靠天吃饭自产富足的自然小农生活。但是丰富的自然资源、舒适的生存环境,却没有带来更健康的身体。从赵朝海记事起,村上的老人但凡去世,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跟心血病有关。一开始大家都只以为是吃的粮食和水上有问题,还纷纷换了良种另修了蓄水的水库通了自来水,但情况并没有好转。而根据村里老人的回忆,这种现象起码从清朝末年那会儿就有了。家谱里记载,村里当年出的一位举人,不到40岁上京赶考时,就因为胸口巨痛死在了贡院里。而在翻越了一些书籍,加上村里读大学的孩子越来越多之后,赵朝海和大家才最终明白,这病根子可能出在了心脏病的遗传上。所以这次来,就是想从亚洲有名的心血管病专家张主任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疗解决的办法。

    检查显示,去年做的这个心脏搭桥手术,术后恢复十分理想,血液体外循环情况良好。而是不是遗传,仅凭口述目前还无法确认。这涉及到大规模的人群筛查和基因测序工作。而即使归结到病理遗传,就目前的医疗技术而言,从根本上解决也几乎是不现实。目前最有效的办法还只是从初始阶段的预防上狠下功夫。及早发现才能保证及早治疗,降低被动发生的死亡率。

    但是让一群常年面对黄土地的农民们,做到对突发心脏病随时发现及早发现,仅仅依靠一年一次甚至数年一次的体检,显然也不可能。但好在这次,张主任给赵朝海的,是一个能做到随时随地随时能监测的心电贴片。

    作为赵家湾的村委负责人,赵朝海没想到这次自己千里寻医,不带给大家带回来一个“掌上”的心电仪,还带回来一个现场指导的小医生。

    本来张主任并没要求哈特一同前往,像创口贴一样的心电贴片,只要贴在右胸心脏处就可。数据不但准确,而且用起来还很方便。但是在哈特的一再坚持,加上赵朝海的热情邀请,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

    哈特有自己的想法。他深知这款心电贴片在初期阶段发现的准确性很高,丁点细微的心率波动都能被准确捕捉到。但是仅仅依靠日常监测,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如果确定是基因遗传,那么通过改变基因序列“掐除”引发心脏病遗传的“坏”基因,做到彻底根治,这显然更能让这群朴素的村民们真正安了心。

    对于来自καρδιά星球的哈特来说,基因改造并不是一件难事。仅仅就在数月之前,他还曾对300余个散落在中东、阿尔卑斯山区和塞伦盖蒂大草原的尼安德特直系后裔,开展了一次成功的基因改造行动。(见心动侠故事第六章《心动侠的名单》)。

    所以从技术层面来说,这也只是那次种族救治行动的翻版而已。因此,在赵朝海召集村民大会,哈特现场实地演示了心电贴片的使用方法之后,余下的时间,他便要开始着实这项基因筛查和改造的工作了。

    当然,在村民的眼中看来,让他们将心脏病这么大的事和眼前这位高瘦稚嫩的小医生联系起来,无论如何都是难以信服。好在有赵朝海坐镇,并且实际亲自上阵演示,围观参加大会的村民们才最终相信这个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创口贴,竟然真的就像去医院做心电图一样,在手机里就看得到了心电波动图形。

    “以后,咱出来进去平常过日子,要时刻能想到给自己来上一贴,就跟吃饭想到拿筷子,干活记得带铁锨一样,养成习惯。”赵朝海在台上扯着脖子大声讲着,”只要咱能时刻知道心脏啥情况。那就不会再出现建民那样的事。”

    建民生前是个农机手,一到秋天收获季节,就四处找活给人收割稻子小麦,上个月因为心脏病突发猝死在地里。那时候他才33,临死连个亲人面都没见到。建民的妈跟台下抹着眼泪,“要是那时候就给他贴上这个,也不至于他得了病自己都不知道。”

    成功的示范,活生生的例子,让这次赵朝海带回来的几千张心电贴片,半小时内就几乎所售无几。哈特当然也没闲着,他去主动帮很多年纪大的留守老人贴上,这些老人的孩子,多在外地打工大学,日常监控预防上就显得更有必要。而也趁着这次全村人都在的好机会,他在台上发动了超级心贴,给所有人都传输了一波心电能量。

    哈特有自己的想法,健康的身体,才能更好完成基因改造的“手术”。

    赵朝海自然不知道哈特心里想的这点门道,在村民大会顺利结束后,他拉着这个孩子便往家里去。赶了近500公里路,到地方又接着开大会宣讲示范,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停下歇歇呢。

    “奇怪啊,贴上这个贴片后,感觉心里舒服多了。”一路上,吆喝着不时跑过的鸡鸭牛羊的赵朝海,还不忘跟身旁的哈特感叹这事。立竿见影的效果,有一部分心理暗示作用,当然更多还是因为哈特刚才心电能量的功劳。

    老赵的家,建在村东头的池塘边,五间新盖的青砖大瓦房连带两间猪舍一间厕所,清爽的大院子里还种了蔬菜瓜果,特别的气派整齐。儿子在武汉读大学,家里就他们两口子还有老母亲。父亲在56岁那年因为肝癌去世了,没出意料,老人生前也和赵朝海一样,患有严重的冠心病。

    一家人对哈特这位小医生的到来都非常的欢迎,老赵媳妇儿在围裙上紧抹干洗衣服的湿手,不一会儿就在院子中间端出来几盘点心,除过瓜子花生茶水,还有黄冈特色的中秋美食月亮糕,老赵一边摆凳子茶碗一边招呼媳妇儿赶紧杀鸡给客人做饭。趁着他们布置收拾,哈特四处闲逛了逛。先去了正屋,他要给老赵母亲贴好心电贴片,刚才开村民大会,老人家并没去。

    心测眼镜扫描下,老赵母亲心脏显示并无明显病变的风险,只是一些年纪大后器官衰老的常见情况。而这也给了哈特一个非常好的提示,赵家湾的群体心脏病,来自遗传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也就在老赵媳妇儿忙着杀鸡做菜的时候,从智能耳环传来了μήνυμα对于两千多村民贴上心电贴片,基因分析后的结果:赵家湾同姓村民,Y色体第12段的确存在非常明显的基因突变,而该段基因直接控制着心脏。

    知道了原因,余的哈特要做的,便是去等待时间了。他需要在夜里大家全部休息之后。才好对1134位村民实施集体基因改造,从上次尼安德特人的经验来看,这样规模的改造,时间需要3小时17分钟。农村大概凌晨四点多就有人起了床,所以哈特将“行动”时间,定在了夜里11:00。

    等待的空档,哈特“无所事事”的在四周闲逛看看。门前水塘里,隐约可见有鱼儿在其间巡游嬉戏,密密麻麻的芦苇,正开出了白色的花。而视线的未及处,是满眼的黄绿,秋风中的野草正覆盖着乡村小道,乡土的气息,正随着风,在成片的晚稻浪潮里扑面而来。

    哈特注意到,堂屋的相框挂着的一张单人照上,有个小伙冲着不远处的长江,正比着一个心形的手势。

    “这个手势好像在哪见过,这么熟悉。”哈特拧了拧额头,“我儿子建铭,今年21,在武汉大学学生物医药。”不知什么时候,老赵已经站到了哈特身后,手里还提溜着两大瓶的饮料。”当初也就是他跟我说,可能我们赵家湾的村民有这方面的遗传影响,我才想起跑去找张主任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的。来来来,准备吃饭了。”

    敏感的神经,让哈特在饭后第一件事,就是命令μήνυμα迅速给出这位赵建铭的全部资料。结果也果然不出所料。

    智能耳环传来的讯息显示,这位赵建铭不止是武汉大学生物医药学生那么简单,他还是知乎上外星生命的知名答主,而他上一次回答的问题,就是针对京沪高速上神秘人消失事件的分析文章。里面他还通过多个视频画面的逐帧画面对比,得出结论,神秘人正是心动侠。这篇文章当时影响很大,占据了各大媒体头条。

    “看来,他已经关注我很久了。”好在今天他来的地方,并没有那天那样多的摄像头。“赵建铭大概绝想不到,我竟然会在他的老家出现吧!”哈特不禁在心里莞尔一笑。

    一切都按照哈特预计的那样,在看完了今天最后一集的电视剧后,老赵和媳妇儿关灯睡下了。哈特事先放出去的无人巡视机显示,这个有着两千多名村民近750户的村庄,在月上中分时,也终于按下了休息键,大地裹着夜色,和身旁的蕲水一样,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是时候“动手”了。

    虽然村子挺大,好在700多户人家也主要相对集中分布在三处地方。哈特的行动,先从老赵家的村东头开始,然后再去南边和北边。依循上次给尼安德特人基因序列的改造经验,加之καρδιά星球穿梭公司刚刚改造过的智能设备的帮忙,1134位的村名,在鸡叫第一声之前,全部改造完毕。在此过程中,哈特甚至都没忘记给所有的村民全部再次安排了一次心电能量输送。为了稳妥起见,他还彻底检查了一下村里的饮用水质量,包括自来人水管道以及五口水井。而此外,哈特对村民家已存的所有烟熏腊肉以及咸鸡咸鸭咸鹅,在基本保持原来风味的基础之上,全部做了一次低钠化处理。科学已经证明,高钠盐对于对于心脏风险和预期寿命,有很大的负面作用。

    在黑夜即将褪去面纱前,哈特回到了老赵的家里。智能耳环发来确认讯息,μήνυμα经过全面复查,基因改造完全成功。

    这半夜没有白费。哈特甚至听到了莽莽大地上扬起来的一声巨大的欢呼声。

    但哈特显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老赵家院子里的一个高清摄像头完整的拍了下来,此时视频资料,正被传输到100公里外的武汉大学医学部的某个宿舍楼中,连停在空中始终不间断监控村民情况的无人巡视机都没发现。

    新的黎明如约升起在江汉平原,绵延不绝的蕲水重又翻腾起浪涛,哈特也要和老赵及赵家湾的村民们说再见了。按照开始来时说好的,哈特过来就是给大家演示心电贴片的用法,以及解决日常监测如何查看等核心问题。顺便针对当地村民好吃咸熏食品的口味问题,通过村委大喇叭宣扬了一下日食用低钠盐对于身体以及心脏的好处。

    忙完这一切,哈特急急告别了老赵一家。智能耳环此前告诉他,源自知乎的最新一篇心动侠分析文章,此刻正霸榜各大社交媒体平台,文章里甚至配了清晰视频。而这位文章的答主,就是先前逐帧分析京沪高速神秘人,断定这就是心动侠引爆网络的老赵的儿子赵建铭。

    通过心测眼镜,哈特看到了这次暴露的完整视频。从拍摄角度来看,这个摄像头安装在了院子侧屋的廊檐下,周身被春天燕子留下的泥窝所包裹,仅仅留摄像头露了出来。而也正是这个由燕子不经意建造的伪装,才最终躲过了哈特的眼睛和无人巡视机。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这也意味着视频被传播的范围正变得越来越大。和上次威廉影像被曝光乃至以前自己被偷拍到不同,这是心动侠形象首次全角度清晰版本的首次流出。对于网络上很多关注异能现象和关心模仿心动侠的追随者来说,这无异于就是一次火星撞地球的大事件。

    100公里的路程,对于有着机械腿哪怕在nomal模式下都能达到11KM/S的哈特来说,是非常短暂的。但哈特却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漫长焦急。而也就在这短短数秒里,μήνυμα迅速给出了解决方案:删除网络视频全部印记,抹除赵建铭记忆,另外在其大脑内重新植入新的内容。计划第一步μήνυμα接入互联网已经在做了,不光包括在线视频,即使用户下载到手机平板电脑里的,再次连入网络时也会一并自动消除,全部视频删除工作大概还需要15分钟。

    而删除记忆植入内容的事,还需要近距离接触赵建铭本人才行。距离越短,脑电波信号越清晰。记忆植入效果也会越好。飞越在江汉平原的哈特,此时不断在心里催促再快点。

    带着这样的心情,在第一节课开始前十分钟,哈特来到了坐落于东湖之畔珞的武汉大学。卸除掉一身装备的他,此时俨然一副大学生模样,直接绕过门卫很自然的往校园里走去。来不及瞻仰那座民国时的校门牌坊,一路踏着图书馆前的金黄银杏,径直走向了医学部教学楼。

    μήνυμα已经定位到赵建铭的位置,此时的他,正背着一只单肩包一手拿着热干面边走边吃往这里匆匆赶来。两人即将在15秒后,在楼下相遇。

    而在即将相遇的3秒前,μήνυμα告诉他,包括赵建铭电脑里的原视频在内,目前网络上所有相关视频均已删除完毕。哈特“紧急”放弃了在教学楼前“截住”赵建铭的A计划,目前看来余下要做的事,就是为他删除记忆植入新的内容而已,“行动”时间还很充裕。

    就在哈特准备离身前往宿舍楼的时,赵建铭背着包从教学楼里匆匆的跑出来,对着手机不停嚷道:老三,你说的那个电脑高手哪个系的?他能把硬盘资料恢复吗……”

    看来这家伙还是不“死心”。不过不用担心,任凭再厉害的高手,也绝对不能再次恢复被μήνυμα删除的资料。哈特紧跟在赵建铭后面,在拐过一个楼道时,一记意识眩晕灯恰当的闪过了他的眼睛。

    在学校旁边的M记,哈特和赵建铭面对面坐着喝着冰镇果饮。先前植入在他脑中的记忆内容,已经让建铭非常确信,眼前的这位17岁的男孩,是自己多年的朋友。

    两人从最近的学业,生物医疗的最新方向,聊到了江城日渐变凉的天气,光谷的山姆又在打折了。话题最终落到了知乎上的神秘人心动侠,以及越来越多的模仿者的出现。

    窗外,车流如织。太阳正随风西倾,夕阳的余光,把通往学校那条路上的银杏树,齐刷刷的统一刷上了金黄的颜色。

    “哈特,我突然觉得你很像那个心动侠。”建铭有些期待的说道“如果你是就好了。”“让你失望了。我才不是什么心动侠。我要是能像心动侠一样会飞,何必每天还要去挤521公交车呢。对了,521以前真的会飞!你知道的。”哈特哈哈大笑道。

    “我知道你不是。”没有理会哈特的笑话,建铭有些惆怅地说道,“其实我倒是希望我自己是。小时候看到一些年纪不大的叔叔伯伯,因为生病很早就去世了,就想长大了一定要学医去救人。可现在真学了医学后才知道,目前的人类医学,竟然有这么多治不好的病。”建铭猛吸了一口面前的果饮,继续说道“所以当时看到有心动侠出现,就非常兴奋激动。可惜啊,一直看不到他清楚的样子。如果有机会能和他面对面,你猜我会跟他说什么?“

    ”说什么?“哈特握紧果饮挺直了背,期待”好朋友“的答案。

    “我想跟他说,能不能请他把他们星球的高科技医学分享给我们啊。你知道的。每年全世界光心血管病死亡的人,就得有1700万。靠他现在一个一个去救,根本来不及啊!“

    “兴许他们星球,也没能攻克心血管病呢?”

    “不可能!”

    ……

    深夜的医学部宿舍楼,还在读大二的建铭,修完大四的部分课又认真读完了第三篇SCI上心血管最新论文,揉了揉已经酸痛的眼睛,终于熄灭了702的灯。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自己看了无数次的熟悉又模糊的身影,裹着风云正向他迎面飞来。他看见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自己也穿戴上了一身超级智能装备。两个人悬浮在太空之上,齐齐瞭望着蓝色的星球。耳旁,他听到了那个人对自己说:

    “我不是心动侠。你也不是。但人人都可以是心动侠,你也可以是。改变人类,推动医学往前走,还得靠你们自己!”

    楼下,哈特正指示μήνυμα向赵建铭大脑内的海马体,植入一整套完整的最前沿心脏病理学知识和实践理论,他能做的,仅有这些。

    (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