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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拜师(1)

    余沧海本来还欲出手,撒撒从文清那里吃到的火气,闻言也一阵犹豫。若继续动手,真个儿把人打死,众目睽睽之下岂不落人口实?说青城派只会恃强凌弱。

    刘正风这时在一旁劝道:“余观主何必与小辈一般计较?”

    他在看到曲非烟的时候便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怎么还和曲非烟认识,且举止亲昵,又以兄妹互称。

    刘正风和曲非烟的爷爷曲洋是音律上的至交好友,眼见曲非烟在一边焦急,倒不好不管,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当好人。

    好在余沧海被林燃一句话架住,此时也有借坡下驴的意思。

    彭人骐的死已扯不到林燃头上,那知府的千金又动不得,余沧海一阵火大,鼻子出气道:“小子当心祸从口出!”

    他一拂袖,带着本门弟子走了。

    其他人也不好再待,便只能跟着他继续往其他房间搜去。

    刘正风看看定逸,说道:“师太不妨先回去瞧瞧,看仪琳是不是回去了。”

    定逸一点头,也跟着他一齐出去。

    曲非烟看他们走得远了,回到房里,将被子掀开。

    只见床上令狐冲抱着仪琳,顾不得胸口的重伤,把她全身揽到自己怀里,尽力遮掩着她。

    仪琳给他抱得满脸红晕,心怦怦的跳,紧张之下,在被子里蒙出一身的汗来。

    她重见亮光,不舍地推了推令狐冲。

    令狐冲痛得嘶了一声,身子不由蜷缩起来,把仪琳吓了一跳,惊慌地扒在他的怀里,不敢再动。

    曲非烟笑道:“你们俩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仪琳这才羞红了脸,慢慢坐起,又把令狐冲放平在床上。

    令狐冲此时已经清醒,只是全身乏力,难以坐起,看着仪琳微笑道:“事急从权,刚刚多有冒犯,抱歉。”

    仪琳不敢看他眼睛,低着头小声嗫嚅道:“不打紧的。”

    她见令狐冲衣襟上又有鲜血,揭开他的衣裳,在旁边盆架上取来洗净的手巾,替他擦拭伤口,把剩下的天香断续胶全抹了上去,重新包扎了伤口。

    林燃担心他们杀个回马枪,向几人道:“咱们须得尽快离开这里。”

    他小心撑开窗子,想要瞧瞧院外有没有人埋伏,心想明明记得岳不群今夜会现身,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

    放眼看去,但见院外黑漆漆一片,借着烛光,只能看见几棵树影,不好分辨是否有人。

    他正要关窗,忽听外边一声低呼:“燃哥儿!”

    林燃颇觉诧异,向曲非烟道:“我出去瞧瞧,你看顾好他们。”手上一撑,人已越窗而出。

    曲非烟叫道:“我也去瞧瞧!”

    仪琳忙道:“曲姑娘,你不能走。我......我害怕。”

    曲非烟微笑道:“有令狐冲这个大高手在,你怕什么?”

    窗格一响,人也跟着出去了。

    仪琳看着令狐冲,想要走,却一动也不敢动。

    她想起林燃的吩咐,哆嗦着起了来,强作镇定地又取了三颗白云熊胆丸给令狐冲服下,将他身子卷到被单里,抱了起来,刚想吹灭烛火,却听令狐冲声音微弱地道:“别吹。”

    仪琳这才想到,若是房里烛火突然熄了,难免给人看见动静。

    她抱着令狐冲,轻轻推开房门,溜了出去。

    林燃和曲非烟先后跳出窗外,只见院外一株树后,冒出来两个人影。

    这两人均是驼子,一大一小,小的那个脸上贴着一张狗皮膏药。

    林燃眉头一挑,猜知这二人正是林平之和木高峰,那么岳不群想必也就在左近了。

    原来林平之被木高峰带着跟踪余沧海等人到群玉院外,一直隔窗听着里面动静,等听到余沧海等人渐渐往远处搜去,正要走,便见房间窗子微微打开,露出来一张令他意想不到的脸。

    他与原来的林燃幼年相识,但到底林燃以前只是个街头混混,万万想不到林燃也到了衡山,不由惊呼了一声。

    木高峰站在林平之身后丈许,问道:“小驼子,你认识他?”

    林平之刚想说认识,又怕日后给人识破身份,带累林燃,可刚刚已叫破名字,却不知如何否认,一时说不出话,结巴了两声,才道:“不,不。我认错人了。”

    木高峰也不在意,侧着耳朵听了听,又说道:“余沧海快要走了,你想要我救你父母,又有什么好处给我呢?”

    林平之呆了呆,面露苦色,他此时身无分文,又哪里有什么好处给他?

    木高峰见他迟疑,冷冷道:“我跟你说过了,没有好处的事,木驼子是决计不会做的。”

    林平之心念一动,说道:“木大侠,晚辈家里颇有家资,如今父母落在青城派手里,生死不明,求木大侠去救了出来。那时晚辈感恩图报,定有重谢。”

    木高峰冷笑道:“你说你家里有钱,木驼子便信你有钱?空口白话的事,木驼子听多了。”

    这时林燃取出一根金条,微笑道:“这些钱够吗?”

    林平之低呼道:“燃哥儿,你哪来的金子?”

    他自觉失言,连忙将嘴捂住。

    木高峰道:“你们果然认识。”

    林平之自知瞒不下去,双手将脸上膏药揭下,露出一张清俊的脸,说道:“是,我们是朋友。”

    曲非烟看到林燃拿出金条,也从囊里摸出一根,交给林燃道:“不够吗?我这里还有。”

    木高峰眼睛一亮,嘿声笑道:“好,好。可惜这点儿钱只能让木驼子去对付青城派那些歪瓜裂枣,要救你父母,你们得自己拖住余沧海才行。”

    林平之看着他们拿出金子替自己出钱,自福威镖局被灭门后,再没感受过如此情谊,感动欲哭,将背后的假驼子也拿了出来,腰杆一挺,说道:“我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如今福威镖局虽然蒙难,但我外公是洛阳金刀门的门主,木大侠若肯救出我父母,林家和王家日后定有重报!”

    木高峰一阵诧异,心想余沧海竟然把他父母给捉了,定有图谋,多半江湖上传言不错,他林家那辟邪剑谱确然非同小可,只要收了这小子为徒,这部武学秘籍迟早能得到手。

    他心思一动,笑嘻嘻的道:“我瞧你一表人才,我也不要你们的钱,只要你肯拜我为师即可。我当我徒弟,我自然有理由向余沧海要人。塞北明驼的武功名望,你是知道的,谅他也不敢不允。”

    林平之救父母心切,也不知木高峰不是什么武林大侠,反而是个行事无常狠辣的恶人,当即就要屈膝跪倒,磕头拜师,却觉手上给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林燃。

    林平之不解道:“燃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林燃微笑道:“塞北明驼的恶名,早已传闻天下了,你今日若拜了他为师,日后必然后悔。咱们与他做生意便是,还是莫要牵扯过多。”

    只听木高峰怒道:“小子胡说八道,看来你是没把余沧海对你的告诫听进去!”

    只见他一巴掌拍将过来。

    林燃周流火劲已然恢复了一些,当下运起劲力,也一掌回过去。

    林燃手掌与他一交,便觉难当,噔噔噔退了七八步,又被曲非烟接住,才勉强稳住身形,卸去木高峰打过来的劲力。

    木高峰也颇不好受,他一掌打过去,便知林燃内力不深,但手上像是碰了烙铁一般,烫的掌心生疼。

    林平之见他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已信了林燃的说法,可爹爹妈妈落在奸人手里,还是需要尽快救出才是,只怕这木驼子言而无信,不肯施救,于是大声道:“木大侠,你若先救了我父母,我便答允拜你为师,此刻要磕头拜师,却是万万不能。”

    木高峰道:“那咱们就瞧瞧,果真是万万不能?”

    他纵身跃到林平之跟前,大手一伸,已按在他的头顶,想要逼迫他跪下磕头。

    林燃在一边看着,却没再出手的意思。

    他好不容易让林平之表明身份,又阻止他拜师木高峰,为的就是让他二人相斗,从而引出岳不群。岳不群觊觎辟邪剑谱,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林平之被木高峰抢走。

    只见林平之受不住头顶巨力,双腿已跪倒在地,尽管他极力挺立腰板,头顶还是一寸寸落下去,离地面已不足半尺。

    他奋力叫道:“我不磕头,我不磕头!”

    林平之本来便是倔强性子,别人越逼他要做的事情,他偏偏越不愿意去做。

    木高峰手上一沉,又将他的额头按低了两寸,眼见就要让他磕头到地,忽觉手上碰到一股柔韧的内力。

    那内力绵如云霞,像是华山派的名燥武林的“紫霞功”,和他上手劲力两相一碰,震得他手臂发麻,胸口也隐隐做疼。

    木高峰退后两步,哈哈一笑,说道:“是华山派的岳兄吗?怎地悄悄躲在墙角边,开驼子玩笑?”

    林燃心里一喜,便见墙角后一个青衫书生大笑着踱步出来。

    岳不群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潇洒,笑道:“木兄,多年不见,丰采如昔,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