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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拜师(2)

    林燃上前扶起林平之,眼里却看着岳不群。

    这岳不群书生打扮,颏下留着五柳长须,面如冠玉,满脸堂皇正气,当真像是个谦谦君子。

    林平之见了他,只觉此人仿若神仙中人,心中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回头向林燃道:“燃哥儿,看来我们不必用你的金子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五岳剑派乃正道巨擘,多的是武功高强的正直之士,他要求人救父母,还是要向这些前辈高人去求,待会退走木高峰,便向这位前辈相求就是。

    林平之这会心神放松下来,想起在此间偶遇林燃,更觉欣喜。

    他还不知林燃为其出头,被青城派弟子教训的事,不禁问道:“你怎么来衡山了?”

    林燃微笑道:“我听说余沧海抓了伯父伯母,就跟过来了。”

    林平之心头一热,只觉患难之下,始见真情。

    他虽幼时与林燃相识,引为玩伴,但长大后自恃身份,两人交往已然不多。

    当此存亡之际,林燃却肯替他出头,林平之心里感动更添了一份,洒着热泪,心道等救出父母,一定要好好答谢林燃,让父亲教他些厉害功夫。

    那边木高峰自与岳不群叙话,他为人粗俗下流,见岳不群明明已近六十岁,还是四十来岁模样,笑着调侃他“采阴补阳”之术练得精髓,像是返老还童一般。

    林平之闻言登时想起,母亲曾跟他说过,武林中的高手内功练到深处,不但能长寿不老,简直真能返老还童,心想这位岳先生多半有此功夫,更是佩服。

    林燃瞥见他眼里仰慕之情,按着他的肩膀,低声笑道:“你要拜得明师,不妨就拜这位华山派掌门,他人称‘君子剑’,常常在江湖里行侠仗义,正与你性子相合。”

    林燃进衡山以后便已想好,跟着林平之一同拜入华山派,反正如今辟邪剑谱已给他拿了,也不怕日后这对师徒因此生了嫌隙。

    至于他自己,他一向是别人对他好一分,便想还十分的人,只要岳不群真拿他当徒弟,他出出力,替他振兴华山,也未尝不可。

    林平之本来便有此意,又听岳不群对木高峰说起,林家所受祸患,全因他仗义救人而起,又说“江湖上同道有难,谁都该出手相援,粉身碎骨是救,一言相劝也是救”,心里浩然之气勃发,对岳不群越发钦佩不已。

    木高峰见岳不群插手此事,心知林平之是万万带不走了,旁边那小子武功却有些古怪,不妨退而求其次。

    只见他一面向岳不群告退,一面忽地纵身退到林燃身后,拿住林燃肩膀,便要扬长而去。岂料手刚刚撞上肩头,便觉火烫,不由得一缩。

    木高峰只道刚刚那火灼的功夫是什么独门掌法,哪知周流火劲,周身尽可激发,这么一缩之下,已给了岳不群反应的时间。

    只见岳不群抢上一步,玉面肃然,平平一掌推出。

    木高峰吃过苦头,哪里肯跟他硬碰,闪身跃开,笑嘻嘻道:“岳兄眼红《辟邪剑谱》便罢,怎么还要和我抢这个毛头小子?”

    岳不群给他说中心事,杀机骤起,大声道:“木兄,你说什么话来?”

    他脸上突然间满布紫色,只是那紫气一闪即逝,又恢复了白净面皮。

    岳不群自忖倘真杀了此人,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收起功力,说道:“这两个少年分别救了小女灵珊和劣徒令狐冲,在下又岂能容你在我面前掳人?”

    木高峰深知华山派紫霞功的厉害,心里打个突,不敢再放肆,嘻嘻一笑,说道:“这不是怕岳兄想要对木驼子行侠仗义,想拿个人质吗?至于那辟邪剑谱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只是见青城派余沧海千方百计要抢夺,随口胡诌几句,岳兄不必在意。”

    他说完转身即走,一点迟疑也无。

    林平之见木高峰终于走了,抢上前去,对着岳不群便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愘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林燃见状也上前跪倒,却没磕头,只跟着说道:“弟子林燃,与平之兄弟情同手足,也求师父一并收下。”

    林平之见林燃也有意拜师,欣喜交加,忙磕头道:“请师父收下我们。”

    岳不群深深看了林燃一眼,微微一笑,向林燃问道:“你是带艺投师,可有师承?”

    林燃道:“弟子功夫均是偶然所得,并无师承。”

    岳不群这才点头道:“好。”

    又向林平之道:“起来罢!咱们这就去找你父母。”

    他回头叫道:“德诺、阿发、珊儿,大家快出来。”

    墙角后应声出来一群人,正是华山派的群弟子。

    他们原来也跟在定逸和余沧海等人后面,到时发现师父也在,便听岳不群的命令,躲在墙后。

    一众弟子欣然道贺:“恭喜师父新收弟子。”

    岳不群笑道:“平之,这几位师哥,在那小茶馆中,你早就见过了,你向燃儿引荐引荐,一同给众师哥见礼。”

    林燃听罢瞳孔一缩。

    林平之之前易容成一个驼子,岳不群此时却说他早见过这些弟子,显然将他易容一事也看在眼里,想必林平之一进衡山,便已给岳不群盯上了。更有甚之,那便是岳不群从福建开始便一直都跟着林平之。

    他细思极恐,寻思不愧是“君子剑”,这一份伪君子的功夫,着实厉害。

    林燃内心翻江倒海,表面却不露声色。

    林平之领着林燃一一见过几位师兄,他自忖年龄稍小于林燃,又感激其仗义相助,自甘做小师弟,拜见完他们,又向林燃见礼,口称师兄。

    这时从岳不群身后探出半边雪白的脸蛋,一只圆圆的左眼骨溜溜地转了几转,打量他们一眼,娇笑道:“那我是师姊,还是师妹?”

    林燃闻声看去,只见暗淡的光里,依稀见到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觉这少女容颜俏丽,说起话来,又活泼可爱得紧。

    众人都瞧着岳灵珊,林燃只觉肩上一沉,左耳朵里感到一阵湿热的鼻息,一道声音轻轻的道:“燃哥哥拜了师啦,爷爷还在等我,非非先走了。”

    待肩上一轻,他回头看去,曲非烟已隐入黑暗里,悄悄走了。

    林燃注视了一会,再回过头来,正好与岳灵珊目光一撞,只听岳灵珊笑道:“林师弟已经认我做师姊了,你呢?”

    林燃顺着她道:“那你现在有两个林师弟了。”

    岳灵珊恍然道:“是啦,你也姓林,看来你注定要做师弟的。”说罢咯咯笑起来。

    众弟子也跟着笑。

    岳灵珊笑完,又想起大师兄令狐冲来,她还不知令狐冲没死,只当刚刚岳不群说林燃救了令狐冲是对木高峰的说辞,顿时意兴低迷,低声道:“可惜大师兄不在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燃儿,你大师哥呢?”

    林燃道:“我出来的时候,还在房里。”

    岳灵珊惊喜若狂,兀自不敢相信,追问道:“你真救了大师哥吗?”

    林燃摇头道:“救大师哥的另有其人。”

    岳灵珊道:“是刚刚那个小妹妹吗?”她左右一看,却不见人,才知曲非烟已经走了。

    岳不群道:“戴子、根明,你们二人去把大师哥抬出来。”

    四师兄施戴子和五师兄高根明齐声应诺,从窗口跳进房里,随即便听到他二人说道:“师父,大师哥不在这里,房里没人。”

    岳不群眉头紧皱,他不愿身入妓院这等污秽之地,正想让劳德诺进去看看,便听林燃道:“想来大师哥是怕青城派的人去而复返,先走一步,离开这里了。”

    岳灵珊原本从仪琳那听说令狐冲被罗人杰杀死,心痛异常,这会又知道令狐冲没死,被人所救,想来是身受重伤,在这里养伤,如何能当得起奔波的?急道:“可是......可是大师兄身受重伤,这么到处走,只怕有性命危险。”

    岳不群低声道:“不用担心,他敷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死不了。”

    林燃不禁又暗暗看岳不群一眼,心想这便宜师父不但跟踪林平之已久,还早来到群玉院,否则怎知令狐冲敷了天香断续胶?

    与之相比,定逸虽不算烂好人,但也知道担心徒儿,亲自寻找,岳不群却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找过来,一点也不怕令狐冲被人发现,毁了令狐冲的名声。

    这般心机,实在令人胆寒。

    好在岳不群一意要振兴华山,只要对华山有助益,倒也不怕他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岳不群说是要去找林平之父母,却没立刻动身。

    他先带着众弟子回客栈里,把后半夜歇了过去。

    林燃不记得余沧海将林震南夫妻藏在哪里,也只能跟着休息。

    第二天,众人仍是休息,林平之见没有动静,很是焦急,但又不好催促,便来找林燃说话。

    林燃只能安慰道:“伯父伯母的下落,还是得落在余沧海身上。明天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余沧海想必会去,我们到时跟着师父一起去,寻机找余沧海问个明白就是。余沧海想要辟邪剑谱,不会轻易杀了伯父伯母,你且宽心。”

    林平之心下稍定。

    众人又休息一日,第二天便由岳不群领着径往刘府去拜会。

    刘正风虽然在厅里设立了各派掌门的座椅,但自忖没有这么大面子,没想到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君子剑”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忙迎了出来。

    他一出门,第一眼没见到岳不群,反而瞧见了跟在众人后面的林燃,心里一惊,想到:莫非这个少年是华山派的弟子?我那日对他多有得罪,这岳不群难道是来上门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