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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剑气之争(5)

    忽听林燃一声轻笑,那六盏灯突然火光一闪,应声熄去。

    令狐冲不由得一呆。

    那十五骑也没料到灯火突然熄灭,眼前一下子黑了,不由得一阵慌乱。

    但听得黑暗里风声几响,令狐冲两只手上忽地被塞了一根细棍,下意识握住。

    跟着眼前一亮,只见林燃、令狐冲、林平之三人每人手上都提着两盏灯笼,发着幽幽火光,照向前方。

    令狐冲更呆了呆,不得其解。

    那十五骑见孔明灯莫名其妙便被对方夺去,如见鬼神,骇得面色发白,只他们人人头上都戴着黑布罩子,单单露出一双眼睛,才没被对方瞧出异状。

    原先提着灯笼的六人,更是心惊肉跳,后怕不已,均想:“若是刚刚对方灭灯夺灯这两下,意在自己,只怕如今已经魂归西天了。”

    心生此念,更是惊惶不已,心里露怯,讷讷无言。

    须知两军对垒,最忌讳便是帅气被夺,胆气丧失,丧气之军,往往望风而逃。

    武林中的厮杀比拼莫不如是,心里害怕,武功便使不足十成,倘若两方武功相若,则败局早定。

    林燃这一手先声夺人,可谓神来之举。

    便在此时,一个蒙面老者越马而出,向三人扫了一眼,随后定眼看着令狐冲,沉着声音说道:“阁下好俊的身手,华山派技艺平平,想必这一手是出自辟邪剑谱了。”

    原来他见眼前三人中林燃和林平之面色均嫩,暗忖二人小小年纪绝无此种能耐,先入为主,认定是令狐冲出手夺灯。

    至于出言说这神鬼莫测的一下是出自辟邪剑谱,却是为了勾起同行兄弟的贪婪。

    那些人听到辟邪剑谱,想到竟真有如斯威能,果然心中贪念横生,一下战胜了心中怯意。

    令狐冲此时虽一头雾水,但蒙面老者话中贬低师门功夫,污蔑自己学了辟邪剑谱的意思,还是听了出来,当下脸一沉,不悦道:“阁下到底何人?若要拜访业师,请示知尊姓大名,以便在下向弊派师长禀报。如此藏头藏尾,讥讽污蔑,算什么好汉?”

    那蒙面老者道:“我们是何人,你不必知道,听说华山派得到了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想要借来一观。”

    令狐冲听他们还在空口污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反唇相讥,旁边林平之忽然插口道:“莫说我林家没有剑谱,便有剑谱,又岂容你们这些鼠辈观看?”

    那蒙面老者目光如电,射向林平之,森然道:“小崽子,你是谁?”

    林平之淡淡的道:“在下林平之,昔日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你要剑谱,尽管来找我好了。”

    那蒙面老者闻言哈哈大笑,其余十四人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开去,声音洪亮,显然每一个人都内功不弱。

    令狐冲暗暗心惊。

    大笑声中,那蒙面老者朗声说道:“好啊,得来全不费工夫。岳先生,您是江湖上盛传的君子剑,剑术通神,独步武林,想来对那辟邪剑谱自是不值一顾。我们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斗胆将岳先生的弟子借走,等得了剑谱,再给您送回来。”

    却听得岳不群清亮的声音从庙中传出:“各位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岳某虽然确然不知辟邪剑谱在哪,但我的弟子,又岂能让你们带走?”

    他说这几句话时运上了紫霞神功,夹在庙外十余人的大笑声中,庙里庙外,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得轻描淡写,跟平时谈话殊无分别,较之那蒙面老者力运中气大声说话,显得远为自然。

    林燃这时终于说道:“师父,您放心,他们想带走平之师弟,还差得远。”

    轻轻瞥了眼那十五骑,又道:“他们说咱们华山派技艺平平,弟子先让他们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说着双掌一推,火劲附着火焰,带动灯笼,六只孔明灯脱手,飞射而出。

    那蒙面老者见了此景,失声大叫:“好内功!”

    跃下马来,手中一汪蓝色的刀光一跳,将那六只灯笼全部一刀劈了开来。

    然而那灯中火去势不竭,分别打在六匹马的马面上。

    马匹吃痛,登时人立而起,嘶鸣一声,惊跑起来。

    惊马之下,一传二,二传十,十五匹马都不由奔跑起来。

    那十五人控制不住,只好纷纷下马。

    林燃低喝一声:“上。”

    林平之心领神会,与他同时跃将上去,半途中两人长剑出鞘,趁他们立足未稳,立时各伤了一人。

    令狐冲这才反应过来,也举剑纵上。

    他们以少敌多,对方又都是内功深厚之辈,配合默契,原本不占优势。

    但林燃两次出手,先夺胆气,又乱其阵势,手握“人和”,一时尽占上风。

    他养吾剑法施展开来,剑上离火剑频频射出,但凡被他刺中之人,虽不中要害,但火劲入体,登时内腑如焚,筋脉灼痛,难以施为,瘫软在地。

    林燃出手毫不容情,转瞬间伤了五人,其中三人又被他补上一剑,咽喉断气而死。

    待要再下杀手杀第四个,一杆短枪拦来,挡住一剑,而后枪花朵朵,小枪花连成一片,扑面扎来。

    矮身让过,背后两柄单刀又至。

    林燃向前一窜,竟尔从那枪花中寻隙而进,任由短枪架在肩头,挥剑一斩。

    那使短枪的蒙面人捂着喉咙退了两步,身子一抖,直直倒下,拍入泥水之中。

    林燃回身一剑,架住双刀,顺势削下。

    那双手使刀的蒙面人骇得连连退后。

    蒙面老者见得己方连连折损,不片刻就死了五六个,活着的个个挂彩,自己也被令狐冲的有攻无守的奇诡剑术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将刀光舞得密不透风,才不至落败,心下惨然。

    他有心撤退,话到喉咙,又每每被令狐冲神乎一剑压下,心中气闷难抑,一时手上慢了一步,被令狐冲觑着机会,“破刀式”捣虚撇抗,刺破刀光,正中右肩。

    蒙面老者闷哼一声,右手瘫软,刀法再也使不出来。

    好在令狐冲不知这些人来路,善恶不知,不意杀人,才没再进一剑,将他杀了。

    老者环顾视去,这当儿林燃已又将那双刀蒙面人毙于剑下,林平之虽然剑术不及二人,但仗着希夷剑后发先至的特点,守成有余,缠住两个蒙面人不放,也不落下风。

    便在此时,东北角上马蹄声响,数十骑马奔驰而来。

    那三四十骑马来势好快,沿着大道,溅水冲泥,急奔而至,顷刻间在庙外勒马,团团战定。

    马上一人叫道:“住手!”

    林燃早已瞥见他们,认出他就是仙鹤手陆柏,他左首站着一人,赫然就是封不平。

    那日来到华山的泰山派和衡山派好手也均在其中,只是比之其时上山的更多了不少人。

    孔明灯的暗淡光芒下,人影绰绰。

    林燃杀得兴起,见了嵩山派的人,更是杀心大起,好歹强自抑下,但愤然之下,还是右足挑起一柄单刀,起脚一踢,踢向陆柏座下马匹。

    陆柏武功虽高,坐骑却是凡马,躲避不得,登时中刀,庞然倒地。

    好在陆柏见势不对,已拍马而起,轻飘飘落在一边,才没跟着马一齐跌下去。

    陆柏脸色一沉,正要发难,却听岳不群道:“燃儿不得无礼!陆兄莫要见怪,在下弟子听到声音,还以为是敌方来援,是以出手。所幸陆兄武功卓绝,并未受伤,在下替徒弟说声道歉。”

    原来岳不群耽心令狐冲三人不敌,早就带着妻女和几个弟子出来掠阵,一直在一边旁观。

    陆柏被他的话一挤,不好再发难,只好哼了一声,道:“岳兄,那天你不接左盟主的令旗,左盟主甚是不快,特令我钟师弟、汤师弟奉了令旗,再上华山拜访。不料深夜之中,竟会在这里相见,可当真料不到了。”

    岳不群默然不答。

    林燃心下冷笑,暗道:“好一个料不到。”

    那蒙面老者这时抱拳说道:“原来是嵩山派陆三侠、钟六侠、汤七侠三位到了。当真幸会,幸会。”

    嵩山派第六太保汤英鹗道:“不敢,阁下尊姓大名,如何不肯以真面目相示?”

    蒙面老者道:“我们众兄弟都是黑道上的无名小卒,几个难听之极的匪号说将出来,没的污了各位武林高人的耳朵。当着各位的面,大伙儿吃了大亏,也不敢再对华山派的人动手。只是有一件事,却要各位主持武林公道。”

    林燃突然哈哈一笑,插口道:“武林公道?莫说嵩山派巧取豪夺,自己便不遵守公道,你们几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何敢妄言公道?”

    岳不群道:“燃儿,你怎么又在胡说八道?左盟主深明大义,定是受人蒙蔽,咱们分辨清楚就是。”

    林燃道:”是。”

    微微一笑,又道:“那弟子说些不胡说八道的。”

    说着目光转向那蒙面老者,接道:“你们说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但又不真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不过笃定我师父不会放弃门下弟子,想借此生事,制住我们罢了。”

    那蒙面老者道:“你......”

    林燃不等他说话,又看向陆柏,说道:“至于这个公道,想必无论如何,你们打赢了我们师徒也好,打不过也罢,都是要嵩山派来主持的了。”

    陆柏微微昂首,只听林燃继续道:“你们既然拿了辟邪剑谱生事,这个公道也一定落在这上面了。老贼,你是不是想说,我师父暗地害死林震南夫妇,又设计收下平之师弟,谋取林家辟邪剑谱?”

    他三两句将他们的心思道破,蒙面老者惊骇非常,张大了嘴,结巴道:“你......你......你怎么......”

    突然,汤英鹗轻咳了一下。

    那蒙面老者恍然清醒,指着林燃三人,厉声道:“你们三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剑法,又不是华山派剑宗之人,不是偷学了辟邪剑法,又是什么?”

    林燃大笑道:“你说我们偷学辟邪剑法,可我平之师弟本来就是林震南林总镖头独子,又去哪里偷学自家的剑法?”

    那蒙面老者森然道:“姓林的小子涉世不深,见识浅薄,岳不群是个老狐狸,自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乖乖的将辟邪剑谱双手奉上,便宜了你们。”

    林平之呸了一声,道:“你放屁!”

    他对林燃深信不疑,认定父母死在余沧海和木高峰手里,心里敬重岳不群和宁中则,哪里容得这蒙面老者空口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