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脑子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了。”
新一天记住了李子川的回答。他又默默做回了那个倾听者。
李子川却没有继续接着讲述的意思，他反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新一天腰背笔直，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从报告给出的案例来看，塞壬狼的畸变能力之一与其说是诱惑，不如说是听觉上的影响。这从他另一个使人失去平衡感的畸变能力可以得到一些印证。”
说到这里，新一天欲言又止。
“可以继续说。”李子川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地说道。
新一天略带思索地开口：“后面是我的一种猜测：失去斗志的影响也许只能施加在被诱惑的人之上。”
李子川不置可否，只是托了托眼镜。
但大约只过了两秒钟，他又笑了笑，对新一天说道：“以下情报就当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畸变的能力是可以通过一定方法提高的，比如塞壬狼对被施加诱惑一定程度的对象再施加另一个畸变能力的影响，就能达到使人恍惚、失去斗志甚至眩晕的效果。”
新一天惊喜之情溢然于表，他马上想到了自己。
李子川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你当然也可以试着这么做，但一般来说不是那么容易，具体的情况就不能当见面礼来说了，这属于研究所的一些机密。”
新一天点头表示理解，没表现出一点失落。他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若干实验内容。
而透露的这个见面礼算不算机密，似乎李子川并不在意，这可能只是一个随便的借口。他只是接着说起了原先的内容。
“在塞壬狼以后，蛛网的学者们开始了狂热的畸变生物研究潮流，这是长期与外界封闭的必然结果，也是要重回地表生活的必然要求。总之，在那之后的五年时间，又有大量外出的队伍带回了很多资料，也有自己跟着队伍外出研究的学者。到今天，我们对畸变现象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认知和实践。只是，基于一些原因，我们不能公布所有研究内容。”
不给李子川有陷入沉默的机会，新一天紧接着问：“是因为畸变往往伴随风险吗？”
“没错。”李子川点头。
他看着新一天笑着说道：“你应该注意到了，你在发现自己有畸变能力之前，精神方面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新一天顿时用小到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嘀嘀咕咕：“我真的没有幻听，只是你们都听不到那些声音！”
李子川不作理会，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根据你表现的精神特点，我甚至能推断出你的能力特点。”
这回新一天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即使面对刘红火都没有说出的事情，虽然这只是基于保护刘红火的目的而不是不信任他。
“哦，一不小心又透露了一点见面礼。”李子川用丝毫不见有半点后悔的样子说着很懊悔的话。
新一天若有所思，他自顾自确认般说道：“畸变能力和畸变的部位有关。”
李子川喝了口水，什么都没说。
新一天撇了撇嘴巴，暗想跟人打哑谜的人以后最好都不要让他碰上。
但他迅速又想到一个可以问的问题；“那么都有哪些地方可以产生畸变？”
“我只能告诉你，很多。”李子川回答，“而你脑子有问题。”
新一天又一次愣住了。
怎么打哑谜完了还要骂人？
随后他意识到李子川所说，他疑惑地说：“但是以前检查的医生……”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这要么是无法察觉的畸变形式，要么医生根本没有说实话，无论那种，医生说什么都不重要。
他的脑子里彷佛有点混乱，但他很快又抛出了一个令李子川意外的问题。
“畸变会对生物的寿命产生影响吗？”
李子川被这个问题迷惑了一会儿，他思考了下，才决定说道：“对你目前而言没有。”
“你主动去了外勤部，所以你问这个问题不是怕死。”他顿了顿，半试探半好奇，“是怕活得不够长来不及拯救世界？”
新一天坦然点头。
李子川开怀地笑了起来，但也没有笑得很放肆。
“哈哈，对对，拯救世界，我差点忘了你们年轻人的潮流。”说完，他又开始了一贯的沉默，似乎他思考起了什么问题。
新一天对此没有什么异样的想法。
在蛛网的内部，年轻人心怀拯救世界的梦想，而不再年轻的人虽然不再那么热情，但对年轻人的想法却没有太多的不屑或嘲讽，更多的是感慨和羡慕。而像李子川这样没有什么恶意的笑声属于他能接受的，因为毕竟新一天的身边还有一位以享受生活为目的、以穿越到黄金时代为梦想的好朋友，即无为青年刘红火。
“说起来，你们小队的那个小朋友刘红火也很有意思。”从沉默中返场的李子川突然说了一句话。
新一天挑了挑他的左边眉毛，这句话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事实上，光是李子川记得住刘红火的名字就已经足够让新一天感到奇怪。李子川可以了解到他所在的队伍人员情况，这并不稀奇，但要是一位以研究畸变生物为职业、身居心理研究院要职的人物评论一句这样的话，很难不让新一天多想。
只见李子川对他说：“随口一说，不用太在意。”
新一天此时在心中暗搓搓地发誓，这要不是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大佬，并且对他善意满满，他已经开始用他的畸变能力让李子川把全部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很快，他后悔自己有过这种想法，因为就在他冒出想法的下一刻，李子川开口说道：“提醒一下，对我使用能力的下场就是成为研究院的小白鼠。”
“噢，更正一下，是大白鼠。”李子川笑容满面，似乎挺期待有这样一个实验体供他使用。
自从进了这间屋子，新一天不知道第几次因为在心里的想法而冒冷汗，如果他还没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那他一定是个蠢货。
毕竟经过今天的谈话，他知道对待畸变能力，自己需要更大胆的想象力。
新一天随即十分诚恳地说道：“李叔叔，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愿意把你看作我的干爸爸，我相信以我爸妈和您的关系一定不会反对的。”
新一天记住了李子川的回答。他又默默做回了那个倾听者。
李子川却没有继续接着讲述的意思，他反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新一天腰背笔直，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从报告给出的案例来看，塞壬狼的畸变能力之一与其说是诱惑，不如说是听觉上的影响。这从他另一个使人失去平衡感的畸变能力可以得到一些印证。”
说到这里，新一天欲言又止。
“可以继续说。”李子川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地说道。
新一天略带思索地开口：“后面是我的一种猜测：失去斗志的影响也许只能施加在被诱惑的人之上。”
李子川不置可否，只是托了托眼镜。
但大约只过了两秒钟，他又笑了笑，对新一天说道：“以下情报就当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畸变的能力是可以通过一定方法提高的，比如塞壬狼对被施加诱惑一定程度的对象再施加另一个畸变能力的影响，就能达到使人恍惚、失去斗志甚至眩晕的效果。”
新一天惊喜之情溢然于表，他马上想到了自己。
李子川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你当然也可以试着这么做，但一般来说不是那么容易，具体的情况就不能当见面礼来说了，这属于研究所的一些机密。”
新一天点头表示理解，没表现出一点失落。他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若干实验内容。
而透露的这个见面礼算不算机密，似乎李子川并不在意，这可能只是一个随便的借口。他只是接着说起了原先的内容。
“在塞壬狼以后，蛛网的学者们开始了狂热的畸变生物研究潮流，这是长期与外界封闭的必然结果，也是要重回地表生活的必然要求。总之，在那之后的五年时间，又有大量外出的队伍带回了很多资料，也有自己跟着队伍外出研究的学者。到今天，我们对畸变现象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认知和实践。只是，基于一些原因，我们不能公布所有研究内容。”
不给李子川有陷入沉默的机会，新一天紧接着问：“是因为畸变往往伴随风险吗？”
“没错。”李子川点头。
他看着新一天笑着说道：“你应该注意到了，你在发现自己有畸变能力之前，精神方面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新一天顿时用小到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嘀嘀咕咕：“我真的没有幻听，只是你们都听不到那些声音！”
李子川不作理会，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根据你表现的精神特点，我甚至能推断出你的能力特点。”
这回新一天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即使面对刘红火都没有说出的事情，虽然这只是基于保护刘红火的目的而不是不信任他。
“哦，一不小心又透露了一点见面礼。”李子川用丝毫不见有半点后悔的样子说着很懊悔的话。
新一天若有所思，他自顾自确认般说道：“畸变能力和畸变的部位有关。”
李子川喝了口水，什么都没说。
新一天撇了撇嘴巴，暗想跟人打哑谜的人以后最好都不要让他碰上。
但他迅速又想到一个可以问的问题；“那么都有哪些地方可以产生畸变？”
“我只能告诉你，很多。”李子川回答，“而你脑子有问题。”
新一天又一次愣住了。
怎么打哑谜完了还要骂人？
随后他意识到李子川所说，他疑惑地说：“但是以前检查的医生……”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这要么是无法察觉的畸变形式，要么医生根本没有说实话，无论那种，医生说什么都不重要。
他的脑子里彷佛有点混乱，但他很快又抛出了一个令李子川意外的问题。
“畸变会对生物的寿命产生影响吗？”
李子川被这个问题迷惑了一会儿，他思考了下，才决定说道：“对你目前而言没有。”
“你主动去了外勤部，所以你问这个问题不是怕死。”他顿了顿，半试探半好奇，“是怕活得不够长来不及拯救世界？”
新一天坦然点头。
李子川开怀地笑了起来，但也没有笑得很放肆。
“哈哈，对对，拯救世界，我差点忘了你们年轻人的潮流。”说完，他又开始了一贯的沉默，似乎他思考起了什么问题。
新一天对此没有什么异样的想法。
在蛛网的内部，年轻人心怀拯救世界的梦想，而不再年轻的人虽然不再那么热情，但对年轻人的想法却没有太多的不屑或嘲讽，更多的是感慨和羡慕。而像李子川这样没有什么恶意的笑声属于他能接受的，因为毕竟新一天的身边还有一位以享受生活为目的、以穿越到黄金时代为梦想的好朋友，即无为青年刘红火。
“说起来，你们小队的那个小朋友刘红火也很有意思。”从沉默中返场的李子川突然说了一句话。
新一天挑了挑他的左边眉毛，这句话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事实上，光是李子川记得住刘红火的名字就已经足够让新一天感到奇怪。李子川可以了解到他所在的队伍人员情况，这并不稀奇，但要是一位以研究畸变生物为职业、身居心理研究院要职的人物评论一句这样的话，很难不让新一天多想。
只见李子川对他说：“随口一说，不用太在意。”
新一天此时在心中暗搓搓地发誓，这要不是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大佬，并且对他善意满满，他已经开始用他的畸变能力让李子川把全部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很快，他后悔自己有过这种想法，因为就在他冒出想法的下一刻，李子川开口说道：“提醒一下，对我使用能力的下场就是成为研究院的小白鼠。”
“噢，更正一下，是大白鼠。”李子川笑容满面，似乎挺期待有这样一个实验体供他使用。
自从进了这间屋子，新一天不知道第几次因为在心里的想法而冒冷汗，如果他还没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那他一定是个蠢货。
毕竟经过今天的谈话，他知道对待畸变能力，自己需要更大胆的想象力。
新一天随即十分诚恳地说道：“李叔叔，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愿意把你看作我的干爸爸，我相信以我爸妈和您的关系一定不会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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