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走狗（中）
“没……没有啊。我们哪里敢对迟警官说谎？”周国富的眼神躲闪，其他人的表情也多少不太自然。
“再说一遍！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迟北辰怒喝一声，将手枪狠狠地拍在了桌上，“知不知道欺骗警方作伪证是多严重的罪行？再不承认，信不信我让你们牢底坐穿？或者，我现在把你们一个个毙了，让我自己牢底坐穿？”
迟北辰毕竟是凶名在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的能做得出来。听了他的恐吓，陶荣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连忙说道：“我承认！我承认我做了伪证！我该死！我根本就不认识死者！”
迟北辰喝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陶荣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有人教我这么说的，并承诺给我一大笔钱，我……我才……”
“是谁？”
“我……我不认识啊！只是想着有钱干嘛不赚啊……”
周国富见陶荣招了，也连忙举手说道：“迟警官，我也招！我也是……有个人给了我钱我才那么说的，我也根本不认识姚全！”
“你们呢？”迟北辰又看向便利店的众人，眼神都要冒出火来。
便利店的男收银员说道：“其……其实小婷她不是3月12日就失踪了，她之后好几天都来上班了，她真正失踪是在3月20日，也就是前两天的事。只是，有人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把她的失踪日期提前到3月12日，我们就照做了。”
“你们这些人……收了钱就可以罔顾事实与真相信口雌黄？”迟北辰捏紧了拳头。
周国富说道：“可……可是……他给的那些钱我们十年都挣不出来！又……又不是让我们去杀人放火，就只是说几句谎话……”
“将他们都给我拘起来！”迟北辰丢下这句话后，转头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他就将心神沉入了赛博空间，然后在心里默默喊道：“星灵，星灵，你在吗？”
“我在，什么事。”星灵恰到时宜地冒了出来。
“再帮我个忙，验证一下轮奸俱乐部电脑里的会员信息是否有人为修改的痕迹。回头我再欠你个人情！”
“好。”星灵那晶锥形的身体消失了，然而过不了几秒就又出现在迟北辰面前，“结果出来了。和你想的一样，苟安、姚全、郑泰这三人，甚至连文雅婷的数据信息都是不久前录入的，时间差不多就在你们攻入地下的时刻。那个时候同样在地下的人是谁，你心里应该有数。”
“也就是说，苟安和另外两名死者根本就不是什么轮奸俱乐部的成员！这一切都是他人恶意捏造出来的结果！”迟北辰咬了咬牙，“可是，文雅婷的死前画面回放，那三个人确实和死去的三人很像，连虎口的痣和手指的伤痕都一样！”
星灵说道：“反正是戴着面具，只要找到三个身形相仿的人就可以以假乱真了。那人既然可以花大钱去让这帮人作伪证，找来符合条件的三个人还不简单？至于痣和伤痕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后天伪造的。”
“所以，连文雅婷被奸杀一事都是为了给佟恩卓编造一个可笑的复仇动机临时为之？可是，章超的尸检报告……”
迟北辰随即意识到，那份尸检报告有问题！
没错，敌人既可以出钱使证人们作伪证，想贿赂一个小小的法医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想着的时候，迟北辰已经到了法医工作室门口，他想也不想地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章超依旧在那里看着色情影片自嗨，没想到迟北辰会突然闯进来，当场一哆嗦，差点当场阳痿，他没好气地站起来，骂道：“又是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迟北辰死死地盯着他：“你在文雅婷的尸检报告上作假了。”
章超的眼神不自然地游移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文雅婷根本不是死于3月12日，她是不久前才刚刚死的。是有人花钱贿赂了你，让你在尸检报告上作假！”
“你你你！你说话得有证据！你不信自己过来看！”章超带着迟北辰来到了对面的停尸间，一把掀开盖在文雅婷尸体上的白布，给迟北辰看那具高度腐败的尸体，“你看看，尸体的这个腐烂程度，说是这两天刚死的，可能吗？这怎么看都是死了超过一个礼拜的……喂，你干什么！”
章超突然喊道，是因为他看到迟北辰已经推着摆放尸体的手推车冲出了停尸间。
走廊上，过往的警员们看到迟北辰推着一具腐臭的尸体出来，都忍不住捏着鼻子或干脆干呕起来。章超还在后面喊道：“喂，你要把尸体弄到哪去？”
迟北辰喊道：“既然你的尸检报告信不过，那我就找别人来验！”
看着迟北辰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章超忍不住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何必呢？这背后的因果，你可招惹不起啊……”
迟北辰推着尸体一路飞奔在马路上，惹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但迟北辰却顾不了这么多，操控着手推车一个急转，冲入了一条胡同中。
他要去的地方是——高立人的诊所！
来到地下诊所门口，迟北辰把尸体放在一边，用力地敲了敲门。
“怎么又是你，你这次是来……呕！”高立人本想不耐烦地骂上迟北辰几句，但当闻到尸臭并看到那具尸体的同时瞬间连早上吃的合成饼干都吐了出来，“遭了瘟神的，你他妈这是在搞什么鬼？”
潘冬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迟北辰，你这是严重的恋尸癖，看来我有必要修改一下你的疗程了。”
迟北辰也没有什么心情跟二人废话，当即开门说道：“老高，帮我验个尸，价格随你开！”
高立人气得火冒三丈：“验个屁尸！老子又不是法医！老子医的是活人！活人！就算是你亲自死了，也别指望老子会给你验尸！”
“就帮我这一次，老高！队里的法医已经被收买了，我能信得过的医生就只有你了！别的不用验，我只需要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就好！”
高立人没办法，只得气哼哼地说道：“把尸体推进来吧！”
“再说一遍！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迟北辰怒喝一声，将手枪狠狠地拍在了桌上，“知不知道欺骗警方作伪证是多严重的罪行？再不承认，信不信我让你们牢底坐穿？或者，我现在把你们一个个毙了，让我自己牢底坐穿？”
迟北辰毕竟是凶名在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的能做得出来。听了他的恐吓，陶荣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连忙说道：“我承认！我承认我做了伪证！我该死！我根本就不认识死者！”
迟北辰喝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陶荣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有人教我这么说的，并承诺给我一大笔钱，我……我才……”
“是谁？”
“我……我不认识啊！只是想着有钱干嘛不赚啊……”
周国富见陶荣招了，也连忙举手说道：“迟警官，我也招！我也是……有个人给了我钱我才那么说的，我也根本不认识姚全！”
“你们呢？”迟北辰又看向便利店的众人，眼神都要冒出火来。
便利店的男收银员说道：“其……其实小婷她不是3月12日就失踪了，她之后好几天都来上班了，她真正失踪是在3月20日，也就是前两天的事。只是，有人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把她的失踪日期提前到3月12日，我们就照做了。”
“你们这些人……收了钱就可以罔顾事实与真相信口雌黄？”迟北辰捏紧了拳头。
周国富说道：“可……可是……他给的那些钱我们十年都挣不出来！又……又不是让我们去杀人放火，就只是说几句谎话……”
“将他们都给我拘起来！”迟北辰丢下这句话后，转头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他就将心神沉入了赛博空间，然后在心里默默喊道：“星灵，星灵，你在吗？”
“我在，什么事。”星灵恰到时宜地冒了出来。
“再帮我个忙，验证一下轮奸俱乐部电脑里的会员信息是否有人为修改的痕迹。回头我再欠你个人情！”
“好。”星灵那晶锥形的身体消失了，然而过不了几秒就又出现在迟北辰面前，“结果出来了。和你想的一样，苟安、姚全、郑泰这三人，甚至连文雅婷的数据信息都是不久前录入的，时间差不多就在你们攻入地下的时刻。那个时候同样在地下的人是谁，你心里应该有数。”
“也就是说，苟安和另外两名死者根本就不是什么轮奸俱乐部的成员！这一切都是他人恶意捏造出来的结果！”迟北辰咬了咬牙，“可是，文雅婷的死前画面回放，那三个人确实和死去的三人很像，连虎口的痣和手指的伤痕都一样！”
星灵说道：“反正是戴着面具，只要找到三个身形相仿的人就可以以假乱真了。那人既然可以花大钱去让这帮人作伪证，找来符合条件的三个人还不简单？至于痣和伤痕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后天伪造的。”
“所以，连文雅婷被奸杀一事都是为了给佟恩卓编造一个可笑的复仇动机临时为之？可是，章超的尸检报告……”
迟北辰随即意识到，那份尸检报告有问题！
没错，敌人既可以出钱使证人们作伪证，想贿赂一个小小的法医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想着的时候，迟北辰已经到了法医工作室门口，他想也不想地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章超依旧在那里看着色情影片自嗨，没想到迟北辰会突然闯进来，当场一哆嗦，差点当场阳痿，他没好气地站起来，骂道：“又是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迟北辰死死地盯着他：“你在文雅婷的尸检报告上作假了。”
章超的眼神不自然地游移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文雅婷根本不是死于3月12日，她是不久前才刚刚死的。是有人花钱贿赂了你，让你在尸检报告上作假！”
“你你你！你说话得有证据！你不信自己过来看！”章超带着迟北辰来到了对面的停尸间，一把掀开盖在文雅婷尸体上的白布，给迟北辰看那具高度腐败的尸体，“你看看，尸体的这个腐烂程度，说是这两天刚死的，可能吗？这怎么看都是死了超过一个礼拜的……喂，你干什么！”
章超突然喊道，是因为他看到迟北辰已经推着摆放尸体的手推车冲出了停尸间。
走廊上，过往的警员们看到迟北辰推着一具腐臭的尸体出来，都忍不住捏着鼻子或干脆干呕起来。章超还在后面喊道：“喂，你要把尸体弄到哪去？”
迟北辰喊道：“既然你的尸检报告信不过，那我就找别人来验！”
看着迟北辰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章超忍不住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何必呢？这背后的因果，你可招惹不起啊……”
迟北辰推着尸体一路飞奔在马路上，惹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但迟北辰却顾不了这么多，操控着手推车一个急转，冲入了一条胡同中。
他要去的地方是——高立人的诊所！
来到地下诊所门口，迟北辰把尸体放在一边，用力地敲了敲门。
“怎么又是你，你这次是来……呕！”高立人本想不耐烦地骂上迟北辰几句，但当闻到尸臭并看到那具尸体的同时瞬间连早上吃的合成饼干都吐了出来，“遭了瘟神的，你他妈这是在搞什么鬼？”
潘冬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迟北辰，你这是严重的恋尸癖，看来我有必要修改一下你的疗程了。”
迟北辰也没有什么心情跟二人废话，当即开门说道：“老高，帮我验个尸，价格随你开！”
高立人气得火冒三丈：“验个屁尸！老子又不是法医！老子医的是活人！活人！就算是你亲自死了，也别指望老子会给你验尸！”
“就帮我这一次，老高！队里的法医已经被收买了，我能信得过的医生就只有你了！别的不用验，我只需要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就好！”
高立人没办法，只得气哼哼地说道：“把尸体推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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