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渴望的力量
说起金库，就不得不提卡米拉王国的货币体系。这是由开国君主洛克一世，亲自创立的。
当然，说白了，卡米拉王国的货币体系和曾经的光辉帝国没什么区别。
只是自傲的洛克一世，将光辉帝国的货币体系换了个名字而已。
王国的货币有三种，即金洛克、银洛克、铜洛克。
都是圆形金属货币，其反面还印有英明的洛克一世的头像。
三洛克的正面则是三种意象，金洛克上是洛克一世的王宫，银洛克上是王都真理教堂的形象。
至于币值最低的铜洛克，上面画着的则是王国引以为傲的北境要塞，那是王国抵御蛮兽人的不破高墙。
一金等价十银，一银等价百铜。而物价平稳的时候，一枚铜洛克就足以买到三个白面包。
所以上一任国王对此进行了币制改革，又增添了面向底层，一铜当十的铁洛克，略微推动了王国经济的发展。
当然，铁洛克的含铁量其实不高。
不然这些新币绝对会被各地领主熔掉，用来打造武器和农具，那样就违背了币制改革的本意了。
“到了，就是这里了。”
摩拉带领着二人来到行政厅深处，阴暗的光线并未渲染金色的大门，门前还有两个身形健硕的守卫。
“财政官大人！”守卫身着铠甲，只能微微躬身。
他们手中的长剑散发着寒光，震慑着一切像哥布林一样贪婪的盗贼。
“这是镇上的新领主，威尔逊家的三少爷，从今往后，你们对待他要像对子爵一样恭敬，听到了吗！”
摩拉见此，首先吩咐这两个守卫道。可维德不觉得摩拉是在献媚，反而觉得财政官的举动有些奇怪。
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海湾镇的武装力量，应该全部是由治安官掌握的。
特别是这种带甲守卫，估计整个镇上都没几个，财政官摩拉怎么有资格命令他们呢？
“是！”接着两个守卫跺脚挺身直立，铿锵有力地回答。维德觉得他们的训练水平，应该不低。
“这是领主大人的代行者，管家布尔。”没等维德思考出结论，摩拉又介绍道。
“好了，打开金库吧，领主大人要看看。”摩拉最终道明了来意，并拿出了一把钥匙，插在了大门的三孔锁中间。
虽然海湾镇不过是个小地方，但行政厅金库的安保级别也不低，一个门都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
财政官手里一把，两个守卫各执一把，就算守卫全部被干掉了，偷入者也进不了金库。
在摩拉插入钥匙之后，两位守卫也分别摸出了一把钥匙，列入锁孔左右并旋转。
然后摩拉又旋转了一次中间的钥匙，厚重的大门才露开了一丝缝隙。
“看来里面的钱不少啊！”维德望着这颇有仪式感的开门动作，猜测道。
“好了，进去瞧瞧吧，我记得表上写着金库里还有三十六金，五十四银，五百一十三铜，四十二铁，对吧？”
看到金库大门被打开之后，老布尔略有深意地问向摩拉。
“对的，就是这些。”摩拉恍若无闻，波澜不惊地回复。
“才这么点？”维德看数据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真正进入了金库，才发现海湾镇是真的穷。
金库里面是一个石制高台，上面放着四个大小不一的盒子，里面是四种颜色的金属货币。
但哪怕是数量最多的铜洛克，也不过占据了大约0.09平米的地盘，寒酸得很。
“少爷，清点一下吧，这是老爷交代的。”还没等维德神游天外，老布尔一句话把他打落凡尘。
“老家伙！我忍……以后别让小爷找到机会！”看到老布尔又想让他当苦力，维德暗自怒火中烧。
原主和老布尔其实没多熟，也就是这一路上走得近了些。
要不是看在老布尔是子爵亲信的份上，他鸟都不鸟管家。
“好吧。”维德终于还是走近石台，倒出硬币清点。
其实清点海湾镇的硬币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总数就这么一点，不过被人指挥来指挥去的感觉自然不好。
怎么说他名义上也是海湾镇的领主，虽然是临时的。
而对于老布尔来说，少爷毕竟是少爷，要不是子爵吩咐过，他可不敢这么做。
不过老布尔毕竟是子爵的亲信，所以子爵的吩咐最重要。
“确实是这个数。”没过多久，维德就清点完了，小学三年级学生都能做的活，他自然不在话下。
“看来摩拉做得还不错，那就走吧。少爷。您可以先回去了。”
老布尔一语双关，其暗藏含义之深，连维德都没发觉。
“领主大人慢走，管家大人，您接下来还要看些什么呢？”
一番接触之后，摩拉已经认清了主次矛盾，恭敬地对维德和老布尔说道。
他知道现如今他最大的对手，便是这个跟在子爵身边二十多年的老管家。
那件事情，决不能为子爵所知。
而维德这个娃娃领主，不过就是个傀儡而已，完全不足为虑。
“那就去看看粮仓吧。”老布尔随意地说道。
他好像就是来旅游的一样，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而落后一步的维德，好像又发了摩拉的不对劲。
在知道管家的去向之后，财政官的眼里既有担忧又有平静，还有几分意料之中的淡然，简直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
然而不出所料的是，等维德回神，仔细暗察之际，摩拉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连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这控制力绝了，人才啊！”
要不是有分辨率极高的眼睛，维德都发现不了摩拉的破绽，这才是真正的奥斯卡影帝。
“算了，天塌下来也有管家顶着，我还是去修行我的法师之路吧。”
维德并无实际证据证明财政官有问题，他甚至都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所以维德也离开了金库，走出了行政厅。
此时摩拉也重新关闭了金库，赶上了老布尔，准备带他去西南的粮仓看看。
而维德为了避开这些杂事，选择从行政厅的东边回庄园。
毕竟庄园门口的路，是左右两边都能走的矩形道路。
行政厅右边的商店寥寥无几，大多是一些富人的住宅。执政官的家，想必也在其中。
维德路上唯一遇到令人惊奇的建筑，也就是格林医生的诊所了。
没想到海湾镇这种小地方，也能有一家诊所。
从原主记忆里，维德得知这个世界的医疗手段多归于教会。
教堂常常兼有治疗的职责，倒是个人行医十分少见。
而格林更是一个姓氏，在卡米拉王国，只有贵族才能拥有姓氏传承。也就是说，这位格林医生，祖上肯定出过贵族。
想起教会与医疗，维德才发现原主还有一段尘封的记忆，尚未被他看到。
那关乎教会，关乎神灵，更关乎超凡，那是一本书。
[传说艾尔兰世界生成于混乱(混沌)之中，是十二根起源神柱撑起了这方天地。如今人类通用的艾尔兰语，就是发源于起源神柱上的铭文。]
[而十二神柱，更是这个世界超凡力量的源头。掌握十二神柱的神灵，便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被称为柱神。]
[十二柱神各有信徒，信徒传教而形成教会，连接着神国与世俗，势力十分庞大。]
据原主所知，自光辉帝国覆灭之后，人类国度一分为六，各自信仰一位柱神。
而卡米拉王国的柱神教会，便是信奉智慧主的真理教会。
“智慧主啊，那不是可爱的纳西妲吗？哦，不好意思，串台了，这里是艾尔兰，不是提瓦特。”
浏览着记忆之湖的维德思绪纷飞，又得知了不少有关艾尔兰的超凡知识。
“不过这位智慧主好像也是女神耶？爱了爱了！不对，不可亵渎神灵……”
维德强压思绪，继续翻阅着那本存在于记忆中的书。
“黄昏纪元，众神争位，有十二尊神与柱合，得以永生，自此飞升天国，再不过问尘事。”
“然神柱伟力非凡，乃通天地之物，因此神若有侍者，亦能干涉人间……”
维德分析着书上诘屈聱牙的内容，缓缓念道。
“所以说柱神管不到人间事了，要靠教会才行？永生果然是有代价的啊！可是超凡之路呢，上面没仔细说啊！”
书中内容不多，好像是十分古老的记录，没有维德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怎么成就超凡。
“看来还是要着眼于法师之路，回去我要好好查查。”维德感叹道。
记忆之湖方便是方便，就是每次查阅记忆的时候都要花些时间。原主记得越浅，查阅所花的时间就越长。
而原主上初级法师课程，简直像是文科生在上高数和物理，一听即忘，所以更难查找，非要静下心来不可。
越过格林医生的诊所，维德没多久就找到了街道东边通往庄园的小巷。
视力极佳的他，一眼就能看到街巷尽头的泥土小路。
“走喽，火球术！火球术！”
维德蹦蹦跳跳地离去，口中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高高兴兴地回到庄园。
而另一边，有些人就不怎么高兴了。
……
海湾镇西南粮仓。
老布尔和摩拉终于来到了这里，然而早就有人在这里等候着他们。
老布尔认识守在粮仓口的领头人，正是小镇的四大执政官之一——治安官普利。
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负责看守粮仓的巡逻队队员。
在四大执政官里，普利是最年轻的一个，掌管着海湾镇唯一的武力——巡逻队，负责护卫小镇。
他出身于海湾镇，曾在白羽城天鹅学院当过两年的工读生。
后来由于母亲患病，普利不得不退学，回到家乡照顾母亲。
在经过了其他执政官的推荐，和子爵的考察之后，普利才代替了失踪在红树林里的前任治安官，成为了海湾镇新的治安官。
新上任的治安官是个勤勤恳恳，乐于助人的有为青年。
他从来不仗势欺人，也能约束下属，很得小镇居民喜爱，颇有民望。
“摩拉，今年秋收已经结束了，但秋税还没上缴，想必都好好存在粮仓里了吧？”
老布尔依旧是一副严肃的面容和轻松的语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驾驭的。
“是的，管家大人，镇上共有农田三千一百二十亩，其中南边两千零五十亩，西边一千零七十亩，每亩十税三，共计九万三千六百斤。”摩拉好像早有准备，数据信手拈来。
虽然田地亦有贫富之分，但贵族收税都是定额，都假设按一亩产百斤来算的，所以摩拉报上来的数据是整数。
至于那些亩产没到百斤的农民，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所以这些自由民遇到灾年，甚至过的还不如卖身贵族的农奴。
毕竟农奴不用交税，虽然没有土地收益，但上头有人，也很难饿死，简直旱涝保收。
说起农业计量，艾尔兰的单位和维德以前见过的差不多，基本没有变化。
但艾尔兰的一亩是26×26的矩形田地，也就是676平米，略微高过地球一截。
所以艾尔兰的亩产略高于西欧中世纪，并且他们也掌握了牧耕轮作的技术。
一亩百斤的产量，大概就是中游水准，毕竟还有河流灌溉。
“是吗？那就看看吧。”老布尔示意摩拉打开粮仓。
作为子爵的左右手，他自然知道粮食对于领地的重要性，不容有失。
其实海湾镇半年的税收产出，也就勉强够300人吃一年的，并不充裕。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子爵是不会放过这点财富的。
“好，普利，把粮仓打开吧。”这次治安官在场，摩拉并没有越俎代庖。
“尤格、皮特，你们俩把仓门打开。”
普利用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吩咐着，而旁边的摩拉听到后，差点皱了皱眉。
“不该让这小子过来的。”摩拉心里暗暗想着。
而老布尔倒是没想这么多，在他的固有思维里，治安官与巡逻队的职责是守卫，和经济利益没什么关系。
打开粮仓，老布尔见到的，是两层短腿木架上，那一个又一个大型木盒，里面装的应该就是粮食了。
木盒使用的材料是一种很特殊的木材——沙木，具有微弱的吸水锁水能力，而且比较坚硬，是上好的储粮容器材料。
像这种大型沙木盒，都是制式的。每个木盒装满，能容纳三百多斤的粮食。
眼下粮仓里大概有三百多个，把粮仓都快摆满了。
使用制式木盒储存的好处，就是不用称量，就能大致知道粮食的重量。只要正常装满，误差不大。
如果有人压实麦粒，也只会让盒子的变重，对于固定收税的领主来说，反而赚了。
所以进入粮仓之后，老布尔又打开木盒，从角落里找了一把短木铲，开始逐一清查。
当然，说白了，卡米拉王国的货币体系和曾经的光辉帝国没什么区别。
只是自傲的洛克一世，将光辉帝国的货币体系换了个名字而已。
王国的货币有三种，即金洛克、银洛克、铜洛克。
都是圆形金属货币，其反面还印有英明的洛克一世的头像。
三洛克的正面则是三种意象，金洛克上是洛克一世的王宫，银洛克上是王都真理教堂的形象。
至于币值最低的铜洛克，上面画着的则是王国引以为傲的北境要塞，那是王国抵御蛮兽人的不破高墙。
一金等价十银，一银等价百铜。而物价平稳的时候，一枚铜洛克就足以买到三个白面包。
所以上一任国王对此进行了币制改革，又增添了面向底层，一铜当十的铁洛克，略微推动了王国经济的发展。
当然，铁洛克的含铁量其实不高。
不然这些新币绝对会被各地领主熔掉，用来打造武器和农具，那样就违背了币制改革的本意了。
“到了，就是这里了。”
摩拉带领着二人来到行政厅深处，阴暗的光线并未渲染金色的大门，门前还有两个身形健硕的守卫。
“财政官大人！”守卫身着铠甲，只能微微躬身。
他们手中的长剑散发着寒光，震慑着一切像哥布林一样贪婪的盗贼。
“这是镇上的新领主，威尔逊家的三少爷，从今往后，你们对待他要像对子爵一样恭敬，听到了吗！”
摩拉见此，首先吩咐这两个守卫道。可维德不觉得摩拉是在献媚，反而觉得财政官的举动有些奇怪。
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海湾镇的武装力量，应该全部是由治安官掌握的。
特别是这种带甲守卫，估计整个镇上都没几个，财政官摩拉怎么有资格命令他们呢？
“是！”接着两个守卫跺脚挺身直立，铿锵有力地回答。维德觉得他们的训练水平，应该不低。
“这是领主大人的代行者，管家布尔。”没等维德思考出结论，摩拉又介绍道。
“好了，打开金库吧，领主大人要看看。”摩拉最终道明了来意，并拿出了一把钥匙，插在了大门的三孔锁中间。
虽然海湾镇不过是个小地方，但行政厅金库的安保级别也不低，一个门都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
财政官手里一把，两个守卫各执一把，就算守卫全部被干掉了，偷入者也进不了金库。
在摩拉插入钥匙之后，两位守卫也分别摸出了一把钥匙，列入锁孔左右并旋转。
然后摩拉又旋转了一次中间的钥匙，厚重的大门才露开了一丝缝隙。
“看来里面的钱不少啊！”维德望着这颇有仪式感的开门动作，猜测道。
“好了，进去瞧瞧吧，我记得表上写着金库里还有三十六金，五十四银，五百一十三铜，四十二铁，对吧？”
看到金库大门被打开之后，老布尔略有深意地问向摩拉。
“对的，就是这些。”摩拉恍若无闻，波澜不惊地回复。
“才这么点？”维德看数据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真正进入了金库，才发现海湾镇是真的穷。
金库里面是一个石制高台，上面放着四个大小不一的盒子，里面是四种颜色的金属货币。
但哪怕是数量最多的铜洛克，也不过占据了大约0.09平米的地盘，寒酸得很。
“少爷，清点一下吧，这是老爷交代的。”还没等维德神游天外，老布尔一句话把他打落凡尘。
“老家伙！我忍……以后别让小爷找到机会！”看到老布尔又想让他当苦力，维德暗自怒火中烧。
原主和老布尔其实没多熟，也就是这一路上走得近了些。
要不是看在老布尔是子爵亲信的份上，他鸟都不鸟管家。
“好吧。”维德终于还是走近石台，倒出硬币清点。
其实清点海湾镇的硬币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总数就这么一点，不过被人指挥来指挥去的感觉自然不好。
怎么说他名义上也是海湾镇的领主，虽然是临时的。
而对于老布尔来说，少爷毕竟是少爷，要不是子爵吩咐过，他可不敢这么做。
不过老布尔毕竟是子爵的亲信，所以子爵的吩咐最重要。
“确实是这个数。”没过多久，维德就清点完了，小学三年级学生都能做的活，他自然不在话下。
“看来摩拉做得还不错，那就走吧。少爷。您可以先回去了。”
老布尔一语双关，其暗藏含义之深，连维德都没发觉。
“领主大人慢走，管家大人，您接下来还要看些什么呢？”
一番接触之后，摩拉已经认清了主次矛盾，恭敬地对维德和老布尔说道。
他知道现如今他最大的对手，便是这个跟在子爵身边二十多年的老管家。
那件事情，决不能为子爵所知。
而维德这个娃娃领主，不过就是个傀儡而已，完全不足为虑。
“那就去看看粮仓吧。”老布尔随意地说道。
他好像就是来旅游的一样，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而落后一步的维德，好像又发了摩拉的不对劲。
在知道管家的去向之后，财政官的眼里既有担忧又有平静，还有几分意料之中的淡然，简直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
然而不出所料的是，等维德回神，仔细暗察之际，摩拉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连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这控制力绝了，人才啊！”
要不是有分辨率极高的眼睛，维德都发现不了摩拉的破绽，这才是真正的奥斯卡影帝。
“算了，天塌下来也有管家顶着，我还是去修行我的法师之路吧。”
维德并无实际证据证明财政官有问题，他甚至都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所以维德也离开了金库，走出了行政厅。
此时摩拉也重新关闭了金库，赶上了老布尔，准备带他去西南的粮仓看看。
而维德为了避开这些杂事，选择从行政厅的东边回庄园。
毕竟庄园门口的路，是左右两边都能走的矩形道路。
行政厅右边的商店寥寥无几，大多是一些富人的住宅。执政官的家，想必也在其中。
维德路上唯一遇到令人惊奇的建筑，也就是格林医生的诊所了。
没想到海湾镇这种小地方，也能有一家诊所。
从原主记忆里，维德得知这个世界的医疗手段多归于教会。
教堂常常兼有治疗的职责，倒是个人行医十分少见。
而格林更是一个姓氏，在卡米拉王国，只有贵族才能拥有姓氏传承。也就是说，这位格林医生，祖上肯定出过贵族。
想起教会与医疗，维德才发现原主还有一段尘封的记忆，尚未被他看到。
那关乎教会，关乎神灵，更关乎超凡，那是一本书。
[传说艾尔兰世界生成于混乱(混沌)之中，是十二根起源神柱撑起了这方天地。如今人类通用的艾尔兰语，就是发源于起源神柱上的铭文。]
[而十二神柱，更是这个世界超凡力量的源头。掌握十二神柱的神灵，便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被称为柱神。]
[十二柱神各有信徒，信徒传教而形成教会，连接着神国与世俗，势力十分庞大。]
据原主所知，自光辉帝国覆灭之后，人类国度一分为六，各自信仰一位柱神。
而卡米拉王国的柱神教会，便是信奉智慧主的真理教会。
“智慧主啊，那不是可爱的纳西妲吗？哦，不好意思，串台了，这里是艾尔兰，不是提瓦特。”
浏览着记忆之湖的维德思绪纷飞，又得知了不少有关艾尔兰的超凡知识。
“不过这位智慧主好像也是女神耶？爱了爱了！不对，不可亵渎神灵……”
维德强压思绪，继续翻阅着那本存在于记忆中的书。
“黄昏纪元，众神争位，有十二尊神与柱合，得以永生，自此飞升天国，再不过问尘事。”
“然神柱伟力非凡，乃通天地之物，因此神若有侍者，亦能干涉人间……”
维德分析着书上诘屈聱牙的内容，缓缓念道。
“所以说柱神管不到人间事了，要靠教会才行？永生果然是有代价的啊！可是超凡之路呢，上面没仔细说啊！”
书中内容不多，好像是十分古老的记录，没有维德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怎么成就超凡。
“看来还是要着眼于法师之路，回去我要好好查查。”维德感叹道。
记忆之湖方便是方便，就是每次查阅记忆的时候都要花些时间。原主记得越浅，查阅所花的时间就越长。
而原主上初级法师课程，简直像是文科生在上高数和物理，一听即忘，所以更难查找，非要静下心来不可。
越过格林医生的诊所，维德没多久就找到了街道东边通往庄园的小巷。
视力极佳的他，一眼就能看到街巷尽头的泥土小路。
“走喽，火球术！火球术！”
维德蹦蹦跳跳地离去，口中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高高兴兴地回到庄园。
而另一边，有些人就不怎么高兴了。
……
海湾镇西南粮仓。
老布尔和摩拉终于来到了这里，然而早就有人在这里等候着他们。
老布尔认识守在粮仓口的领头人，正是小镇的四大执政官之一——治安官普利。
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负责看守粮仓的巡逻队队员。
在四大执政官里，普利是最年轻的一个，掌管着海湾镇唯一的武力——巡逻队，负责护卫小镇。
他出身于海湾镇，曾在白羽城天鹅学院当过两年的工读生。
后来由于母亲患病，普利不得不退学，回到家乡照顾母亲。
在经过了其他执政官的推荐，和子爵的考察之后，普利才代替了失踪在红树林里的前任治安官，成为了海湾镇新的治安官。
新上任的治安官是个勤勤恳恳，乐于助人的有为青年。
他从来不仗势欺人，也能约束下属，很得小镇居民喜爱，颇有民望。
“摩拉，今年秋收已经结束了，但秋税还没上缴，想必都好好存在粮仓里了吧？”
老布尔依旧是一副严肃的面容和轻松的语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驾驭的。
“是的，管家大人，镇上共有农田三千一百二十亩，其中南边两千零五十亩，西边一千零七十亩，每亩十税三，共计九万三千六百斤。”摩拉好像早有准备，数据信手拈来。
虽然田地亦有贫富之分，但贵族收税都是定额，都假设按一亩产百斤来算的，所以摩拉报上来的数据是整数。
至于那些亩产没到百斤的农民，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所以这些自由民遇到灾年，甚至过的还不如卖身贵族的农奴。
毕竟农奴不用交税，虽然没有土地收益，但上头有人，也很难饿死，简直旱涝保收。
说起农业计量，艾尔兰的单位和维德以前见过的差不多，基本没有变化。
但艾尔兰的一亩是26×26的矩形田地，也就是676平米，略微高过地球一截。
所以艾尔兰的亩产略高于西欧中世纪，并且他们也掌握了牧耕轮作的技术。
一亩百斤的产量，大概就是中游水准，毕竟还有河流灌溉。
“是吗？那就看看吧。”老布尔示意摩拉打开粮仓。
作为子爵的左右手，他自然知道粮食对于领地的重要性，不容有失。
其实海湾镇半年的税收产出，也就勉强够300人吃一年的，并不充裕。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子爵是不会放过这点财富的。
“好，普利，把粮仓打开吧。”这次治安官在场，摩拉并没有越俎代庖。
“尤格、皮特，你们俩把仓门打开。”
普利用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吩咐着，而旁边的摩拉听到后，差点皱了皱眉。
“不该让这小子过来的。”摩拉心里暗暗想着。
而老布尔倒是没想这么多，在他的固有思维里，治安官与巡逻队的职责是守卫，和经济利益没什么关系。
打开粮仓，老布尔见到的，是两层短腿木架上，那一个又一个大型木盒，里面装的应该就是粮食了。
木盒使用的材料是一种很特殊的木材——沙木，具有微弱的吸水锁水能力，而且比较坚硬，是上好的储粮容器材料。
像这种大型沙木盒，都是制式的。每个木盒装满，能容纳三百多斤的粮食。
眼下粮仓里大概有三百多个，把粮仓都快摆满了。
使用制式木盒储存的好处，就是不用称量，就能大致知道粮食的重量。只要正常装满，误差不大。
如果有人压实麦粒，也只会让盒子的变重，对于固定收税的领主来说，反而赚了。
所以进入粮仓之后，老布尔又打开木盒，从角落里找了一把短木铲，开始逐一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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