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疟疾
这几天卞栎一直应对干越、瓯越部的进攻，并且思索他们的意图，倒是对军队的管理、检查稍有懈怠。因此当统计结果出来后，毕恕和玄皋简直惊呆了，中垒营的结果竟然还是全军最好的。
整个中军两万九千三百二十七士兵，在第一天内身体出现不适症状的竟然有一千零三个人，今天出现症状的人数更是翻了一番！
甚至其中的两百人症状极为严重，但皆因为将领以为是瘴气或者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绝对是疟疾爆发的征兆。
杨冉立即下令全军将所有具病症人员隔离开来，病危者一营，症状稍轻者一营，二营所有的生活用品皆要与其他各营分开，粪便要用厚土掩埋。明日一早由昔日同住一个帐篷的人护送回匹郭城。
日后若有新近患病者一并统一安置一营，凡有疾病隐瞒不报者斩。将全军的药物要统一管理，医师整合要整合为一个医疗队。之后每一个时辰将军校尉都要向杨冉汇报新出现病症的士兵人数。
杨冉带着玄皋检查士兵们服用的食物，无论是稻米、谷子还是少量的肉类、菜品，甚至是盐巴等调料，皆是没有发现异样。
杨冉不明所以，找来一名伙夫问道：“你们做饭还有什么其它的原料吗？”
伙夫将所有使用的食品说了一遍，玄皋也是没有发现遗漏，说到：“你现场做一次饭我看看。”
伙夫说到：“只是大人，此时还不到饭点啊。”
杨冉说到：“不是真要你做大锅饭，而是用小锅照着做大锅饭的样子做一顿，懂了吗？”
“懂了懂了。”伙夫明白了玄皋的意思，立即开始生火做饭。伙夫从粮袋中挖出一碗米，用水洗了洗，就要放进锅中煮。
玄皋见状，道：“不用做了，我已经知道了！”
杨冉急忙问道：“你知道病因了？”
玄皋没有回答，走到伙夫用的水缸旁，舀了一碗水，尝了尝，竟是没有下咽，而是一口吐出。说到：“罪魁祸首就是这水。”
杨冉也是尝了尝，发现这水根本没有山泉的甘美，反而有种淡淡的腥臊恶心感，疑惑道：“这水的味道的确不对，可是，每一天的用水都有专人打取，并且试毒，这水虽然难喝，却也没毒啊？而且你我以及其他将领不也没事吗？”
“将军乃至其他没有感病的将军，身强体健，体质远远优于寻常士兵。至于我，平常喝水，喝的都是热水。热水可以去火解毒，但不可能所有士兵都喝白开水。而有一些疾病，正是通过饮用凉水感染，至于热水，我父亲曾解释是加热的过程杀死了潜藏其中的病原。”
“你是说这凉水是传播疟疾的罪魁祸首？”
“八九不离十！”玄皋对此十分肯定，但也不能把话说死。
“可有检验之法？”
“有，就是分别用百人服用凉白开水和凉水，在两天后观察结果。”
“不可，怎可以士兵的安危做赌注，而且我们也没有检验的时间了。我信你！”玄皋顿时觉得压力如山，卞栎这是将齐国数万大军的性命压在了他的身上。
“传我军令，即刻起，任何士兵士兵不得再引用冷水，所有伙房要烧足沸水备用。此外，士兵每次饭前皆要清洁手脸。若有违令者，军法伺候！”
接着杨冉叫来了传令兵，要他们分批次在入夜后潜出，避开南蛮人的耳目，将此地的情况通知到卞栎大军。只是他自己都觉得传令兵不可能完成任务，南蛮人如此悍不畏死，正是在等待齐军疟疾大起，不战而败，又怎会令传令兵去通知南进更深的卞栎大军。
“镇国将军，我们不派人接应一下卞将军和毕将军吗？”
“他们二人不是庸才，必会察觉到异样，到时自会选择撤退！大军已至如此境地，不易再动，我们就驻扎在这里等他们，为他们守住返回的路。”
……
“禀告辅军将军，我们营寨周围的干越人全部撤退了。”
“卞将军，我们的斥候在溪流的上游发现了大量猪牛羊、鸡鸭的尸体，臭味冲天，瘴气四溢，蚊蝇密布，我们每天使用的水都流过了那里，不知道会不会让水产生毒性。”
“禀告将军，据统计，三日内我们的士兵足足有四百余人患了不同的疾病，包括温病、脚气、黄疸等疾病，得了风寒，腹泻、头晕者已愈两千人。”
卞栎听到统计结果，拔出佩刀，将面前的案板一劈为二，怒吼道：“你们胆敢如此，我必要将你们统统杀掉，让你们干越人亡族灭种！”
一旁的毕恕也是相当苦涩，这就是干越部对他们屠杀老幼的报复吗？
今日一早，治粟都尉前来报告军中药用物资告罄，粮草也不多了，其实他在两天前就有汇报，只是两天内中军竟然还没有送来物资。卞栎也有些纳闷，没有粮食还如何作战，便想着打破包围圈，派人去催促一下。却没想要，大军刚一动身，干越人便仓皇而逃了。
之后，他斥候出去寻找他们的动向。然后，斥候没有找到人，却发现了溪流中数以千计的腐臭的动物尸身。
卞栎大感不妙，忙命人统计军中患病的士兵人数，结果却是令他大吃一惊，心都凉了半截，做出了刚才失智的行为。
毕恕老城稳重，率先回过神来，说到：“以此时的情形，我们显然不可能继续作战了，病员日多，加之缺粮少药，若不北归，大军覆灭一旦啊！”
卞栎坐镇边疆多年，显然不可能真的发狂，此时已经恢复理智，将刀收回刀鞘，说道：“干越人必定会在沿途埋伏，他们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怎会放我们回去。”
“趁军队还有一战之力，我们一鼓作气的赶路，只要中军没有移动太多，我们必能在两日内与中军汇合。”
“只希望杨冉将军不要如我们一般中了南蛮子的毒计。”
整个中军两万九千三百二十七士兵，在第一天内身体出现不适症状的竟然有一千零三个人，今天出现症状的人数更是翻了一番！
甚至其中的两百人症状极为严重，但皆因为将领以为是瘴气或者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绝对是疟疾爆发的征兆。
杨冉立即下令全军将所有具病症人员隔离开来，病危者一营，症状稍轻者一营，二营所有的生活用品皆要与其他各营分开，粪便要用厚土掩埋。明日一早由昔日同住一个帐篷的人护送回匹郭城。
日后若有新近患病者一并统一安置一营，凡有疾病隐瞒不报者斩。将全军的药物要统一管理，医师整合要整合为一个医疗队。之后每一个时辰将军校尉都要向杨冉汇报新出现病症的士兵人数。
杨冉带着玄皋检查士兵们服用的食物，无论是稻米、谷子还是少量的肉类、菜品，甚至是盐巴等调料，皆是没有发现异样。
杨冉不明所以，找来一名伙夫问道：“你们做饭还有什么其它的原料吗？”
伙夫将所有使用的食品说了一遍，玄皋也是没有发现遗漏，说到：“你现场做一次饭我看看。”
伙夫说到：“只是大人，此时还不到饭点啊。”
杨冉说到：“不是真要你做大锅饭，而是用小锅照着做大锅饭的样子做一顿，懂了吗？”
“懂了懂了。”伙夫明白了玄皋的意思，立即开始生火做饭。伙夫从粮袋中挖出一碗米，用水洗了洗，就要放进锅中煮。
玄皋见状，道：“不用做了，我已经知道了！”
杨冉急忙问道：“你知道病因了？”
玄皋没有回答，走到伙夫用的水缸旁，舀了一碗水，尝了尝，竟是没有下咽，而是一口吐出。说到：“罪魁祸首就是这水。”
杨冉也是尝了尝，发现这水根本没有山泉的甘美，反而有种淡淡的腥臊恶心感，疑惑道：“这水的味道的确不对，可是，每一天的用水都有专人打取，并且试毒，这水虽然难喝，却也没毒啊？而且你我以及其他将领不也没事吗？”
“将军乃至其他没有感病的将军，身强体健，体质远远优于寻常士兵。至于我，平常喝水，喝的都是热水。热水可以去火解毒，但不可能所有士兵都喝白开水。而有一些疾病，正是通过饮用凉水感染，至于热水，我父亲曾解释是加热的过程杀死了潜藏其中的病原。”
“你是说这凉水是传播疟疾的罪魁祸首？”
“八九不离十！”玄皋对此十分肯定，但也不能把话说死。
“可有检验之法？”
“有，就是分别用百人服用凉白开水和凉水，在两天后观察结果。”
“不可，怎可以士兵的安危做赌注，而且我们也没有检验的时间了。我信你！”玄皋顿时觉得压力如山，卞栎这是将齐国数万大军的性命压在了他的身上。
“传我军令，即刻起，任何士兵士兵不得再引用冷水，所有伙房要烧足沸水备用。此外，士兵每次饭前皆要清洁手脸。若有违令者，军法伺候！”
接着杨冉叫来了传令兵，要他们分批次在入夜后潜出，避开南蛮人的耳目，将此地的情况通知到卞栎大军。只是他自己都觉得传令兵不可能完成任务，南蛮人如此悍不畏死，正是在等待齐军疟疾大起，不战而败，又怎会令传令兵去通知南进更深的卞栎大军。
“镇国将军，我们不派人接应一下卞将军和毕将军吗？”
“他们二人不是庸才，必会察觉到异样，到时自会选择撤退！大军已至如此境地，不易再动，我们就驻扎在这里等他们，为他们守住返回的路。”
……
“禀告辅军将军，我们营寨周围的干越人全部撤退了。”
“卞将军，我们的斥候在溪流的上游发现了大量猪牛羊、鸡鸭的尸体，臭味冲天，瘴气四溢，蚊蝇密布，我们每天使用的水都流过了那里，不知道会不会让水产生毒性。”
“禀告将军，据统计，三日内我们的士兵足足有四百余人患了不同的疾病，包括温病、脚气、黄疸等疾病，得了风寒，腹泻、头晕者已愈两千人。”
卞栎听到统计结果，拔出佩刀，将面前的案板一劈为二，怒吼道：“你们胆敢如此，我必要将你们统统杀掉，让你们干越人亡族灭种！”
一旁的毕恕也是相当苦涩，这就是干越部对他们屠杀老幼的报复吗？
今日一早，治粟都尉前来报告军中药用物资告罄，粮草也不多了，其实他在两天前就有汇报，只是两天内中军竟然还没有送来物资。卞栎也有些纳闷，没有粮食还如何作战，便想着打破包围圈，派人去催促一下。却没想要，大军刚一动身，干越人便仓皇而逃了。
之后，他斥候出去寻找他们的动向。然后，斥候没有找到人，却发现了溪流中数以千计的腐臭的动物尸身。
卞栎大感不妙，忙命人统计军中患病的士兵人数，结果却是令他大吃一惊，心都凉了半截，做出了刚才失智的行为。
毕恕老城稳重，率先回过神来，说到：“以此时的情形，我们显然不可能继续作战了，病员日多，加之缺粮少药，若不北归，大军覆灭一旦啊！”
卞栎坐镇边疆多年，显然不可能真的发狂，此时已经恢复理智，将刀收回刀鞘，说道：“干越人必定会在沿途埋伏，他们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怎会放我们回去。”
“趁军队还有一战之力，我们一鼓作气的赶路，只要中军没有移动太多，我们必能在两日内与中军汇合。”
“只希望杨冉将军不要如我们一般中了南蛮子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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