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处理干净
“哦？”圣女遥遥地投以怀疑的视线。
“他、他们在宫婢面前时常不加掩饰，其二贼子对宫主不敬不臣妄逆悖德！”
平女官紧咬牙根，下颌骨线条毕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孔贼曾经在祈室赋诗曰‘肤若凝脂，骨若玉质，触之柔腻，其音绝清’，他自诩为‘养玉人’，宣贼也每常与之唱和……”
贼？竟用上这样字眼形容死去的朝廷官员。方外之人圣女亦有些不解，难道是迁怒？
“作这种文理不通的歪诗炫耀其才？那孔礼师也不过如此，何况你们宫主未必能听懂。”
女官仰起头，绝境之下她终于失态了，愤怒与扭曲的眼神宛如鬼火。
“他们是把宫主视为玩物，亵玩淫狎，肆意亲嬖……”
圣女方才恍然大悟，又有些不解：“你们宫主也是男的，这怎么可能！？”
女官既吐露出最大秘密，情绪便如决口的堰塞湖水，自管自的滔滔不绝：
“数年前，宫主身体便不时有伤出血，只因宫主口不能言只能卧居床上，那等贱婢就疏于照顾，竟令那二贼禽兽行径遮掩了下来，吾等发觉时已经太晚了！宣、孔二贼竟以此事要挟我们！这等人面兽心畜生不如天打雷劈的孽障鬼胎！真是死得好！看着他们尸首异处死不瞑目，实话说，吾心里痛快至极……”
圣女缄默，听到了最后。
她俯视着披头散发、再无仪态可言的女官，难以置信地揺揺头。
“平女官，用你发烫的脑袋想一想，那两个恶徒纵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负有门户监守之责的你们，居然昏聩失察坐视事态发展至今，可谓贼之伥也——你认为你们，你自己、以及清和宫这一干人，又该如何处置？”
她反问女官。
平女官疯狂若癫的行为嘎然而止。
“……吾等罪奴自当服罪，请真人赐吾等一死。”她颓然萎地，再度伏跪地上，脸紧贴着地毯上圣女的裙角。
“罢了。看在你最后如实呈报份上，我代表国师这方就不予追究了。”
圣女淡淡地道，“你们自我了断吧。”
“谢真人开恩！真人无量洪福！”
女官如绝壁逢生，抬起的脸上涕泪交加，妆容狼藉。
圣女厌恶地皱了下眉头。
“不必感谢。你们可以一死了之，家族将来命运如何还难说……”圣女似是自言自语，“毕竟宣孔二逆已经死了，谁来承受怒火滔天的上意？再有你们宫主，冉冉升起的明日之耀阳，首先灼烧的可能是离之最近的罪恶……不过这已经不用你们担心了。”
“处理干净一点，别最后关头再出岔子了。”她裙裾旋开，丢下失魂落魄的女官，走了。
【菜菜，你现在哪里？事情办好了没有？】
只能守着她隐藏在远处树上的身体，花伢无聊得都打好几个盹了。
叶儿莱抽空回复它：【还没，出来了再通知你。】
【我发现屋里有个很强的气。】花伢报告说，它主要是想提醒菜菜这个。
叶儿莱顿一下。
【别靠近，小心被发现了。】
【不要我过去帮你吗？】
【不要。对方正在离开，但是，等下还会回来，花伢你要小心。】
【知道喵～猫藏得最好，才不会被发现。】
叶儿莱暂时放下对它的担心。
她的灵魂既能从祈室获得力量，那坚如磐石的密室对她就构不成威胁。甚至，叶儿莱还能够通过祈室构造奇异的“石墙”堂而皇之地“旁听”外面的动静。圣女与平女官谈了那么久，未发现蹊跷，离开时也没能发现她对清和宫做的手脚……所以她对己方安全是有一定信心的。
就是靳睿岳这边，带他离开稍微要冒点险，现在石头宫内还有那么多人。
嗯？她触丝“望”见失魂落魄状的平女官拖着脚步返回一楼，与爬出房门的副官面面相觑。她比划了一个手势，副官脸色刷白，几欲昏厥，但还是点点头。
副官走进关着阉奴的房间，平女官则进入另一间、宫婢的囚室，各自把房门关上，落锁了。
“小靳，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她踌躇一下，问靳睿岳。
他正在把玩着她的触丝，“你是想问那两个死人的事吧？”
被说中了心思，叶儿莱有些不自然。
“你伸着这两根蚂蚁触角到处打探，估计清和宫已经没有哪个犄角旮旯你没去过。”靳睿岳声音淡淡的，透着漫不经心，“菜菜，你说自己是妖，本体莫非是某种昆虫？”
叶儿莱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到异世界之后，其他的变化没有，就是触丝变得可见了。”
“可以触摸，但仍然不可见。”靳睿岳更正她说法，又问，“你能控制它的长短、外形？还可以把它变为无形之物？”
她想想，点点头，“嗯，能做到的。”
“那是进化了。类似触角的器官是昆虫纲基本特征之一，要是将来你进一步‘变态’，长出蝴蝶的大翅膀也不会奇怪。因为这世界更适合你生长，还是虫洞的力量？”
“都有可能。”叶儿莱没有意外他“透析”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因为靳睿岳就是这样的性格，向来喜欢思考分析，深思熟虑后才会开始行动，不会让情绪左右自己……与依靠直觉行动的她几乎相反。
叶儿莱意外的是，从她“拥有异能”到她“是妖”，这两桩事实之间的跨度宽得可以装下太平洋，然而靳睿岳却似完全没有芥蒂地接受了。
“我以为菜菜你会是植物系的妖。”
“咦，为什么这么说？”
“你进来以后，密室的空气突然变新鲜，是你的功劳吧？”
“呃，嗯。”
“喜欢养花弄草，促进植株生长，不是因为你能够与同类沟通么？”
“我不喜欢养花花草草。”
“不，小时候你很喜欢的。”
咦？
“那几年我家还在南山镇住，菜菜你经常过来玩，在我家院子种下蔷薇、月季、吊兰、百合、鸡冠花、草莓、葡萄、小金桔等，琳琅满目的，你不记得了？”他仰起下巴，往后看她一下。
他提了这么多花名，令叶儿莱到底想起了那些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他、他们在宫婢面前时常不加掩饰，其二贼子对宫主不敬不臣妄逆悖德！”
平女官紧咬牙根，下颌骨线条毕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孔贼曾经在祈室赋诗曰‘肤若凝脂，骨若玉质，触之柔腻，其音绝清’，他自诩为‘养玉人’，宣贼也每常与之唱和……”
贼？竟用上这样字眼形容死去的朝廷官员。方外之人圣女亦有些不解，难道是迁怒？
“作这种文理不通的歪诗炫耀其才？那孔礼师也不过如此，何况你们宫主未必能听懂。”
女官仰起头，绝境之下她终于失态了，愤怒与扭曲的眼神宛如鬼火。
“他们是把宫主视为玩物，亵玩淫狎，肆意亲嬖……”
圣女方才恍然大悟，又有些不解：“你们宫主也是男的，这怎么可能！？”
女官既吐露出最大秘密，情绪便如决口的堰塞湖水，自管自的滔滔不绝：
“数年前，宫主身体便不时有伤出血，只因宫主口不能言只能卧居床上，那等贱婢就疏于照顾，竟令那二贼禽兽行径遮掩了下来，吾等发觉时已经太晚了！宣、孔二贼竟以此事要挟我们！这等人面兽心畜生不如天打雷劈的孽障鬼胎！真是死得好！看着他们尸首异处死不瞑目，实话说，吾心里痛快至极……”
圣女缄默，听到了最后。
她俯视着披头散发、再无仪态可言的女官，难以置信地揺揺头。
“平女官，用你发烫的脑袋想一想，那两个恶徒纵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负有门户监守之责的你们，居然昏聩失察坐视事态发展至今，可谓贼之伥也——你认为你们，你自己、以及清和宫这一干人，又该如何处置？”
她反问女官。
平女官疯狂若癫的行为嘎然而止。
“……吾等罪奴自当服罪，请真人赐吾等一死。”她颓然萎地，再度伏跪地上，脸紧贴着地毯上圣女的裙角。
“罢了。看在你最后如实呈报份上，我代表国师这方就不予追究了。”
圣女淡淡地道，“你们自我了断吧。”
“谢真人开恩！真人无量洪福！”
女官如绝壁逢生，抬起的脸上涕泪交加，妆容狼藉。
圣女厌恶地皱了下眉头。
“不必感谢。你们可以一死了之，家族将来命运如何还难说……”圣女似是自言自语，“毕竟宣孔二逆已经死了，谁来承受怒火滔天的上意？再有你们宫主，冉冉升起的明日之耀阳，首先灼烧的可能是离之最近的罪恶……不过这已经不用你们担心了。”
“处理干净一点，别最后关头再出岔子了。”她裙裾旋开，丢下失魂落魄的女官，走了。
【菜菜，你现在哪里？事情办好了没有？】
只能守着她隐藏在远处树上的身体，花伢无聊得都打好几个盹了。
叶儿莱抽空回复它：【还没，出来了再通知你。】
【我发现屋里有个很强的气。】花伢报告说，它主要是想提醒菜菜这个。
叶儿莱顿一下。
【别靠近，小心被发现了。】
【不要我过去帮你吗？】
【不要。对方正在离开，但是，等下还会回来，花伢你要小心。】
【知道喵～猫藏得最好，才不会被发现。】
叶儿莱暂时放下对它的担心。
她的灵魂既能从祈室获得力量，那坚如磐石的密室对她就构不成威胁。甚至，叶儿莱还能够通过祈室构造奇异的“石墙”堂而皇之地“旁听”外面的动静。圣女与平女官谈了那么久，未发现蹊跷，离开时也没能发现她对清和宫做的手脚……所以她对己方安全是有一定信心的。
就是靳睿岳这边，带他离开稍微要冒点险，现在石头宫内还有那么多人。
嗯？她触丝“望”见失魂落魄状的平女官拖着脚步返回一楼，与爬出房门的副官面面相觑。她比划了一个手势，副官脸色刷白，几欲昏厥，但还是点点头。
副官走进关着阉奴的房间，平女官则进入另一间、宫婢的囚室，各自把房门关上，落锁了。
“小靳，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她踌躇一下，问靳睿岳。
他正在把玩着她的触丝，“你是想问那两个死人的事吧？”
被说中了心思，叶儿莱有些不自然。
“你伸着这两根蚂蚁触角到处打探，估计清和宫已经没有哪个犄角旮旯你没去过。”靳睿岳声音淡淡的，透着漫不经心，“菜菜，你说自己是妖，本体莫非是某种昆虫？”
叶儿莱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到异世界之后，其他的变化没有，就是触丝变得可见了。”
“可以触摸，但仍然不可见。”靳睿岳更正她说法，又问，“你能控制它的长短、外形？还可以把它变为无形之物？”
她想想，点点头，“嗯，能做到的。”
“那是进化了。类似触角的器官是昆虫纲基本特征之一，要是将来你进一步‘变态’，长出蝴蝶的大翅膀也不会奇怪。因为这世界更适合你生长，还是虫洞的力量？”
“都有可能。”叶儿莱没有意外他“透析”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因为靳睿岳就是这样的性格，向来喜欢思考分析，深思熟虑后才会开始行动，不会让情绪左右自己……与依靠直觉行动的她几乎相反。
叶儿莱意外的是，从她“拥有异能”到她“是妖”，这两桩事实之间的跨度宽得可以装下太平洋，然而靳睿岳却似完全没有芥蒂地接受了。
“我以为菜菜你会是植物系的妖。”
“咦，为什么这么说？”
“你进来以后，密室的空气突然变新鲜，是你的功劳吧？”
“呃，嗯。”
“喜欢养花弄草，促进植株生长，不是因为你能够与同类沟通么？”
“我不喜欢养花花草草。”
“不，小时候你很喜欢的。”
咦？
“那几年我家还在南山镇住，菜菜你经常过来玩，在我家院子种下蔷薇、月季、吊兰、百合、鸡冠花、草莓、葡萄、小金桔等，琳琅满目的，你不记得了？”他仰起下巴，往后看她一下。
他提了这么多花名，令叶儿莱到底想起了那些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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