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拜谒
“唔，”猫眼里只有单纯的疑惑，它使劲咽下满嘴的食物，“你好？”
这么招呼没错吧？靳睿岳只看着，笑而不语。
“弟子安好。未知大人在宫中可否习惯？敝教上下翘首以盼，惟有大人，众望攸归。不是吾等不亲近大人，只是盼而愈深，情而愈怯，吾等只恐唐突了大人。”
“……”猫似懂非懂，只能点头，“还习惯。你们盼我也不去的，我很忙。”
玄英一怔，不由接话道，“大人在忙什么？啊，请恕弟子无礼！”
“有很多事。”猫掰指头替叶儿莱想一想，“洗衣服，做饭，种菜，摘果子，还要教学生。”
听得圣女一阵愕然。
“很可惜，虽然你想当弟子，但我不能收你了。”赶紧替叶儿莱拒绝了，她的学生已经够多了。
靳睿岳见猫老神在在地安坐榻上，与圣女对谈似乎没有问题。
“你们慢聊，朕还有事待处理，先告辞。”他摆摆手，带着一堆侍卫太监走出阁去了。
他回到御书房，刚坐下没多久，猫就闪出身影，变成了大花猫。
“怎么没跟人聊下去？”
“无聊，没的聊。”猫翻了个大白眼，其实是对方话太深奥了，它还没学到那么多词汇啊，为了不丢叶儿莱的脸赶紧打发了来客，自己也闪了，想起来还有点那个，简直是落荒而逃了。
“就我刚才见到的，你回答得很好，比以前厉害多了。”靳睿岳夸奖它。
猫一下瞪圆了眼睛，“真的喵？猫很厉害？”
“你自己也能感觉到进步吧？”靳睿岳实事求是，“那个圣女没发觉你与叶儿莱的区别，没看出其中破绽，证明你幻术过关了。”
“对喵！是这样没错！”它恍然大悟，顿时兴高采烈，只差欢呼了，“猫还要更努力！”
“加油。”靳睿岳专心地拿起笔画图。
猫高兴地追逐着自己的尾巴在室内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蹦到书案上。靳睿岳不得不抬头，与它谄媚的大圆脸盘对望。
“怎么了，猫？”
“你在干嘛捏？”它捏着嗓子问。
“如你见到，画设计图，你不是要能飞上天的玩具吗？我准备叫学徒做这个，趁他们还熟练时候。”他坦诚地对猫说道，“我最近比较忙，要上朝还要带学徒，猫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但我不见得能满足你。”所以别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他啊。
“小靳，你是支持我的对吧？你觉得，我能不能变成你的模样？”它人立起来向他拱手乞求，“每次你在说‘朕’的时候，猫都觉得你好厉害太威风了！猫也想试试！”
它紧盯着靳睿岳，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人族似乎很抗拒这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还是怎么地，总之它跟下山很久的红狐狸家族谈过，它们都说对人族提这个很“失礼”。
但靳睿岳脸上没有愠色，相反他神情轻松了，对它的要求只考虑了一下。
“可以呀，我觉得依你现在的幻术，应该没问题。”他这么说道，“你要现在尝试吗？”
猫突然有些忸怩，觉得不好意思，小靳人真是太好了。
“现在先不，我得再准备准备。”它郑重地向小靳保证，“放心，我知道小靳你在人族里面身份特别，不能在人前失礼，所以没得到你准许，猫不会在人族面前变成你模样。”
“猫你真是懂事。我也相信现在的你，不会轻易被人看破，我会给你在人前表现的机会，说真的。”靳睿岳放下笔，向它解释，“其实上朝很无聊的，还有很场合我并不想出面，所以如果有一个替身能代我上朝代我出席，我觉得太好了，我们这叫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猫仍然疑惑。“当皇帝是很厉害的事！猫觉得自己肯定当不了，为什么小靳你看起来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只是没那么喜欢。”
“喵？”
“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我只是把皇帝当成一项工作。”他举了个猫能理解的例子，“就像你玩游戏一样，你喜欢就去玩，玩腻了就离开，如果这时候你被要求着不许走，一定要继续玩下去，猫你会愿意吗？”
“不愿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猫的兴趣可是很容易转移的，要它专注着只做某件事猫觉得压力大得受不了，哪怕玩游戏也一样。
“所以小靳你也是，玩着做皇帝游戏吗？”
“差不多是这样。我给自己定了期限，工作二十年、最长三十年就要退位了。在我以前世界里，‘穷’就是‘宅’在一个单位，每天‘八’小时用‘力’干活，更可怜的是六十周岁还退休不了。”靳睿岳一只手托着腮，“所以我早就决定了，以后绝不能这种活法。”
猫似懂非懂，但大意是理解了：小靳并没有把“当皇帝”看得那么紧要，高高大大的殿堂里最高处那个位子原来并不是宝贝，所以它也有机会坐上去喵？！
“菜菜知道你这么想吗？”它突然想到。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我好像没跟她说过。你担心什么？”
“因为……”每次它过来，都是背着叶儿莱的叮嘱——要守规矩别给小靳惹麻烦——上路的，叶儿莱一定很看重小靳这份“工作”，如果发觉他其实没那认真“工作”，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他听着它吞吞吐吐说完，一脸黑线。
“你想多了。只要我的决定，叶儿莱没有不支持的。”
好像是的。
“而且，”他拖长声音，“我是因为当了皇帝才变得厉害吗？不，没了皇帝身份我一样厉害。”
花伢猛点头。
虽然说不上他哪里最特别，但是确实，小靳和它见识过的人族完全不一样！
“陛下口喻，宣真人进殿。”
“是。”玄英随着内侍入殿，先敛衽行礼，获得恩准起身后方才抬头往上首望去。
天子还在那么忙碌，只着便服箭袖，袖口还挽起老大一截。她敏锐地察觉到他转出来的后殿内还有人在，为数还不少，听气息有男有女，似乎没什么内功底子，难道正是那些所谓的天子“亲授”学徒？
这么招呼没错吧？靳睿岳只看着，笑而不语。
“弟子安好。未知大人在宫中可否习惯？敝教上下翘首以盼，惟有大人，众望攸归。不是吾等不亲近大人，只是盼而愈深，情而愈怯，吾等只恐唐突了大人。”
“……”猫似懂非懂，只能点头，“还习惯。你们盼我也不去的，我很忙。”
玄英一怔，不由接话道，“大人在忙什么？啊，请恕弟子无礼！”
“有很多事。”猫掰指头替叶儿莱想一想，“洗衣服，做饭，种菜，摘果子，还要教学生。”
听得圣女一阵愕然。
“很可惜，虽然你想当弟子，但我不能收你了。”赶紧替叶儿莱拒绝了，她的学生已经够多了。
靳睿岳见猫老神在在地安坐榻上，与圣女对谈似乎没有问题。
“你们慢聊，朕还有事待处理，先告辞。”他摆摆手，带着一堆侍卫太监走出阁去了。
他回到御书房，刚坐下没多久，猫就闪出身影，变成了大花猫。
“怎么没跟人聊下去？”
“无聊，没的聊。”猫翻了个大白眼，其实是对方话太深奥了，它还没学到那么多词汇啊，为了不丢叶儿莱的脸赶紧打发了来客，自己也闪了，想起来还有点那个，简直是落荒而逃了。
“就我刚才见到的，你回答得很好，比以前厉害多了。”靳睿岳夸奖它。
猫一下瞪圆了眼睛，“真的喵？猫很厉害？”
“你自己也能感觉到进步吧？”靳睿岳实事求是，“那个圣女没发觉你与叶儿莱的区别，没看出其中破绽，证明你幻术过关了。”
“对喵！是这样没错！”它恍然大悟，顿时兴高采烈，只差欢呼了，“猫还要更努力！”
“加油。”靳睿岳专心地拿起笔画图。
猫高兴地追逐着自己的尾巴在室内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蹦到书案上。靳睿岳不得不抬头，与它谄媚的大圆脸盘对望。
“怎么了，猫？”
“你在干嘛捏？”它捏着嗓子问。
“如你见到，画设计图，你不是要能飞上天的玩具吗？我准备叫学徒做这个，趁他们还熟练时候。”他坦诚地对猫说道，“我最近比较忙，要上朝还要带学徒，猫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但我不见得能满足你。”所以别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他啊。
“小靳，你是支持我的对吧？你觉得，我能不能变成你的模样？”它人立起来向他拱手乞求，“每次你在说‘朕’的时候，猫都觉得你好厉害太威风了！猫也想试试！”
它紧盯着靳睿岳，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人族似乎很抗拒这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还是怎么地，总之它跟下山很久的红狐狸家族谈过，它们都说对人族提这个很“失礼”。
但靳睿岳脸上没有愠色，相反他神情轻松了，对它的要求只考虑了一下。
“可以呀，我觉得依你现在的幻术，应该没问题。”他这么说道，“你要现在尝试吗？”
猫突然有些忸怩，觉得不好意思，小靳人真是太好了。
“现在先不，我得再准备准备。”它郑重地向小靳保证，“放心，我知道小靳你在人族里面身份特别，不能在人前失礼，所以没得到你准许，猫不会在人族面前变成你模样。”
“猫你真是懂事。我也相信现在的你，不会轻易被人看破，我会给你在人前表现的机会，说真的。”靳睿岳放下笔，向它解释，“其实上朝很无聊的，还有很场合我并不想出面，所以如果有一个替身能代我上朝代我出席，我觉得太好了，我们这叫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猫仍然疑惑。“当皇帝是很厉害的事！猫觉得自己肯定当不了，为什么小靳你看起来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只是没那么喜欢。”
“喵？”
“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我只是把皇帝当成一项工作。”他举了个猫能理解的例子，“就像你玩游戏一样，你喜欢就去玩，玩腻了就离开，如果这时候你被要求着不许走，一定要继续玩下去，猫你会愿意吗？”
“不愿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猫的兴趣可是很容易转移的，要它专注着只做某件事猫觉得压力大得受不了，哪怕玩游戏也一样。
“所以小靳你也是，玩着做皇帝游戏吗？”
“差不多是这样。我给自己定了期限，工作二十年、最长三十年就要退位了。在我以前世界里，‘穷’就是‘宅’在一个单位，每天‘八’小时用‘力’干活，更可怜的是六十周岁还退休不了。”靳睿岳一只手托着腮，“所以我早就决定了，以后绝不能这种活法。”
猫似懂非懂，但大意是理解了：小靳并没有把“当皇帝”看得那么紧要，高高大大的殿堂里最高处那个位子原来并不是宝贝，所以它也有机会坐上去喵？！
“菜菜知道你这么想吗？”它突然想到。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我好像没跟她说过。你担心什么？”
“因为……”每次它过来，都是背着叶儿莱的叮嘱——要守规矩别给小靳惹麻烦——上路的，叶儿莱一定很看重小靳这份“工作”，如果发觉他其实没那认真“工作”，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他听着它吞吞吐吐说完，一脸黑线。
“你想多了。只要我的决定，叶儿莱没有不支持的。”
好像是的。
“而且，”他拖长声音，“我是因为当了皇帝才变得厉害吗？不，没了皇帝身份我一样厉害。”
花伢猛点头。
虽然说不上他哪里最特别，但是确实，小靳和它见识过的人族完全不一样！
“陛下口喻，宣真人进殿。”
“是。”玄英随着内侍入殿，先敛衽行礼，获得恩准起身后方才抬头往上首望去。
天子还在那么忙碌，只着便服箭袖，袖口还挽起老大一截。她敏锐地察觉到他转出来的后殿内还有人在，为数还不少，听气息有男有女，似乎没什么内功底子，难道正是那些所谓的天子“亲授”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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