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屠龙
“到了第四纪元，帝国与皇帝不在受到刀锋卫士的公开守护，取而代之的的是一个名叫洞察之眼的纯粹帝国组织。但刀锋卫士却人在秘密地等待着龙裔地出现，并随时准备对抗可能出现的敌人。刀锋会最先看出先祖神州的梭默绝不会安于现状。他们的能力远在洞察之眼之上，因此招致了梭默长久的憎恨。
刀锋卫士的警告很快便成了人尽皆知的现实。帝国与梭默之间爆发了浩大战争，几乎让帝国濒于覆灭。提图斯·迈德二世皇帝最终与梭默达成了和平协定，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直到今天仍遗患无穷。”
——《刀锋卫士沉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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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娜之林的地势基本呈阶梯形，就是斜坡、平地、斜坡。伊法用火焰元素引开巨龙撒洛克尼尔之后跟诺拉等人汇合，并让她们选择接下来是逃跑还是跟巨龙拼命。
“快决定！我们的时间可没那么充裕。”
伊法感到自己失去了和火焰元素的联系，甩手再次召唤出两个火焰元素，让她们出去吸引那头龙的注意，然后喝下一瓶法力药剂。
“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那头龙？”戴尔菲娜最先开口。
“完全不考虑撤退是么？”
见另外两个一句话不说的样子，伊法也没多废话，脱下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倒出来。
“红色的是治疗药剂，绿色的是耐力药剂，火抗药剂就剩两瓶了，匀着喝吧。一会儿听我的，这样……”
……
撒洛克尼尔刚灭掉两个火焰元素，飞起来搜寻诺拉等人的身影时发现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两个。这种低级的元素仆从对他造不成多大威胁，但他知道如果不解决躲在暗处的法师就会没完没了。
踩死一个，召唤火流星砸死另一个，撒洛克尼尔再次起飞。他已经没有耐心再陪弱小的人类们玩下去了，碾死她们之后它还要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巢穴，等待主人的下一次召唤。
他很快就看见了三个人形，两个雌性和一个没见过的雄性，还有一个不知道藏在哪里。那三个人类肩并肩向山下跑去，看样子是想逃跑。愚蠢的行为，他只需要一个俯冲就能把她们三个撞成肉泥。
撒洛克尼尔扇动翅膀追了上去。
……
伊法沿着山路往下跑，时不时回头一眼天上，左右两边分别是莱迪娅和戴尔菲娜。
“来了来了，它飞过来了！一、二、三，散开！”
三人同时朝三个方向冲了出去，撒洛克尼尔扑了个空。伊法感受到背后大地震颤，边跑边回头，看见飞扬的尘土散去后那头龙张口对着喷出了龙焰。
他就地翻滚，取下背上的盾牌加上结界术挡在身前，龙焰横扫过来，结界术迅速破碎。
“靠，为什么就打我一个！”
盾牌只能挡住上半身，还好伊法提前喝了火抗药剂和治疗药剂，扛得住……个屁啊！
“诺拉，快动手！”
伊法顶着盾牌大喊，面前的火焰骤然消失，他挪开盾牌一看见撒洛克尼尔像一头发疯的斗牛一样挣扎着，好像要把背上的什么东西甩下来。
诺拉逐渐显露出身形，她蹲在巨龙身上紧紧地抓住它脊背上的骨刺，任凭它左摇右晃、上蹿下跳也不肯下来。但如此并不是她的目的，诺拉抓住机会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反手取出两把短剑狠狠刺进巨龙的膜翼。
成了，伊法心想。就像刀刺进船帆，不枉他献出了珍贵的隐形药剂，还冒生命危险把这头龙引到低地，好让诺拉从高处冲刺跳到它身上。
撒洛克尼尔疯狂的扇动翅膀想把诺拉甩下来，它成功了，但翅膀也被诺拉用匕首剌出了两条一米多长的大口子。不致命，但它短时间内是别想飞起来了。
“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撒洛克尼尔怒吼道，它张嘴撕咬诺拉，却被她轻松躲过。莱迪娅和戴尔菲娜一左一右用弓箭射击它那张大脸，不能飞龙也就没有那么危险了，在地上它们可追不上两条腿的人类。
即使被围攻撒洛克尼尔也紧盯着从背后偷袭割伤它翅膀的诺拉，之间它仰天发出一声怒吼，云层中就有连续不断的火流星砸向诺拉。诺拉用旋风精力躲过了前几颗，但后面的就有些麻烦了，即使是砸在地上溅射出来的碎石也能造成不小的伤害，更别说从天而降的陨石。
“诺拉接着！”
伊法把盾牌扔向她，这面从古树圣所发现的“双子”盾牌显然是由特殊材料制成，顶住了龙焰的同时也没有被烧到烫手，不然伊法早把它扔出去了。
诺拉接过盾牌挡住火流星，伊法则召唤出两个火焰元素包围了撒洛克尼尔，自己绕到它屁股后面用一把焦火弩——即火焰附魔的钢制弩射击巨龙的菊部地区。这玩意也是从古藤圣所里找到的，机械上弦，操作简单方便，可以预填一发弩箭，必要时候举起来就射收起来就跑。威力也不错，缺点是射程没有弓箭远，射速也快不起来，不过对他来说都没差。
那个箱子里除了金币和宝石之外还有其他的好东西，比如伊法现在带着的附魔的蓝宝石头环，可以增强召唤系法术威力，只是这点增幅对龙来说几乎等于没有。
火流星砸完了，龙焰也喷过了，撒洛克尼尔的攻击手段就只剩下了撕咬、冲撞和甩尾。它的前爪跟翅膀是连在一起的，看着吓人，但其实并不适合攻击。在四个人和两个火焰元素的攒射下它的伤势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它张牙舞爪，但诺拉和莱迪娅都有盾牌，戴尔菲娜专挑死角进攻，受伤了就喝药剂回血。诺拉抓住机会猛砍撒洛克尼尔的脖子，莱迪娅和戴尔菲娜一左一右彻底废掉了它的双翼，伊法仍旧在巨龙屁股后面输出，中途火焰元素时间到了又重新召唤一次。
当巨龙奄奄一息时，诺拉单脚踩在它的脑袋上，双手反持一把钢剑指向它那颗黄澄澄的竖瞳。
“我族从未真正死去，我终有一天会回到这世上……”
诺拉狠狠地刺了下去，长剑刺穿撒洛克尼尔的眼眶和下颚，把那颗硕大的脑袋钉在地上，它彻底闭嘴了。
“还回来呢，一看就是没被龙裔宰过。”伊法见撒洛克尼尔死透，放心的收起焦火弩解散了火焰元素。此时撒洛克尼尔在他眼里不再是恐怖的巨龙，而是龙麟、龙皮、龙肉、龙血、龙骨……他大老远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些嘛！
还有龙心龙肝，传说龙肝凤髓最好吃了，不知道做成烧烤怎么样。伊法情不自禁的抚摸撒洛克尼尔的大腿，红色的鳞片坚硬富有光泽，而且尚有余温。他捏了一把，扣下来几枚鳞片……
“我靠，这么容易掉的吗？”
伊法感觉龙的鳞片飞了起来，还有血肉，像燃烧起来的枯叶一样缓缓上升，消散在空气中。
“怎么忘了这茬……”伊法看向诺拉，她面对着苍白的龙骨，浑身被一团近乎实质的精神能量笼罩，金色的发梢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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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灵魂被龙裔吞噬之后，肉体就会迅速消散，只剩下一副骨架和少量坚韧的带鳞龙皮。有趣的是他们在巨龙的骨架中发现了将近两千赛普汀金币，看来这个世界的龙也喜欢财宝。撒洛克尼尔被击杀后身体变成了骨架，金币就从肚子里漏了出来，便宜了这帮人类。
伊法没有拿走金币，但他收下了仅剩的龙鳞和部分看起来适合加工成武器的龙骨，并把那面银白色的盾牌送给诺拉作为补偿。后来诺拉找人翻译了盾牌上的铭文，得知这面盾牌的名字叫做“生命之庇护”。
戴尔菲娜显然有话想跟诺拉说，而且不想被伊法听见，所以他休息够了之后就带上战利品和诺拉她们告别，然后返回白漫城。越影被伊法藏在了远处的树林里，它背上驮的包袱里还有上古灵光之树的树苗，得尽快带给丹尼卡交差。
“他走了。”伊法走后，戴尔菲娜主动找诺拉交谈。
“是的。”诺拉说道。
“他跟你说了什么？”
“如果近期打算回白漫的话可以找他喝酒。”以及将来有机会的话可能要跟她混之类的莫名其妙的鬼话，诺拉心想。
“好吧，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戴尔菲娜说着看了一眼龙骨和坐在龙骨边上休息的莱迪娅，在她看来莱迪娅不算外人，因为这种侍从通常绝对忠诚，并且只忠诚于武卫一人。
“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而我曾许诺要解答你的疑问。开口吧，想问什么就问，我不会有任何保留。”
诺拉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刀锋卫士最后的成员之一。”
“刀锋卫士？”
“正是，”戴尔菲娜叹了口气，表情显得有些落寞。“现在根本没人记得我们叫什么了。我们曾经是赛普汀历任皇帝的保护者，在泰姆瑞尔广为人知，但那些日子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两百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下一任龙裔，予以引导和保护，这是我们的誓言。但我们一直没找到，直到现在。”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忘了，比如那个叫伊法的男人，戴尔菲娜想到。
“你们为什么要找龙裔？”诺拉问道。
“为了屠龙。很久以前，刀锋卫士曾是屠龙者，我们听命于龙裔——最伟大的屠龙者。自从最后一位龙裔皇帝驾崩后，刀锋卫士就一直在寻找新的目标。既然龙已经回来，我们的目标又得以明晰，那就是阻止它们。”
“龙为什么会回来？”
“我对此一无所知，看到一条大黑龙出现在这里我也一样吃惊。”
“我以前见过那条龙。”
“是吗？在那？”
“在圣地镇，它就是乌弗瑞克从帝国手里逃脱时袭击圣地镇的那条龙。”
“有意思，同一条龙……”戴尔菲娜忽然想到了什么，懊恼的说道：“该死，我们根本就是在给人牵着鼻子走！我们得弄清幕后主使！我有预感梭默与此事有关，即使不是，他们也知道内幕。”
“为什么？”
“想想看，帝国俘虏了乌弗瑞克，战争本来接近尾声。但一条龙来袭，乌弗瑞克逃跑了，战火便重燃。现在龙正在四处袭击，如入无人之境。天际危在旦夕，帝国也是风雨飘摇。除了梭默还有谁能从中获益？”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我们得搞清楚梭默掌握了多少关于龙的情报，梭默的大使馆里肯定有我们需要的线索，那里是他们在天际的总指挥部。但问题是那里守得比吝啬鬼得钱包还要紧，那些人比我都多疑……”
“但还是有办法的。”戴尔菲娜站起来说道，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为此我得离开几天去安排一下，你可以回河木镇等我，要不了多久的，我保证。”
刀锋卫士的警告很快便成了人尽皆知的现实。帝国与梭默之间爆发了浩大战争，几乎让帝国濒于覆灭。提图斯·迈德二世皇帝最终与梭默达成了和平协定，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直到今天仍遗患无穷。”
——《刀锋卫士沉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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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娜之林的地势基本呈阶梯形，就是斜坡、平地、斜坡。伊法用火焰元素引开巨龙撒洛克尼尔之后跟诺拉等人汇合，并让她们选择接下来是逃跑还是跟巨龙拼命。
“快决定！我们的时间可没那么充裕。”
伊法感到自己失去了和火焰元素的联系，甩手再次召唤出两个火焰元素，让她们出去吸引那头龙的注意，然后喝下一瓶法力药剂。
“你有什么办法对付那头龙？”戴尔菲娜最先开口。
“完全不考虑撤退是么？”
见另外两个一句话不说的样子，伊法也没多废话，脱下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倒出来。
“红色的是治疗药剂，绿色的是耐力药剂，火抗药剂就剩两瓶了，匀着喝吧。一会儿听我的，这样……”
……
撒洛克尼尔刚灭掉两个火焰元素，飞起来搜寻诺拉等人的身影时发现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两个。这种低级的元素仆从对他造不成多大威胁，但他知道如果不解决躲在暗处的法师就会没完没了。
踩死一个，召唤火流星砸死另一个，撒洛克尼尔再次起飞。他已经没有耐心再陪弱小的人类们玩下去了，碾死她们之后它还要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巢穴，等待主人的下一次召唤。
他很快就看见了三个人形，两个雌性和一个没见过的雄性，还有一个不知道藏在哪里。那三个人类肩并肩向山下跑去，看样子是想逃跑。愚蠢的行为，他只需要一个俯冲就能把她们三个撞成肉泥。
撒洛克尼尔扇动翅膀追了上去。
……
伊法沿着山路往下跑，时不时回头一眼天上，左右两边分别是莱迪娅和戴尔菲娜。
“来了来了，它飞过来了！一、二、三，散开！”
三人同时朝三个方向冲了出去，撒洛克尼尔扑了个空。伊法感受到背后大地震颤，边跑边回头，看见飞扬的尘土散去后那头龙张口对着喷出了龙焰。
他就地翻滚，取下背上的盾牌加上结界术挡在身前，龙焰横扫过来，结界术迅速破碎。
“靠，为什么就打我一个！”
盾牌只能挡住上半身，还好伊法提前喝了火抗药剂和治疗药剂，扛得住……个屁啊！
“诺拉，快动手！”
伊法顶着盾牌大喊，面前的火焰骤然消失，他挪开盾牌一看见撒洛克尼尔像一头发疯的斗牛一样挣扎着，好像要把背上的什么东西甩下来。
诺拉逐渐显露出身形，她蹲在巨龙身上紧紧地抓住它脊背上的骨刺，任凭它左摇右晃、上蹿下跳也不肯下来。但如此并不是她的目的，诺拉抓住机会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反手取出两把短剑狠狠刺进巨龙的膜翼。
成了，伊法心想。就像刀刺进船帆，不枉他献出了珍贵的隐形药剂，还冒生命危险把这头龙引到低地，好让诺拉从高处冲刺跳到它身上。
撒洛克尼尔疯狂的扇动翅膀想把诺拉甩下来，它成功了，但翅膀也被诺拉用匕首剌出了两条一米多长的大口子。不致命，但它短时间内是别想飞起来了。
“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撒洛克尼尔怒吼道，它张嘴撕咬诺拉，却被她轻松躲过。莱迪娅和戴尔菲娜一左一右用弓箭射击它那张大脸，不能飞龙也就没有那么危险了，在地上它们可追不上两条腿的人类。
即使被围攻撒洛克尼尔也紧盯着从背后偷袭割伤它翅膀的诺拉，之间它仰天发出一声怒吼，云层中就有连续不断的火流星砸向诺拉。诺拉用旋风精力躲过了前几颗，但后面的就有些麻烦了，即使是砸在地上溅射出来的碎石也能造成不小的伤害，更别说从天而降的陨石。
“诺拉接着！”
伊法把盾牌扔向她，这面从古树圣所发现的“双子”盾牌显然是由特殊材料制成，顶住了龙焰的同时也没有被烧到烫手，不然伊法早把它扔出去了。
诺拉接过盾牌挡住火流星，伊法则召唤出两个火焰元素包围了撒洛克尼尔，自己绕到它屁股后面用一把焦火弩——即火焰附魔的钢制弩射击巨龙的菊部地区。这玩意也是从古藤圣所里找到的，机械上弦，操作简单方便，可以预填一发弩箭，必要时候举起来就射收起来就跑。威力也不错，缺点是射程没有弓箭远，射速也快不起来，不过对他来说都没差。
那个箱子里除了金币和宝石之外还有其他的好东西，比如伊法现在带着的附魔的蓝宝石头环，可以增强召唤系法术威力，只是这点增幅对龙来说几乎等于没有。
火流星砸完了，龙焰也喷过了，撒洛克尼尔的攻击手段就只剩下了撕咬、冲撞和甩尾。它的前爪跟翅膀是连在一起的，看着吓人，但其实并不适合攻击。在四个人和两个火焰元素的攒射下它的伤势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迟缓。它张牙舞爪，但诺拉和莱迪娅都有盾牌，戴尔菲娜专挑死角进攻，受伤了就喝药剂回血。诺拉抓住机会猛砍撒洛克尼尔的脖子，莱迪娅和戴尔菲娜一左一右彻底废掉了它的双翼，伊法仍旧在巨龙屁股后面输出，中途火焰元素时间到了又重新召唤一次。
当巨龙奄奄一息时，诺拉单脚踩在它的脑袋上，双手反持一把钢剑指向它那颗黄澄澄的竖瞳。
“我族从未真正死去，我终有一天会回到这世上……”
诺拉狠狠地刺了下去，长剑刺穿撒洛克尼尔的眼眶和下颚，把那颗硕大的脑袋钉在地上，它彻底闭嘴了。
“还回来呢，一看就是没被龙裔宰过。”伊法见撒洛克尼尔死透，放心的收起焦火弩解散了火焰元素。此时撒洛克尼尔在他眼里不再是恐怖的巨龙，而是龙麟、龙皮、龙肉、龙血、龙骨……他大老远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些嘛！
还有龙心龙肝，传说龙肝凤髓最好吃了，不知道做成烧烤怎么样。伊法情不自禁的抚摸撒洛克尼尔的大腿，红色的鳞片坚硬富有光泽，而且尚有余温。他捏了一把，扣下来几枚鳞片……
“我靠，这么容易掉的吗？”
伊法感觉龙的鳞片飞了起来，还有血肉，像燃烧起来的枯叶一样缓缓上升，消散在空气中。
“怎么忘了这茬……”伊法看向诺拉，她面对着苍白的龙骨，浑身被一团近乎实质的精神能量笼罩，金色的发梢无风自动。
-------------------------------------
龙的灵魂被龙裔吞噬之后，肉体就会迅速消散，只剩下一副骨架和少量坚韧的带鳞龙皮。有趣的是他们在巨龙的骨架中发现了将近两千赛普汀金币，看来这个世界的龙也喜欢财宝。撒洛克尼尔被击杀后身体变成了骨架，金币就从肚子里漏了出来，便宜了这帮人类。
伊法没有拿走金币，但他收下了仅剩的龙鳞和部分看起来适合加工成武器的龙骨，并把那面银白色的盾牌送给诺拉作为补偿。后来诺拉找人翻译了盾牌上的铭文，得知这面盾牌的名字叫做“生命之庇护”。
戴尔菲娜显然有话想跟诺拉说，而且不想被伊法听见，所以他休息够了之后就带上战利品和诺拉她们告别，然后返回白漫城。越影被伊法藏在了远处的树林里，它背上驮的包袱里还有上古灵光之树的树苗，得尽快带给丹尼卡交差。
“他走了。”伊法走后，戴尔菲娜主动找诺拉交谈。
“是的。”诺拉说道。
“他跟你说了什么？”
“如果近期打算回白漫的话可以找他喝酒。”以及将来有机会的话可能要跟她混之类的莫名其妙的鬼话，诺拉心想。
“好吧，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戴尔菲娜说着看了一眼龙骨和坐在龙骨边上休息的莱迪娅，在她看来莱迪娅不算外人，因为这种侍从通常绝对忠诚，并且只忠诚于武卫一人。
“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而我曾许诺要解答你的疑问。开口吧，想问什么就问，我不会有任何保留。”
诺拉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刀锋卫士最后的成员之一。”
“刀锋卫士？”
“正是，”戴尔菲娜叹了口气，表情显得有些落寞。“现在根本没人记得我们叫什么了。我们曾经是赛普汀历任皇帝的保护者，在泰姆瑞尔广为人知，但那些日子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两百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下一任龙裔，予以引导和保护，这是我们的誓言。但我们一直没找到，直到现在。”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忘了，比如那个叫伊法的男人，戴尔菲娜想到。
“你们为什么要找龙裔？”诺拉问道。
“为了屠龙。很久以前，刀锋卫士曾是屠龙者，我们听命于龙裔——最伟大的屠龙者。自从最后一位龙裔皇帝驾崩后，刀锋卫士就一直在寻找新的目标。既然龙已经回来，我们的目标又得以明晰，那就是阻止它们。”
“龙为什么会回来？”
“我对此一无所知，看到一条大黑龙出现在这里我也一样吃惊。”
“我以前见过那条龙。”
“是吗？在那？”
“在圣地镇，它就是乌弗瑞克从帝国手里逃脱时袭击圣地镇的那条龙。”
“有意思，同一条龙……”戴尔菲娜忽然想到了什么，懊恼的说道：“该死，我们根本就是在给人牵着鼻子走！我们得弄清幕后主使！我有预感梭默与此事有关，即使不是，他们也知道内幕。”
“为什么？”
“想想看，帝国俘虏了乌弗瑞克，战争本来接近尾声。但一条龙来袭，乌弗瑞克逃跑了，战火便重燃。现在龙正在四处袭击，如入无人之境。天际危在旦夕，帝国也是风雨飘摇。除了梭默还有谁能从中获益？”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我们得搞清楚梭默掌握了多少关于龙的情报，梭默的大使馆里肯定有我们需要的线索，那里是他们在天际的总指挥部。但问题是那里守得比吝啬鬼得钱包还要紧，那些人比我都多疑……”
“但还是有办法的。”戴尔菲娜站起来说道，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为此我得离开几天去安排一下，你可以回河木镇等我，要不了多久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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