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学
开头是短笛独奏，然后是一片乐器齐响。
混合着牛肉的面条咀嚼起来十分可口，尤其是上面酸酸的番茄酱，与牛明哲的口味非常合得来。
但是难以下咽。
在靠海的餐桌上，有穿着暴露的女郎吸引着一群男人的口哨声，海浪击打着光滑的海岸，随着起伏，那轮船也在飘荡。
牛明哲光是看着摇摆的轮船就感觉到头晕，更不要说去尝试坐一坐船。水手们用极粗的绳子将轮船绑在码头，互相结队来到港口的酒馆喝酒。
就在牛明哲的身旁。
从木桶里面倒出来的啤酒在空气中散发着麦芽香味，装在金属制的大杯里端上餐桌，水手们端起啤酒一口气就喝光了第一杯，接着便借着点下一杯啤酒的机会调戏着酒馆的侍卫小姐。
牛明哲的目光离不开这些水手，不明白他们是从哪里搞到的如此多的金银珠宝，而且他们的腰间还别着枪。
“服务员，点两杯啤酒，”牛爹嘿嘿一笑。
一杯泛着泡沫的啤酒摆在自己面前，父亲已经不再把牛明哲当成小孩子，便请他享受这一杯啤酒。
牛明哲端着啤酒，仔细品尝着滋味。
“先生们！先生们！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你们去开拓！全新大陆上，就连土地都是黄金做的，到处都是真金白银！还有无数的异族奴隶做苦力，我们到了目的地就是捡现成的钱！机会只有一次……”
酒馆外的声音传了进来，看来是轮船正在招收新的水手。牛明哲向酒馆门外望去，人群已经将街道围的水泄不通，在中间有水手在演讲着宣传他们的轮船。
“新大陆上真的都是钱吗？”牛明哲瞪着眼睛询问父亲。
父亲嚼着嘴里的食物，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隔壁桌的水手听到牛明哲的询问，裂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喽！新大陆上到处都是发财的好机会！有勇气的男子汉现在都幻想着杨帆启航，小伙子对我们的船队有没有兴趣啊！”
那水手满脸横肉，举起啤酒杯与牛明哲碰杯，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新大陆没有什么好玩的，”牛爹忽然开口：“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水手还是满脸的笑，回过头开始解决面前一盘巨大的肉排。
让牛明哲忘不了的是，那船底的被所有人称作低等民族的异族人，他们目光呆滞，即便是躺在尸体旁边也丝毫没有感觉。
牛明哲的学校，在海边。
矿工们住的小屋，专门开辟了一件向阳的卧室留给这个面容清秀的小伙子。牛明哲认识这些矿工中的很多人，都是早些年一起来到县城打拼的牛爹同乡。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街道上的水洼处，反射着光芒在牛明哲眼中，牛明哲正盯着一辆自行车看的出神，被突然的刺眼阳光照的眨眼睛。
自行车发出清脆好听的铃声，停在了路边，牛明哲还在打量着它的车轮，没有注意到下车的人与她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都没有摔倒，牛明哲从失神之中恢复过来，看清眼前女子模样，这个女孩和经常在太阳下干活的牛明哲没有一点契合的地方，她生的白净，还梳着长长的辫子。
牛明哲有些害羞，用父亲亲自用破布给自己缝的书包挡住自己黝黑而微红的脸，不断的道歉，见对方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傻笑着。
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学校的门口，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与自己格格不入，自己站在巨大的铁门前。
竟然没有勇气踏进去。
牛明哲父亲给牛明哲挑选的是县城中学，是福国经过一系列改革之后设立的现代化学校，其目的是为帝国提供新型人才。
就连皇帝的画像，都在学校的大门前拜访着，过路的行人纷纷脱帽行礼，牛明哲只从书上读到过这皇帝的事迹，描写他的文字十句有九句话是在歌功颂德。
目光所见，广场上有学生正在用玉米粒喂着白鸽，女学生们穿着丝织的长裙好看极了，与一旁的男学生说着话。喷泉投射的水柱在空中卷着白色的花，与牛明哲家乡田里能够灌溉农作物的渠不一样，这喷泉除了好看没有任何价值。
牛明哲踩踏在学校的大理石地板上，脚步逐渐轻盈起来。
虽然连字都认不全的他连学校发的课本都认不识，还经常因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被同学笑话。但是他真的很喜欢这学习的氛围。
最喜欢的，是学校的图书馆。
一个月后。
牛明哲抽屉里面装满了不及格的试卷，上面全是红色的叉与老师充满失望的批语。牛明哲的心思逐渐被新奇的事情占据，他在校园里，在热闹的城市里，甚至在梦里探险，想要把自己不知道的一切弄明白。
帝国，学校里图书馆三楼角落靠窗的座位，人们总是能看见一个黝黑皮肤的少年在那里看书。
牛明哲太想了解信息堵塞乡村外的一切。
整齐的口号声，将牛明哲从书里的世界拉出来，牛明哲侧头就从窗户中看见声音的来源。
那是帝国学校巨大的操场上，数百名学生正身穿军装在操练着，军官站在飘扬的国旗下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人，倘若有丝毫差错，这些学生就会受罚。
在上方注视着他们的牛明哲，不解这些学生训练的目的，只觉得新奇。那群学生一直在按照军官的指示下排列着阵型，在恶毒的太阳下站着军姿。
或者，是在操场中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跑步，身上背着看起来就沉重的负载背包。一旦能有喘息的时间，所有学生都瘫倒在地上叫苦着。
在矿工们休息的地方。
牛明哲随着工人们一同吃白米粥与馒头，几盘拌着海盐的小菜也让他感觉到十分美味。
“听说了吗，边境又开始发生战乱了。”
几名工人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讨论着国家大事，在这狭小脏乱的宿舍里指点江山。
“城南的钢铁厂又开始造枪了，唉……肯定打不起来，隔壁的那群鬼佬们和咱们打过多少次仗了，不都是打到最后谈判嘛。”
“那可不一定，你们听我说啊，我听人家讲，这一次可能要动真格……”
混合着牛肉的面条咀嚼起来十分可口，尤其是上面酸酸的番茄酱，与牛明哲的口味非常合得来。
但是难以下咽。
在靠海的餐桌上，有穿着暴露的女郎吸引着一群男人的口哨声，海浪击打着光滑的海岸，随着起伏，那轮船也在飘荡。
牛明哲光是看着摇摆的轮船就感觉到头晕，更不要说去尝试坐一坐船。水手们用极粗的绳子将轮船绑在码头，互相结队来到港口的酒馆喝酒。
就在牛明哲的身旁。
从木桶里面倒出来的啤酒在空气中散发着麦芽香味，装在金属制的大杯里端上餐桌，水手们端起啤酒一口气就喝光了第一杯，接着便借着点下一杯啤酒的机会调戏着酒馆的侍卫小姐。
牛明哲的目光离不开这些水手，不明白他们是从哪里搞到的如此多的金银珠宝，而且他们的腰间还别着枪。
“服务员，点两杯啤酒，”牛爹嘿嘿一笑。
一杯泛着泡沫的啤酒摆在自己面前，父亲已经不再把牛明哲当成小孩子，便请他享受这一杯啤酒。
牛明哲端着啤酒，仔细品尝着滋味。
“先生们！先生们！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你们去开拓！全新大陆上，就连土地都是黄金做的，到处都是真金白银！还有无数的异族奴隶做苦力，我们到了目的地就是捡现成的钱！机会只有一次……”
酒馆外的声音传了进来，看来是轮船正在招收新的水手。牛明哲向酒馆门外望去，人群已经将街道围的水泄不通，在中间有水手在演讲着宣传他们的轮船。
“新大陆上真的都是钱吗？”牛明哲瞪着眼睛询问父亲。
父亲嚼着嘴里的食物，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隔壁桌的水手听到牛明哲的询问，裂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喽！新大陆上到处都是发财的好机会！有勇气的男子汉现在都幻想着杨帆启航，小伙子对我们的船队有没有兴趣啊！”
那水手满脸横肉，举起啤酒杯与牛明哲碰杯，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新大陆没有什么好玩的，”牛爹忽然开口：“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水手还是满脸的笑，回过头开始解决面前一盘巨大的肉排。
让牛明哲忘不了的是，那船底的被所有人称作低等民族的异族人，他们目光呆滞，即便是躺在尸体旁边也丝毫没有感觉。
牛明哲的学校，在海边。
矿工们住的小屋，专门开辟了一件向阳的卧室留给这个面容清秀的小伙子。牛明哲认识这些矿工中的很多人，都是早些年一起来到县城打拼的牛爹同乡。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街道上的水洼处，反射着光芒在牛明哲眼中，牛明哲正盯着一辆自行车看的出神，被突然的刺眼阳光照的眨眼睛。
自行车发出清脆好听的铃声，停在了路边，牛明哲还在打量着它的车轮，没有注意到下车的人与她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都没有摔倒，牛明哲从失神之中恢复过来，看清眼前女子模样，这个女孩和经常在太阳下干活的牛明哲没有一点契合的地方，她生的白净，还梳着长长的辫子。
牛明哲有些害羞，用父亲亲自用破布给自己缝的书包挡住自己黝黑而微红的脸，不断的道歉，见对方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傻笑着。
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学校的门口，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与自己格格不入，自己站在巨大的铁门前。
竟然没有勇气踏进去。
牛明哲父亲给牛明哲挑选的是县城中学，是福国经过一系列改革之后设立的现代化学校，其目的是为帝国提供新型人才。
就连皇帝的画像，都在学校的大门前拜访着，过路的行人纷纷脱帽行礼，牛明哲只从书上读到过这皇帝的事迹，描写他的文字十句有九句话是在歌功颂德。
目光所见，广场上有学生正在用玉米粒喂着白鸽，女学生们穿着丝织的长裙好看极了，与一旁的男学生说着话。喷泉投射的水柱在空中卷着白色的花，与牛明哲家乡田里能够灌溉农作物的渠不一样，这喷泉除了好看没有任何价值。
牛明哲踩踏在学校的大理石地板上，脚步逐渐轻盈起来。
虽然连字都认不全的他连学校发的课本都认不识，还经常因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被同学笑话。但是他真的很喜欢这学习的氛围。
最喜欢的，是学校的图书馆。
一个月后。
牛明哲抽屉里面装满了不及格的试卷，上面全是红色的叉与老师充满失望的批语。牛明哲的心思逐渐被新奇的事情占据，他在校园里，在热闹的城市里，甚至在梦里探险，想要把自己不知道的一切弄明白。
帝国，学校里图书馆三楼角落靠窗的座位，人们总是能看见一个黝黑皮肤的少年在那里看书。
牛明哲太想了解信息堵塞乡村外的一切。
整齐的口号声，将牛明哲从书里的世界拉出来，牛明哲侧头就从窗户中看见声音的来源。
那是帝国学校巨大的操场上，数百名学生正身穿军装在操练着，军官站在飘扬的国旗下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人，倘若有丝毫差错，这些学生就会受罚。
在上方注视着他们的牛明哲，不解这些学生训练的目的，只觉得新奇。那群学生一直在按照军官的指示下排列着阵型，在恶毒的太阳下站着军姿。
或者，是在操场中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跑步，身上背着看起来就沉重的负载背包。一旦能有喘息的时间，所有学生都瘫倒在地上叫苦着。
在矿工们休息的地方。
牛明哲随着工人们一同吃白米粥与馒头，几盘拌着海盐的小菜也让他感觉到十分美味。
“听说了吗，边境又开始发生战乱了。”
几名工人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讨论着国家大事，在这狭小脏乱的宿舍里指点江山。
“城南的钢铁厂又开始造枪了，唉……肯定打不起来，隔壁的那群鬼佬们和咱们打过多少次仗了，不都是打到最后谈判嘛。”
“那可不一定，你们听我说啊，我听人家讲，这一次可能要动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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