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六艺
话说那烈日高悬于天，周边的蝉鸣不断，纵使背靠小河亦不能带来多少清凉。
这老幼二人吃完了饭，将食盆放回盒子当中，由老人拿进了小屋。
石头站起消了消食就要坐回刚学字的位置去，正逢着方老夫子重新走出，制止了他。
老夫子示意让石头随他一起休憩少许，石头正沉浸于学习的美妙，一时间有些不情愿，小脑袋不断的看向放在案几上的木板于瓦盆。
老人笑了笑，又弯曲手指在石头的脑袋上敲了几下。
“你个皮猴儿，下午可有的你学咧”
石头闻言也只能无奈随着老人一同进了屋里边。
这是石头第一次走近这小屋，只见小屋内陈设简单，唯有一张小床约莫一人半的大小，一张方木桌子，上边摆着个烛台，烛台的边上看去就是一些笔墨纸砚类的用具。桌子另一旁，是一个不大的架子，架子下层放着些杂物，架子的中层赫然看到了刚吃饭装的食盒，还有些新奇的雕塑。石头见到这些奇奇怪怪又有种别样趣味在里边的雕塑一时间心中也玩心大作，移不开眼。看了一小会儿，视线再往上挪移，这一下子可让这小子真的入了迷。
只见那架子的最上边两次，紧实的塞满了书册，粗略一看竟有不下半百之数，石头看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虽然他还认不得许多字，可在他骨子里却有种对书籍对知识的狂热。可能是他父亲的执念随着基因转移到了他的小小身体里边。
老人见石头样子有些好笑，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宝贝藏书不放，心中也有些自豪。
这些藏书可是老人的宝贝，在这个时候，即使前边已经有了先贤造出了纸来，可这纸用材等各处都精贵，又加那些藏书大多在那名门望族的私库里边，轻易不向外传，这也使得在而今的世上，纸贵而书更贵，毕竟纸有处买，可书却无处寻。
这些藏书是老人这数十年来鲜少让自己能够如此得意的事物之一，像他艰苦求学数十年。年轻尚轻的时候甚至能在大雪天于人大门前苦苦等待请求能得书一见。因为有些文名在内，再加他的脸皮子对求书一块可称得上是极厚，故而数十年间能得藏书这六十余卷，近百万字的造化。
老人得意的看着石头，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他，心里边想着这小子是怎样的震惊，到时又能怎么在这新得来的弟子面前树个形象。
老人是越想越得意，那背挺得跟青松似的，苍劲大手不断摸着自己的胡须，都顺的有些疼了这稚子都还没有什么个表现。
老人终于忍不住了，强装平淡道：
“这架子有什么好看的，也就那五六十卷藏书还有些用处！你若平常个表现好了，等你识完了字，老夫赠你几卷抄录便是。”
光看那声音是平淡的如同一件小事般，也是石头后脑勺没有长眼睛，不然定能够看到老人那眉飞色舞的神情。
拉过石头，老人将这小东西推上了小床，示意他在先休息一会儿。
随即，老人没等石头说什么话就出了门去。
可能是早上起的太早，又习字耗了些精神，石头没一会儿就感觉到眼前昏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到了有人推攘，石头睁开惺忪睡眼，伸出两只小手，揉了揉眼睛。
迷迷糊糊的见眼前有个身影，再定睛一看，正是他的老师。
方老夫子摇醒了石头，示意他收拾下跟上，就先回了堂前去，石头赶紧跟上。
不一会儿，两人就都又到了堂前，老人的步子却并未停下，示意后边的石头跟紧，便继续往门边走去。
出了草庐，来到围栏围出的小院子里边。
老人挽起袖子，又从一旁搬过一方稍小的案几，随后席地而坐并示意石头对着他坐下。
两人坐定，老人又如变法术般从身后掏出了一支如短竹竿的物件。
“我辈读书人，需得三文三武共六艺方能称作儒，你须知，做我弟子，必得学更多，也更累于别的童子，你可省得？”老人用石头从未听见过的严肃语气，缓慢而强重的说道
“此六艺乃圣人所传，分得这文武两道，文分《乐》《数》《书》三法；武得《礼》《御》《射》三术；此三法三术共称六艺，你得通学之，缺一不可！”
“今日起，我授你以文武，希望你能好好的学，今后也能做出些成就来。”
“身乃人之本，不可轻，学文而略武，文重武轻，无法保全自身也，做不得大成就！那先人贤才中早幺者不在少数，如过河之鲫，能到我这岁数的更是少之又少。故而虽然世人口中皆称颂惋惜，我却大多不屑。重武而略文，莽夫也，不得大道，如草木牛马在世，我更轻之。”
“因而，你是我关门弟子，受我衣钵传承，便要达道我的要求才是，今天起，早学文教，午习武法，可有异议？”
方老夫子看向石头。
“听老师安排！”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甚好！”老人随即又抬起了头
“射御两术于此不便，我们就先来学这礼！”
“你可知，什么是礼？”
“我给爹娘跪下磕头就是礼！”
“不错，礼无大小，于世间处处可见！”
顿了顿，老人又说
“人与兽之不同，就在于人知礼！故而礼之于人，极为重要。凡士大夫出门比循礼，今后要是遇上了，你切记，一定要遵礼而行，免得惹祸上身！今天我就跟你说说这礼到底要怎么分怎么做。”
老人神情有些复杂，脸上的皱起的皱纹里边似乎埋藏了些不方便与他人诉说的故事。
石头听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礼大分可分为五类：吉凶军宾嘉。“吉”礼，多用于祭祀；“凶“礼，多用于丧葬；“嘉”礼，用于宴会和庆贺。此三者乃常见之礼，平时也都多见。另两种平常人却是难得见，“军”礼，用于田猎和军事；“宾”礼，用于朝见或诸侯之间的往来；”
老人见石头沉思状，见那神情就知他的确是听进去了。老人知道不同于这个年龄段的普通孩子，石头的理解能力等等多能与十岁多的孩童比肩，还是稍聪明的那类童子。
果然也不出老人的预计，听到老人说的这些种种在石头的心中都大致上有了些印象，也差不多能够理解。
老人虽然早就见识到了，可每每又遇到这情况，自然也难免惊奇，随后一念想到这是自己的关门弟子衣钵弟子，自然由衷升起更多欣慰与喜爱。
见他没有提出什么问题来，老人也继续说了起来。声音时缓时快却又无比清晰，有种独特的韵律，就像是老人嘴中所说的礼已经含在了其中一般。
“这礼啊，最早于那故周所记，有言记于《周礼.春官.大宗伯》：“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祗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祗。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沉祭山林川泽……以祠春享先生，以尝秋享先王，以烝冬享先王。”后大庆先文王制五礼，其仪百五十有二。一曰吉礼，其仪五十有五：一，冬至祀昊天；二，正月上辛祈谷；三，孟夏雩祀；四，季秋大享；五，立春祀青帝……五十五，王公以下拜扫、寒食拜扫。”
“吉礼是五礼之冠，主要是对天神、地祗、人鬼的祭祀典礼。主要内容有：一，祀天神：昊天上帝；祀日月星辰；祀司中、司命、雨师。二，祭地祗：祭社稷、五帝、五岳；祭山林川泽；祭四方百物，即诸小神。三，祭人鬼：祭先王、先祖；禘祭先王、先祖；春祠、秋尝、享祭先王、先祖。”
凶礼是对各种不幸事件进行悼念、慰问方面的礼节仪式。包括丧礼﹑荒礼﹑吊礼﹑禬礼﹑恤礼五者。
军礼，是指军队里的操练、征伐的行为规范。有大师之礼、大均之礼、大田之礼、大役之礼、大封之礼等。
宾礼用于朝聘会同，是天子款待来朝会的四方诸侯和诸侯派遣使臣向周王问安的礼节仪式。
周五礼之一，嘉礼是饮宴婚冠、节庆活动方面的礼节仪式。嘉礼是和合人际关系、沟通、联络感情的礼仪。嘉礼主要内容有：饮食之礼；婚、冠之礼；宾射之礼；飨燕之礼；脤膰之礼；贺庆之礼。”
待老人言罢，已经过去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可见老人学识之渊博，对礼之所熟悉；这一开口却是没个停止，若非是老人实在说道口渴，没准还能继续往下说一个时辰。
等到老人回神，暗道不妙，石头还小，又一次说了这么多，怕是已经迷糊。
石头的天资聪颖是老人这数十年来头一次见，所以也就不同于之前那数十年教授孩子的方法与节奏，对石头这一日内所教授，怕是能抵那聪慧大孩子的一周所学；想石头再聪明，遇到这节奏怕是也难。
老人不由得哀叹岁月无情，到了这个岁数，精力也有些不足，难免的就出了这种纰漏。一时心中有些戚戚，恨自己身体的老朽。
正当老人失神，石头以惊人的记忆力于理解能力却是搞懂了大半，开始喋喋不休的问老人问题。
老人听得石头的问题才恍然一惊，这孩子的学习能力怕是还要大大的超乎自己的想象。见眼前的小娃娃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此时老人心中愉悦如同花朵绽放般，可在这愉悦的深处同时又埋藏了一种难言的恐惧。
这老幼二人吃完了饭，将食盆放回盒子当中，由老人拿进了小屋。
石头站起消了消食就要坐回刚学字的位置去，正逢着方老夫子重新走出，制止了他。
老夫子示意让石头随他一起休憩少许，石头正沉浸于学习的美妙，一时间有些不情愿，小脑袋不断的看向放在案几上的木板于瓦盆。
老人笑了笑，又弯曲手指在石头的脑袋上敲了几下。
“你个皮猴儿，下午可有的你学咧”
石头闻言也只能无奈随着老人一同进了屋里边。
这是石头第一次走近这小屋，只见小屋内陈设简单，唯有一张小床约莫一人半的大小，一张方木桌子，上边摆着个烛台，烛台的边上看去就是一些笔墨纸砚类的用具。桌子另一旁，是一个不大的架子，架子下层放着些杂物，架子的中层赫然看到了刚吃饭装的食盒，还有些新奇的雕塑。石头见到这些奇奇怪怪又有种别样趣味在里边的雕塑一时间心中也玩心大作，移不开眼。看了一小会儿，视线再往上挪移，这一下子可让这小子真的入了迷。
只见那架子的最上边两次，紧实的塞满了书册，粗略一看竟有不下半百之数，石头看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虽然他还认不得许多字，可在他骨子里却有种对书籍对知识的狂热。可能是他父亲的执念随着基因转移到了他的小小身体里边。
老人见石头样子有些好笑，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宝贝藏书不放，心中也有些自豪。
这些藏书可是老人的宝贝，在这个时候，即使前边已经有了先贤造出了纸来，可这纸用材等各处都精贵，又加那些藏书大多在那名门望族的私库里边，轻易不向外传，这也使得在而今的世上，纸贵而书更贵，毕竟纸有处买，可书却无处寻。
这些藏书是老人这数十年来鲜少让自己能够如此得意的事物之一，像他艰苦求学数十年。年轻尚轻的时候甚至能在大雪天于人大门前苦苦等待请求能得书一见。因为有些文名在内，再加他的脸皮子对求书一块可称得上是极厚，故而数十年间能得藏书这六十余卷，近百万字的造化。
老人得意的看着石头，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他，心里边想着这小子是怎样的震惊，到时又能怎么在这新得来的弟子面前树个形象。
老人是越想越得意，那背挺得跟青松似的，苍劲大手不断摸着自己的胡须，都顺的有些疼了这稚子都还没有什么个表现。
老人终于忍不住了，强装平淡道：
“这架子有什么好看的，也就那五六十卷藏书还有些用处！你若平常个表现好了，等你识完了字，老夫赠你几卷抄录便是。”
光看那声音是平淡的如同一件小事般，也是石头后脑勺没有长眼睛，不然定能够看到老人那眉飞色舞的神情。
拉过石头，老人将这小东西推上了小床，示意他在先休息一会儿。
随即，老人没等石头说什么话就出了门去。
可能是早上起的太早，又习字耗了些精神，石头没一会儿就感觉到眼前昏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到了有人推攘，石头睁开惺忪睡眼，伸出两只小手，揉了揉眼睛。
迷迷糊糊的见眼前有个身影，再定睛一看，正是他的老师。
方老夫子摇醒了石头，示意他收拾下跟上，就先回了堂前去，石头赶紧跟上。
不一会儿，两人就都又到了堂前，老人的步子却并未停下，示意后边的石头跟紧，便继续往门边走去。
出了草庐，来到围栏围出的小院子里边。
老人挽起袖子，又从一旁搬过一方稍小的案几，随后席地而坐并示意石头对着他坐下。
两人坐定，老人又如变法术般从身后掏出了一支如短竹竿的物件。
“我辈读书人，需得三文三武共六艺方能称作儒，你须知，做我弟子，必得学更多，也更累于别的童子，你可省得？”老人用石头从未听见过的严肃语气，缓慢而强重的说道
“此六艺乃圣人所传，分得这文武两道，文分《乐》《数》《书》三法；武得《礼》《御》《射》三术；此三法三术共称六艺，你得通学之，缺一不可！”
“今日起，我授你以文武，希望你能好好的学，今后也能做出些成就来。”
“身乃人之本，不可轻，学文而略武，文重武轻，无法保全自身也，做不得大成就！那先人贤才中早幺者不在少数，如过河之鲫，能到我这岁数的更是少之又少。故而虽然世人口中皆称颂惋惜，我却大多不屑。重武而略文，莽夫也，不得大道，如草木牛马在世，我更轻之。”
“因而，你是我关门弟子，受我衣钵传承，便要达道我的要求才是，今天起，早学文教，午习武法，可有异议？”
方老夫子看向石头。
“听老师安排！”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甚好！”老人随即又抬起了头
“射御两术于此不便，我们就先来学这礼！”
“你可知，什么是礼？”
“我给爹娘跪下磕头就是礼！”
“不错，礼无大小，于世间处处可见！”
顿了顿，老人又说
“人与兽之不同，就在于人知礼！故而礼之于人，极为重要。凡士大夫出门比循礼，今后要是遇上了，你切记，一定要遵礼而行，免得惹祸上身！今天我就跟你说说这礼到底要怎么分怎么做。”
老人神情有些复杂，脸上的皱起的皱纹里边似乎埋藏了些不方便与他人诉说的故事。
石头听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礼大分可分为五类：吉凶军宾嘉。“吉”礼，多用于祭祀；“凶“礼，多用于丧葬；“嘉”礼，用于宴会和庆贺。此三者乃常见之礼，平时也都多见。另两种平常人却是难得见，“军”礼，用于田猎和军事；“宾”礼，用于朝见或诸侯之间的往来；”
老人见石头沉思状，见那神情就知他的确是听进去了。老人知道不同于这个年龄段的普通孩子，石头的理解能力等等多能与十岁多的孩童比肩，还是稍聪明的那类童子。
果然也不出老人的预计，听到老人说的这些种种在石头的心中都大致上有了些印象，也差不多能够理解。
老人虽然早就见识到了，可每每又遇到这情况，自然也难免惊奇，随后一念想到这是自己的关门弟子衣钵弟子，自然由衷升起更多欣慰与喜爱。
见他没有提出什么问题来，老人也继续说了起来。声音时缓时快却又无比清晰，有种独特的韵律，就像是老人嘴中所说的礼已经含在了其中一般。
“这礼啊，最早于那故周所记，有言记于《周礼.春官.大宗伯》：“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祗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祗。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沉祭山林川泽……以祠春享先生，以尝秋享先王，以烝冬享先王。”后大庆先文王制五礼，其仪百五十有二。一曰吉礼，其仪五十有五：一，冬至祀昊天；二，正月上辛祈谷；三，孟夏雩祀；四，季秋大享；五，立春祀青帝……五十五，王公以下拜扫、寒食拜扫。”
“吉礼是五礼之冠，主要是对天神、地祗、人鬼的祭祀典礼。主要内容有：一，祀天神：昊天上帝；祀日月星辰；祀司中、司命、雨师。二，祭地祗：祭社稷、五帝、五岳；祭山林川泽；祭四方百物，即诸小神。三，祭人鬼：祭先王、先祖；禘祭先王、先祖；春祠、秋尝、享祭先王、先祖。”
凶礼是对各种不幸事件进行悼念、慰问方面的礼节仪式。包括丧礼﹑荒礼﹑吊礼﹑禬礼﹑恤礼五者。
军礼，是指军队里的操练、征伐的行为规范。有大师之礼、大均之礼、大田之礼、大役之礼、大封之礼等。
宾礼用于朝聘会同，是天子款待来朝会的四方诸侯和诸侯派遣使臣向周王问安的礼节仪式。
周五礼之一，嘉礼是饮宴婚冠、节庆活动方面的礼节仪式。嘉礼是和合人际关系、沟通、联络感情的礼仪。嘉礼主要内容有：饮食之礼；婚、冠之礼；宾射之礼；飨燕之礼；脤膰之礼；贺庆之礼。”
待老人言罢，已经过去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可见老人学识之渊博，对礼之所熟悉；这一开口却是没个停止，若非是老人实在说道口渴，没准还能继续往下说一个时辰。
等到老人回神，暗道不妙，石头还小，又一次说了这么多，怕是已经迷糊。
石头的天资聪颖是老人这数十年来头一次见，所以也就不同于之前那数十年教授孩子的方法与节奏，对石头这一日内所教授，怕是能抵那聪慧大孩子的一周所学；想石头再聪明，遇到这节奏怕是也难。
老人不由得哀叹岁月无情，到了这个岁数，精力也有些不足，难免的就出了这种纰漏。一时心中有些戚戚，恨自己身体的老朽。
正当老人失神，石头以惊人的记忆力于理解能力却是搞懂了大半，开始喋喋不休的问老人问题。
老人听得石头的问题才恍然一惊，这孩子的学习能力怕是还要大大的超乎自己的想象。见眼前的小娃娃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此时老人心中愉悦如同花朵绽放般，可在这愉悦的深处同时又埋藏了一种难言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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