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整个宴会场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老皇帝听了似乎很有兴致，正当他考虑之际褚萧牧慢慢起身走到台阶前行了礼低声回道“父皇，儿臣常年征战，家中不适宜有女眷！”
国舅听了浅浅一笑继续说道“正因为殿下常年征战，身边更是需要一个知冷暖的人！”
褚萧牧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国舅，皇后杜氏母家大权在握，朝中党羽众多，国舅杜堂延更是称霸朝堂，他想将杜家女儿塞进恒王府的心思已久。
趁着老皇帝思考的时候褚萧牧冷了冷眸子大声回禀道“父皇，恒王府终日空置，儿臣驻守南都郡，一般官家小姐受不了那苦，所以国舅这个提议还是作罢了！”
老皇帝听着他的话并未着急回答，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倒是一旁的国舅急切的谄媚道“殿下放心！我杜家女儿一定受得了那点苦！”
国舅说完在心中窃喜，如果能把杜家的姑娘送到南都郡，就像是自己在那里有了一双眼睛，国舅想着心中满是欢喜。
褚萧景看着国舅老谋深算的样子正欲劝谏却被老皇帝示意阻止了，褚萧牧看着他也缓缓摇头，嘴角邪魅的笑容变得更加冰冷，他四下打量许久对着老皇帝回道“父皇！若是今晚国舅非要儿臣在这里选个入府的人，那这个人自然应该由儿臣自己挑选！”
老皇帝听完不解的看着他反问“牧儿有合适的人选？”
褚萧牧冷笑着挑了挑眉指着一旁埋头跪着的顾清妙道“就她了！”说完他又别有深意的解释道“恒王府都是一群粗人，多一个舞姬应该不错！”
听到“舞姬”二字顾清妙才知道褚萧牧口中之人是自己，浅浅抬眸只见褚萧牧冰冷的眼神正看着自己，顾清妙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咬了咬唇角！
老皇帝看着面色各异的两人哈哈一笑，有些不以为的圆场道“难得牧儿有这情趣，准了！”
“陛下！”国舅穷追不舍，褚萧牧居然选了一个舞姬而拒绝了杜家的小姐，这是对杜家赤裸裸的羞辱，国舅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般滚烫。
老皇帝摆了摆手“今晚是炎儿的庆宴，其他事不必再说！”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顾清妙被带到了后院马车上，两个侍卫围绕在周围，轻轻掀开车帘，府邸内依旧人声鼎沸，这不免让空旷的长街更加寂寥。
手心被刀柄划伤的血痕已经干涸，静静握了握拳头顾清妙有些六神无主，褚萧牧为何要自己，是因为他发现了，还是她的不安渐渐扩大，突然人群的声音渐渐逼近，她焦急的坐直了身子。
马车缓缓移动，在这黑夜里杂乱的马蹄声格外清晰，经过许久她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高墙院落，深巷长廊，屋内一抹残光，看着房间内简单的布置，顾清妙突然苦苦的一笑，她这一生似乎一直在颠沛流离，十三岁前生活在乌达纳的乌托城，后来阿娘去世她和阿姐生活在昌平，再后来被俘到东渝，如今，她又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身在何处。
“姑娘！殿下让你过去！”门口的丫头说着露出个小脑袋，年岁和自己差不多！
顾清妙不自在的动了动嘴角，胡乱的在衣衫上擦拭着手心的血迹，然后才深吸一口气低声回道“好！”
跟在丫头身后仿佛绕了很久才看到不远处有昏黄光亮的房间，丫头微微欠身“姑娘直接进去就好！”
迈上石板台阶，顾清妙十分踌躇，每一步她都走得很沉重，传闻褚萧牧冷酷、嗜血，杀人不眨眼，她还没有杀了他，若要死她真的不甘心！
缓缓推开大门褚萧牧一脸冷清的端坐在书案旁，看着她进来他只是冷冷的斜瞟了她一眼便继续伏案书写。
“参见殿下！”顾清妙跪伏行了礼，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忍不住挪了挪有些麻木的双腿。
“说吧！你是谁？”褚萧牧的声音冰冷，态度极其冷漠，虽然声音很轻说得很随意，但话语中却带着强烈的命令及满满的质问！
她略微紧了紧呼吸，埋着头回答“回禀殿下，奴婢叫清儿，是永明宫的舞姬！”强撑着紧张的心，顾清妙憋着一口气低声回答，但此刻面纱下她的脸色已然有些铁青，眼里更带着一丝惊恐！
褚萧牧听完忽的抬头眼眸深邃而危险的看着她，冷冷的眯了眯眸子警告“本王给过你机会！”
看着他起身渐渐靠近自己，顾清妙突然十分后悔在来王府的途中扔了自己的匕首，不然这一刻将是一个最好下手的机会。
褚萧牧离她越来越近，她很庆幸自己蒙了面纱，不然四目相对，她的慌乱及无助必然会让他一览无余。
“本王不喜欢说谎的人！”褚萧牧说完背过身，继续冷漠的警告“骗了本王后果很严重！”
他的样子很严厉，说话的语气更是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顾清妙微微抬头，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知道进退，于是立刻解释“殿下，奴婢说的是真话！”
“是吗？”褚萧牧说着慢慢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大手慢慢挑起她的下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见见永明宫的掌事太监！”说话间他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大手一边漫不经心的继续道“不过估计他这会儿已经血肉模糊，看上去不算太好了，你说要不要让你见见了”
褚萧牧的话带着满满的威胁，顾清妙偷偷地打量着他，她知道今晚若不说点什么，自己是脱不了身，于是她索性将掌事太监让自己李代桃僵的事情隐晦交代，最后恳求道“殿下，奴婢只是为了活下去，还请您成全！”
她说的话褚萧牧当然不全信，但今晚他也不想深究，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他慢慢回过身“西梅园的人若不是特赦至死都会在那里，单单这一条你便是死罪，不过既然你是我从父皇那里要的人，我暂时不会拿你怎样，但是如果一旦发现你有问题，本王绝不轻饶！”
“清儿知道！”她回答得有些急切。
屋内短暂沉默，褚萧牧突然转身猝不及防的摘下她的面纱，惊愣在褚萧牧眼中一闪而过，不过他隐藏得极好她并未有所察觉！
短暂对视，顾清妙没有再直视他，继续埋下头，突然褚萧牧开口道“从明日起你就搬到沁心园做本王的贴身侍婢！”
他的安排让顾清妙看不清情况，但从内心深处她很欣喜，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证明有机会，于是她淡淡一笑回答“是！”
看着她离开一旁的孤月和零星才走了出来，孤月劝说道“殿下，此人来路不明，留在身边怕有不妥！”
褚萧牧听了眸子更冷了几分“正因为这样就更应该留在身边！”
孤月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回答道“属下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国舅听了浅浅一笑继续说道“正因为殿下常年征战，身边更是需要一个知冷暖的人！”
褚萧牧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国舅，皇后杜氏母家大权在握，朝中党羽众多，国舅杜堂延更是称霸朝堂，他想将杜家女儿塞进恒王府的心思已久。
趁着老皇帝思考的时候褚萧牧冷了冷眸子大声回禀道“父皇，恒王府终日空置，儿臣驻守南都郡，一般官家小姐受不了那苦，所以国舅这个提议还是作罢了！”
老皇帝听着他的话并未着急回答，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倒是一旁的国舅急切的谄媚道“殿下放心！我杜家女儿一定受得了那点苦！”
国舅说完在心中窃喜，如果能把杜家的姑娘送到南都郡，就像是自己在那里有了一双眼睛，国舅想着心中满是欢喜。
褚萧景看着国舅老谋深算的样子正欲劝谏却被老皇帝示意阻止了，褚萧牧看着他也缓缓摇头，嘴角邪魅的笑容变得更加冰冷，他四下打量许久对着老皇帝回道“父皇！若是今晚国舅非要儿臣在这里选个入府的人，那这个人自然应该由儿臣自己挑选！”
老皇帝听完不解的看着他反问“牧儿有合适的人选？”
褚萧牧冷笑着挑了挑眉指着一旁埋头跪着的顾清妙道“就她了！”说完他又别有深意的解释道“恒王府都是一群粗人，多一个舞姬应该不错！”
听到“舞姬”二字顾清妙才知道褚萧牧口中之人是自己，浅浅抬眸只见褚萧牧冰冷的眼神正看着自己，顾清妙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咬了咬唇角！
老皇帝看着面色各异的两人哈哈一笑，有些不以为的圆场道“难得牧儿有这情趣，准了！”
“陛下！”国舅穷追不舍，褚萧牧居然选了一个舞姬而拒绝了杜家的小姐，这是对杜家赤裸裸的羞辱，国舅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般滚烫。
老皇帝摆了摆手“今晚是炎儿的庆宴，其他事不必再说！”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顾清妙被带到了后院马车上，两个侍卫围绕在周围，轻轻掀开车帘，府邸内依旧人声鼎沸，这不免让空旷的长街更加寂寥。
手心被刀柄划伤的血痕已经干涸，静静握了握拳头顾清妙有些六神无主，褚萧牧为何要自己，是因为他发现了，还是她的不安渐渐扩大，突然人群的声音渐渐逼近，她焦急的坐直了身子。
马车缓缓移动，在这黑夜里杂乱的马蹄声格外清晰，经过许久她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高墙院落，深巷长廊，屋内一抹残光，看着房间内简单的布置，顾清妙突然苦苦的一笑，她这一生似乎一直在颠沛流离，十三岁前生活在乌达纳的乌托城，后来阿娘去世她和阿姐生活在昌平，再后来被俘到东渝，如今，她又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身在何处。
“姑娘！殿下让你过去！”门口的丫头说着露出个小脑袋，年岁和自己差不多！
顾清妙不自在的动了动嘴角，胡乱的在衣衫上擦拭着手心的血迹，然后才深吸一口气低声回道“好！”
跟在丫头身后仿佛绕了很久才看到不远处有昏黄光亮的房间，丫头微微欠身“姑娘直接进去就好！”
迈上石板台阶，顾清妙十分踌躇，每一步她都走得很沉重，传闻褚萧牧冷酷、嗜血，杀人不眨眼，她还没有杀了他，若要死她真的不甘心！
缓缓推开大门褚萧牧一脸冷清的端坐在书案旁，看着她进来他只是冷冷的斜瞟了她一眼便继续伏案书写。
“参见殿下！”顾清妙跪伏行了礼，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忍不住挪了挪有些麻木的双腿。
“说吧！你是谁？”褚萧牧的声音冰冷，态度极其冷漠，虽然声音很轻说得很随意，但话语中却带着强烈的命令及满满的质问！
她略微紧了紧呼吸，埋着头回答“回禀殿下，奴婢叫清儿，是永明宫的舞姬！”强撑着紧张的心，顾清妙憋着一口气低声回答，但此刻面纱下她的脸色已然有些铁青，眼里更带着一丝惊恐！
褚萧牧听完忽的抬头眼眸深邃而危险的看着她，冷冷的眯了眯眸子警告“本王给过你机会！”
看着他起身渐渐靠近自己，顾清妙突然十分后悔在来王府的途中扔了自己的匕首，不然这一刻将是一个最好下手的机会。
褚萧牧离她越来越近，她很庆幸自己蒙了面纱，不然四目相对，她的慌乱及无助必然会让他一览无余。
“本王不喜欢说谎的人！”褚萧牧说完背过身，继续冷漠的警告“骗了本王后果很严重！”
他的样子很严厉，说话的语气更是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顾清妙微微抬头，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知道进退，于是立刻解释“殿下，奴婢说的是真话！”
“是吗？”褚萧牧说着慢慢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大手慢慢挑起她的下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见见永明宫的掌事太监！”说话间他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大手一边漫不经心的继续道“不过估计他这会儿已经血肉模糊，看上去不算太好了，你说要不要让你见见了”
褚萧牧的话带着满满的威胁，顾清妙偷偷地打量着他，她知道今晚若不说点什么，自己是脱不了身，于是她索性将掌事太监让自己李代桃僵的事情隐晦交代，最后恳求道“殿下，奴婢只是为了活下去，还请您成全！”
她说的话褚萧牧当然不全信，但今晚他也不想深究，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他慢慢回过身“西梅园的人若不是特赦至死都会在那里，单单这一条你便是死罪，不过既然你是我从父皇那里要的人，我暂时不会拿你怎样，但是如果一旦发现你有问题，本王绝不轻饶！”
“清儿知道！”她回答得有些急切。
屋内短暂沉默，褚萧牧突然转身猝不及防的摘下她的面纱，惊愣在褚萧牧眼中一闪而过，不过他隐藏得极好她并未有所察觉！
短暂对视，顾清妙没有再直视他，继续埋下头，突然褚萧牧开口道“从明日起你就搬到沁心园做本王的贴身侍婢！”
他的安排让顾清妙看不清情况，但从内心深处她很欣喜，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证明有机会，于是她淡淡一笑回答“是！”
看着她离开一旁的孤月和零星才走了出来，孤月劝说道“殿下，此人来路不明，留在身边怕有不妥！”
褚萧牧听了眸子更冷了几分“正因为这样就更应该留在身边！”
孤月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回答道“属下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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