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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不爱?

    那天我仍旧是靠坐在床头,他仍旧过来看我,我仍旧没有给他好脸色。

    他有些生气了,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对我发脾气了

    “孩子没了,我也伤心,可你为何不听我解释”

    我冰冷的看着他“若是解释能换回孩子,殿下尽管说,妾听着”

    “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这句话他说了不止一次,我听了不止一次,他解释的有些烦了,我听的也烦了。

    我从床上下来,端跪在地上“妾身福薄不能为殿下诞下子嗣,殿下若是想要女人尽管去别处”

    “不要再将本宫推走!”他愤恨地望着我,他满脸怒容,牙齿咬得绷紧,整个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殿下说笑了,若是妾能左右殿下的去处,殿下早就不在此处了”

    他蹲下来拽着我的里衣“你就那么见不得我!不肯服侍我!”他的声音很大,大到整个宫殿都是他的回声。

    是的,他也有自己的癖好,就是喜欢我为他口。本来我是肯的,只是后来,每每想起他与小瑶儿也像我们那样同床共枕,行男女之事。我无法释怀了,再也不肯了。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庞,充血的眼睛,额头爆起的青筋,我甚至感觉下一刻宋威就会进来取了我的性命,可我仍旧想作死,我再次点燃他的怒火“妾一直都是如此,太子妃很是愿意服侍殿下,殿下何不去找她呢”

    后来明明是我劝谏他去太子妃处的,可是我的心里有了芥蒂,再也无法开解,只要想起他们也像我们那样做爱时,我就觉得他对我的情意也不过如此,若是珍爱我又怎么会与别的女子做爱呢?我想不明白。

    “在床上你每每不情愿的样子,除了我服侍你,你才会露出笑意,我本以为你是害羞,如今看来你根本就不曾爱过我”

    ...我不想在此刻讨论爱与不爱的问题。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衣服脱了服侍本宫”

    ...

    我仍旧不肯,小产后我卧床修养了一个月,他给我的是最好的补品,生怕我因此落病。

    前几日太医说我已经痊愈可以同房了,那天他就来找过我,每次我都将他推走了,如今看来我是伤了他的自尊,他贵为太子却每每在我这里吃闭门羹,找到原因的我伸出手抹平了将适才被他揪皱的里衣。

    此举果然再次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将我按在地上(不可以写)那一刻后背的冰冷与心底的寒意向我袭来,他没有一丝心疼...(又是不能写的部分)可笑的是那是他今晚给我最温暖的东西。

    他将我从地上捞起拿起我的手咬了下去,我也咬了他了的肩膀,直到我的口中有一丝血腥,那一刻的他疯魔了...(不能描述,有需要的朋友留言吧)

    “继续跪着!”

    他穿了衣衫坐在床边,而我这次是被他罚跪,毫无尊严,不能出声,不能诉说心中的委屈,不能渴望一个拥抱,不能擦拭眼泪,甚至还要恭敬的等待他的降罪,寂静的夜里只剩我们的呼吸声,那天的夜真的太漫长了....

    丑时的打更声传来,我开始回想一些事情,否则这漫漫长夜也太难熬了些。

    我记得我唯一一次罚跪是正月初五,不过那次好像也不太算,因为娘娘那时大概就估摸着我应该是有了身孕,所以才让我在主殿睡了两个时辰。她是做给太子与太子妃看的,因为太子过年三日的休假都给了我,她意在提醒太子不可过度宠爱我也要顾念太子妃的脸面。

    所以娘娘才会在初四的夜让我陪她睡,又派了付宫令去东宫,我知道宫里的规矩,所以付宫令那天就在延和殿太子妃内室的屏风后看着他们行房,我开始想象他们那日行房的画面...

    他说那日太子妃给他口了,付宫令在房事档案里也是这么写的‘太子妃戌时一刻沐浴后服侍太子入寝...’

    寅时的更声响起,我收回脑子里的那些画面,看着他大腿的方向。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白了我一眼又将双腿并拢了些,而我继续跪着,腿是真的疼啊...

    不过我知道再熬一会儿也就差不多了,因为即使他再生我的气,上朝的时辰他是不会迟到的。

    卯时宫人来叩门,他站起身用食指挑起我的下颚“你究竟爱过我吗”

    爱?我当时固执的认为我从未爱过他,只是喜欢而已,只是好感而已,只是亏欠与补偿而已。

    就算有那么心动的一瞬间,可是经过他的蹂躏,我觉得我不想喜欢了,更不敢去爱了,还有孩子的事横在我们中间,爱他怎么对得起孩子呢。

    他明明知道是向家害了我们的孩子,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向若瑶仍旧做着太子妃,她肚子里的双生胎才是皇家看中的,而我不过是失了一个未出世的女儿而已。

    或许是对我还有一丝怜悯,他扶我起来了也为我披上了一件衣褂,但我并没有因此原谅他。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那段时间沈清不在,沈清自六月中旬就被他派去协助户部尚一书向堂及枢密院事柳明志在各地征收军费。

    东宫没有了沈清谁能拦得我呢,宋威确实是个一心为主能文能武的人才,只是他是东宫武将首领并不是内侍,不可能日夜都在东宫盯着我。

    在他上朝的时候我顺利地出了东宫,他给我的东西我什么也没有带走,只是甚至那只镯子也在激战时碎了,就像我们破碎的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拿着娘娘给的令牌我成功出了宣德门,我在京城银号开了个户头,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名字是假的,对于我来说却是真名。

    李音的账上已经有四万一千三百六十九钱了,我取走了四万钱,换成了各地的飞钱,以防止赵页与沈清追查到我的目的地。

    我在京城也有一个食楼叫‘小食汇’,是治平元年九月我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下的两层楼的食楼,售卖的是茶点、饮品、干果、蜜饯、小吃、炸串、烤肉...等等一些颇为现代的东西,新颖又好吃,即使价高也不愁顾客,汴京的有钱人比比皆是,穷的只是朝廷与大内与皇后。

    这个铺子我是不打算卖的,因为收入实在可观。娘娘是待我最好的人,我临走时吩咐掌柜的在每个月的十八将上一月的盈利悉数送给大内的陈怡姑姑。

    另外我又吩咐他从中拨出3个铜板,每月初三亲手交给户部尚书向一堂,我就是走了也要让他记得他做的事,每个月折磨他一次。

    小食楼掌柜的是我从青州带来的,父亲的老管事了,他问我“姑娘,若是向大人不收呢”

    “去内侍巷找‘东宫沈清’他知道该怎么做”

    沈清其实真的是个人才,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有人专门做飞钱的生意,虽然我的四万飞钱只换到了一半但是足够了。

    我从汴京出发,一路经过了湖北湖南,我后面的计划是南下广州然后北上苏杭,只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金秋十月,在巴蜀之地的益州,我看中了此处的商业潜力,于是盘了几间铺子并化名住了下来。

    巧合的是年前我在街上遇到了被贬的礼部官员宋棋,也就是留宿我一晚的那个好心人。我主动上前跟他打招呼“宋大人,上次收留之恩未谢”我承认我还想让他收留我,看得出他穿的是县令的官袍。

    宋棋看见我很是惊讶,他还没傻到不知道自己因何人被贬官,他也还没傻到在‘东宫沈清’报出‘杨月’的名字还不知道我是太子侧妃。

    他就是因为收留我,才在沈清的运作下被贬的,连降三级,从五品礼部主事到八品县令。赵页是不可能知道沈清搞的这些小动作的,‘东宫沈清’动动手就能捏死他,不过我不知道沈清怎么没捏死他。

    看得出他想问的问题很多,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有些尴尬,忙伸出手用宽大的衣袖盖住,我又对他撒谎了“不是殿下的,所以被他抛弃了。”

    我说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重阳之日皇太子赵页向全国公布太子侧妃杨氏赴嵩山为国祈福,连傻子都知道我被他抛弃了,所以我觉得当时宋棋是为这个才敢再次收留漂泊的我。

    他真的是个好人,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人,尽管我说我是与别人有的孩子才被太子抛弃,他仍然安慰我,还问我

    “杨姑娘孤身在外,可有去处?”

    我做楚楚可怜状微微的摇头“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被贬官了,母亲也去了,家中也没有亲戚姊妹了,如今只身一人漂泊在外”我说着还就流了眼泪,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但更多的是想博取他的同情。

    “略有耳闻,姑娘莫伤心了,宫墙之内雕栏玉砌勾心斗角,我辈亦无法周全,何况你一介女子”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想伸手安慰我,不过因为礼节还是放下了举起的手。

    我点点头,不肯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流着泪,他不停地安慰我,我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