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科举取士
“所以，我们将来收取商税，主要的对象应是世家豪门以及豪商巨贾。”宋宁道：“至于商业法的具体内容，仅凭我们两个人肯定是制定不出来的。帝国尚未形成一个统一的大市场，各地实际情况也不一样，所以还应招揽天下贤才，集思广益，经过多番研究讨论后，先试点施行，再行验证。在此之前，我们只能确定一个大的方向，实施一些可以通用的法令和政策。”
“比如我们要保护那些兼职从事手工业的百姓和实力弱小的小商户，促进商品的流通，所以应撤消各地多余的关卡，取消各种不合理的关税，主要针对家资巨万的大商贾们进行收税。同时，可以规定大商人不允许置办田产，一经发现，罚没全部家资，这样就可以避免豪商大贾与地方权贵相勾结，广置田产，兼并土地，损害国家利益。”
“而且，王朝建立初期制定并颁布实施商业法是最好的时机，因为此时阻力最小。”宋宁道：“王朝刚建立时，君王和朝廷的威望最高，世家权贵们在战乱中大多元气大伤，心中纵然反对也不敢造次。相反，越到王朝后期则阻力越大。等到王朝后期，君王的威信渐渐下降，世家权贵利用自己的权利已从中获取大量财富，我们再颁布商业法必然会招致他们的激烈反对。这也是先帝当年下令重新丈量土地，清查人口最后却宣告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长公主也明白过来：“所以，你想现在就开始变法，这样才阻力最小，也最容易成功？”
“不错。”宋宁笑道：“确切的说，我准备等统一天下后，便实施变法。不仅是在农和商方面颁布垦荒令和商业法，士和工方面，同样也有一系列的举措和变革。”
长公主亲自给宋宁倒了一杯水，农和商宋宁已经说了，不知他在士和工方面又会进行怎么的改革，说实话，长公主心中十分的期待。
宋宁道：“我前面已经说了士农工商，应一并重视，不可偏废。所以，我们在重视农商发展的同时，也要鼓励和支持士人和工匠的发展。”
“我们先说工，技术的革新与发展非常重要，当日朱顶率四万轻骑奇袭东南大军。最后却被张英两万步兵击退，为什么？就是因为早在数年之前，我便让慕同带领一大批工匠，研究出了可以以步克骑的神兵利器——神臂弓。由此可见，所谓的奇淫技巧是多少的重要。”
“我向来非常重视先进技术的研究和发展，早在春湖之时，我便命慕同开始研制建造大型海船，所以当日我才能从东南沿着海路北上胶东，营救大量北方难民至南方。但这还远远不够。世人对于工匠的蔑视已是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并不容易。”
“目前我能想到的办法，主要有三个，一是提高工匠待遇，重赏有改进技术或发明者。二是加大对各种专技人才的培养。三是开设百工课堂，大力宣传、鼓励天下人学习百工技艺。而且，接下来的数月时间，我打算亲自编写几本书，以后作为宋氏学院的教材，以向天下人普及各个学科的基础知识。”
“你要著书立说？”长公主这下是真的惊讶到了。不怪她这么吃惊，著书立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谓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宋宁这是统一了天下还不知足，所以想要立德、立功后再立言，直接立地成圣吗？
只是宋宁虽然雄才大略，惊才绝艳，但他的文才却并不出众，至少在长公主看来，还远远达不到著书立说，传于后世的地步。
宋宁一脸郑重地道：“我要编写的是稚学儿童也能读懂的启蒙书籍，并不需要太高的文才，但却是修身立志、格物致知、历法算数、人文地理等方面的基础知识。大概可以分为经学、逻辑、算学、几何、物理、化学、生物等七种基础之学。”
“这七本教材只需用简单的文字写成即可，我会组织大量学者前来，由我提出大概内容，然后交由他们编写。当然，最后我会亲自审核。之后，我会让人客观地撰写大苏历史，以及兵学、农学、医学等各类学科，使得帝国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我之所以想要编写教材，也并非为了立言，留名后世，更不是为了成为什么圣人，而是统一思想，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引导国人积极向上，开拓进取，传承我汉家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并发扬光大。同时，也是践行当日我和你说的那四句警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长公主听后不由大为震动，同时也为宋宁的大公无私与高尚德行而肃然起敬，大为折服。她情不自禁地握住宋宁的手，满脸仰慕地道：“宋郎，你能说出这番话，已足可与古之先贤并列，你就是在世的圣贤，我为你而感到骄傲，也为能附你骥尾而感到光荣和自豪！”
宋宁哈哈一笑，道：“你别把我想得太高尚。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武力只能让人屈服一时，想要彻底征服一个地方、一个国家甚至是一个民族，唯有思想。所以统一天下，登基称帝并不难，但那只是改朝换代而已，两三百年后王朝还是会走向灭亡。同样的，北方草原、西域沙漠、西南高原，我们也可以用武力打败他们许多次，但想要彻底征服他们，却不容易。”
“我之所以要编写教材，便是想将自己的思想加入其中，然后借用宋氏学院，向全天下的人兜售推广。在潜移默化当中，让他们接受我士农工商并重，不断开拓四方，大力发展海贸，努力探索新世界的思想，从而推动整个变法顺利进行，让帝国，让我们整个民族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长公主捂住自己的嘴巴，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道：“这不是你的私心，别人或许不知道你的志向，以为你和周骥、朱顶、吴霄等野心家一样，只是一心想要吞并天下，自己当皇帝。可我却知道你不是，你的志向远非他们可比，你的胸襟、格局远远超过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甚至连古之圣皇也比不上。你是真的在为万世开太平！”
“相比起你来，我之前的眼光实在太狭隘了，格局也太小。我只想光复大苏，重现先祖白氏昔日的辉煌和荣光。现在才知道，自己差距有多远。感谢上天能够让我遇到你，宋郎，如今我已被你的远大志向和无上品格所折服，以后我不仅是你的女人，还是你志同道合的臣子，是你最为忠诚的下属和追随者。我愿与你一起，排除万难，变法革新，缔造一个强盛的大宋王朝，创建一个远迈前人的新时代！”
“殿下。”宋宁紧紧地搂住长公主，感动道：“应该我谢谢你才对。今生能与你在一起，是我之荣幸。你是这世间最美丽最优秀的女子，能娶你为妻，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宋郎。”长公主仰起头，微微踮起脚尖，然后主动向宋宁吻去。
半个多时辰后，两人这才相拥着躺在床上。长公主完美无瑕的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红润，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后立刻又紧紧搂住爱郎的身体，略微移动后找到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依偎入他的怀中：“宋郎，你前面说的《几何基础》《物理基础》、《化学基础》是什么？”
宋宁道：“几何和算学一样，也是数学之理，它是研究空间结构和性质的一门学问，比如桌子的桌面是四方形，那这个四方形如何计算它的面积，这便是几何问题。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车轮，为何都要做成圆形？就是因为圆形阻力最小，这也是几何学。几何在现实生活中运用广泛，尤其是在建筑、天文、测量、绘图等领域，几何更是意义重大。”
“物理、化学则是格物方面的知识，比如水加热到一定温度时便会变成水蒸气，但铁锅在这个温度时却不会有明显变化，温度需要高出很多以后铁锅才会开始溶化。这便是化学。当日我们在百越过情谷三关时，四越族长有意为难我，出了一道辨别真假皇冠的难题，当时我便是利用浮力的原理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便是物理。”
“物理物理，实际上说的就是万物之理，大到天上的太阳，小到一粒尘埃，都涉及到物理学的知识。化学也是，不过化学层次更深一些，比如黑夜中我们燃烧蜡烛便能发出亮光，蜡烛的燃烧其实就是一种化学反应，这和天上的太阳一直能发光是一个道理。只是蜡烛相对太阳而言太过于渺小，我们不会把它们联想到一块去。再比如下暴雨时经常会伴随着大风和闪电，大风就是物理现象，而闪电则是化学现象。前者是空气的流动，后者则是产生了化学反应。”
宋宁滔滔不绝地说着，长公主却突然没了反应。宋宁连忙向长公主看去，却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宋宁连忙停下，笑道：“怎么了殿下？”
长公主一脸痴迷地看着他道：“为什么你懂得这么多？我自认为十分聪明，但你说的这些我却很多都听不懂，你们家乡那边的人难道都这么厉害吗？”
呃，这叫他怎么回答。他比长公主多出近两千年的知识，知道的当然比她多。宋宁苦笑道：“没有，其实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很多事情只是一知半解，还有许多一无所知。比如：我们是从哪来，天边的尽头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生老病死等等——这个世界有太多奥秘，数千年来，我们人类穷尽无数精力，也只是看到了它的冰山一角而已。所以说，懂得越多的人才会发现自己越无知。”
“若你都算无知的话，那其他人算什么？岂不是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了。”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道：“对了，你前面把农工商变革的事情都说了，只有士还没讲，你现在再和我说说看吧。”
宋宁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笑道：“你刚刚不是一直喊不行了，要休息一下的么？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又恢复过来了？”
长公主脸上顿时羞得通红，连忙捂住他的嘴，有些羞恼地道：“不许说！还不是怪你，每次都像个蛮牛一样，也不知道怜惜一下人家。”
宋宁嘴巴被她捂住，如何说得出话来？只好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然后在她娇嫩的手心吻了一口。
长公主“呀”的一声轻呼，仿佛触电一般立刻缩手，旋即娇羞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你不许再使坏了，快说，你准备对士怎么改革，我想听。”
宋宁其实也是强弩之末，昨日只是在王妃那休息了一天，今天手段齐出，总算把长公主搞定，此刻哪还有余力？所以，便顺水推舟，安分下来道：“士的话关系到帝国走向衰弱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前面我已说过，帝国内部主要有两个严重的问题，一是土地兼并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人才选拔的问题。长期以来，朝廷主要是通过察举和征辟这两种方式选拔官吏，任用人才。”
“但这两种方式却有重大的缺陷，如今更是被世家豪门牢牢所把持。天下真正的才智之士许多都被埋没，有志难抒，英雄无用武之地。更危险的是，寒门庶子与平民百姓难有出头之日，始终得不到晋升，天下官位大多被饱食终日，庸碌无为的权贵子弟所占据，以至朝廷政令难以施行，各官署运转效率低下，帝国内部问题越积越深。”
“治理天下，首先要治人。只有拥有足够的人才，选拔出的大量能臣良吏，帝国才能真正治理好。不然，即便朝廷制订的政策再好，我们颁布再多的法令，最后也没有用。所以，此次我变法的核心，是要改察举征辟为科考取士，彻底改变朝廷取士的方式。”
“比如我们要保护那些兼职从事手工业的百姓和实力弱小的小商户，促进商品的流通，所以应撤消各地多余的关卡，取消各种不合理的关税，主要针对家资巨万的大商贾们进行收税。同时，可以规定大商人不允许置办田产，一经发现，罚没全部家资，这样就可以避免豪商大贾与地方权贵相勾结，广置田产，兼并土地，损害国家利益。”
“而且，王朝建立初期制定并颁布实施商业法是最好的时机，因为此时阻力最小。”宋宁道：“王朝刚建立时，君王和朝廷的威望最高，世家权贵们在战乱中大多元气大伤，心中纵然反对也不敢造次。相反，越到王朝后期则阻力越大。等到王朝后期，君王的威信渐渐下降，世家权贵利用自己的权利已从中获取大量财富，我们再颁布商业法必然会招致他们的激烈反对。这也是先帝当年下令重新丈量土地，清查人口最后却宣告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长公主也明白过来：“所以，你想现在就开始变法，这样才阻力最小，也最容易成功？”
“不错。”宋宁笑道：“确切的说，我准备等统一天下后，便实施变法。不仅是在农和商方面颁布垦荒令和商业法，士和工方面，同样也有一系列的举措和变革。”
长公主亲自给宋宁倒了一杯水，农和商宋宁已经说了，不知他在士和工方面又会进行怎么的改革，说实话，长公主心中十分的期待。
宋宁道：“我前面已经说了士农工商，应一并重视，不可偏废。所以，我们在重视农商发展的同时，也要鼓励和支持士人和工匠的发展。”
“我们先说工，技术的革新与发展非常重要，当日朱顶率四万轻骑奇袭东南大军。最后却被张英两万步兵击退，为什么？就是因为早在数年之前，我便让慕同带领一大批工匠，研究出了可以以步克骑的神兵利器——神臂弓。由此可见，所谓的奇淫技巧是多少的重要。”
“我向来非常重视先进技术的研究和发展，早在春湖之时，我便命慕同开始研制建造大型海船，所以当日我才能从东南沿着海路北上胶东，营救大量北方难民至南方。但这还远远不够。世人对于工匠的蔑视已是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并不容易。”
“目前我能想到的办法，主要有三个，一是提高工匠待遇，重赏有改进技术或发明者。二是加大对各种专技人才的培养。三是开设百工课堂，大力宣传、鼓励天下人学习百工技艺。而且，接下来的数月时间，我打算亲自编写几本书，以后作为宋氏学院的教材，以向天下人普及各个学科的基础知识。”
“你要著书立说？”长公主这下是真的惊讶到了。不怪她这么吃惊，著书立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谓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宋宁这是统一了天下还不知足，所以想要立德、立功后再立言，直接立地成圣吗？
只是宋宁虽然雄才大略，惊才绝艳，但他的文才却并不出众，至少在长公主看来，还远远达不到著书立说，传于后世的地步。
宋宁一脸郑重地道：“我要编写的是稚学儿童也能读懂的启蒙书籍，并不需要太高的文才，但却是修身立志、格物致知、历法算数、人文地理等方面的基础知识。大概可以分为经学、逻辑、算学、几何、物理、化学、生物等七种基础之学。”
“这七本教材只需用简单的文字写成即可，我会组织大量学者前来，由我提出大概内容，然后交由他们编写。当然，最后我会亲自审核。之后，我会让人客观地撰写大苏历史，以及兵学、农学、医学等各类学科，使得帝国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我之所以想要编写教材，也并非为了立言，留名后世，更不是为了成为什么圣人，而是统一思想，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引导国人积极向上，开拓进取，传承我汉家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并发扬光大。同时，也是践行当日我和你说的那四句警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长公主听后不由大为震动，同时也为宋宁的大公无私与高尚德行而肃然起敬，大为折服。她情不自禁地握住宋宁的手，满脸仰慕地道：“宋郎，你能说出这番话，已足可与古之先贤并列，你就是在世的圣贤，我为你而感到骄傲，也为能附你骥尾而感到光荣和自豪！”
宋宁哈哈一笑，道：“你别把我想得太高尚。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武力只能让人屈服一时，想要彻底征服一个地方、一个国家甚至是一个民族，唯有思想。所以统一天下，登基称帝并不难，但那只是改朝换代而已，两三百年后王朝还是会走向灭亡。同样的，北方草原、西域沙漠、西南高原，我们也可以用武力打败他们许多次，但想要彻底征服他们，却不容易。”
“我之所以要编写教材，便是想将自己的思想加入其中，然后借用宋氏学院，向全天下的人兜售推广。在潜移默化当中，让他们接受我士农工商并重，不断开拓四方，大力发展海贸，努力探索新世界的思想，从而推动整个变法顺利进行，让帝国，让我们整个民族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长公主捂住自己的嘴巴，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道：“这不是你的私心，别人或许不知道你的志向，以为你和周骥、朱顶、吴霄等野心家一样，只是一心想要吞并天下，自己当皇帝。可我却知道你不是，你的志向远非他们可比，你的胸襟、格局远远超过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甚至连古之圣皇也比不上。你是真的在为万世开太平！”
“相比起你来，我之前的眼光实在太狭隘了，格局也太小。我只想光复大苏，重现先祖白氏昔日的辉煌和荣光。现在才知道，自己差距有多远。感谢上天能够让我遇到你，宋郎，如今我已被你的远大志向和无上品格所折服，以后我不仅是你的女人，还是你志同道合的臣子，是你最为忠诚的下属和追随者。我愿与你一起，排除万难，变法革新，缔造一个强盛的大宋王朝，创建一个远迈前人的新时代！”
“殿下。”宋宁紧紧地搂住长公主，感动道：“应该我谢谢你才对。今生能与你在一起，是我之荣幸。你是这世间最美丽最优秀的女子，能娶你为妻，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宋郎。”长公主仰起头，微微踮起脚尖，然后主动向宋宁吻去。
半个多时辰后，两人这才相拥着躺在床上。长公主完美无瑕的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红润，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后立刻又紧紧搂住爱郎的身体，略微移动后找到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依偎入他的怀中：“宋郎，你前面说的《几何基础》《物理基础》、《化学基础》是什么？”
宋宁道：“几何和算学一样，也是数学之理，它是研究空间结构和性质的一门学问，比如桌子的桌面是四方形，那这个四方形如何计算它的面积，这便是几何问题。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车轮，为何都要做成圆形？就是因为圆形阻力最小，这也是几何学。几何在现实生活中运用广泛，尤其是在建筑、天文、测量、绘图等领域，几何更是意义重大。”
“物理、化学则是格物方面的知识，比如水加热到一定温度时便会变成水蒸气，但铁锅在这个温度时却不会有明显变化，温度需要高出很多以后铁锅才会开始溶化。这便是化学。当日我们在百越过情谷三关时，四越族长有意为难我，出了一道辨别真假皇冠的难题，当时我便是利用浮力的原理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便是物理。”
“物理物理，实际上说的就是万物之理，大到天上的太阳，小到一粒尘埃，都涉及到物理学的知识。化学也是，不过化学层次更深一些，比如黑夜中我们燃烧蜡烛便能发出亮光，蜡烛的燃烧其实就是一种化学反应，这和天上的太阳一直能发光是一个道理。只是蜡烛相对太阳而言太过于渺小，我们不会把它们联想到一块去。再比如下暴雨时经常会伴随着大风和闪电，大风就是物理现象，而闪电则是化学现象。前者是空气的流动，后者则是产生了化学反应。”
宋宁滔滔不绝地说着，长公主却突然没了反应。宋宁连忙向长公主看去，却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宋宁连忙停下，笑道：“怎么了殿下？”
长公主一脸痴迷地看着他道：“为什么你懂得这么多？我自认为十分聪明，但你说的这些我却很多都听不懂，你们家乡那边的人难道都这么厉害吗？”
呃，这叫他怎么回答。他比长公主多出近两千年的知识，知道的当然比她多。宋宁苦笑道：“没有，其实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很多事情只是一知半解，还有许多一无所知。比如：我们是从哪来，天边的尽头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生老病死等等——这个世界有太多奥秘，数千年来，我们人类穷尽无数精力，也只是看到了它的冰山一角而已。所以说，懂得越多的人才会发现自己越无知。”
“若你都算无知的话，那其他人算什么？岂不是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了。”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道：“对了，你前面把农工商变革的事情都说了，只有士还没讲，你现在再和我说说看吧。”
宋宁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笑道：“你刚刚不是一直喊不行了，要休息一下的么？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又恢复过来了？”
长公主脸上顿时羞得通红，连忙捂住他的嘴，有些羞恼地道：“不许说！还不是怪你，每次都像个蛮牛一样，也不知道怜惜一下人家。”
宋宁嘴巴被她捂住，如何说得出话来？只好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然后在她娇嫩的手心吻了一口。
长公主“呀”的一声轻呼，仿佛触电一般立刻缩手，旋即娇羞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你不许再使坏了，快说，你准备对士怎么改革，我想听。”
宋宁其实也是强弩之末，昨日只是在王妃那休息了一天，今天手段齐出，总算把长公主搞定，此刻哪还有余力？所以，便顺水推舟，安分下来道：“士的话关系到帝国走向衰弱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前面我已说过，帝国内部主要有两个严重的问题，一是土地兼并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人才选拔的问题。长期以来，朝廷主要是通过察举和征辟这两种方式选拔官吏，任用人才。”
“但这两种方式却有重大的缺陷，如今更是被世家豪门牢牢所把持。天下真正的才智之士许多都被埋没，有志难抒，英雄无用武之地。更危险的是，寒门庶子与平民百姓难有出头之日，始终得不到晋升，天下官位大多被饱食终日，庸碌无为的权贵子弟所占据，以至朝廷政令难以施行，各官署运转效率低下，帝国内部问题越积越深。”
“治理天下，首先要治人。只有拥有足够的人才，选拔出的大量能臣良吏，帝国才能真正治理好。不然，即便朝廷制订的政策再好，我们颁布再多的法令，最后也没有用。所以，此次我变法的核心，是要改察举征辟为科考取士，彻底改变朝廷取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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