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事实
日上三竿，林间从床上醒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将屋子照得透亮。
看了眼窗户，这个亮度，估摸着也快到中午了，林间心底泛起了嘀咕，这些人是把自己给遗忘了还是咋的，那王承恩从昨天带自己来这儿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踪影。
打开房门，站岗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批，不过也是一些肌肉兄贵，打听了一下王承恩的消息，结果还是无可奉告。
得，接过对方手中的食盒，转身回到屋内，打开发现还不错，俩白馒头，凑活吃，同时脑子里想着怎么才能将崇祯和自己焊死在同一辆车上。
隔壁刚从奉天殿下完朝的崇祯回到乾清宫批起了折子，思绪却有些混乱，早朝时大臣们奏上折子说北方遭旱灾，特别是陕西等地，最为严重，以致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下令让内阁核算赈灾所用粮食极其银两，尽快拨付到灾区。
想及此处，崇祯又有些头疼。
除了天灾边关也传来消息，建虏最近在山海关的活动愈加频繁，隐有挑起争端的迹象，随之一起来的还有袁崇焕的折子，言明建虏之祸，让朝廷拨付军费以备不时之需。
出钱的事又是引得各个大臣一番唇枪舌战，你方唱罢我登场，闹得不可开交，像个菜市场一样。
户部的人更是跳出来哭穷，说国库空虚，赈灾本就要耗费太多钱财，如今还要供给边关多余的军费，实在是吃不消。
最后还是崇祯发话，从皇家的内帑中支出一半，剩余的一半让户部补齐，户部的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
“陛下，该用膳了。”一旁的小太监小声的提醒崇祯，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嗯，知道了，让人送到这里来吧。”回过神来的崇祯开口吩咐道。
小太监应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人将食膳给端了进来，即便是贵为天子的崇祯，平日里的饭菜也不过是三五道而已。
看到桌上摆放的盘子，想起早朝时答应从内帑调拨军费的事，崇祯又有点心疼。
“告诉御膳房，从明日起餐食缩减，每顿至多二三个菜就行，另外去坤宁宫也知会娘娘一声，让后宫也多加勤俭。”
小太监应声后退到了一旁，崇祯也开始用起了餐，刚吃到一半，外面来人禀报说王承恩回来了。
崇祯忙宣其进殿，不一会儿王承恩便走了进来。
“陛下，奴婢回来了。”王承恩上前向崇祯拜下，准备复命。
“起来吧，回来就好，事情办妥了吗！”崇祯将王承恩拉起，问道。
“都问清楚了。”王承恩回答道，随后又环视了一圈殿内的人：“陛下。”
崇祯随着他的目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屏退殿内的宫女和太监。
“行了，进来坐下说吧。”崇祯让其坐下答话。
王承恩连忙拒绝，站在一旁就开始给崇祯讲起了事情经过。
“陛下，依照你的口谕，孙承宗确实说出了袁崇焕私斩上官的事，原辽东副总兵杜应魁，被袁崇焕核实冒领军饷之事后，却并未上奏，而是直接将其斩杀。”
王承恩将事情经过一一讲述给了崇祯，崇祯越听脸越黑，最后更是握紧了拳头。
“好，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崇祯怒极反笑，虽然私斩之事已是兄长一朝的事了，但是可见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倒地有多少了，一个副总兵，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这里面又有多少人出力掩盖下了这桩丑事。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王承恩看见黑脸的崇祯，开口劝说。
“他昨日敢杀一个副总兵，今天再杀一个总兵也不是不行。”崇祯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看来那林间说的这件事，十有八九真会发生啊。”
“大伴，今晚将那林间带到朕那里去。”
“这次朕要好好问上一番。”
“你去偏殿吩咐一番，让侍卫把人给朕看好了，顺便看一下林间的状况。”
王承恩躬腰称是，崇祯又说道：“大伴日夜兼程，还未食膳吧，过来坐下与朕一起吃吧。”
这下轮到王承恩尴尬了，虽然的确未曾吃过饭，但主要是这长途颠簸，一连骑了近一天一夜的马，屁股颠得生疼，血泡都磨出来了。
现在让他坐下，正印证了坐如针毡这个词，但是崇祯的话他又不得不听，一下子让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这，奴婢怎敢与陛下坐在一起用膳。”
崇祯帝瞥了一眼有些扭捏的王承恩，突然拍了拍额头。
“倒是朕没想周道，大伴你一路颠簸，既然这样，你先下去处理一下伤势吧。”
“记得晚上将林间带来见朕就行。”
“多谢陛下体量，奴婢就先行告退，去偏殿一趟了。”王承恩松了一口气，随后退了出去。
在偏殿的林间又躺回了床上，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知道门外还站了不少活人，他也会发怵。
突然林间竖起耳朵。听到门外传来“见过公公”的喊声。
“王承恩来了？”林间冒出这个想法，忽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正巧门也打开了，进来的人正是王承恩。
“王公公，可算把你给盼来了，你们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把我关在这儿就不闻不顾了，想见你一面都难。”
“来来来，快请坐。”
林间脸上堆起了笑，上前一把揽住王承恩的手，自来熟的说道。
“免了，林公子，咱家来告诉你件事儿，说完就走。”证实了林间的话后，王承恩也收起了先前的轻视，言语用词之间也得体了一些。
“公公你说，我听着。”林间拱了拱手道。
“公子，陛下让咱家晚些时候带你去与陛下一叙。”
“你可得养好精神。”王承恩开口道。
林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这崇祯应该是找人去核实了自己说的话，现在来找自己，看来八成是稳了，当即回答道：“没问题，都听你们的。”
“还有一件事，不知王公公能不能帮在下一个忙。”随后又搓了搓手笑道。
“说吧！”
“那就先谢谢公公了，就是能不能先给我找一些纸笔过来，我想起一些关于“边关”的东西，想记下来，公公可得帮我这个忙啊。”林间述说了自己的要求，并且把边关二字咬得特别重。
王承恩听到林间说出边关二字果然神色一凝，上下打量了林间一次，似不在说谎，于是点头允诺，说稍后会派人送来纸笔。
林间听完笑着感谢了王承恩，王承恩叮嘱林间有什么要求可以和门口的侍卫讲之后，便准备离开。
只是快走到门口时，王承恩又转过头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公子真非仙神乎？”
林间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回答。
“公公，要相信科学。”
王承恩虽然不知道林间说的科学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最后带着一丝迷茫走了。
看了眼窗户，这个亮度，估摸着也快到中午了，林间心底泛起了嘀咕，这些人是把自己给遗忘了还是咋的，那王承恩从昨天带自己来这儿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踪影。
打开房门，站岗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批，不过也是一些肌肉兄贵，打听了一下王承恩的消息，结果还是无可奉告。
得，接过对方手中的食盒，转身回到屋内，打开发现还不错，俩白馒头，凑活吃，同时脑子里想着怎么才能将崇祯和自己焊死在同一辆车上。
隔壁刚从奉天殿下完朝的崇祯回到乾清宫批起了折子，思绪却有些混乱，早朝时大臣们奏上折子说北方遭旱灾，特别是陕西等地，最为严重，以致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下令让内阁核算赈灾所用粮食极其银两，尽快拨付到灾区。
想及此处，崇祯又有些头疼。
除了天灾边关也传来消息，建虏最近在山海关的活动愈加频繁，隐有挑起争端的迹象，随之一起来的还有袁崇焕的折子，言明建虏之祸，让朝廷拨付军费以备不时之需。
出钱的事又是引得各个大臣一番唇枪舌战，你方唱罢我登场，闹得不可开交，像个菜市场一样。
户部的人更是跳出来哭穷，说国库空虚，赈灾本就要耗费太多钱财，如今还要供给边关多余的军费，实在是吃不消。
最后还是崇祯发话，从皇家的内帑中支出一半，剩余的一半让户部补齐，户部的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
“陛下，该用膳了。”一旁的小太监小声的提醒崇祯，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嗯，知道了，让人送到这里来吧。”回过神来的崇祯开口吩咐道。
小太监应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人将食膳给端了进来，即便是贵为天子的崇祯，平日里的饭菜也不过是三五道而已。
看到桌上摆放的盘子，想起早朝时答应从内帑调拨军费的事，崇祯又有点心疼。
“告诉御膳房，从明日起餐食缩减，每顿至多二三个菜就行，另外去坤宁宫也知会娘娘一声，让后宫也多加勤俭。”
小太监应声后退到了一旁，崇祯也开始用起了餐，刚吃到一半，外面来人禀报说王承恩回来了。
崇祯忙宣其进殿，不一会儿王承恩便走了进来。
“陛下，奴婢回来了。”王承恩上前向崇祯拜下，准备复命。
“起来吧，回来就好，事情办妥了吗！”崇祯将王承恩拉起，问道。
“都问清楚了。”王承恩回答道，随后又环视了一圈殿内的人：“陛下。”
崇祯随着他的目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屏退殿内的宫女和太监。
“行了，进来坐下说吧。”崇祯让其坐下答话。
王承恩连忙拒绝，站在一旁就开始给崇祯讲起了事情经过。
“陛下，依照你的口谕，孙承宗确实说出了袁崇焕私斩上官的事，原辽东副总兵杜应魁，被袁崇焕核实冒领军饷之事后，却并未上奏，而是直接将其斩杀。”
王承恩将事情经过一一讲述给了崇祯，崇祯越听脸越黑，最后更是握紧了拳头。
“好，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崇祯怒极反笑，虽然私斩之事已是兄长一朝的事了，但是可见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倒地有多少了，一个副总兵，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这里面又有多少人出力掩盖下了这桩丑事。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王承恩看见黑脸的崇祯，开口劝说。
“他昨日敢杀一个副总兵，今天再杀一个总兵也不是不行。”崇祯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看来那林间说的这件事，十有八九真会发生啊。”
“大伴，今晚将那林间带到朕那里去。”
“这次朕要好好问上一番。”
“你去偏殿吩咐一番，让侍卫把人给朕看好了，顺便看一下林间的状况。”
王承恩躬腰称是，崇祯又说道：“大伴日夜兼程，还未食膳吧，过来坐下与朕一起吃吧。”
这下轮到王承恩尴尬了，虽然的确未曾吃过饭，但主要是这长途颠簸，一连骑了近一天一夜的马，屁股颠得生疼，血泡都磨出来了。
现在让他坐下，正印证了坐如针毡这个词，但是崇祯的话他又不得不听，一下子让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这，奴婢怎敢与陛下坐在一起用膳。”
崇祯帝瞥了一眼有些扭捏的王承恩，突然拍了拍额头。
“倒是朕没想周道，大伴你一路颠簸，既然这样，你先下去处理一下伤势吧。”
“记得晚上将林间带来见朕就行。”
“多谢陛下体量，奴婢就先行告退，去偏殿一趟了。”王承恩松了一口气，随后退了出去。
在偏殿的林间又躺回了床上，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知道门外还站了不少活人，他也会发怵。
突然林间竖起耳朵。听到门外传来“见过公公”的喊声。
“王承恩来了？”林间冒出这个想法，忽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正巧门也打开了，进来的人正是王承恩。
“王公公，可算把你给盼来了，你们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把我关在这儿就不闻不顾了，想见你一面都难。”
“来来来，快请坐。”
林间脸上堆起了笑，上前一把揽住王承恩的手，自来熟的说道。
“免了，林公子，咱家来告诉你件事儿，说完就走。”证实了林间的话后，王承恩也收起了先前的轻视，言语用词之间也得体了一些。
“公公你说，我听着。”林间拱了拱手道。
“公子，陛下让咱家晚些时候带你去与陛下一叙。”
“你可得养好精神。”王承恩开口道。
林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这崇祯应该是找人去核实了自己说的话，现在来找自己，看来八成是稳了，当即回答道：“没问题，都听你们的。”
“还有一件事，不知王公公能不能帮在下一个忙。”随后又搓了搓手笑道。
“说吧！”
“那就先谢谢公公了，就是能不能先给我找一些纸笔过来，我想起一些关于“边关”的东西，想记下来，公公可得帮我这个忙啊。”林间述说了自己的要求，并且把边关二字咬得特别重。
王承恩听到林间说出边关二字果然神色一凝，上下打量了林间一次，似不在说谎，于是点头允诺，说稍后会派人送来纸笔。
林间听完笑着感谢了王承恩，王承恩叮嘱林间有什么要求可以和门口的侍卫讲之后，便准备离开。
只是快走到门口时，王承恩又转过头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公子真非仙神乎？”
林间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回答。
“公公，要相信科学。”
王承恩虽然不知道林间说的科学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最后带着一丝迷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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