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辞行
寒来暑往，日月轮回。
一年时间又过去了。
在宁远的北边，大明军队果然建起了一座锦州城。
比之前的宁远，还要宏伟，还要壮观，还要坚固。
在这“关宁锦”防线的四百余里平原上，驰骋着一支一万余人的骑兵队伍。
他们延续了之前的番号，仍叫关宁铁骑。
他们的主帅也连升三级，现在叫右将军，刘老六。
对，就是之前那个给敌人下迷药都哆嗦的刘老六。
如今，他是关宁铁骑的将军。
铁汁呢？
铁汁没有接受朝廷的任何封赏，依然做着他的总教头。
如今，他准备回蜀地了。
“怎么这么突然？”袁崇焕很是惊讶。
“将军，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再也没来进犯，我的使命也完成了。”铁汁笑着道。
“可......”袁崇焕仍想挽留，“正因为形势大好，你才要留下来啊！我想，很快，我们就能将前线再向前推进几百里，再造他几个宁远锦州，不断压缩女真人的生存空间，到时候，女真人就不得不和我们谈判，和解，这边关的战争，也就彻底结束了！”
“我相信，这些都会很快实现的！所以将军，我才决定离开啊。”
“铁汁，这些都有你的功劳啊！你不想到时候和我一起进京面圣吗？我们一起报效朝廷，不好吗？”
“将军，我，我是一个蜀地的山野村夫，登不得那宏伟的金銮宝殿！”
“你瞎说什么？”袁崇焕很不理解，“少爷，良玉，你是左大人的孩子啊！你是当年的内阁首辅的公子啊！你怎么会是蜀地的山野村夫呢！”
铁汁笑着摇了摇头，道：“袁叔叔，我没办法答应你。我想蜀地了，我想家了。我会在那里听着你胜利的消息的！”
袁崇焕看着他，无可奈何，苦笑了一声道：“好吧！那，我只能放你走了！傻孩子！”
铁汁听着他的话语，也有些动容，想要上前抱一抱袁崇焕。
袁崇焕拦住他，道：“急什么，还没到分别的时候。我要好好地给你践行呢！”
“啊，别了，将军，没必要啊！”
“有必要！你是我军中最重要的人，怎么能没必要呢？没有你，就没有这关宁锦防线，也没有红衣大炮和关宁铁骑！所以，我一定要给你践行！”
“那，好！我听将军的！”铁汁道。
第二天。
袁崇焕拉着铁汁的手，来到了宁远城的北城墙上。
那里，一袭女装的可可迎风而立。
她淡淡的妆容，浅浅地笑。
铁汁本来想要单独去和她告别的，不想她却来了。
“你，你怎么在这啊？”铁汁道。
“我......你什么时候走？”可可道。
“嗯......明天吧！”
可可脸上划过了一丝难过，但很快便消失了。
“那，还回来吗？”
铁汁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也看着铁汁，良久才道：“我，我要嫁人了！”
铁汁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啊，哦，好事啊，对方是？”
“是汤姆，他待我很好，也有手艺，我觉得不错！”
“哦哦，是呀，真的挺好的！汤姆是个好人！”铁汁也道。
可可看着铁汁的反应，听着他的说辞，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
这时，袁崇焕道：“来吧，开始了！”
说着，他引着二人，来到城墙边，向外望去。
城下，乌泱泱，黑压压，一大片。
铁汁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努尔哈赤围城的那个下午。
可是，此时站在城外的，是五万大明步兵，以及一万关宁铁骑。
铁汁看着城外这雄壮的队伍，激动万分。
袁崇焕道：“我们现在有十万精锐，除了在山海关和锦州守城的，这里我集结了六万人。想一想，我们还从未有过真正的阅兵，今日，便正式来一次吧！”
“好呀！”铁汁颤抖着声音道。
袁崇焕点点头，命令旗手向着城外的大军挥动旗语。
大军得令后，便调转队伍，从这城东侧，向西挺进。
步兵买着有力的步伐，喊着口号前进。
骑兵的战马昂首挺胸，踩着步点前进。
当他们走到了正门之下的时候，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城路上的检阅官兵，山呼万岁。
铁汁被吓了一跳：“将军，可不能让他们乱喊的！”
袁崇焕却不以为意，道：“士兵爱戴将军，自古皆是这个道理。不妨事！”
铁汁仍是觉得不妥，但此时也无可奈何，便站在那里，接受着城下将官“万岁”的祝贺。
终于，盛大的阅兵仪式结束了。
下午的时候，袁崇焕大摆宴宴，犒赏三军，为铁汁送行。
可可也恢复了大麻子的模样，身边跟着汤姆，来给铁汁敬酒。
铁汁看着二人，眼神中满是羡慕与祝福。
“铁堂主，这便要回蜀地了吗？”汤姆不舍道。
铁汁道：“是呀，离家三年之久了，家中父母亲人，许久未见，实在是挂念！”
汤姆点点头，表示理解，道：“真舍不得您，希望将来有机会，还能在您手下做事！”
“协助好袁督师，守好边关，保家卫国。另外照顾好大麻子，她很好，你可不能负她！”铁汁对汤姆语重心长道。
“我，负他？”汤姆一指大麻子，有些疑惑，道，“他这五大三粗的，还是我领导，我怎么负得了他！”
大麻子在旁，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了，匆忙道：“哎哎，说我做什么，喝酒，喝酒！”
铁汁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深究了，端起一个酒碗，灌下了肚。
就这样，在众人的陪伴之下，撺掇之下，铁汁大饮特饮，直到深夜，酩酊大醉。
第二日上午，铁汁悠悠醒来，头有些疼。
他从帐中爬了起来，走到了帐外，想要去撒泡尿。
可是，刚一出门，他立刻撞到了早已等在帐外的众人。
大家都痴呆呆地盯着他，满眼不舍。
并且，还有人已经将他的马洗好了，牵在手中，等着他。
还有人，为他准备了远行的衣服盘缠，包在一个大大的包裹里，准备递给他。
还有人，为他准备了这辽东的土特产，人参，野兔，希望他能带回家乡。
很多人看到铁汁出来了，都纷纷抹泪，小声啜泣，口中念念有词：“铁教头，我们舍不得你！”
铁汁本想着去撒泡尿，回来再接着睡的。
可是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想氛围都烘托到这儿了，再不走，怕是也不合适了。
于是他脸也没洗，尿也没撒，冲着大家千恩万谢，接过了他们盛情准备的所有，翻身上马，向南，出了宁远城。
一年时间又过去了。
在宁远的北边，大明军队果然建起了一座锦州城。
比之前的宁远，还要宏伟，还要壮观，还要坚固。
在这“关宁锦”防线的四百余里平原上，驰骋着一支一万余人的骑兵队伍。
他们延续了之前的番号，仍叫关宁铁骑。
他们的主帅也连升三级，现在叫右将军，刘老六。
对，就是之前那个给敌人下迷药都哆嗦的刘老六。
如今，他是关宁铁骑的将军。
铁汁呢？
铁汁没有接受朝廷的任何封赏，依然做着他的总教头。
如今，他准备回蜀地了。
“怎么这么突然？”袁崇焕很是惊讶。
“将军，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再也没来进犯，我的使命也完成了。”铁汁笑着道。
“可......”袁崇焕仍想挽留，“正因为形势大好，你才要留下来啊！我想，很快，我们就能将前线再向前推进几百里，再造他几个宁远锦州，不断压缩女真人的生存空间，到时候，女真人就不得不和我们谈判，和解，这边关的战争，也就彻底结束了！”
“我相信，这些都会很快实现的！所以将军，我才决定离开啊。”
“铁汁，这些都有你的功劳啊！你不想到时候和我一起进京面圣吗？我们一起报效朝廷，不好吗？”
“将军，我，我是一个蜀地的山野村夫，登不得那宏伟的金銮宝殿！”
“你瞎说什么？”袁崇焕很不理解，“少爷，良玉，你是左大人的孩子啊！你是当年的内阁首辅的公子啊！你怎么会是蜀地的山野村夫呢！”
铁汁笑着摇了摇头，道：“袁叔叔，我没办法答应你。我想蜀地了，我想家了。我会在那里听着你胜利的消息的！”
袁崇焕看着他，无可奈何，苦笑了一声道：“好吧！那，我只能放你走了！傻孩子！”
铁汁听着他的话语，也有些动容，想要上前抱一抱袁崇焕。
袁崇焕拦住他，道：“急什么，还没到分别的时候。我要好好地给你践行呢！”
“啊，别了，将军，没必要啊！”
“有必要！你是我军中最重要的人，怎么能没必要呢？没有你，就没有这关宁锦防线，也没有红衣大炮和关宁铁骑！所以，我一定要给你践行！”
“那，好！我听将军的！”铁汁道。
第二天。
袁崇焕拉着铁汁的手，来到了宁远城的北城墙上。
那里，一袭女装的可可迎风而立。
她淡淡的妆容，浅浅地笑。
铁汁本来想要单独去和她告别的，不想她却来了。
“你，你怎么在这啊？”铁汁道。
“我......你什么时候走？”可可道。
“嗯......明天吧！”
可可脸上划过了一丝难过，但很快便消失了。
“那，还回来吗？”
铁汁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也看着铁汁，良久才道：“我，我要嫁人了！”
铁汁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啊，哦，好事啊，对方是？”
“是汤姆，他待我很好，也有手艺，我觉得不错！”
“哦哦，是呀，真的挺好的！汤姆是个好人！”铁汁也道。
可可看着铁汁的反应，听着他的说辞，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
这时，袁崇焕道：“来吧，开始了！”
说着，他引着二人，来到城墙边，向外望去。
城下，乌泱泱，黑压压，一大片。
铁汁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努尔哈赤围城的那个下午。
可是，此时站在城外的，是五万大明步兵，以及一万关宁铁骑。
铁汁看着城外这雄壮的队伍，激动万分。
袁崇焕道：“我们现在有十万精锐，除了在山海关和锦州守城的，这里我集结了六万人。想一想，我们还从未有过真正的阅兵，今日，便正式来一次吧！”
“好呀！”铁汁颤抖着声音道。
袁崇焕点点头，命令旗手向着城外的大军挥动旗语。
大军得令后，便调转队伍，从这城东侧，向西挺进。
步兵买着有力的步伐，喊着口号前进。
骑兵的战马昂首挺胸，踩着步点前进。
当他们走到了正门之下的时候，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城路上的检阅官兵，山呼万岁。
铁汁被吓了一跳：“将军，可不能让他们乱喊的！”
袁崇焕却不以为意，道：“士兵爱戴将军，自古皆是这个道理。不妨事！”
铁汁仍是觉得不妥，但此时也无可奈何，便站在那里，接受着城下将官“万岁”的祝贺。
终于，盛大的阅兵仪式结束了。
下午的时候，袁崇焕大摆宴宴，犒赏三军，为铁汁送行。
可可也恢复了大麻子的模样，身边跟着汤姆，来给铁汁敬酒。
铁汁看着二人，眼神中满是羡慕与祝福。
“铁堂主，这便要回蜀地了吗？”汤姆不舍道。
铁汁道：“是呀，离家三年之久了，家中父母亲人，许久未见，实在是挂念！”
汤姆点点头，表示理解，道：“真舍不得您，希望将来有机会，还能在您手下做事！”
“协助好袁督师，守好边关，保家卫国。另外照顾好大麻子，她很好，你可不能负她！”铁汁对汤姆语重心长道。
“我，负他？”汤姆一指大麻子，有些疑惑，道，“他这五大三粗的，还是我领导，我怎么负得了他！”
大麻子在旁，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了，匆忙道：“哎哎，说我做什么，喝酒，喝酒！”
铁汁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深究了，端起一个酒碗，灌下了肚。
就这样，在众人的陪伴之下，撺掇之下，铁汁大饮特饮，直到深夜，酩酊大醉。
第二日上午，铁汁悠悠醒来，头有些疼。
他从帐中爬了起来，走到了帐外，想要去撒泡尿。
可是，刚一出门，他立刻撞到了早已等在帐外的众人。
大家都痴呆呆地盯着他，满眼不舍。
并且，还有人已经将他的马洗好了，牵在手中，等着他。
还有人，为他准备了远行的衣服盘缠，包在一个大大的包裹里，准备递给他。
还有人，为他准备了这辽东的土特产，人参，野兔，希望他能带回家乡。
很多人看到铁汁出来了，都纷纷抹泪，小声啜泣，口中念念有词：“铁教头，我们舍不得你！”
铁汁本想着去撒泡尿，回来再接着睡的。
可是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想氛围都烘托到这儿了，再不走，怕是也不合适了。
于是他脸也没洗，尿也没撒，冲着大家千恩万谢，接过了他们盛情准备的所有，翻身上马，向南，出了宁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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